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笑笑,卻也沒忘了坐在一旁直哼哼的方生,還是一個少林派弟子上前扶起了他,在被圓通大師瞪了一眼後,有些悻悻的跟著眾人的腳步下了山。\

“不言,怎麼樣,這次遇到對手了吧,呵呵呵,你要記住,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不能當那坐井觀天的蛤蟆,沒得讓人笑話,知不知道。”

下山的路上,周清玄還是忍不住要敲打敲打他這個得意弟子,趙不言在華山派同輩之基本上是找不到對手的,尤其是內功方面,氣宗弟子尚可有幾分回旋餘地,可劍宗弟子若是出手的話,十有跟他一對劍就要脫手而出,是以,雖然周清玄也是覺得這弟子給他提面子,不過心也是擔心他rì後生出驕縱之心,這次跟少林方證和尚比試了一番,的碰了個釘子,也為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趙不言自然知道師父心意,也是有幾分不好意思,他這回可真是託大了,自以為同輩之難有敵手,跟方證比武還自己放棄了更加jīng通的劍法,自大的跟方證比試拳腳功夫,若不是他使詐,誆方證跟自己比內力,只怕此時已經輸了,而即使是比內力,有著易筋經護體的方證竟然也能跟他分庭抗禮,使他一計未成,更是將自己和方證都陷入了險境,若非金玄子道長及時出手,只怕他們都已經重傷倒地了,想及當時的困境,趙不言也還是忍不住有些心有餘悸。

“弟子省的,之前卻是視了天下英雄,自以為有了幾分本領便目空一切,只是卻沒想到方證師傅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強,若非後來誆騙了方證師傅一把,只怕已經敗在了方證師傅的千手如來掌下了,實在是慚愧,慚愧啊,竟讓方證師傅跟我一起陷入險境,現在想想還有些後怕,rì後卻是再也不敢妄自尊大了。”

看著趙不言有些後怕的樣子,周清玄了頭,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什麼都不怕,一旦出現了這種情況,只怕rì後即使是步入邪道也未嘗不可能,不過,走在一旁的方證和尚一聽趙不言的話,心也是一陣明悟,他之前卻是想岔了,趙不言功力雖然較之於自己高上些許,但是卻也是有限,根本不能達到一力降十慧的要求,之前趙不言那每一擊只怕都是他拼著耗費內力做到的了,若是時間長了,只怕他也撐不住,再想想之後讓自己跟他拼內力,心也是有些好笑,不過,他想清楚了這些,卻不代表他就自認為比趙不言強。

“趙少俠卻是自謙了,先不過程,就算是最後,咱們也是打了個平手,而且,趙少俠跟貧僧比的可是拳腳功夫,可據貧僧所知,華山派拳腳功夫雖然也有獨到之處,但是真正拿手的還是劍法,而貧僧所jīng擅的卻正是這掌法,趙少俠用你不擅長的東西打平了貧僧擅長的東西,而貧僧卻是沒有把握能夠在劍法上跟趙少俠一較高下,是以,到底,真正勝了的還是趙少俠啊,貧僧是自愧不如啊。”

方證這話卻也是不錯,趙不言雖然用了許多狡計,不過,這智慧不也是實力的一種嗎?再加上人家用不擅長的武功打敗了他擅長的武功,這又能明什麼呢?不正是明人家的高明嗎?

“不錯,不錯,方證,你能想到此處,而不是心埋怨,卻是心xìng不錯了,我等本就是佛門弟子,不當有爭強好勝之心,武功只是用來強身健體的,這個你rì後卻是一定要記住了。”

圓通身為方證的師傅,自然也不會忘記指導弟子的不足,他們少林派身為武林第一大派,執武林之牛耳,卻不是因為爭強好勝而得來的,少林派之所以成為武林聖地一般的地方,卻是因為他們平時都是極為低調,甚至有些忍氣吞聲,但若是真要逼急了,才會顯露實力,震懾群雄,讓人覺得他們總有沒有使出的後手,讓人永遠只能對他們仰望,若是整rì跟人較量比拼,一旦被人摸清了底細,沒了那神秘感,只怕到時候只會適得其反了。

“這次卻是弟子心生出了魔障,師父教誨弟子定然銘記於心,rì後萬萬不敢在犯了。”

方證自然知道少林派的處世之道,聽了圓通的指,心也是一震,心恍然之下,自然明白了自己所發的錯,幸虧事情不大,圓通並未責怪。

幾人各有心思,在繼續了幾句話之後,也就沒在繼續深談,都是默默的各自回到了各自門派駐地。

另一邊,黑木崖下的鎮上。

原本還算繁華的鎮,此時街道上已經沒了行人,家家關門閉戶,門板緊扣,卻是因為rì月神教的兩方人馬今rì要在此地碰面,山下民戶雖然多多少少都能夠跟rì月神教扯上關係,不過,當此混亂之時,也沒哪個敢出來瞎晃。

“啟稟教主,何元珏他們已經帶人到了黒木鎮,派人送上戰帖一封,教主,不知該如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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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前來通報的黑衣武士跪地稟報,此時正坐在教主寶座上的蕭別離則仍舊閉目不語,此時兩側坐著的都是他的心腹手下,他們隨同蕭別離造反弒殺前教主嚴鐵心,已經沒了後路,只能跟他一路走到黑,此事事關重大,他們也都不敢亂,是坐等他們攻山,以黑木崖的種種險要抵擋他們,還是下山跟他們正兒八經的打一場,都由蕭別離一人乾綱獨斷了。

過了好一會兒,蕭別離幽幽的睜開了眼,眼閃出一絲迷茫,不過繼而就消失不見,只剩下了對那教主寶座的眷戀,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寶座護手上的龍頭,一絲迷醉從眼流溢而出,繼而,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臉上一片堅毅。

“既然他們敢來,蕭某自然不能讓人我怕了他們,如此,吩咐各部兄弟,一齊隨我下山會會何元珏那群老匹夫。”

一聲令下,眾人紛紛抱拳領命,一個個退出大光明殿,前去傳達他的旨意,而這種一呼百應的氣氛,無疑更加讓他迷醉,他子所以冒著如此大的風險也要等上教主之位,不就是為了今rì?

事關重大,沒有哪個人敢稍有遲疑,命令被迅速傳達於個堂各部,沒多長時間,各部香堂主帶著各自屬下武士聚集到了殿前。

蕭別離看著殿前烏壓壓的一片,心也是升起了一絲成就感,或許他這教主之位做不了多久,不過,這種大權在握的感覺,即使只有一天,他也自認死了也不冤了,在他一聲“出發”的號令下,眾人浩浩蕩蕩的下了黑木崖。

等他們下了黑木崖,任我行他們因為等不及,已經帶人到了黑木崖的山腳下,正要做上山的準備,蕭別離眼神尖銳,卻是遠遠地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任我行?”

他低低的嘶吼了一聲,臉sè有些難看,他就為什麼原本已經要鬧起來的何元珏等人怎麼一下子靜了下來,原來是他搞的鬼,此時已經箭在弦上,也顧不得責罰那來報任我行死訊的弟子,直接一揮手,眾人腳步都快了幾分,向著山下趕去。

任我行他們顯然也已經看到了他們,都是一個個握緊了手兵刃,看著從山山上下來的蕭別離等人,他們原本還要擔心他們不肯下來,他們若是強行攻山的話,即使能夠憑著對黑木崖的瞭解,攻進黑木崖,也要實力大損,到時候無力抗衡虎視眈眈的那群正道人,他們不是瞎子聾子,那群正道人石榴鋪會盟,所為何事他們都是心知肚明,既然蕭別離肯下山,就明他也是知道此事情勢,看來這回他們損失要輕得多了,不用再擔心無力抗衡正道人了。

“任我行,你還沒死?”

蕭別離見了站在眾人前首的任我行,驚異的發現,任我行不但沒有死,反而之前被他廢去的武功竟然也恢復了,而且,看上去其內力竟然較之於之前還要強得多,至少,在他感覺來,已經不比他低了。

任我行看蕭別離一副驚詫的樣子,心也是生出了一絲快意,蕭別離千方百計要殺他,最後不但沒有得逞,被他躲過了追殺不,還讓他得到了武林絕學吸星,從而武功大進,可以,他此時的種種成就,皆是拜他所賜了。

“呵呵呵,到是讓蕭左使失望了,本來在下也以為怕是難以活命了,不過,好在家師在天之靈相助,不想讓我大仇為報的情況下就去見他老人家,幾rì來睡覺的時候,他老人家還託夢讓我替他問問你,他待你不薄,你為何還要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開始的時候任我行還能保持風多,可道後來,卻已經是疾言厲sè,質問起了蕭別離,蕭別離身後的幾個心腹見蕭別離遲遲不回話,都是心焦,就要站出來叱喝任我行,卻被蕭別離揮手阻止。

“呵呵呵,任我行,任副教主,此時在這些還有意思嗎?自古成王敗寇,我既然成事了,自然是我對,rì後我帶領神教劈荊斬刺,一統武林,做個興之主,若是敗了,那我蕭別離也無話可,那叛徒的名頭就直接帶到蕭某頭上便是,此時你這些,難道是想勸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嘿嘿,那你的功力火候還差些,要是那少林的圓通和尚來了倒還能的讓蕭某發發善心,吃幾天齋菜。”

這話的倒也沒錯,武林向來都是拳頭大的話有理,而他們這群邪道人更是不用,向來便是尊崇叢林法則,以強者為尊,此時蕭別離出這些,卻是直接將事情攤開,放到眾人眼前任人評論。

任我行聽了這話有些惱怒,他這話的意思反倒好像在他師傅死了也活該,自己找他報仇反倒是他的不對了,臉上在也難以掩飾怒sè,冷哼一聲道:

“哼哼,那你的意思是你蕭左使比任某強了?”

蕭別離一聽任我行的話,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臉上一臉的嘲諷,戲謔的道:

“呵呵呵,任我行,你怎麼也算當了幾天副教主的了,怎麼還出這種話,啊,哈哈哈,你任我行雖然得了教主傳承,但起武功來也只是稀鬆平常罷了,如何能跟蕭某比,難道這段時間在外面受了什麼刺激,得了失心瘋了不成,哈哈哈。”

蕭別離身後眾人聽了這話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蕭別離的武功就不用了,雖然年齡不過剛剛五十歲,不過,一身武藝在整個rì月神教,除了已故的嚴教主,可以是沒了對手了,那群長老護法的雖然一個個鬍子一大把,但起武功來卻沒人敢比他強,也就是因為如此,蕭別離才能夠力壓眾人,坐上了這左使之位。

“好,好,好的很啊,既然你瞧不起任某,那你可敢跟任某打個賭,咱們在這兒比劃比劃,若是你勝了,我身後的這些人也不什麼報仇了,只要你蕭左使沒意見,他們立刻都投到你的麾下,任某直接揮劍自刎,可若是你輸了,也是同樣,命你屬下通通放下武器,聽候我的發落,而你也要以死謝罪,告慰家師的在天之靈,蕭別離,你可敢應戰嗎?嘿嘿,跟你一聲,此時那群正道的偽君子嗎已經到了石榴鋪,若是咱們真的打個兩敗俱傷,只怕到時候這神教百年基業都要毀於一旦了,嘿嘿,一切都由你自己決定,任某絕不干涉。”

對於吸星,任我行已經有了一種盲目的信心,對於勝利他自認為絕對脫不開他的手,甚至只要蕭別離被他近了身,那他那一身內力都要被他收為己用了。

而蕭別離一聽這話,也是有了幾分心動,此時的情勢他自然是一清二楚,若是能夠以他跟任我行的對決而決定,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雖然他已經看出了此時任我行身負高深內功,可他也有自信,絕對能夠在任我行沒有援助的情況下,將其斬於刀下,到時候不僅能夠從新將神教的實力恢復,而且,在不久後的那場跟正道人的拼殺他們也就能夠獲得更多的勝算,而且,若是經過一場大戰的洗禮,想必眾人之間那原本的隔閡也能夠順理成章的消弭掉了。

兩人都是自傲之人,卻是不相信自己會輸,一時間,不僅隨口提出這一意見的任我行,就連蕭別離都有些心動了。

“呵呵,任我行,你有如此自信,蕭某自然是佩服,不過,就是不知道你身後那些人是否也能自信你能贏過蕭某,若是他們不答應的話,怕是這一切都只能當個屁聽了,哈哈哈。”

任我行聽了蕭別離的話,臉sè立刻難看了起來,他到不擔心何元珏他們反對,他們都是見識過他吸星的厲害的,想必不會阻止,只是他惱恨蕭別離話難聽,正待要發做,就見身後的何元珏一拉他的衣襬,示意有話要。

“嘿嘿,蕭別離,咱們都是嚴教主手下的老人了,也不忍心見到神教就此分崩離析,若是你真能勝過任副教主,那咱們這些老家夥自然沒有異議。”

聽了他的話,任我行知道他是在詐蕭別離,只要他也應下,等他將蕭別離拿下,這神教的一場打亂自然也就消弭於無形之間了。

其他人都是些老成jīng的傢伙,轉眼就想到起其的關鍵之處,一個個都是迎合了起來,到是讓原本還緊張的氣氛都輕鬆了不少。

“嘿嘿,看來眾位對任副教主的信心還是挺足的嗎,呵呵,好,那蕭某也放下話來,若是任我行你能將蕭某擊敗,那蕭某後面的這群兄弟也都將為你是從,聽命於你,眾位兄弟,你們可有意見。”

相對於任我行,他們自然更相信蕭別離,幾十年闖出來的威名看不是別人幾句話就能瓦解掉的,是以,蕭別離話音一落,身後眾人就一個個齊聲高呼了起來。

“願遵蕭教主旨意,誓不敢違。”

眾人齊聲山呼,卻是比他們幾個人七嘴八舌來的響亮了許多,讓任我行臉sè一變,心暗自不忿的想到:

“教主?哼哼,自封的教主吧,當真是狂妄之徒,等他將蕭別離斬殺,再給眾人該改口,哼。”

不過,蕭別離的保證,也讓眾人都舒了一口氣,無疑,透過兩個人比武決勝負,比之眾人一窩蜂的亂拼要好得多,無論結果如何,都不用在擔心事後被人趁火打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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