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石頭一聲淒厲下,他的身體被一隻大腳踹在後腰,整個人失重般向前撲去,翻到在地上。

這種混亂場合,只要倒下,就是刀俎魚肉,沒有再翻身的機會。

“金子,你他嗎著紅鞋!”

吳晟大罵一聲,揮舞著砍刀,砍向了金子。

“兄弟們,砍的時候注意點,有自己人,哈哈哈.....”星仔大笑著,手中的刀,不停的朝著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石頭,揮砍下去,這是要砍死人的節奏:“曹你嗎,你很狂,很牛逼嗎?”

我雖然一直利用石頭,但在金子背叛之後,石頭卻讓我莫名的感到親切。

只要他不死!以後的張家鎮,我讓他穩坐大哥位!

就在我遠遠旁觀,為石頭捏一把冷汗的同時,一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星仔的面前!

他個子不高,身體瘦削,平時裡默默無聞,屬於那種踹十腳,都打不出一個屁的性格。

他常在我身邊,我卻總將他遺忘。

他就仿若一個幽靈般,引不起人的注意,就連我這個大哥,在平時都很少注意到他。

一直以來,我給我的印象,或許只是橫河四帥中的附加品。

相比於蔣志楠的英勇,吳晟的霸道,二子爺的聰慧,這個叫羅錚的小夥子,是那般的平平無奇。

可他今天一出手,不僅驚豔到了我,更是讓全場所有人都慌了神,愣在了當場!

他穿梭人群,如同下潛的幽靈,飄浮到星仔的面前。

幽靈的現身,往往是收割生命,需要血與命作為代價!

所有人都未曾察覺,包括星仔本人都沒有發現,或許整個現場上百人,只有我無意間,探查到了這位幽靈的浮現。

在羅錚浮出‘水面’的那一刻,一把鋒利的尖刀,閃著寒芒,迎面刺進了星仔的面門上,仿若一個華麗怪樣的裝飾品,刺穿星仔那條如溝壑般的法令紋,鑲嵌在他的鼻翼右側。

血液,順著星仔的臉,如開了閥門一樣,傾瀉而下。

這一刀,這個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手裡的香菸一顫,掉落在地上,就連我,都被羅錚的出手震驚到了!

“啊!媽呀!”

一聲萬分淒涼,帶著顫音的嚎叫,震人心魄。

聲音尖銳無比,就像受到驚嚇的女人。

“啊!”

整個西崗批發市場,每一位,無論是混混,還是商販,他們的動作都停滯了,目光整齊如一的看向了慘嚎的來源處。

見到了羅錚猙獰的面孔,以及星仔臉上恐怖的場景。

“殺人啦!”

“啊!”

一聲聲驚叫,此起彼伏,所有人都被羅錚出手的殺伐果斷,狠辣無情震懾。

氣氛,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很多人其實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只是他們不知所措,不清楚下一步應該做什麼!

“市場裡的夥計們,這群外地佬,在搶你們的錢,掠奪你們生存的資本,侵佔你們多年努力的成果,還在等什麼,跟我們一起趕走這群外地佬!”我聲嘶力竭的吶喊,渲染氣氛,試圖喚醒所有本地商販的共敵心。

羅錚這一刀,只是唬人,他這一刀震懾了眾人,卻要不了星仔的命。

也不能徹底扭轉逆局,金子叛變,對方的人數,是遠超過我們的。

只要他們反應過來,我們這些人,依舊很難達到最終的目的。

只有藉助群眾的力量。

我們是為他們出頭的,他們才是被搶奪利益的人,他們心中有恨,他們更想趕走這群外地佬。

我的話,成功喚醒這群人。

“對,趕走他們,要不咱們的日子就沒法過下去了!”其中一位賣冷鮮的漢子,抄起了扁擔,朝著孫經理這群試圖阻難我們的人,衝了過去。

從眾心理,是人之本性。

其他,這群商販們早就蠢蠢欲動,只是缺乏一個領頭羊。

見到自己的同伴衝了上去,一位頭圍綠色圍巾,臉蛋通紅的婦女,拿起一把剁菜的刀,也跟了上去:“老張大哥,俺也來,外地佬,俺跟你們拼啦。”

一個女人都願意為了生意,去拼搏,去拼命!

本就愛面子的東北爺們,自然也不能落下,如果不上,以後都得被市場的其他人笑話死,笑他們連個老孃們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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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心中積怨許久的本地經銷商們,拿起了各式各樣的工具,敢打敢拼的,就朝著金子,星仔這些人撲了上去。

不敢打混混,還好面子,想插一手的人,矛頭就對準了那群外地商人。

一時間,場面走向失控,但勝利的天秤,已經傾斜向我們。

再次點燃一根香菸,從始至終,我都站在原地,遠遠的眺望著眼前‘絢麗’的風景。

沒一會,我的香菸還未燃滅,一聲聲警笛,呼嘯而來。

“撤!”

“快跑!”

“警察來啦!”

在場所有人,包括混混,以及那些商人們,在聽到警笛響起後,如同見到貓的耗子一般,一鬨而散,四處逃竄......

......

官方方面,許老闆早就打點交代過,警察們,也只是走個過場。

他們的警笛呼嘯,卻知道我們所有人都逃出了西崗批發市場,這群人才姍姍來遲。

坐在車裡,我給龍坤撥通電話,將整件事情事無巨細的告知了他。

聽完我的描述,龍坤應了一聲:“小秋,展銷會應該開不成了,接下來的事,就不用你管了,我來安排。”

結束通話電話,我派人將石頭等傷員被送進了醫院。

西崗批發市場的事情,已經不需要我再插手,正好,我也倒出空來,去辦另一件事。

金子是一個聰明人,他的舉動,對我而言是背叛。

但對他而言,是他的機會。

因為在他與石頭之間的表現,和他們兩個人的性格而言,作為大哥,我更想扶持不太聰明,更容易控制的石頭。

但他今天居然敢把背叛擺在明面上,就證明,他一定會有準備。

他投奔了哪吒,並且將我的行動告知哪吒,這些事情串聯在一切,應該不會是短短一個晚上能完成的事情。

他與哪吒,決不會是昨天才勾結到一起的,至少,他們兩個人早就有聯絡。

他能選擇背叛我,就會想到如何應對我的怒火,他應該對於整件事,都會有提前的佈局和準備。

所以,我現在要趕回橫河縣,並且將秦昊從市區叫了回來。

我有預感,金子的背叛,一定會帶來一場變故。

鈴鈴鈴.....

車子在開往橫河縣的路上,我接到了一個朋友的電話,這位朋友已經很久沒再給我透過話了。

“秋哥,忙著呢?”和尚的語氣中,帶著盈盈笑意。

在接起電話的時候,我已經推測到了一些東西。

金子背叛,和尚罕見的電話,這兩點很容易聯想到一起。

和尚是老虎的人,而老虎現在與哪吒穿一條褲子,所以,大機率金子投奔的人,其實是和尚。

哪吒遠去廣東十餘年,毛豆在之前也入了監獄,宋天剛在位的時候,都未必能攀附上哪吒和毛豆,更何況他一個小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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