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將會非常艱鉅。”伊戈爾一臉嚴肅地對滿懷信心的庫科夫上校說。然後他指了指地圖上佩雷姆西南一處用藍色蠟筆畫上四方形陰影,說:“這裡是敵人的超時空轉移接收場,就在佩雷姆西南五公里處。敵軍在那裡剷平了一大塊土地,用以接收來自美國的補給和增援。”

“您的意思是讓我們出擊毀了這個地方?”儘管對方年齡比自己稍小,但軍階卻比自己大得多,況且其擁有的頭銜也令人崇敬,庫科夫尊敬地用“您”來稱呼伊戈爾。

“是的。早上我就派出了偵察兵重新趕往該地,現在已經在目標南面潛伏下來了。緬沃繆夫將軍已經答應我,在下午還將派出一架米格-25前往偵察。你們的任務是沿著南邊這條小路…”伊戈爾說著把已經在地圖上用紅蠟筆描出來的路徑指明給庫科夫看,那條小路在伊夫傑利到佩雷姆公路南面將近三十公裡的森林和荒原裡,與公路和鐵路平行。沿著這條小路,蘇軍可以繞開美軍的防線,迂迴到佩雷姆。“迂迴到敵人的超時空傳送接收場。你們下午出發,晚上可以到達,然後等到敵人進行超時空補給時發起進攻,摧毀敵人的補給和增援。”

庫科夫仔細地研究了一下地圖,說:“將軍同志,我能問幾個問題嗎?”

伊戈爾感到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大方地說:“請說。”

“敵人今天晚上一定會進行超時空補給嗎?還有,把我們抽走了,洛濟瓦河東岸的防線怎麼辦?”庫科夫擔心地問。在來的列車上他已經接到了有關美軍超時空閃擊以及最新的戰況通報,但他覺得讓精銳的天啟坦克團離開防線,迂迴了一百多攻裡,去攻擊一個不好確定的超時空傳送接收場很不明智。

“洛濟瓦河的防線你不用太擔心。現在結冰還很薄,我們還能利用炸橋來延緩敵人的進攻。只要成功地摧毀敵人的補給場,切斷他們的補給,我們有限的兵力仍然可以發起有力的反攻。不過,我不敢百分之百確定敵人在今天晚上就將進行超時空補給。”伊戈爾認真地向庫科夫上校解釋,“敵人十九日早上透過超時空傳送到達,然後佔領了從利亞夫金卡到蘇維埃鎮的所有城鎮,穩固了他們的佔領區。但他們並沒有馬上向洛濟瓦河發動進攻,而是在晚上接受了一次補給,於今天早上才開始對我們展開進攻。當然,昨天糟糕的暴風雪天氣也拖延了他們的行動。”

“所以您認為敵人每活動一天都必須接受補給?”庫科夫大膽地問上司。

“沒錯。而且今天早上的戰鬥,我們成功地守住防線,擊毀了敵人大批坦克和裝甲車,特別是敵人的‘死光坦克’。”伊戈爾一邊說,一邊走到指揮部的記事板前,把別在上面的有關美軍新式坦克和光稜坦克的照片取下來,遞給庫科夫。“從繳獲的殘骸看,技術軍官報告說敵人的新式坦克和‘死光坦克’都使用了燃氣輪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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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這種引擎。”庫科夫看著照片說,“我們的T-80坦克也採用燃氣輪機。這玩意兒啟動快、功率大、效率高,就是耗油。雖然美帝的燃氣輪機技術結構可能跟我們的有些差別,不過我想應該也十分耗油的。”

“不僅僅是油料,早上的戰鬥,敵人彈葯消耗也非常大。他們的大炮轟了整整一上午,剛才才停了下來,雅琴科同志粗略估算了一下,可能發射了超過一萬發炮彈。我估計是炮彈打光了。基於這些原因,油料、彈葯,戰鬥的消耗,我推測敵人一定會在今天晚上進行一次超時空補給。”伊戈爾十分肯定地說,“敵人剛來到兩天不到,靠昨晚的一次超時空補給,肯定還來不及屯積足夠的補給物資。而且他們昨晚來傳送來了戰鬥機和相關的地勤裝備。”

“您這麼說我明白了。”庫科夫語氣中有些驚奇,眼前年輕的空降兵將軍真如《真理報》宣傳的那樣,料敵如神,擁有所有斯拉夫人的天才資質與名將智慧。他現在真的有點懷疑這個蘇聯英雄的履歷,據稱伊戈爾在大學入學軍訓時只接受過半專業化的預備軍官培訓,可現在看來他卻像個老道的職業軍官。

“那就好。你們將在下午兩點出發,屆時我們在防線正面將發起佯攻吸引敵人的注意力,掩護你們。有兩名海軍天啟坦克教導旅的偵察兵已經目標區附近活動了,我還指派了一名他們的夥伴給你們帶路。”伊戈爾說著轉身準備叫人,可是在指揮部的一個角落裡,年輕的水兵伊萬·葉菲莫維奇·索羅金正貪婪地享受睡眠的幸福…

亞歷山大·庫科夫上校和他的天啟坦克團很快就準備好了,吃過午飯,稍做休息,紅軍第一坦克教導團便進入戰鬥狀態,隱蔽在伊夫傑利南邊的公路旁,等待出擊的命令。

隨著腕錶上的時針指到了兩點鐘上,洛濟瓦河西岸隱藏在樹林裡的海軍陸戰隊的天啟坦克高高揚起的主炮便發出震天動地的咆哮,把一枚枚高爆榴彈打向天空,對美軍陣地進行間接射擊。

東岸的防線上,紅軍迫擊炮也猛烈轟擊美軍陣地,步兵在交通壕裡來回穿梭,擺出向前沿集結準備進攻的態勢。同時,大量煙霧彈和兩臺發煙機迅速發煙,把整個洛濟瓦河東岸淹沒在濃密的白煙當中。

“出發!”庫科夫上校大聲命令。

排成縱隊的天啟坦克發出有力的顫音,開過伊夫傑利河上的鐵橋。穿過佩爾西諾,來到洛濟瓦河邊,半身露在炮塔外面的庫科夫看到了橋頭的河西岸一輛正在猛烈射擊的指揮型天啟坦克上,一名同樣穿著黑色坦克手戰鬥服、戴著皮帽的海軍大校正騎在炮塔上注視著他。不用說,對於不沒經歷過真正戰火洗禮的庫科夫來說,那人就像一尊豐碑,從北美的紐約戰鬥到遠東的納霍德卡與果川,到現在洛濟瓦河,每次都銳不可當,將天啟坦克的霸氣與優秀發揮到極致。那人就是克里斯托弗·約瑟夫耶維奇·費德林海軍陸戰隊大校,紅軍的天啟坦克英雄。

庫科夫迅速地舉手向對方敬禮,費德林也向他回禮。陸軍天啟坦克隆隆越過洛濟瓦河橋,沿著河邊,在煙霧的掩護下,向南開進,鑽進了茂密的森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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