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黑龍潭,大不過畝許,卻有頗多神異,終年積水,澇不盈溢,旱不枯竭,且水sè多有變化,據,潭有黑龍居住,龍去則水清,龍在則水黑,適逢大旱之時,山下百姓來此地求雨,多能獲以靈驗,正因此潭所顯露的諸多神異,在這封建社會難以解釋,是以,華山派的歷代祖師也都是對此潭頗為敬畏,不準弟子到潭遊玩,因此,這黑龍潭雖然未被當做聖地一般禁止入內,但尋常弟子也是不敢隨意到這裡來的,這才有了這黑龍潭前百年如一rì的清平無波。

不過,這早已成了過去式,自從七年前趙不言第一次來過這裡之後,就將這裡劃為了他的練功之地,從那時起,這黑龍潭再也沒了清淨,變得喧鬧了許多。

“吧嗒、吧嗒”

兩個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離近一看,卻是兩個手持寶劍的華山弟子,一個年紀些,約莫二十上下,卻生的一副好相貌,雖不貌比潘安,卻也是麵皮白淨,劍眉星目,唇袖齒白,放在後世,也是個校草級別的帥哥了,至於另外一人,則要當上兩三歲,卻是趙不言從玩到大的好友孫不遲了,只見兩人一邊走,一邊談。

“孫師兄,這回大師兄把劍宗的鍾不耀打成重傷,甚至驚動了劍宗的師叔伯們,都鬧到掌門師伯那裡去了,哎,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看劍宗的師叔伯們那樣,一條條罪名直往大師兄頭上戴,恨不得把大師兄成勾結魔教的叛徒,哎,這回大師兄看麻煩了。”

這話的是那年輕的弟子,聽話音也能知道,這也是氣宗一脈的弟子了,話語裡的擔憂可不是裝出來的,而孫不遲聽了這弟子的話,有些不在乎的道:

“嶽師弟,你就不用擔心了,要是劍宗那些人真得手了的話,那派去傳召不言的就不是咱們了,直接派人去抓豈不是更好,嘿嘿,大師兄怎麼也是咱華山派掌門大弟子,豈是他們三言兩語就能定罪的?一千,道一萬,還是他們嫉妒大師兄的成就,在咱們華山派不字輩弟子,又有哪個能跟不言較量較量,三拳兩腳就能把劍宗那群孫子打得叫娘,有大師兄在,他們是翻不起什麼浪來的,要不然他,他們也不會想方設法的對付不言了,這個道理掌門師伯不會不知道的,他老人家一定會力保不言,所以啊,這次多也就是罰他面壁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嶽師弟?不錯,正是嶽不群了,因為嶽清巖夫婦的關係,趙不言也一直都跟嶽不群的關係不錯,再加上也不忍心他走上前世的老路,是以平時經常督導他,指導他為人之道,正是因為有著這條關係,嶽不群對趙不言也是異常的敬重,頗有些亦師亦友的感覺,是以,對於這次事端,他也是很擔心的,不過,經孫不遲這一解釋,到是放心了不少。

結了心之鬱,嶽不群的腳步也輕快了不少,很快,兩人就到了這池邊,不過,除了池邊的一堆衣物以外,卻不見趙不言的人,不用問也知道,定是在潭裡練功了。

“嘿嘿,我去把他叫出來。”

孫不遲卻是見怪不怪了,趙不言為了提升功力,可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在潭練武只不過是兒科罷了。

孫不遲在潭邊撿了一塊拳頭大的黑石,在手掂了掂。

“噗通~~~嘩啦~~~~~”

石頭猶如利箭一般,從孫不遲手脫出,鑽進了潭,在平靜的水潭上掀起了的水花。

“不言,快給我出來,有事找你。”

孫不遲將石頭丟進潭,又對著水潭大喊道。

“轟隆~~~~~嘩啦~~~噗通~~~”

只見孫不遲話音剛落,就見原本一團寧靜的水面上,卻是突然盪漾起了一陣陣的漣漪,接著,如同噴泉一般湧起一股水柱,向上直衝三米多,等水花落地,卻見裡面竟然還有一個著上身的青年男子,大眼看去,卻不是趙不言還能有誰?

一個漂亮的翻身穩穩當當的落在了潭邊,看了一一眼被他他掀起的水花打溼衣服的兩人,趙不言笑了笑,此時的趙不言已經脫去了七年前的青澀,此時一笑,卻是盡是男xìng魅力盡顯,可惜,他身邊的兩個人都是男的,卻是浪費了。

“哦,你們兩個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卻是稀罕啊。”

這黑龍潭畢竟不是普通地方,平時沒少被長輩叮囑,是以,雖然都知道趙不言在這裡,卻也很少到這兒來找他,反正趙不言自己也要回去吃飯,每天都少不了碰面,誰還會沒事找不自在,跑到這兒來,萬一被長輩發現,少不得被教訓一頓。

趙不言一運力,身上的水珠便自動蒸發掉了,卻是讓嶽不群和孫不遲兩人羨慕不已,這身功力他們就不知道他們還要多久才能練出來,僅僅二十多歲,卻有著武林一流高手的實力,已經可以跟清字輩的師叔伯們一較高下了,可以,整個華山沒有幾個不羨慕的。

聽了趙不言漫不經心的話語,一臉羨慕嫉妒恨的孫不遲卻是忍不住了,一臉嘲諷的道:

“哼哼,我是來看看你有沒有被那潭裡的黑龍給當心吃了,不過看你還活蹦亂跳的樣子,八成是那黑龍嫌你肉臭,懶得吃你了。”

“黑龍?嘿嘿,我的肉當然不好吃,到是你孫不遲的肉香香嫩嫩的,要不我把你丟下去喂了黑龍去??”

黑龍沒有,癩頭黿(巨鱉卻是有那麼一隻,據還是當年陳傳老祖養在這兒的,到如今已經長成了兩三米長的龐然大物,趙不言第一次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傢伙,力大無窮,當年趙不言第一次下水的時候,還想要戲弄趙不言,被趙不言發現,狠狠地修理了一頓,在給他了兒好處,就屁顛兒屁顛兒的成了他的跟班,每次趙不言道這潭練武,都是由他在一邊幫襯著。

要知道,這黑龍潭可沒表面上的那麼平靜,雖然只有一畝多大的面積,但到其深度,饒是趙不言已經可以到十幾丈深的水裡去打磨了,卻還是沒探深淺,再加之這潭有數不清的渦旋,一個不心就可能被卷走淹死,也幸虧有這癩頭黿護持,否則趙不言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哼,就你嘴巴毒,自己大難臨頭了還不知道,心回去掌門師伯把你逐出師門,到時候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孫不遲故意出言譏諷著,兩人關係極好,倒也不會因為三言兩語就生了嫌隙,是以,孫不遲起話來卻是沒什麼顧忌。

到是趙不言,原本正在穿著衣服的他,聽得孫不遲這話,眉頭一擰,也停下了手的動作,扭頭看向孫不遲他們。

“是鍾不耀跑去告狀了?”

卻,七年前黑木崖一戰,華山派因為是帶頭出動的,是以,傷亡也是最重,不少清字輩高手隕落,甚至包括華山三聖、五神劍之流,馬不語之父馬清流,龍清源,兩人在比鬥之時,被魔教高手趁亂偷襲,以至於了毒傷,雙雙戰死,而趙不言的父親趙清閣,在大戰之時,因為表現太過搶眼,被人以淬毒的暗器打穿了肺葉,雖然後來被人及時救下,服下了解毒丸,再加之其本身也是內功高深,勉強保住了xìng命,卻也留下了如今的病根,每rì都是咳嗽不斷,甚至咳出血來,身體是大不如前,武功也是消退了許多,以至於華山派級高手一下子去了一半,卻是實力大損。

至於其他清字輩長老們就更不用了,嶽不群之父嶽清巖也是死在了那場大戰之,而且,由於在混戰之,劍宗的jīng妙劍法難以施展開來,是以,衝殺在前的往往都是氣宗高手,劍宗的損失到是不多,一場大戰下來,兩方的實力卻是顛倒了一番,原本在高層,氣宗是佔了絕對優勢的,甚至三聖、五神劍之,劍宗也只佔了兩個,可經此一戰,雙方級高手上的差距卻是一下子沒了,至少人數上是這樣,而普通清字輩長老上更不用了,氣宗高手拼殺在前,死傷的多半是他們,以至於大戰結束,華山氣宗高手總共加起來一把手也數的過來,一下子被劍宗高手超越了。

這下子,氣宗卻是再也難以壓制劍宗了,多少年來,一直處於被領導地位的劍宗,卻是一下子發現他們的實力竟然超過了氣宗,卻是一個個喜出望外,原本因為毫無還手之力,是以劍宗也不敢有什麼他想,不過到了此時,兩方人馬實力來了個大轉彎,顛倒了過來,若非周清玄的存在震懾住了那群人,只怕情況比之於現在還要糟糕。

即使如此,劍宗弟子也是rì益囂張,因為習武觀念的不同,劍宗弟子的武功往往都能夠速成,比之於苦練內功的氣宗弟子在早期強上不少,是以,劍宗弟子經常尋機比武,在戰勝之後再狠狠的羞辱氣宗弟子一番,自然,氣宗弟子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是要還擊的,只不過因為觀念的原因,此時的氣宗弟子明顯要比劍宗弟子差了些,以至於比鬥之時輸多勝少,反倒被劍宗弟子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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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氣宗弟子們又不是傻瓜,他們可是知道他們氣宗不字輩弟子可是有個牛人:趙不言,每每吃了虧,都回去找趙不言來找回場子,不過,趙不言因為醉心於武學,也懶得去理會一幹師兄弟們之間的比鬥,實在是這些人的武功讓他提不起興趣,不過,看著一次次帶著傷來的師兄弟們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最終,他還是硬不起心來,出手教訓了一下那些劍宗弟子,當然,僅僅是的教訓一下而已,他畢竟是掌門弟子,按著周清玄的法就是,雖然他也是位列氣宗,不過,若是太過偏頗,也是要引起劍宗弟子的不滿的,這樣對他rì後執掌華山門戶沒有好處。

要趙不言,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從就長在華山派,對華山派有著很大的感情,自然不希望華山派走上前世的路子,一場內亂,讓整個華山派都頻臨滅門,以至於後來的嶽不群這堂堂的華山掌門都要夾著尾巴做人,生生的給逼成了變態,跑去自宮練辟邪劍法,趙不言如今還是希望能夠以他自己的手段去化解這段紛爭,保住華山派如今這來之不易的家業,是以,對於劍宗弟子大多都是抱著寬容的心態去對待的,不到逼不得已是不會加之於刀劍的。

然而,人就是這樣,總是喜歡欺軟怕硬,趙不言的寬容,被他們當成了怯懦,當成了是怕了他們劍宗勢大,是以,反倒是更加猖狂了幾分,這不,前幾rì的一場比武之,劍宗弟子鍾不耀將氣宗弟子何不惑打傷,這還不算完,竟然仗著武功高出何不惑許多,故意侮辱何不惑,最後何不惑因為不甘受辱,拼命反抗,以至於惱羞成怒的鍾不耀一連刺了何不惑幾十劍,若非有氣宗弟子看情況不對,及時將之救下,只怕何不惑已經死於非命了。

聽到這訊息,趙不言自然是怒火攻心,這何不惑也是他的熟識了,為人謙厚老實,平時很少惹是生非,是以,雖然武功只能算是平平無奇,但人緣卻是非常好,趙不言也跟他交情不錯,是以,聽了何不惑受傷的訊息後,趙不言也是急忙趕到了何不惑的住所,一見之下卻是讓他吃了一驚,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劍上,卻是惱極了那鍾不耀的狠毒。

在幾個交好的師兄弟們攛掇之下,也顧不上什麼承繼掌門之位了,帶上人就到了那鍾不耀的住所前,正好將其堵了個正著,本來,這事也沒那麼複雜,趙不言雖然惱恨,不過,若是這時鐘不耀肯放低姿態,去跟何不惑賠罪的話,趙不言自然也不會將他怎麼樣,然而,這鐘不耀一張嘴就讓趙不言再也忍不住了,什麼技不如人,武功低微,廢物,之類的字眼卻是毫不吝惜,紛紛脫口而出。

被這一刺激,趙不言卻是惱火了,也顧不得師傅交代的什麼平衡權術之類的了,直接向那鍾不耀邀戰,原本,在鍾不耀想來,趙不言雖然名聲在外,可這些年卻沒多少人見過他出手,想必也只不過是名不副實罷了,也沒當真,立馬應了戰。

不過,這已接手,鍾不耀就後悔了,這實力差距太大了,鍾不耀雖然在眾弟子也算得上是一流了,不過也就是堪堪達到二流水平罷了,較之於趙不言是差得遠了,對付這種水平的人,自然用不上劍了,直接一頓老拳,將鍾不耀給打得他媽都不認識了,最後還不解氣,一掌印在了鍾不耀的胸口,將他打得吐血重傷,這才解了一口惡氣,至始至終,這鐘不耀都沒能有還手的餘地,只能作為一個肉布袋,被趙不言錘來打去。

“呦,記起來了,嘿嘿,你個趙不言卻是不講義氣的緊,早就該知道我跟那鍾不耀不和,你打他也不跟我一聲,讓我也去看個熱鬧,哼。”

聽得趙不言問起,孫不遲也不回答,不過,見他如此,也知道自己是猜對了,不由臉sè冷了下來。

“哪來那麼多廢話,在多言我把你扔到潭裡喂王八,快,事情怎麼樣了。”

孫不遲見趙不言如此,知道他是動了真怒了,心幸災樂禍不已,到時候劍宗又要有人受罪了,卻也沒再跟他嬉皮笑臉,整了整神sè,有兒不屑的道:

“還能怎麼樣,被你打了一頓,就跑到龐清佟師叔那裡哭訴了,什麼咱們所囂張,多不講理,怎麼怎麼欺負他們,反正是搬弄是非,這不,咱們那位龐師叔見弟子受了委屈,自然不願意,糾結了劍宗的幾位師叔去找掌門師伯討法,看那架勢,是恨不得吃了你啊,嘿嘿,不言,你可要做好準備啊,不然你可是要吃虧的。”

道最後,卻是正經了起來,卻是怕那劍宗藉機挑事,逼著掌門師伯做什麼不利於趙不言的決定。

“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哼,給臉不要臉,一直以來,為了咱們華山派的團結穩定,一直以來對他們都是能忍則忍,不成想他們竟然變本加厲,嘿嘿,不得,以後要給他們兒苦頭吃了,哼。”

完,將身上剩餘的衣物穿戴整齊,頭也不回的向著華山劍氣沖霄堂而去,那裡是華山派的正殿,招待別派重要人物或者本派有什麼事情商議的話,都會在那裡進行,趙不言自然無需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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