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我給你送飯來囉!」來了嗎?亞歷克斯急忙從自己的被窩之中取出了一本小冊子,上面已經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上邊還繪著幾個人的素描。

他靠著自己曾經學過的繪畫技巧簡單的畫了幾張圖、幫助自己辨認臉孔同時儘量記下性格以及相關的外貌特徵、說話的聲音是個溫柔的少女嗓音。

「謝謝……初次見面,請問我要怎麼稱呼姊姊您呢?」他在對方進門時就認真打量著她,並在接過餐盤時高聲答謝道,碗裡的是苔麥參雜一些其他穀物煮成的粥,正冒著微微的熱氣與清香,這簡直是難以想像的伙食——他輕輕地舀了一勺送進嘴裡,是一股明顯經過細心調味的溫和鹹味。

他露出了極少數發自內心的笑容,與那該死的「北原雜碎湯」比起來,堪稱是雲泥之別,但這時,相比於前幾次吃飯時的狼吞虎嚥,他已經顯得較為冷靜、只是靜靜一勺一勺的吃著。

但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沒有監工的鞭子、沒有永無止境的下礦與同伴的死亡,這是他從被感染之後度過最為…安逸的時光。

他對於「必須給這個地方的人留下好印象」這件事情相當注意,而這次,又是一位他不認識的面孔。

這少女有著一頭小麥色的頭髮,以及一個大大的熊耳朵,明顯與他一樣是個烏薩斯族人,這人穿著一身白色的冬衣,這讓亞歷克斯的雙眼微微眯起……這身打扮,又和「那位」少女一樣。

「哼哼…請教別人名字之前,先介紹一下自己才對吧?」少女微微一笑,取了張凳子坐在他的床邊,就這樣一直坐著看他吃飯,同時雙眼目不轉睛的打量著亞歷克斯。

她的目光讓他有些不自在,過了一兩秒他這才開始說話。

「我叫亞歷克斯、但我並不喜歡這個父親給我起的名字,所以未來,可以的話叫我碎骨吧……另外,我還有個姐姐叫做米莎,她並沒有被感染,現在應該還在切爾諾伯格上學吧?」只見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自己的名字,之後說到自己的過去,不免慘然一笑……他從不怪自己的姐姐,畢竟,如果他真將礦石病傳染給她,這才是最大的悲劇。

泰拉大地上,很多人在行走之時會給自己起一個代號,而碎骨、是他接連想了幾天之後給自己起的一個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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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過去、哀嘆自己為何會被感染,從他被送到礦場之後,他只想著怎麼活著,一切來得太急太趕,讓他無暇去想太多的東西,而他現在有著大把時間凝視著天花板、回憶過去,畢竟除此之外,也確實沒什麼事情做,這對他而言也是個難得的經驗。

剩下的就是寫寫筆記、稍微認識一下給自己送飯或換藥的所有人,不過,他確實挺感謝將這本筆記送給自己的那位少女。

「……嗯,*摸頭*,我…還有我的兄弟姐妹們也是被大爹從礦場上救出來的,對了——叫我佩特洛娃吧,我想,我們接下來應該會常常見面的。」這少女聞言隨即愛憐的摸了摸亞歷克斯、不,碎骨的頭髮,眼前這位少年比大熊、或者楊格他們都要瘦小。

聽見他的話,則不免對他有些同病相憐,她也是出自礦場、當然也理解那些監工是如何對待感染者的,這樣的年紀能夠活下來、並且還是「唯一的倖存者」,恐怕是吃了不少苦頭,她慢慢起身,但卻在最後離開之時倚著房門,側身補充了一段肺腑之語。

「惡夢已經結束了,真的,不用擔心這裡的人會傷害你,如果運氣再好一點,你未來可以成為我們的一員。」雖然她無權為大姊作出決定,但她認為葉蓮娜會接納他、成為他們的兄弟姊妹之一。

「那個……我能不能問一下,之前有位白頭發的卡特斯給我送來了這本筆記和筆,她應該是你們的同伴吧?幫我轉達一下、我很感謝她給的禮物。」他高高舉起手中的筆記本向著少女示意。

佩特洛娃聞言微微一笑,之後點了點頭,大姊果然還是大姊、因為她身體的低溫,她被禁止來給亞歷克斯送飯,但她果然又違反了大爹的指示……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葉蓮娜就常常與大爹唱反調。

這才揭示著他手裡筆記本以及鉛筆是來自霜星的贈物,這算是她的一份溫柔吧……她知曉亞歷克斯必須在靜室之中養傷十幾天之後、她就趁著一個夜晚偷偷溜進了亞歷克斯養傷的房間之中。

外邊寒風呼嘯、但她的身體比寒冬更加冰冷,她害怕自己身上的低溫給正在養傷的他帶來不好的影響,但她作為他們的姐姐,她還是將自己從父親那邊得到的一本日記本遞了過去……她希望這可以給他一點事情做,讓他解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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