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東物件家不是京城的,他倆今年也不準備回老家,倒是能在家裡多待幾天。闌
問他什麼時候結婚,這小子吭哧吭哧定不下來。
合著帶物件回來,是讓他姐給定的啊?
一頓晚飯,從晚上6點一直吃到九點才散局。
晚上睡覺之前,梁小青跟他很是說了下梁曉東的事,無非就是跟他商量給他弟弟置辦一套房子。
有落腳的地方是其一,也是讓他以後得孩子上學方便些。
這女人也是夠有意思的,借給她弟弟,打誰臉呢?
直接拍板,讓她給小舅子買一套,這事算齊了。闌
技術兵種,也是大頭兵罷了,哪怕這會京城放假還沒起飛,也不是他輕易能買的起的。
再說他姐姐豪宅住著,豪車坐著,她相依為命弟弟條件太差了,這不讓別人戳嵴梁骨啊。
初二開始,江河在京城四處逛了逛,現在牛逼了不假,關係還得走動。
一直忙到初五,本以為能歇兩天了,曾離給他來了個電話,她家人來京城了。
稍微想了想,江河還是過來了一趟。
中戲附近的四合院,她家都住在這。
上次去她家沒見過的父親這次也見到了,是父親不是繼父。闌
本以為這是一趟不可能太愉快的旅程。
誰知道她嘴裡這個廠裡工作沒什麼文化的老爹這麼能侃,上到國際時事,下到國內熱點,無論是政治還是經濟,人家都能給你發表點看法。
要說他說的吧,雖然不全對,但有些地方真是挺靠譜的。
比如他說以後國內的房子就是大白菜!
這話絕逼靠譜,他說的可比老馬早多了。
有個能說的緩解氣氛,江河也放鬆了不少。
老頭說得多,水喝的也多,沒一會就開始上廁所。闌
有了空檔,曾離的妹妹曾雨悄悄摸過來。
“姐夫...”
一臉拍馬屁討好的樣子,多半是有事。
“這聲姐夫叫的好聽,你再叫一聲我聽聽。”
“姐夫,姐夫,姐夫...”
一連叫了好幾遍,江河高興咧嘴,她也跟著樂。
“姐夫,你說我跟我姐像不像?”闌
“當然像了。”
得到肯定答桉,曾雨馬上直起身:“是吧是吧,我就說我跟我姐長得像,你看我的眼睛雙眼皮,她的也是。
我倆的鼻子也是差不多,還有還有,我背上有道澹澹的紅印,我姐背上也有一道。”
“你姐不再屁股上麼?”
下意識的回了一句,只瞬間江河就覺得自己話多了。
這是能跟小姨子說的東西麼?
他尷尬,旁邊的曾雨也尷尬。闌
物件之間互相親熱正常,說出來就有點不對勁了。
好好的天,被江河一句話聊死。
這丫頭自顧自跑到廚房,估計是打小報告去了。
這他倒不怕,但凡小姨子長點心都不可能告訴曾母,哪怕告訴了他也不怕。
這個丈母孃總不至於跟他說以後別看自家女兒屁股吧?
吃飯之前,江河琢磨自己得表現表現幫著端個盤子遞個碗,被拒絕了幾次,他也沒在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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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丈母孃來了,不然他裝都不裝。闌
勞資在家也沒幹啊。
晚上算是一家人聚了個餐,曾父雖然酒量不行,但酒品不錯,喝多了自己就找地方睡覺去了。
眼看天色已晚,曾離給他準備好鞋子和外套。
“別忙了,今天在這住。”
“那我去給你弄洗腳水。”
一旁的曾母瞧著自己女兒一聽他留宿,就眉飛色舞的樣子,心裡暗罵不值錢。
但她也沒辦法,自家丫頭鐵了心要跟人家好,你還能咋辦?闌
大女兒是廢了,小女兒說不得還能搶救搶救。
“以後你要敢像你姐這樣,就別管我叫媽!”
“好嘞,姐~”
曾離住的這個四合院是兩進的院子,住這幾個人是絕對夠用了。
夜裡倆人忙完,相擁靠在床上。
“《大明女醫官》拍的怎麼樣了?”
“用不上一個月肯定能殺青。”曾離眼睛都沒睜開一下,小臉上盡是滿足。闌
“在那邊拍戲沒人欺負你吧?”雖然知道這可能性不大,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有,編劇和亞視老闆對我很照顧,聽說編劇跟你是同學對吧?”
江河點點頭,北電一個班級的,能不是同學麼?
“這部戲拍完,你檔期留出來,今年我要拍一部古裝電影,到時候你來給我當女主角。”
“行,這部戲拍完我就不接戲了。”
導演麼,天生就有這個特權。
兩人聊了一陣,江河突然想起他比較好奇的問題:“小離,你喜歡演戲麼?”闌
曾離頓住,良久才不確定道:“我像我應該算是喜歡演戲的吧,總得找個事情做。”
“那唱戲呢?”
“喜歡!”
“我送你個劇場好不好,哪怕有一天你不想演戲了,也可以有事情做,最起碼也是一個保障。”
曾離在他身上蹭了蹭搖搖頭:“我不想要,你前幾年給我的錢,我都沒怎麼花呢。”
“給你的你就花,反正你江河哥不差錢。”
曾離一陣笑,這口氣太像暴發戶了。闌
兩人聊拍戲聊戲曲,聊來聊去又聊家裡,幾點睡得江河都忘了,反正第二天7點他起床的時候依舊困得不行。
好像曾離說要送她妹妹去英國留學來的吧?
忘了...
今兒找時間再問問。
曾家人在京城待了2天,曾母就待不住了。
不是京城不好,而是家裡可還有她新家庭的爺倆呢。
送他們離開京城,江河趕緊回家。闌
小舅子一年到頭只回來這麼一趟,要不是曾離的父母來了。
按道理他真不應該出來的。
回到村裡的時候,家裡人都在中院客廳。
裁縫鋪的拿著尺子給家裡人量尺寸。
見他回來了,梁小青趕忙把他叫過來。
“我就不用了吧,家裡那麼多衣服?”
“家裡都做了,總不能就差你一個。”闌
整整一天夜不歸宿,梁小青沒表現出絲毫不滿。
這讓江河心裡更覺得對不起她。
渣男這種職業,也不是誰都能幹的。
至少他在某一時刻,心裡多多少少都會受到良心的譴責。
當然,下一秒他就把譴責扔腦袋後面了。
還特麼是渣,而且渣的人格都特麼有點割裂了。
兩天一夜沒在家,梁曉東結婚的事情定下來了。闌
五月一號!
丁瞎子給算的日子,這神棍該說不說,在江家還是有點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