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各位了——如果沒有你們,我一個人孤身行走不知道有多危險呢……」西里爾被他們領著一一通知過了更南邊的三、四個村子,由於這次人多勢眾還有著信物,整體行進效率相當之快,只過了兩天時間,就已經達成了目標,並來到了預定的集合地點。

而且,他還讓收到資訊的村莊將資訊二度散播出去,將糾察隊開始沿個屠村、搶物資的訊息再繼續往南傳播,整體訊息流是愈往南,收到訊息的村莊數量愈多、範圍愈廣,而這一切完全符合他的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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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體就有點類似於撞球,西里爾以極大的力道撞擊出母球,接著,被影響到的所有球都會互動影響,只能說,糾察隊愈是惡名昭著、未來煽動起來的可能性也愈大……

目前打退了糾察隊,那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收攏北原上各個村落的民心,而控訴糾察隊的行為惡劣行徑、正巧可以把農民階級推到他這一方,貴族感染者雖說在受過的教育質量上相當不錯,但總體而言,還是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接下來有趣的就來了,當初新皇費奧多爾曾開給隔離區「免稅」的特權,被稅吏逼得喘不過去的農民來到此耕作、自然會給隔離區帶來更多的人口基數、並以此帶動產業的升級,西里爾實際上有些受不了北原上物資不便、什麼東西都得從維多利亞走私進來的狀況了。

當然,這個過程必須低調,以避免引動烏薩斯帝國敏感的神經。

「不,可別這樣說,這是應該做的事。」這些村中小夥在這幾天的相處下來,也逐漸與他熟稔,其中一人率先說道。

「接下來就是同一村子的人了,別跟咱們那麼客氣……」另一人則重新接過話茬,同時大力的拍了拍西里爾的肩膀。

「只可惜……接下來我沒辦法和你們一塊走了。」卻不料,西里爾變化成的青年卻面色陰陰的說道。

「怎麼你又——啊…」拍著他肩的村人正好奇為什麼,因為在兩日之前他才說過類似的話,但卻忽然手上一鬆、彷彿摸到的並非人類的軀體、而只是一縷煙霧,他看見青年的胸口傷口迸裂、鮮血又再次流淌而出、這一幕已經超乎了他們的想像、顯示出無比的詭譎。

這次的不能一起走,真是永別、是他刻意塑造出的永別。

下一秒,他就在眾人的環視之中,緩緩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大量的煙霧看似自地面深處瀰漫而起,將他的身軀包裹入內,霧氣逐漸變濃,待到霧氣消散,他這人已是沒了蹤影,村人們在四周瘋狂的搜尋「祂」的蹤影,但卻遍尋無果,最終也只能在心中記下了這個失蹤的英雄。

「這樣一來,拼圖就全數拼上了。」西里爾這是透過能力、又重新回到了整合國際的辦公室之中,這話對著空氣說,但烏薩斯正在找尋他的年輕人們卻是再也聽不到了。

因為氣氛營造得夠好,他甚至不擔心在他們面前暴露能力,這也是他首次在外人面前展示足以跨國傳送的能力,因為有著天然的解釋理由、或者說,他誘導他們往這邊想。

只要等到安德烈村長派人來會合,那無論他假裝的那位青年最終的命運是否是死亡,都會給這件事情定性一個接近於靈異的解釋,無論是人死之後靈魂化形來提醒他們也好、重傷之時魂魄脫體也罷,反正總會有個結果的。

「至少,這次沒有濫殺無辜吧?」只見他獨自的坐躺到辦公椅之上,默默的閉上雙眼,好像旅人迎來睽違已久的休息,並在一陣詭異的扭曲之中回覆到了自己屬於菲林種族的外貌。

這段時間、不依靠吞是與擬態扮演成其他人是件不大容易的事情、主要是,在他借用那位負傷青年身分時他仍未死去,他並未將那青年給吞噬掉。

這是過去的他不會做的事情,因此——這一過程純靠演技,雖說他人的閱歷讓他有極高的演技,但終究疲憊,來到泰拉數年、在塔露拉、阿麗娜、維多利亞與烏薩斯兩地的相處之中,他的思考模式也已經極為近似一個善惡觀正常的人類了。

曾經,那個身為原型體的他沒有善惡、卻在無意之間多造殺戮,維亞特卡城、還有鹽風城路途上的一切他都不會,他並不會為之特別責難自己,因為他們也都以某種形式活在他病毒構造的身體之內……也不知這究竟算是生還是死。

他繼承了許多人的一切,記憶、知識、理想、財產,一旦被他吞噬了,則一切都歸他所有。

「但至少,我不能讓他們死得不值得?也許,這就是我來到泰拉此地的意義所在,挽救那些令人遺憾的事物……或許就是我的使命,塔露拉……我會讓整合的火、妳的火燒遍整個大地的……將所有不公、苦難與壓迫通通燒燬,我的領袖,我的愛人。」他的目光彷彿穿過了建築的天花板、以及層層的樓板阻隔,直接望到了天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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