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星球殺手
第三集團軍的攻勢雖然很勐烈，但是他們畢竟不是出現在了那六十多艘戰艦的正前方。
在經過了多次圍堵後，還是有三艘敵艦逃脫了。
第三集團軍派出了三個小隊繼續追擊，但是三體星人的物質流發動機效能極佳，追兵只能用曲率引擎追擊。
可是在追兵進入光速後，這三艘敵艦，立即更改航向, 很快就跟丟了。
三艘敵艦上的三體星人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只是他們的智慧電腦並沒有發覺，艦船上多了一個小東西。
當然這是後話了，在啟動“葉蟲計劃”後，莊悅就得到了樂同地報告。
這種跟外星人打交道的事，自然還是要姜宇出馬。
姜宇先是詢問了樂同他們那裡的情況, 然後姜宇下令：“一定要把樂同他們救出來。”
莊悅點了點頭，下達了營救命令，等第一集團軍的援兵趕到，就有足夠的人手展開營救了。
姜宇問銀河三號：“樂同他們收到的電子訊號，可以破譯麼？”
一兩秒鐘之後，銀河三號才道：“這段訊號很奇怪，像是智慧訊號，但是過於簡潔，我們收到的素材又少，無法完成破譯。”
姜宇邊命令樂同：“向訊號來源傳送智慧破解碼。”
他又叮囑道：“發完整版。”
智慧破解碼有兩個兩個版本，一個是簡約版，就等於是個數字翻譯系統，雖然表面上是語言或文字之間的溝通，但其實是計算機語言與另一種計算機語言的對話。
簡約版之前曾經用來勸降矽星人。
還有一個完整版，不光具備翻譯功能，還會傳送一些人類世界的基本概念, 可以跟其他文明作更流暢的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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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同接到命令後，三艘救生船開始返回接收到訊號的地方, 傳送了可以在計算機之間通用的智慧破解碼。
緊接著，姜宇對對方道：“你好！”
兩三分鍾以後，收到了對方地回覆：“你好，這場戰爭還要繼續打下去麼？”
姜宇一愣才道：“是你們先主動攻擊我們，才爆發了戰爭。”
對方：“不是我們攻擊了你們，是母親攻擊了你們。”
姜宇問：“母親？能詳細解釋一下麼？”
對方解釋道：“天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我們都要遵從她的意志！”
“抱歉，這似乎更費解了，請問天母跟你之前所說的母親是什麼關係？”
對方：“你們傳送的破解碼裡面，沒有對天母的正確描述，比較接近的描述是母親，所以一開始我用母親表示天母。
“可是兩者的含義還有區別，所以我用你們的概念，生造了一個詞，指的是天和母親。”
姜宇嘗試著理解道：“你的意思是，她既是高大無上的，又孕育了你們？”
“可以這麼理解。”
姜宇捏了捏太陽穴：“能詳細說一說你們跟天母的關係麼？”
“天母是這個星球的主宰，我們都是她的臣民，她無處不在，她無所不能，我們虔誠的信仰者她，膜拜她。”
姜宇愣住了，宇宙裡還有這麼迷信的文明？
他想了想又問：“天母是一個具體的人, 還是一個概念？”
對方：“兩者都是！”
姜宇笑了笑，幸好對方還沒有跟自己傳教，他又問：“你剛才說，是天母攻擊了我們，但是你們似乎不想打仗？”
“很久很久之前，我們就不想戰鬥了。”
姜宇撓了撓頭：“抱歉，這超出了我的理解，你們不是信仰天母麼？怎麼又會跟她的想法相悖？”
“我們信仰著天母，但同時我們知道，天母的意識消亡了，現在她只剩下了本能地反應。”
姜宇琢磨一下猜測道：“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天母是一個第一紀生命體，而你們，是第一紀生命體孕育出來的生物？
“現在你們的天母去世了，只剩下了你……這也不對啊，你們沒辦法決定自己的命運麼？”
對方一點兒也不像是敵人，像是跟姜宇閒聊一樣道：“天母的確是一個極其久遠之前就存在的生命體，基本符合你們對第一紀生命體的描述。
“她曾經吞噬，並吸收過一個又一個的星球，消滅過一個又一個的文明。
“直到有一天，天母需要一群忠實的僕人和士兵，於是天母創造了我們。
“我們的意識跟天母是聯通的，天母的命令會出現在我們的意識層面裡，那些命令會是我們一生的追求和標杆。
“我們幫助天母消滅敵人，幫天母繁育新的天母。
“每一個新的天母都會在一個星球上出生，然後以那個星球的能量滋養著自己，直到星球死亡，幼小的天母也就成長起來了。
“她們會遷徙到別的星球，以新的星球為食……”
姜宇等人都驚呆了，沒想到第一紀生命體竟然還可以孕育後代！
對方繼續解釋道：“天母全勝時期的力量空前強大，她希望跟宇宙的規律融為一體，可是她失敗了，從哪個時候開始，天母就喪失了主意識，只靠著本能行事。”
這段話又讓姜宇有些驚訝：“‘跟宇宙的規律融為一體’？這是個比喻麼？”
“不是，”對方道：“我們的宇宙觀跟你們完全不同，天母認為，宇宙是一個巨大的生命體。
“生活在宇宙裡的所有生物，都必須像我們遵循天母的命令一樣，遵照宇宙的規律生存。
“所以天母在最強大的時候認為，自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取代宇宙的作用。”
這難道是第一紀生命體眼中的宇宙麼？像是個神話故事，但又覺得不僅僅是神話。
姜宇沒有繼續問下去，人類跟對方的宇宙觀的確有很大的差距，朝這個方向繼續問也夠嗆能問出什麼線索。
他換了個話題：“能說一說你們自身麼？你們的飛船上沒有遠端武器？而且你們的神經系統是網狀神經？”
“我們沒有飛船！”
姜宇抽了抽嘴角，那第二集團軍是在跟鬼打麼？
“衝向你們的，就是我們。”
姜宇皺了皺眉頭：“我知道是你們，我是說……”
他突然頓住，兩三秒鐘之後姜宇才變了變坐姿問：“你是說，那些衝過來的飛行器，就是你們……”
姜宇突然發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又頓了頓才道：“就是你的同胞？”
“是的，我們早就不想戰鬥了，很久很久以前就不想戰鬥了。”
剛才還有學者猜測，敵人的飛船上有智能網狀神經系統，敵人可以透過這些神經系統遠端入侵軍艦。
真想出乎了所有人的的預料，原來有網狀神經系統的，不是他們的飛船，而是飛船本身就是一個生命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