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我去過兩次湖南,也到了九潯鎮,還那時候,已經是物是人非。

我走以後,謝少強成為了磚廠唯一的職權者,他聯合黃皮,開始對唐一傑打壓。

唐一傑在九潯鎮也是一個有年頭的江湖大哥,不僅在九潯鎮有勢力,也認識一些市裡的大哥。

雙方最開始打的很焦灼,鬧得也是一發不可收拾。

雙方的爭雄,一共持續了將近兩年。

謝少強的名聲,也徹底在九潯鎮打響,不是威名,而是兇名,他是一個瘋子,不折不扣的瘋子!

零三年的春天,謝少強去打擊王澤,雙方擺場,那一戰,打到血染九潯江。

那一戰,王澤死了!

就死在了生他養他的九潯鎮,就死在了他從小玩到大的九潯江口。

謝少強一個捅了王澤兩刀,第一刀插進了王澤的大腿,第二刀割斷了王澤的喉嚨。

王澤死了,至於謝少強,他是一個瘋子,他死於他瘋狂的性格!

那一戰的場面太大,驚動的警方,而謝少強的第二刀,割喉一刀,是當著警方的面,砍下的第二刀。

其實,第一刀就插進了王澤的大動脈,王澤的死因,並非喉嚨的那一刀,而是流血過多而死。

如果謝少強不補第二刀,而是明智一點,像他的那群小弟一樣,在聽到警笛聲響起時就跑,王澤必死無疑,他卻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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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九潯鎮的未來,將是另一方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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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謝少強跑路,他就不至於死。

以謝少立的能耐,只要他跑了,一定能給他救下來,跑路給一兩年,回來他還是一方大哥。

可惜這世界沒有如果,謝少強沒跑,而是揮出那斷送他生命的一刀。

謝少強是被判了死刑,槍斃的,哪怕謝少立有天大的本事,也就不回他弟弟的命。

那一刀,是當著九潯鎮百姓的面,是當著九潯鎮警方的面,那一刀,不是誤殺,而是刻意殺人。

他沒得活!

但那一戰,死的人,不僅僅是這二位。

異色和王澤他們有一個兄弟,叫二林,我第一次去九潯鎮時,就見過他,他是王澤,異色的兄弟。

同樣,他還有另一個身份。

他是唐一傑的親弟弟,二林的大名叫唐一林。

只不過他大哥叫一傑,他是大哥的弟弟,人們送給他的外號,就叫二林。

這一戰,二林也死了。

至於是誰殺的他,場面太混亂沒人知道,只知道他的死因是被人劃開了肚皮,腸子都掉出來了。

其實,腸子掉出來,以當時江口距離鎮衛生院的距離,以及當時警方都趕到了,他是有一線生機的。

但當時大家都慌了神,一群大老粗,讓他們打架在行,但對於醫學方面的知識,是一點都沒有。

所以,在送醫院的路上,他們怕流血太多,又怕腸子在外面人會活不了,於是,這群人擅作主張,把流落在外的腸子,又從新塞進了肚子裡。

很多細菌進入二林的身體內,導致了感染和多處器官衰竭,二林最終在搶救之下,還是沒能沒保住性命,死在了送完市醫院的路上。

二林死後,唐一傑就瘋了,開始報復,瘋狂的報復。

他將自己弟弟死的原因,全部怪罪到謝少立和黃皮的身上,謝少立有權有勢,還遠在其他地方。

可黃皮就倒了黴,被唐一傑亂槍射死,而唐一傑,也在報復謝少立的途中,被警方抓獲,判處了死刑。

身份證-伍陸彡⑦④彡陸⑦伍

九潯鎮的江湖風暴,因為那一戰而引發的連鎖反應,在人心惶惶的席捲中消散。

這一戰,九潯鎮的兩位最有實力的江湖大哥,唐一傑和黃皮,雙雙殞命。

謝少立的磚廠,也再未開業。

這一戰很多人被殃及池魚,唐一傑一夥人的幾位核心小弟,也都被官方找了藉口判了刑,但異色,卻倖免了牢獄之災。

陰差陽錯之下,成為了那一戰的唯一勝利者。

他撿了一個大便宜,兩位大哥倒臺,在這個空檔期,在小保長的幫助下,異色成為了九潯鎮的崛起大哥。

叱吒九潯鎮十餘年!

不過,這一切都是後話,也算外傳,因為這些事情,對於我而言,對於我接下來的路,都沒有任何關聯。

.......

歷經五天四宿的奔波,我們終於抵達了夢寐已久的城市。

到達我市的時候,是晚上七點多,我給每一位弟兄們都發了一筆很豐厚的錢,足夠他們在家人面前,有個交代。

在分別之前,我特意的囑咐了他們,不要洩露一點關於我們迴歸的訊息,也不急於和其餘弟兄們相見。

就算見到了,也不能提我回來的事情。

我還要隱藏自己,因為我有很多事情,還沒有辦。

八點鐘,我站在酒店的套房內,獨自一人,欣賞著我市的建設美景。

大半年了,我李彥秋終於回來了,這一次,我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劉野,閆丹丹,咱們走著瞧吧!

咚咚咚...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響起。

我沒有任何詫異,走到門口,開啟了房門。

房門開啟,房門之外,那個讓我魂牽夢繞的女人,就站在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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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年不見,她好似變了好多,又似乎什麼都沒變。

在見到我的那一刻,她眼中就湧出了淚,楚楚可憐的看了我兩秒後,她故作鎮定的道:“幹嘛,擋在門口不讓進呀。”

“讓。”我微微一笑,讓開身子。

待閆妮妮走進後,我直接關上了房門。

再次相見,那種感覺卻是說不上的陌生。

並不是我們兩個人有多陌生,是我們尷尬的氣氛,那種臨走前,最後一面時的關係,讓人覺得陌生。

那件事,雖然在我們彼此心中都已經化解,在電話閒聊中,我們依舊能侃侃而談的關心彼此。

可見面時,卻難免響起分別時的一幕幕。

我曾經想過我們再次相見的畫面,我想,一定是熱淚盈眶的擁吻,或者是侃侃而談著我們彼此沒有陪伴時光的趣事。

但這些都沒有,只有一種極為尷尬的氣氛。

“好久沒一起喝酒了,我帶了一瓶紅酒,喝一點?”閆妮妮脫下外套,從包裡拿出一瓶紅酒。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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