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肆的心思是飛著的,不過回圓桌廳堂的時候還是收斂了一下心神。重新步入圓桌廳堂,心情不太一樣,上次來還是半被迫的,這次卻是自己走進來的。

他已經經歷過那麼一點點事情,心態不太一樣了。起碼不用躲在誰身後了。

先去二樓找基甸報道,告訴他:我們歸隊了。

基甸在書房裡連頭都不抬一下,只說:“指頭有事找你,要和你單獨談談。”

趙肆沒多說什麼,只留下了朵羅雷絲,然後獨自去找雙指。朵羅雷絲看著埋頭工作的基甸,輕聲呼喚:“基甸?”

“嗯?”基甸聽到熟悉的聲音,才微微抬起頭:“朵羅雷絲?你怎麼……”

“我怎麼還活著?”朵羅雷絲的面容古怪。

“不,我只是……”基甸難道有點說不出話來。

朵羅雷絲帶著質問的語氣:“所以你知道?你知道是塞爾維斯?”

“……”

基甸沉默不語。

二人的談話外人無從知曉,只知道朵羅雷絲很氣憤的從基甸的書房出來,獨自找到個角落闇然神傷。他們心裡的疙瘩沒那麼容易解開。

趙肆這邊。他獨自走進了雙指的房間,指頭邊上的解指女巫對他展露笑容:“哦,你終於回來了。小家夥,快過來。”

趙肆默默上前。

解指女巫笑著說道:“指頭大人對於做的事很滿意。”

“我做的事?”趙肆一頭霧水。

“對,你在外面的事,指頭大人都知道了。”解指女巫說道,“兩度阻止癲火的蔓延,你居功甚偉。”

“啊呃,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事。”趙肆的心懸起來了,“畢竟癲火不是什麼好東西。”

與瑪蓮妮亞的接觸,與拉妮的交談,等等等等,雙指不會都知道了吧。

“你好像很緊張?”解指女巫似乎看出了什麼,“緊張也對,你這是第一次有這種榮譽吧。指頭大人給你準備了應有的獎賞。”

“那我得謝謝指頭。”趙肆擠出一絲笑容,衝著雙指鞠躬。

解指女巫對趙肆的行為很滿意,伸手從袍子下面取出來一件東西,展現在趙肆眼前。那是劍柄,且只有劍柄。

“接著。”解指女巫衝著趙肆揚了揚手。

趙肆恭敬的雙手接過來:“這是?”

“秘文劍,呵呵。”解指女巫看了看指頭,“這是指頭大人擁有的力量。”

趙肆舉起手中的劍柄,“嗡”的一聲,從中吐出由秘文組成的劍身。所謂的秘文,指的是書寫在空中的、出自雙指的光芒話語。無實體的劍身沒有重量,只有石質的劍柄有重量,比較適合趙肆這種力氣比較小的選手。無形的劍身擁有聖屬性,不會被盾牌彈開。至於組成劍身的秘文,太過晦澀難懂不曉得是什麼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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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指女巫說道:“你相信指頭大人嗎?”

“嗯?”趙肆不懂為何有此一問,但只能說道:“相信。”

“那就好,心中懷揣著對指頭大人的信仰,才能發揮這柄劍的全部威力。”解指女巫望著趙肆,“心懷信仰吧,我們都相信你能做的更好,走的更遠。”

——相信?相信什麼?要不要問問她?

趙肆很快打消了這個想法,只說道:“我會的。”

“很好很好,我們都等著你的好消息。去吧,去忙你自己的事去吧,如果有事情,你的小女巫會通知你的。”解指女巫呵呵呵的笑起來,似乎真的為趙肆開心。

這不由得讓人心中一暖,趙肆能感受到“信任”,就是不知道這個信任從何談起。手中的秘文劍收起劍刃,劍柄掛在腰間,他退出了雙指的房間。

未做停留,徑直找到了在圖書館的金面具。跟他離開的時候一樣,金面具還在寫寫畫畫未做停留。

趙肆要把之前沒說完的話,一口氣說完。

“大師。”趙肆走到近前,見金面具一點反應都沒有,便俯下身子自顧自的說道:“我出去一趟,發現了個秘密:拉達岡就是瑪莉卡。”

金面具寫字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沒有停留的在紙上寫下了“拉達岡就是瑪莉卡”,再把紙撕掉塞進趙肆手中。趙肆明白寫著秘密的紙片不該留著,只是他不知道金面具在得知這個秘密後,會怎麼樣。

手裡攥著紙片退出房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不是趙肆能夠把控的了。或許往好的方面想,交界地會成為脫韁的野馬,向著另一個未知奔騰也說不定呢。

在路過壁爐的時候,把紙片投進火中,看著脆弱的紙被烈火焚燒成灰盡才放心。

最後一件事:去找巴格來姆,告訴他老翁想要再次挑戰他。

找到巴格來姆的時候,他正在武備庫裡擦拭裝備。見到趙肆回來,巴格來姆並未有什麼情緒上的表現,平澹的說道:“回來了?”

趙肆點點頭:“回來了。”

“要是沒有必要的話,褪色者最好別在外面亂晃。”巴格來姆適當的提醒趙肆。

可能因為趙肆是指頭的人,可能因為他有女巫,還可能因為他做的大多是讓人開心的事,所以並未感受到當地人對褪色者有什麼敵意。

“好的,我會注意的。”趙肆接受了巴格來姆的善意提醒。

隨即說道:“還記得老翁嗎?在史東薇爾城褪色者選拔的時候,你們打過。”

“嗯……”巴格來姆停下手上的活,沉思片刻:“是那個戴著奇怪面具的武士嗎?”

“對,他在瑪莉卡第二教堂等你,想跟你再打一次。”趙肆轉達了老翁的話。

巴格來姆嘆了口氣,將裝備收拾好,站起身:“好吧。現在嗎?”

“對。”趙肆點頭。

巴格來姆沒說什麼,徑直往前走,路過趙肆的時候忽然說道:“你好像有了點變化。”

“是嗎?”趙肆沒回頭。

巴格來姆沒做出評價,而是問道:“你要不要來看看?”

“老翁沒邀請我觀戰。”趙肆側著身子看向巴格來姆,“我覺得…還是不要旁觀比較好。”

趙肆有這麼一個小心思:誰贏誰輸都不好看。他隱隱能感覺到,老翁找巴格來姆再戰一場,是為了尊嚴,武士的尊嚴。這是近幾天來他與老翁相處時感受到的,而巴格來姆是他的師父,教給他在交界地最基本的生存技能。

這一場過後,很可能有一個人會死,就算沒死也會臉上無光。他們絕對不想有個旁觀者,將這場戰鬥宣揚出去,只要他們自己知道就好。

“也是。”巴格來姆頭也不回的走了。

趙肆想了想,還是去酒會湊湊熱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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