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原先位處第三臺車位置、指揮官坐著的運兵車已經變成了引領整個隊伍行進的頭車、此刻他已經顧不得自己危不危險了,他必須對於所有動向能第一時間察覺、並下達命令。

忽然,他舉起手中的對講機衝忙下了指令,車隊從最後一臺車開始,進行了一陣急煞、由後往前、這可以讓車不撞在一起,在全部停止之後,頭車副駕駛座、一名身穿軍服的男人以一種近乎飛撲的方式下了車。

他的眼前,是一大片火燒的焦痕、燒掉了一小塊草地,他迅速衝上前,伸手稍稍靠近、卻感覺上邊灰燼的溫度已經完全沒了,時間……不好說,烏薩斯北部的氣溫以常人標準,從來都算是寒冷,而前方、一齊前進的馱車軌跡忽然變得歪歪扭扭,與其說是車痕、更不如說是什麼東西刮擦著地面,並且從這開始、那些痕跡徹底分散開來,這是什麼狀況?

「所有車輛,改採橫隊前進,他們選擇分散逃跑,應該距離我們不遠了!一旦接敵就立刻回報!發現愛國者行蹤、就優先擊殺!升官、甚至獲封貴族就在今天了!通話完畢!」但不及多想、又衝上車,高聲號令全員繼續前進,雖然仍有著滿滿的疑惑、他仍向部下開起了空頭支票。

心中則默默猜想、也許,游擊隊的這些軌跡、是為了在這片草原造出大火,並以此阻斷他們這些人的追擊,幸好也許因為天氣潮溼,他們並沒有成功、因為失敗,他們應該是四散逃亡了……皇帝在上,運氣還是站在他這邊的。

實際上,這些痕跡是馱車點火時漏下些許油料被引燃的結果,在這命令下達之後,幾臺車就開始逐漸分散,對整個南方進行地毯式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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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有發現……嗯…」不到幾分鐘,就有信號傳了進來。

「謂?什麼狀況?別拖拖拉拉的,快說!」他面色一凝,而後見對方似乎欲言又止、他隨即罵了一句。

「3號車這裡發現了馱車……啊,燒焦的馱車,還有一隻已經被燒死的馱獸屍體,附近沒有敵蹤、物資可能都被轉移走了。」這名士兵似乎在思考要如何形容眼前的情形。

「你那車所有人給我下車,立刻就地進行搜尋—*切換頻道的滴滴聲*全員,往三號運兵車靠攏!」指揮官迅速就給了命令。

他的運兵車距離他們的位置不遠,只過了兩三分鍾,變成功會合、在停穩的剎那,數十名烏薩斯士兵,其中包含術士、突擊兵與幾名前鋒精銳,他們訓練有素的從車上集體躍下、手持著各式不同的兵器便開始了警戒。

而幾名炮兵術士則立刻開始操作起了無人機、將之迅速升空,開始偵查。

指揮官直直的朝向三號車的位置奔去,一名士官打扮的士兵行了一個軍禮之後,便帶他前往了一處位置,他們早已經派幾名士兵包圍了現場。

「就是這了,長官!」這人帶他到了一個荊棘叢處,叢中嵌著一隻全身毛皮被燒得血肉模糊的一隻馱獸,顯然是一頭撞進了荊棘之中、無法逃脫,在拼命掙扎之下卻最終被火焰活活燒死,在其身後則仍以繩索固定著一臺已經徹底燒成焦炭的車。

值得注意的是,這馱獸的眼睛被一塊布被燒爛的破布矇住、口部則有著一個金屬製的嘴罩強行固定住馱獸的上下顎,使它無法發出鳴叫。

車上只剩下已經近乎黑炭的木板,不見半點物資,而四周的草地、也明顯沒有人員搬運貨物的痕跡,指揮官只感覺到腦子裡啪嘰一聲、似乎有什麼徹底斷了。

「啊!*二十字不重複的烏薩斯粗口*……」頓時,這指揮官不顧形象、一腳踹上了馱車,而已被火焰燒得結構極為脆弱的、竟被一腳踢碎。

而他則因為用力過猛、加上失去支撐點,直接一屁股坐倒在草叢中,但仍不住用雙手捶打地面,似乎要發洩什麼

「長官,請問這是?」一旁的士官怯生生的詢問道,從他加入這個部隊以來、從未見過自己這直屬上司發這麼大的火,在他的認識裡,他從來都以沉穩冷靜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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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被耍了……我剛剛就說有哪邊不對!他們根本沒逃!只是把我們引開……撤退…不!回防陣地!」因為氣急攻心、他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他這時想到的、是被他留下的傷兵與醫療兵們,這種無端減員,加上追擊時非常匆促,還有些物資仍放在陣地沒帶出來,如果游擊隊根本還在那處山坳,是絕對不可能敵的過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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