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閨房溫馨純淨,透著淡淡的清雅芬芳,素色枕頭,藍底碎花床單,飄渺的白紗窗簾,床邊全白的電腦,除了牆角幾株無花植物呈著墨綠,全是淡色。

"怎麼樣,不錯吧?我東西還沒搬,房間是夢姐佈置的。"芳襲掩好窗簾,扶愛人上床。

"還行。"家搞得跟病房似的,我怎沒看出哪不錯?劉憬不敢苟同,隨便回了一句,聽話地躺到床上。別說,還挺舒服。

芳襲給他蓋好薄被,望著他問:"老公,你明天幫我搬家吧,都答應了,總不能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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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劉憬笑說,"你也喝了不少,跟我一起睡吧?"小老虎都沒因為郭蟈跟他為難,他豈能因為沈夢為難。

"誰跟你一起睡!你肯定不老實。"芳襲嘴上說,卻支著手臂,順從地側倚在他身邊。

劉憬沒再說話,攬住她蠻腰,貼著她暖暖的胸口闔上眼睛。

下午的陽光透過紗簾,輕柔地飄在室內,風在窗外發著沙沙的響聲,象少女的祈禱。小老虎心口溫熱有節奏,這種久遠的感覺讓人寧靜,劉憬不舒服的頭安祥許多,沉沉睡去。

芳襲撫著愛人的頭側躺,溫柔地注視著,心內的甜蜜羞嗔流不盡,象守著少女的夢。她一直期待這樣的擁有,陪著管著照顧著,一輩子跟著,現在夢已很近,不會再跑,卻蹦出個帶孩子的姐姐。

媽媽幾次提醒,說兩人間有什麼,現在她信了。玉瑕步步蠶食寸進,一次兩次好說,這麼多次,要說無意識,她相信才怪。她沒說什麼,至少沒直接問,因為不想。如劉憬所說,既然決定一起生活,不可避免會發生什麼,又何必要問?

媽媽說,做人要隨性,讓自己開心快樂。三人一起其樂融融,她開心,也快樂,何況目睹了方律師的家庭事實,所以借老公,同性戀,她都非真反對,相反還很期待,反正一起生活,老公也叫了。可道理和慾望是一回事,感覺還彆扭,她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吃虧。我的老公,法律道德都規定我一個人的,憑什麼借別人?

"壞蛋。"劉憬伏在她胸口,睡得很香,象個沒有思想的孩子。芳襲委屈地噘起小嘴,咬牙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

"如果借,非在旁邊看著不可!"想到三人一起,還做那種熱騰騰的丟人事,小老虎羞臊滿面,又蠢蠢欲動了。

芳襲率真不假,但不等於愚蠢。母女連心,玉瑕和劉憬潛移默化的努力固然重要,但還是要說,陳琳的幾次提醒,尤其等於允許的告誡,起到了無可忽視的作用。

劉憬這一覺睡得很實,渾身熱乎乎,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睜開眼,看見小老虎一臉緊張,沈夢面無表情地坐在床邊。

"夢姐回來了?那天...對不住了。"劉憬迷登登坐起,還沒忘了跟人道歉。

沈夢不禁莞爾,冰冷的美面拂過一縷春風。芳襲愣了愣,也開心地笑了,隨即抓著他的手:"老公,你發燒了。"

"是嗎?"額上有汗,劉憬抹了一把,不低的溫度,但不很嚴重。怪不得迷糊,原來發燒了。繼鏈鎖後並不太久,他又一次發燒,以往一年也不見得燒一回,真丟人!

發燒原因很多,內火是一方面。劉憬是普通人,損失十萬塊錢,就算不在乎,不等於心裡沒火,今日好友結婚,同窗相聚,他彪悍而牛逼,一悲一喜,內火隨之斂洩,加之又喝酒吹風,火自然出來。

芳襲心疼而自責地說:"我真笨,那麼久都沒覺出來,還是夢姐回來發現的。"

沈夢寬柔地笑了。劉憬握緊小老虎的手,動情地說:"傻丫頭,我燒得不厲害,你看不出很正常,大姐是醫生,有經驗嘛!"

"幸好有夢姐!"芳襲感激地看了一眼,又對愛人道,"老公,你快躺下,讓夢姐給你打一針,就等你睡醒了!"

"還...還打針?"劉憬一驚,打針可不是好記憶,都多少年不打針了。他清楚記得,那還是小學五年級,他感冒了,早上騎個破腳踏車,先到醫院打針再上學,晚上放學再一遍,還有針票,一打好幾天,全是青黴素,那屁股疼的,走路都一瘸一拐。

沈夢變戲法似地掏出針具:"還是打一針吧,現在的退燒針很好用,而且也不疼。如果不打,弄不好會反覆。"

"現在誰還打針,不都掛點滴?"她該不是公報私仇吧?劉憬打量著她,據理力爭。

沈夢沒說話,微皺了下眉。小老虎眼睛一瞪,推著他道:"哪那麼多廢話?讓你打就打,快躺下!"

"這...唉!"劉憬無奈,硬生生給按趴下。小老虎七手八腳,繞到他身前,抽出褲帶,就把他內褲外褲一起扒下了。劉憬覺得後面一涼,兩瓣浸著汗的屁股結結實實暴露。

這小老虎,也太實在了!扒點夠打針得唄,還都給扒下去了,熟練也不用這麼演示吧?劉憬啼笑皆非。

沈夢看了看他白白的屁股,忍不住一笑,慢悠悠扯開針具:"芳襲,晚上別做米飯了,你去熬點粥,對他身體有好處。"

"我這就去。"小老虎立馬站起,警告劉憬道:"老公,你老實打針,別惹夢姐生氣!"

誰惹她生氣了?劉憬看了看沈夢沒說話。芳襲對沈夢點點頭出去,獨留劉憬和沈夢,劉憬還露著光屁股。

劉憬睡了三個多鐘頭,外面天已微暗。沈夢熟練地插好針頭,抽進藥水。屋內沒開燈,劉憬回望她慘淡的臉,針尖在昏暗中閃著的寒光,還有無情的藥水從針頭中嗤嗤噴出。

打針就打針,幹嘛把小老虎支出?劉憬居心叵測地尋思。

似明白他心中所想,沈夢夾著針管,玩味道:"你不說我是你見過最好的醫生嗎?那還擔心什麼?"

她還挺會說話,劉憬咽了口吐沫:"我沒那意思,麻煩你了,準備好就打吧。"

沈夢望著他,比著手裡的針頭:"說實話,我技術確實不差,但芳襲在,我怕打不好。"

這什麼話?劉憬不解地回頭,發出詢問的眼光。

沈夢淡淡一笑:"你不覺得芳襲在時,我們表現都很不正常嗎?"

"你也知道?"劉憬苦笑,把頭轉回,"那還不怨你,本來好好的,我也讓你問她,你不去問,還擺出一付家長面孔,說難聽點的,都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了!"

"你還有理了?"沈夢美眸微嗔,既不悅,還有些哭笑不得,"我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是為自己妹妹好,你呢?你敢說自己什麼都見得光,就沒事瞞著她?"

劉憬不吭聲了。他就隨便一說,沒想到被人反擊。

沈夢嘆了一聲,又道:"那天芳襲把你們的故事給我講了,我還..."沈夢稍做遲疑,"我還打電話問咱媽了,她說已經跟你達成一致,只要不出大格,告訴我不用太認真。"

劉憬驚詫地轉回,不知說什麼好。

沈夢低了低眉,不無沮喪地說:"看來是我多管閒事,以後不會了,你放心吧。"

岳母過關,大姨子這關也輕鬆過了,劉憬感受複雜,眼光有些茫然,真誠地道:"大姐,別這麼說,其實你也是好心,而且沒什麼錯,都是我不好。"

沈夢再度嘆息,探身道:"我跟你說過,第一次見你就印象不錯,也可以說相當好,認為你是現在少有的好心人。不過..."沈夢語氣一轉,"不過好人和濫好人有分別,這世上孤兒寡母多了,以後這種好事少幹點吧!"

"我那不是...啊!"劉憬剛想說什麼,突然屁股一疼,沈夢把針頭深深扎進。

劉憬不怕疼,但一直覺得打針很恐怖,而且很齷齪,還不如捅一刀來的痛快,至少象個爺們。這扎針的疼,怎麼說呢?如果說輸液是直接注射血管,可以讓藥物迅速進入迴圈,可扎針算什麼?把藥水注入最不敏感的屁股肌肉,他有種注水豬肉的感覺。

劉憬忍受著不斷升級的痛苦,直到沈夢把這苦大仇深的一針扎完。

藥水注光,沈夢抽出針頭,白著他道:"這一針是為芳襲扎的,以後你要敢對不起我妹妹,就不是扎針這麼簡單了!"

就知道你居心不良,劉憬沒好氣一瞥,蹶著疼痛無比的屁股準備穿褲子。能換來大姨子的理解支援,這針值!

"等等!"

"幹嘛?"劉憬蹶著屁股,傻愣愣回頭。

沈夢盯了一眼,慢慢彎下身,凝神向他兩腿間望去。昏暗中,一派好恐怖的景象。

沈夢秀眉輕蹙,伸出纖手,隔著肉袋輕撫他。那感覺溫暖又冰冷,劉憬渾身一顫,下意識就想轉身,前面大東西又差點暴露。他忙把褲子一提,屁滾尿流爬到床裡。

"大姐,你幹嘛呢?"劉憬縮在床裡,提著褲子保護要害,一臉的緊張惶惑兼不滿。

沈夢美靨微暈,噗一笑,忙又板起臉:"知道你為什麼發燒嗎?"

"為什麼?"劉憬滿頭霧水,木然地問。

沈夢水眸一閃,回頭看了看,湊過小聲道:"因為你縱慾過度。"

汗!還縱慾?醫學上叫性生活好不?劉憬咧著嘴,傻逼似的訕笑:"大姐,你不說不管了嗎,怎麼還說?"

"我說正經的。"沈夢緊繃美面,認真道,"別的我不清楚,你發燒肯定有這方面原因。不要以為年輕,就可以不在乎,凡事都要節制,過猶不及。男人造精速度有限,精子短缺會導致精神不集中,抵抗力下降。你這年紀,每周三到五次有益身心健康,如果覺得精力沒問題,每天一次也可以,但絕不可以每日二度,否則會加速衰老,精力不濟。"

暈!還每周三到五次,劉憬一般中午被小老虎吸一次,晚上被玉瑕前後洞各要一次。常常每天三次。看來以後讓兩個女人同性戀還是很必要的。

"謝...謝謝大姐!"劉憬表情虔誠,很受教地說,"我保證,以後一定注意。"

沈夢簡單收拾針具,攏了下鬢端道:"芳襲還是處女,我看得出。秦隊長正處於旺盛年齡段,又死了老公,如果你不加節制,會造成她需求無度。女人和男人不同,思想單一,性方面過於滿足,會分散注意力,她是交警,危險係數比較高,為了她的安全,也為你自己的健康,還有芳襲將來的幸福,你有必要合理調控,你有這個責任。"

一席話說得劉憬肅然起敬,斂容道:"沈醫生,謝謝你,你真是個好醫生。"

"不客氣。"沈夢站起身,很欣慰地笑了,"有空給我打電話,我給你介紹幾款保健藥。"

言罷,沈夢飄然而去,背影瞬間無比高大,須仰視才得看見,劉憬提著褲子,獨坐在昏暗中,感動得說不出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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