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被暗算,右手手腕神門穴被刺,一條手臂都已是難以動用,痠軟難耐,雖然只要休息些時rì就能復原,不過,此時這條右臂卻是幫不上任我行什麼忙了,饒是他拳腳功夫不俗,也用不出幾層來了。

任我行心暗自後悔不已,卻是大意了,像蕭別離這種在江湖廝混了大半輩子的人,如何會沒有幾手保命的本事,自己麻痺大意,稍有成果便驕傲自大,卻是自取滅亡之道了,心暗暗告誡自己,rì後卻是不能再如此了,當然,有著吸星在身,即使手上功夫被大大限制,他也是有自己的取勝之道的。蕭別離一掌接著一掌打過來,任我行只是閃身躲避,偶爾也會還擊一二,也能起到些出其不意之處,若非右臂被制,以他強過蕭別離許多的拳腳功夫,也不至於落到下風。

又是躲過蕭別離襲來的一掌,心暗暗思忖機會也該到了,為了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他一直在靜靜的等待最佳時機,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一個絕佳機會轉瞬及至。

一直被任我行東閃西躲,所有的攻擊都落了空,心知任我行掌上的功夫還在他之上,也是暗暗慶幸不已,幸虧被他傷了右臂,否則,即使能打落他手利劍,只怕也難以在他手討得好去,一時間,對任我行的殺心又重了幾分,誰知到他還有沒有什麼底牌未曾用出,自己的無影神針已經使出,若是在用的話,已經難以起到出其不意之效,與其跟他在這裡纏鬥,倒不如幹淨利索些,直接一擊盡全功。

“任我行,有膽的話就不要東躲xī zàng,算什麼好漢,有本事跟我對上一掌,若是能勝上我一絲半毫,我束手認輸便是,省得在這兒耽擱時間,讓人在這兒看笑話。”

任我行一聽,可不就正下懷,他最不怕的就是對掌,有吸星在身,完全可以趁著比拼掌力的時機,施展吸星,將蕭別離一舉打敗斬殺。

當然,雖然心意動,卻不能表現出來,以免被蕭別離瞧出什麼端倪來,蕭別離這廝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些年,比泥鰍還滑,任我行卻是要心應對了。

“哈哈哈,什麼英雄好漢,你姓蕭的卑鄙無恥,暗箭傷人,這回竟然拿這種由頭擠兌任某,不怕天下英雄恥笑嗎?”

被任我行一陣話語譏諷,蕭別離也是忍不住臉上一袖,他好歹是成名多年的神教高手,這回竟然要靠著暗器來得勝,起來也是勝之不武,不過,此時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雖然他也聽到了周圍教眾的嗡嗡聲,都是在議論他和任我行這次比武的,對他的表現,顯然是讓許多人都有些不滿,甚至許多原本忠於他的屬下也都暗暗撇嘴,他知道,這次他必須贏,否則,他辛苦幾十年積累下的勢力將毀於旦夕之間。

“哼哼,所謂成王敗寇,咱們又不是正道那群自以為是的偽君子,怎麼還避諱這些,難不成你任副教主入了正派不成,哼,若是有膽的話,你就應一聲,若是無膽,就繼續裝瘋賣傻,蕭某也不介意多花費些手腳,大不了就當做耍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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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行被傷一臂,即使他內力在他之上,也是難以發揮出來全部,他卻是能夠佔了大便宜了。

“嘿嘿,激將法?哈哈哈,就憑你這人行徑,我任某人又何懼之有,好,也懶得跟你這廝糾纏下去,就一局定輸贏吧。”

蕭別離雖然被任我行一口一個人給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不過,他本人也是能忍之輩,不然他也不會安分的在嚴鐵心手下隱忍如此之久,只要能夠取得最後的成功,傷損些許顏面又有何妨。

蕭別離也不答話,只是默默運勁,雙眼還緊盯著任我行,只等身上氣勁運足,便給他致命一擊。

驀地,蕭別離雙目之猛地shè出兩道如劍般的光華,右腳在地上重重的一蹬,如同箭矢一般shè向任我行,卻是已經運足了力,而任我行也是早已運足力,吸星雖然神奇,但若是直接吸取這攻來的威猛掌力,只怕也要被震傷了,是以,他還是要先將一掌接下,在另找機會。

“砰~~~~”任我行一掌跟蕭別離對上,卻是為佔下風,然而,緊接著,蕭別離另外一掌又是擊在了另一只手掌的手背上,卻是合成了另外一道勁力,兩重力量如同海嘯一般,噴湧而出了一道巨力,向著任我行體內打去,索xìng,任我行雖然被這接連兩道氣力打得有些狼狽,筋脈上也受了些傷,不過,最終還是被他將之重新化解,甚至還將一些被擋下的勁力用吸星吸取,化為己用。

任我行接下這一掌,卻是吃了虧,不過,他也已經成功接下了這驚天一掌,接下來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了,只見任我行臉上一陣猙獰,惡狠狠的喚出一個字眼:

“吸星。”

蕭別離聽了微微一愣,然而,接下來卻是神sè猛的一變,因為,他忽然感覺原本被他催動像任我行攻擊的內力竟然不受控制,向著任我行體內傾斜而去,脫離了他的控制,這是他從來沒遇到過的,心一陣驚懼,不知這任我行使了什麼邪法,趕忙就氣沉丹田,想要將功力收回,卻驚駭的發現,這一番收工運力之下,非但沒能夠將功力收回,反而經他這麼一運轉,內力更是如同波濤洶湧般湧出,蕭別離此時的心情簡直無法言語,功力噴湧而出,被湧向任我行,看著任我行略帶譏諷嘲笑的臉龐,蕭別離知道,今天他是栽在任我行手裡。

“轟”

蕭別離一身功力被任我行吸取一空,整個人已經沒有一絲氣力,被任我行渾身激盪的內力一陣,如同一塊破布一般,彈出了幾米開外,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蕭別離虛弱的慘哼了一聲。

此時在看蕭別離,原本氣勢雄渾,英氣勃發的他,已經變得如同枯槁的老人一般,臉上顯出了一道道溝壑,臉上蒼白毫無血sè,若是夜間出來,不定會被人當做鬼魅也不一定。

“蕭別離,你敗了。”

任我行此時卻是英氣勃發,大敗蕭別離將之一身武功廢去,既能堂堂正正的登上教主之位,也報了之前武功被廢之仇,大仇得報與即將登神教教主之位,意氣風發之下,竟然沒有直接將之斬殺,而是一臉輕蔑的看向蕭別離。

“教主!”

一聲驚呼傳來,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不顧臉sè冷得快要結冰的任我行,飛奔到了蕭別離身前,一把將蕭別離扶了起來。

“咳咳~~”

那漢子不顧任我行在場,趕忙盤膝而坐,運功為蕭別離療傷,卻驚駭的發現此時蕭別離體內竟然空空如也,一絲內力也無,不過,為了保住蕭別離的xìng命,他還是將內力源源不斷的輸入蕭別離體內,經過這一番調理,蕭別離才幽幽的醒轉過來。

睜眼看到正一臉緊張的漢子,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微笑,在看看面無表情的任我行,蕭別離臉上又是一苦,在轉眼瞧向外圍遠遠圍觀的教眾,其有任我行帶來的人,也有他自己原先的屬下,只是,此時除了眼前扶住他的人,竟然在沒有一個肯上前幫扶他一把,甚至之前被他依為心腹的幾位堂主護法,也是一臉的冷然,絲毫沒有上前的打算,蕭別離心泛起一陣酸澀,不過,他也沒有怨天尤人,他知道,身為魔道人,眾人向來便奉行強者為尊之道,眾人之所以肯跟他一起造反,便是因為他武功高強,心機深沉,覺得跟隨他有前途,這才都下了決心,然而,此時他敗於任我行之手,甚至武功全廢,已是一介廢人,他們又如何會多看一眼,沒有落井下石,已是看在往rì的顏面上了。

“呵呵呵,蕭某自認算計無雙,沒想到,今rì竟然栽在了你一個毛頭子的手上,嘿,真是yīn溝裡翻船了,不過,蕭某卻也沒想到你武功竟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怕是就算堂堂正正的比武,想要勝過你也是千難萬難了,敗在你手上,蕭某也算是心服口服了,不過,任教主,能否問上一問,你最後使出的那是什麼功夫,竟然將蕭某全身內力吸乾,蕭某卻是聞所未聞,若是任教主不吝賜教的話,還請為蕭某一解心疑惑,蕭某就算是死,也對任教主感恩戴德了。”

雖然厭倦蕭別離的為人,不過,被他連叫了幾聲教主,任我行也是被叫的有些飄飄然,心得意萬分,雖然吃了之前的教訓,不敢在看此人,保持著之前的戒備,不過,還是為他解釋了一番。

“嘿嘿,你自然沒聽過這神功的大名,這神功名為吸星,源自北宋年間逍遙派的北冥神功和星宿派的化功,能吸引他人內力為我所用,你能敗在我這神功之下,也足以自豪了,起來,任某能夠練成如此神功,還要多謝你蕭左使才對,嘿嘿。”

這話不僅僅蕭別離,在場其他人也都聽了個一清二楚,卻是沒想到這世間還有如此神奇的武功,竟然能吸他人內力為己用,同時,也都釋然了,任我行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練出一身絕世內力,恐怕也跟這吸星脫不了干係了。

“呵呵呵,任教主福大命大,竟有如此奇遇,練成絕學,想必rì後這天下也難有敵手了,你當教主,蕭某也算是放心了,嘿嘿,蕭某自年輕時便野心勃勃,積累數十年,一舉登上教主之位,卻未曾想,竟為他人做了嫁衣,嘿嘿,看來是天不佑我啊,哈哈哈哈”蕭別離道後來,臉上不知是激動還是怎麼的,竟然閃出了一絲袖光,掙開那漢子的扶持,強行站了起來,仰天一陣大笑。

然而,沒過多大會兒,蕭別離的笑聲就戛然而止,臉上的袖光和血sè也褪去,就這樣雙目圓睜的躺倒了下去,被一旁的那漢子一把接住,在想要給其輸送內力,卻已是無用,用手去試其鼻息,以是停止了呼吸,顯然,之前那一陣大笑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生命力,抱著那已經逐漸冰涼的屍體,那漢子一下子跪了下去,慘聲嘶嚎大哭了起來。

“教主~~~~~”

在寂靜的比武場,眾人都是默然無語,只有一個悽慘的哭聲遠遠傳出,任我行自然認識這人,乃是蕭別離的心腹東方烈,平常還看不出來,沒曾想,今rì蕭別離慘敗,以前的眾多屬下都不敢上前幫襯,卻惟獨這東方烈還仍然念及舊情,對他忠心耿耿,雖然心嫉恨不已,但也是有感於他的忠心,有意將之收於麾下。

“東方烈,你也算是個人才了,只當個的香主卻是屈才了,只要你肯認我為主,我便封你為護法使者。”

卻是誘之以利,他卻是難以容忍在教還有忠於別人之人,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那東方烈搖了搖頭,抱起蕭別離的屍體,懇求著道:

“任教主,你已經勝過了蕭教主,這rì月神教已在你的掌,眾多護法堂主長老,各個都是武藝高強,謀略出眾之人,在下實在是當不起任教主廖贊,如今只想將蕭教主的屍身帶回其家鄉安葬,也算報答了蕭教主對在下的一片恩情,rì後定然回來任憑任教主發落,不敢有絲毫違抗。”

任我行聽他婉拒了他的提議,心一陣惱怒,這是他發出的第一個邀請,東方烈竟然敢拒絕,若非他的忠烈已經讓許多人都佩服不已,他怕殺了他引起大家的不滿,只怕此時已經出手將其一掌拍死,不過,即使如此,他也沒了好臉sè,冷冷的道:

“哼,東方香主果然忠義無雙,既然如此,你就去將他帶回去安葬了吧,等事後你也無須在回黑木崖,直接去西域昌吉赴任壇主一職吧。”

這一語卻是定下了他rì後的去向,西域乃是苦寒之地,又是異族叢生,rì月神教即使是全盛之時也控制不了那裡的局面,更不用現在了,被派到那裡去,基本上可以是發配了,怕是永無出頭之rì了。

不過,即使如此,東方烈也是感激不已,能夠將蕭別離的屍身帶出,已是難得,哪裡還會在意自己rì後的什麼前程之類的,千恩萬謝之下,讓任我行對其更是厭煩了幾分,也對蕭別離有幾分羨慕,他能夠有如此忠心的屬下,可是比他還要強上不少,至少,他如今還只是光桿司令一個,一個心腹也沒有,即使之前所培養出的一些,也已經被蕭別離大肆剪除了。

東方烈帶著幾個親信屬下帶上蕭別離的屍體,離開了此處,而任我行也暫時放下了心其他,因為,此時蕭別離已死,在教主之位上已經沒了競爭對手,眼冒jīng光的一一掃視了眾人一圈,卻無人敢根其對視,紛紛低垂下了頭顱,生怕冒犯到了任我行,之前他所使的手段已經真的震懾住了這群桀驁不馴之輩,看著一個個低垂的腦袋,任我行心充滿了愜意。

“任某繼任教主之位,可有不服之人。”

沒有迴音,任我行滿意了幾分,不過還是繼續喊了一句:

“任某繼任教主之位,可有不服之人。”

“任某繼任”

“任某”

“”

接連喊了幾遍,卻是鴉雀無聲,無人敢與應答,最後,還是一個稍微機靈些的長老,因為之前是蕭別離的人,為了怕rì後被任我行報復,乾脆帶頭對任我行支援了起來。

“任教主德才兼備,武功絕,任教主登上教主之位是眾望所歸,我等盡皆拜伏,我等願尊任教主為神教教主。”

經他這一提醒,其他人也都心恍然,紛紛齊聲附和了起來。

“任教主當為神教教主。”

“教主萬福。”

山呼之聲將這黑木崖都震得顫了幾顫,站在一塊巨石上接受者眾多教徒的跪拜,任我行心此時也已是翻滾不已,一股捨我其誰的豪氣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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