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裡,我過上一段安逸的生活。

天氣,也正式進入了寒冷,下了一層厚厚的雪,白色的雪花,覆蓋了整個城市,為我們這座並不繁華的小城市,蓋上一層白衣。

老虎沒再找我麻煩,我也謹遵龍坤的安排,不去惹老虎。

大家都相安無事。

至於縣北,還遲遲沒有動靜,跟陸凱吃了兩頓飯,他也沒透露出分毫。

只有和尚總是催著我對老虎採取行動,都被我以手臂傷口為由,敷衍過去了。

一切的安寧,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知道,橫河要亂,要大亂,是近十年,甚至是從胡二死後,最為狂暴的一次大亂,馬上要開始了。

只是不清楚,這場亂鬥,會從縣南開始,還是縣北。

而我,又身擔什麼樣的角色。

是螳螂,還是黃雀呢?

距離胡二的忌日,越來越近。

我知道,胡少卿這次回來要有大動作,並且會在胡二忌日的前後幾天內發生。

我貪婪的享受著這幾天的安逸,歌廳,遊戲機室,賭場,每天我都在虛度光陰中度過。

在閆妮妮的陪伴中,幸福而甜蜜的度過這幾日的安逸。

十一月五號下午,我在醫院剛剛換好藥。

“小夥子,你的傷恢復的不錯,已經結痂了,但也要忌住口,忍耐幾天,別喝酒。”老頭大夫叮囑道。

“好,我知道了大夫,你幫我用紗布纏上吧。”

傷口雖然已經結痂,理論上不需要纏繞紗布,但我依舊讓他綁上。

傷口過於猙獰,我不忍直視,也不想讓閆妮妮看到。

等痂褪去,留下的疤痕,我也想好怎麼處理,用刺青來遮蓋。

換完藥後,我直接去到了賭場,在牌桌上隨意的玩著牌,等待孫雷的訊息。

鈴鈴鈴.....

大概晚上八點多,手機在麻將桌上響起了鈴聲,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孫雷。

“岔上,聽牌!”

左手拿起手機按下鍵,與此同時,拿起對門打出的么雞。

“秋哥...這邊....”

還不待孫雷說完,他的話音就被我打斷。

我的右手在麻將摞的最後一張摸了一下,是二萬。

而我手中除了掌牌,橫牌外,唯一閒置的牌,是一萬和三萬,我的胡口就是夾二萬!

“抱歉了各位,對寶!”

對寶,也就是所謂的寶夾,寶中寶。

“哎呦,李總真幸啊。”

“是呀,這才玩四圈,都對了三次寶了。”

笑著將面前的牌推開,亮給大家看後,我對著一旁賣呆(旁觀)的胖子揚了揚下巴,示意他接手。

站起身,走出賭場大門,進入院落中。

“喂,孫雷子,怎麼樣了?”接起電話,我開口詢問道。

我已經決定辦大超,這幾天,我一直讓孫雷去盯梢,經過幾天的觀察,他也摸清了大超的動向。

大超那趟車次,每隔一天,才發一趟,一趟來回是十八個小時,所以作為扒手的他們,也是工作一天,休息一天,很有規矩的。

今天是大超的空閒日,他沒上車,所以我決定在今天辦他。

一個小扒手都騎在我的頭上,這口惡氣我咽不下。

“秋哥,大超和幾個小弟出門了,現在在東七條路,新華街的陽光燒烤店裡吃飯,你們要不要現在過來?”

孫雷那邊很吵,還伴隨著風的呼嘯聲,我知道,這小子又躲在哪個綠化帶,或者車尾後了。

“他們多少人?”我問道。

“六個。”孫雷回道。

“行,你盯住他,我現在過去。”應了一聲,我結束通話電話。

叫集秦昊,蔣志楠,吳晟和七八個賭場內辦事利索的小弟,我們開了兩臺車,前往了位於新華街的陽光燒烤店。

東七條路新華街,距離我賭場的位置並不遠,穿過一個地道橋,一共不到兩公裡的距離。

九十年代末,東七條路還不繁華,除了熙熙攘攘剛竣工的樓盤外,大多數是平房,城中村的感覺。

而陽光燒烤的位置,是在新華街上的一個平房院內。

屬於農村自建房改造的飯店。

車停在距離飯店正門口二十米處,孫雷認得我們的車,他從一顆大樹後面走了出來,快步的上了我開的這臺凌志。

‘砰。’

車門關上,孫雷雙手互相搓著,用嘴中的哈氣,給凍到通紅的手取暖,渾身一直哆哆嗦嗦顫抖著:“嘶,呼。”

“人在裡面了?”我將車子的暖風開大一些,為孫雷取暖。

“秋哥,他們就在裡面呢,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剛進去。”孫雷將雙手放在出風口,嘶嘶哈哈的說道。

將汽車大燈關掉,我們坐在車裡,靜靜的等待。

天已經冷了,發動機需要始終運轉著,才能保持車內暖風的正常工作,不能熄火。

喝酒,向來都是一件墨跡事。

酒逢知己千杯少,有些人能從中午喝到凌晨。

我們兩車人一直在陽光燒烤門口等到凌晨一點多,期間還讓手下小弟進去觀望過幾次,確定這幾人沒走,只是喝的盡興。

“秋哥,裡面其他客人都走光了,服務員就剩一個大老孃們,要不咱直接進去辦事吧,墨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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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座,蔣志楠顯得十分不耐煩。

年少輕狂。

這件事明明可以穩妥的辦好,就不要牽扯到普通人,更何況兩方交手肯定會起爭端,在店裡辦事,打砸了東西,賠錢是一碼事,店家報警,還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等待,是最好,也是最穩妥的選擇。

這一片平房區,原本就是辦事的好地方。

“在等一下,你.....”

我剛開口安撫一下蔣志楠急躁的性子,一旁的孫雷慌忙的用手碰了碰我的肩膀:“秋哥,人出來了!”

聲音戛然而止,聞聲看去,果然,在服務員大媽掩飾不住的厭惡表情下,幾個人東倒西歪的走了出來。

耽誤人家下班,厭煩,算是人之常情,雖然開店做生意不應該。

“鐺!”

燒烤店是農村小院改裝的,六個人走出燒烤店後,大媽直接將院落的大鐵門關閉,鎖死。

只留下大超六人,搖曳在寒冷的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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