七月十六日,週一。

US30道瓊斯指數期貨開盤後延續週五的升勢,反覆向上突破一萬四千點。

“師父,我堂姐他們應該動手了吧?”

徐三元手癢癢的,不斷的雙手交叉著,搓揉著。

“嗯,應該是動手了。你看,平倉數在放大。脈衝似的,應該是羅華在操作。”

“師父,這你也知道?”

“嗯,我倆當操盤手時就在一起,手法都熟悉了。”

“那黃山的呢?”

“黃山的不太熟悉,他應該屬於哪種穩妥型,跟張超類似。不急不慢,單量均衡。”

在謝文與徐三元對話的當口,邊上的鞠婧禕與劉嘉欣趕緊拿筆在本子上記著,連楊會妍也聽得聚精會神。

“師父,你為什麼今天叫他們只平倉,不放空呢?”

徐三元又問道,邊問邊看向自己的兩個徒弟,示意她們用心聽、用心記。

鞠婧禕與劉嘉欣知道這是師父在借師祖的口傳授自己經驗,都點頭表示在記了。

“今天衝擊一萬四,是多頭第二次衝關。十三號試盤後,認為上面的拋壓不重,所以不想回撥,今天如果你堂姐他們只平倉的話,表示只是獲利盤出局,多頭會出手承接。

平倉交易,會使得多空持倉同量減少,但如果同時反手做空,多頭就會考慮這裡是否會有空頭主力在狙擊。”

“那如果真有空頭主力狙擊呢?”徐三元又問。

“有兩個選擇,一是多頭主力實力強勁,照單全收,硬剛。二是順勢而為,大家都多翻空。”

“知道了,師父,這樣就把我們害慘了。”徐三元說道。

“所以他們今天只平倉,給多頭造成錯覺。”

“是的,你要知道,實際上我們才是市場上最大的多頭與空頭,只不過我們是隱形的而已。”謝文解釋道。

“師父,現在大盤暴跌,期指還這麼堅挺,是股市主力資金在做對沖吧?”

“對,以小博大,看空股市,但為避免風險,持股指多單作對衝。我們正是要利用股市主力資金的這種心理,出掉我們的多單。”謝文解釋道。

眾人點點頭,表示理解了。

“師父,我們多翻空後就一直持有空單嗎?”

“不是,次貸危機發生初期,政府肯定是要出利好救市的,因此股指還會有反覆。

我們等期指下跌到一萬三千點到一萬二千多點的時候,再來一次空翻多。然後,再在一萬四千點多翻空。這樣的話,一萬四千點的基數不變,我們已經賺了將近三千點的指數。”

三千點,200000手x3000點x25元。

這還不包括投資公司的五萬手。

“師父,差價差不多有一百五十億。不會吧,師父。這也太恐怖了。”

“多嗎?”謝文問徐三元。

多嗎?比起師父豪賭二千億米元來說,百分之十都不到。

“師父,不,不多,不算多。”

徐三元咽了下口水。

“徐三元,你真的越來越沒出息了。一百五十億,就只是熱個身而已,不用大驚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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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師父,我不奇怪。”

我奇怪個毛線,兩千億米元都是我操作的,只是想到我又要賺一億多米元有點小激動而已。

自己的資產到底有多少,徐三元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自己持有三個地方的紅利。

徐三元唯一大慨知道的,就是在師父這裡有百分之一的紅利,因為師父的錢歸曉梅姐管,但帳歸她管。

師父這裡,她估計自己有三億米元了。二十多億人民幣,該怎麼花呢?

現在自己才二十二歲多一點,大學畢業才一年,男朋友也沒有,卻有二十多億資產,徐三元有時也很迷茫。谷

父母都身體健康,經濟條件也不錯,上次年終獎一千萬拿回家,父母都嚇了一大跳,要是拿二十億回去,還不被嚇昏呀。

想到這些,徐三元嘿嘿笑了起來。

“徐三元,你又發什麼痴?”謝文拍了徐三元腦殼一下。

“認真點,看著盤,我出去透口氣。”

“好的,師父。”

謝文出門後,楊會妍問徐三元。

“師姐,師父怎麼不提我的單子怎麼辦?”

楊會妍在邊上聽了半天,謝文半點也沒提及她的單子。

“你傻啊,當然是跟著我做啊。如果不是跟我做,師父肯定是會說的。”

楊會妍想了一下,確實如此,師父應該是把自己的單歸在同一時間段了。

“鞠婧禕、劉嘉欣,你們師祖說的,你們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師父。師父,老闆真厲害。”

鞠婧禕說道。

“不厲害能當我師父?”徐三元有點臭屁。

“你們看著點,我看看股票。”徐三元又說道。

“是,師父。”倆人齊聲答道。

出了別墅大門,謝文忽然想起一件事,女兒的錄取通知書還沒有告訴學校,明天要楊自律送個復印件過去算了。

走到泳池邊,謝文在靠椅上坐下來,掏出煙,遞了一根給跟在後面的曹縣,抽了起來。

“曹縣,煙抽完了沒有?沒有了就去梁老師那裡拿。”

“還有不少呢,老闆。”

跟著老闆,沒想到煙都不用自已買。

“老闆,這煙真不錯。聽說是德常菸廠送的?”

“嗯,試抽菸。”

德常菸廠,這次私募好像是定投的五十億?

私募後天就要掛牌了,自己本想回去一趟,可次貸危機己經開始,期指又開始大幅震盪,真是分身乏術啊。

深圳私募基金掛牌,也算是從散兵遊勇走向了正規,加之深圳集團公司也一併成立,自己身兼兩個集團公司的董事長,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行啦,別多想了,深圳公司離開了自己照樣會正常執行。還是好好的經營米國的生意,把這票做好,只要資金能穩妥的入帳,深圳的公司不大幅虧損就行了,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謝文驅散了心裡紛亂繁雜的念頭,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褪下外衣褲,露出肌肉分明的健碩身軀,站在水池邊,一個猛子扎到了泳池裡。

蛙泳、自由泳、仰泳,謝文這條來自洞庭湖邊的小魚,變換著姿勢,在泳池裡盡情的撒著歡。

而此時此刻,在曼哈頓的投資公司裡,徐愛華、黃山與羅華還有二個老外操盤手,正在快速有序的平倉。

US30指數仍在多頭的挺進中,緩慢的向上推進。

“一萬四千零六十六點,多頭有點乏力了。”

黃山說道。

“還有多少倉位?”

“大部分都在五十點左右平完了,徐總。”黃山說道。

“一鍵平完。”徐愛華說完。

“好的。”

黃山雙手飛快的舞動著,當指數掉頭的當口,黃山滑鼠一點,全部梭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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