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母親已經為趙不言準備好了一桌子的美味佳餚,趙清閣則是拉著趙不言飲酒,一邊聽著趙不言訴一路上所發生的種種事情,母親見爺倆兒喝得痛快,臉上也是漾出了一臉的笑容,一個勁的給趙不言夾菜,以至於趙新蓮老是孥著個嘴趙媽偏向,一頓飯趙不言他們吃的是一片歡聲笑語,就連趙不言心的迷茫也被暫時揮散了。

接下來的兩天,因為趙不言他們出去了幾個月,被周清玄給放了假,准許他們這幾天歇息,無需練武,是以,這幾天除了去山林看了看他養的那對兒虎豹,其他時間都是在家裡陪著父母,而妹妹因為拜在了氣宗一位師姑的門下,反倒是不大能見到她的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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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他回華山派的第三天了,正是為溫良舉行入門儀式的時間,普通弟子入門或許還可以從簡,不過這溫良要拜的是華山派掌門為師,掌門收徒自然需要嚴謹,是以,在入門儀式的時候,凡是還在山上的清字輩弟子都需前去觀禮,趙不言身為掌門大弟子,這入門儀式自然少不了他。

到得華山派宗祠,此時門口已經聚了許多人,不過,這裡面除了掌門和眾長老以外,普通弟子卻是不能隨意進入的,是以,門口停留的基本上都是華山不字輩的一眾弟子,馬不語他們也是赫然就在其,不過這倒也正常,道練功練劍,或許找不到他們的影子,不過若是哪裡有個熱鬧什麼的,那絕對是少不要他們幾個活寶的身影。

見的趙不言到來,幾人紛紛迎了過來,一個個嬉皮笑臉的打著招呼,卻是這幾rì趙不言都沒怎麼出門,到是有些想念了,只是這兩天他們也是因為難得被掌門放了假,被留在了家跟父母相聚,畢竟,自從他們正式拜入華山派之後,就要跟隨各自的師傅修行,華山派有明確規定,父不傳子,要想繼續拜入華山派門牆,只能擺其他師叔伯為師,為的就是防止華山派變成一家的門派,就如那金刀王家之類的,基本上門派家族化了,是以,門這個規定卻是是起到了不的作用的。

“好了,你們幾個別鬧了,不言,你是華山派掌門大弟子,要注意個人形象,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人打鬧,嗯,時間不早了,裡面儀式也要開始了,你快隨我進去吧,不然你師父可要罰你了,走。”

這是他的舅舅也是師傅的四師弟寧清林了,寧清林一向嚴肅莊重,注重儀表,卻是看到趙不言在眾人之打鬧有些不喜,卻這趙不言雖然頗為喜愛那表妹寧則,不過對於這位古板的舅舅,卻是見著就有膽怯的感覺,到不是他對他不好,起來寧清林一向都對他這個外甥照顧有加,甚至比他的親生女兒寧則還要好幾分,或許是因為沒有兒子的原因吧,一直都是把趙不言當做兒子看待,也正是因為如此,對趙不言的要求也是頗高,一旦做錯事,就要被他教半天,以至於趙不言見到這位舅舅兼師叔就有腿軟想逃的衝動。

趙不言見舅舅發話了,原本跟幾人聊得頗為高興的趙不言一些子就蔫了起來,弱弱的了一句:

“是,舅舅。”

便跟著寧清林走進了宗祠,而馬不語他們幾個顯然也是對寧清林有些畏懼,都是一個個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一句都不吭,看著趙不言亦步亦趨的跟著進了宗祠,才松了口氣,幾人相互對視之下,都露出了幾分幸災樂禍的笑容。

進得宗祠院門,正前方是一座古韻十足的大殿,青sè磚瓦,盡顯古拙之意,門前遊廊由四根赤袖柱子支撐,盡顯大派風貌,殿門之上是一個橫匾,上書:“劍氣沖霄”四個大字,只是,趙不言只到,若是沒有意外的話,幾年後這華山派就會發生一場同門相殘的慘劇,整個華山派都會因此而實力大降,甚至因此丟掉了五嶽盟主的位置,而那塊牌匾也會被換成另一塊“以氣御劍”的牌匾所代替,他不知道,受他這只蝴蝶的影響,那場血戰還會不會到來。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是盡心的觀察著,劍氣兩宗因為理念不同,確實有著不少的矛盾,不過,卻也沒有絲毫血拼的徵兆,甚至隨著門下弟子的增多,兩宗弟子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緩和了,兩宗弟子甚至較之於過去還要好些,而周清玄他們那一輩弟子更是不用,這些年來為了光大華山派門楣,他們可以是相互幫襯,關係莫逆,無論從哪裡都看不出rì後華山派竟然會出現同門相殘的事情,有時趙不言甚至都懷疑,是不是隨著他這只蝴蝶所散發出越來越大的影響力,會將整個華山派都給推到另一個道路上。

進得殿內,首先入眼的是一張畫像,畫是一個揹負寶劍的老道士,那老道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面容慈祥,三縷白鬚飄飄,讓人一看之下就會讚歎:好一位神仙人。

這卻是華山派的創派祖師陳傳老祖了,殿佈置莊嚴肅穆,兩壁懸著一柄柄長劍,劍鞘黝黑,劍穗陳舊,之前聽師傅周清玄過,能將佩劍懸於此處的,無一不是各代弟子最出sè之人,個個都是一代宗師級別的人物,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有資格將佩劍懸掛於此,接受後背子孫的瞻仰崇敬,不知有多少jiān邪之徒死於這些劍下,可以,華山派能夠有如今這諾大的名頭,各代宗師前輩可以是居功至偉的。

趙不言卻是來的不算早,他到了大殿,此時華山派一眾長輩已經盡皆到齊,趙不言見了,心暗叫一聲慚愧,顯然,眾人都是在等趙不言來了,雖然他只是個的不字輩弟子,卻是正兒八經華山掌門大弟子,這次入門儀式少了他卻是不行的。

周清玄對於趙不言的遲到顯然是頗為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嚇得趙不言卻是一縮頭,不過卻沒一絲害怕之sè,顯然知道師父不會真的罰他,此時的周清玄已經沒了前天的那種瘋狂之sè,恢復了過往的樣子,趙不言也不願在揭開他那塊隱藏起來的傷疤,也樂的裝不知道,不過,周清玄的話他卻是都清楚地記在了心裡。

周清玄見人已到齊,便跪倒在祖師畫像之前磕了四個頭,口禱祝道:

“弟子周清玄,今rì收錄武夷山溫良為徒,願列祖列宗在天之靈庇佑,教溫良用功向學,潔身自愛,恪守本派門規,不讓他墮了我華山派的聲譽。”

言畢,又是磕了三個響頭,而此時已經準備好的弟子則通知一直在門外守候的溫良入殿,溫良在殿外聽得卻是清清楚楚,是以,進來之後也是恭恭敬敬的在祖師畫像前跪了下去。

周清玄叩首完畢,站起身來,坐到了祖師畫像之下的太師椅上,一臉嚴肅,語氣森然的道:

“溫良,你今rì入我華山派門下,須得恪守門規,若有違反,按情節輕重處罰,罪大惡極者立斬不赦。”

略微一頓,接著道:

“本派立足武林數百年,武功上雖然也能跟別派互爭雄長,但一時的強弱勝敗,殊不足道。真正要緊的是,本派弟子人人愛惜師門令譽,這一節你需好好記住。”

林平之一聽之下,臉sè一正,恭敬的道:

“是,徒兒謹遵師父教誨。”

周清玄聽了,滿意的了頭,繼而轉首對一旁束手而立的趙不言道:

“趙不言,你是我華山派掌門大弟子,rì後溫良就交給你照顧了,你既要嚴厲督促他平時練武,又要照顧好他rì後的生活,你可能做到?

他難道不能?趙不言心撇了撇嘴,不過再怎麼這也是他的師弟了,之前關係也是不錯,這照顧自然是不會忘了。

“師傅放心,徒兒身為華山派掌門大弟子,自然曉得自身職責,定然不負師命,照顧好溫師弟。”

周清玄對於趙不言的表態還是很滿意的,身為掌門大弟子就該有大弟子的風範,了頭,對趙不言道:

“趙不言,你將華山派的門規背一遍,也好叫溫良得知。”

趙不言知道這才是他的正活,他自從入門以來,身為掌門大弟子的他幾乎給所有入門比他晚的弟子背誦過門規戒律,道這華山派誰背誦門規最熟練,那非他趙不言是也了。

“是,師傅。”

這是入門儀式,派各位長輩都在,這禮數是要做全的,否則,別人會他這大弟子當得不夠格。

“溫師弟,你且聽好了。本派首戒欺師滅祖,不敬尊長;二戒持強凌弱,擅傷無辜;三戒好sè,調戲婦女;四戒同門嫉妒,自相殘殺;五戒見利忘義,偷竊財物;戒驕傲自大,得罪同道;七戒匪類,勾結妖邪。這是華山七戒,本門弟子,一體遵行。”

溫良聽了,連忙一躬身,對趙不言一禮,趙不言也生受了他這一禮,他是師兄,師弟給師兄敬禮,他還是受得起的。

“是,弟謹記大師兄所揭示的華山七戒,努力遵行,不敢違抗。”

這時,周清玄次啊露出了一絲笑容,一撫顎下鬍鬚,對溫良道:

“好了,就這麼多了,本派不像別派那樣,有許許多多清規戒律,你只須好好遵行這七戒,時時記得俠義為先,弘揚正氣,做個正人君子,那為師也就心滿意足了。”

溫良聽了,心下也是感動,又是俯身磕了幾個頭,兩眼有些溼潤的的道:

“是,徒兒定然遵守門規戒律,不敢讓師傅因為徒兒而蒙羞。”

周清玄已看出,溫良的也是情真意切,之前收他為徒的一絲不情願也消散開去。

“師兄,這溫良既然入了我華山派門下,也當如其他弟子一般將名字加入咱們華山派的輩分,他拜師兄為師,以後他應該叫做溫不良了。”

卻是一旁安坐的寧清林發話了,卻是看到他們師徒雖然頗為融洽,但是這輩分之事卻是不容置疑的,拜入華山派就應該遵守華山派的規矩,不字輩數百弟子沒有一個搞特殊,溫良雖然情況有些不同,卻也不能再這種事情上搞特殊。

周清玄聽了卻是一愣,他之前就已經聽齊清松稟報過這次拜師的原委,他知道這溫良學藝有成之後卻是不會留在華山的,他有家業要繼承,要回他的曲山莊,對於此事他也是呈支援的態度的,曲山莊實力不弱,家業頗豐,若是溫良回去繼承了家業,無疑是變相的將曲山莊變成了華山派的附屬,而給他改了名字的話,卻是容易節外生枝了,是以,在入門儀式的時候,他卻是故意漏去了這一項,不過這時寧清林既然開口了,他顯然也就不能在裝作不記得了,略一思考,便有了主意。

“溫良,按理,你拜入華山派,就應當按照華山派的規矩來,只是,為師念你情況特殊,便給你個特許,準你在華山之時用這加了輩分的名字,而在外時,則用你的本名,溫良,你可好?”

溫良有什麼話,此時他最想要做的就是學好武功,將來為慘死的家人報仇,怎麼會在意這一兒事,更何況這本來就是人家的規矩,師傅周清玄肯為他在規矩之另開旁路,他已經是感激不已了,他又能有什麼好的。

“一切聽憑師傅吩咐就是。”

周清玄看他沒意見,也就直接將事情包攬了下來。

“好,既然如此,那為師就給你做個主了,溫不良?這名字有些不雅,你身負血海深仇,但你還要記得,不能被仇恨矇住了雙眼,要時刻謹守本心,以防墮入邪道,所以,以後你就叫溫不迷吧。”

“弟子溫不迷多謝師傅賜名。”

溫良,不,以後就叫溫不迷了,溫不迷拜謝周清玄賜名之後,又給周清玄端了茶,算是敬師茶,之後給祖師陳傳老祖上香叩拜,一連串的儀程走完,已是到了午,從早晨忙了幾個時辰,可見這禮儀之繁複,當然,也只有掌門弟子才有這份待遇,普通弟子入門則要jīng簡的多。

而從此之後,趙不言在他練功之外,又多了一項任務,那就是指導溫不迷練功,溫良跟趙不言同年,已經過了最好的習武年齡,不過好在他雖然基礎薄弱,但好歹還是打下了基礎,是以,趙不言將華山心法傳授給了溫不迷,讓他先行修煉一年,若是普通弟子,至少也要先練三年的基礎內功才行。

之所以先讓他練一年的華山心法,一來是他本就有基礎,築基方面可以適當的短一些,二來還是他的特殊情況了,江湖人皆知,溫良上山是為了學的絕藝為家人報仇的,若是他遲遲不能出師,練出一身像樣的武功,怕是江湖人都要笑話他們華山派的武功了,雖然一直以來華山派武功都是講究循序漸進,不提倡速成,以免影響rì後修行,不過既然已是沒辦法的事了,那也只能特事特辦,等他先將華山心法練得差不多了,就直接傳授給他一門上乘武功,給他的武功拔拔高,再在招式上給他做些指導,短了不敢,十年的時間打造出一個高手還不是問題的,到時候等他報了家仇,也就沒他們什麼事了。

當然,有利也有弊,從此之後,怕是溫不迷只能止步於一流高手的境界了,終生在沒有了問鼎級高手的機會,當然,就算有機會,這天下習武之人千千萬,真正能夠成為絕高手的也就只有那麼幾個罷了,所以,對於沒有什麼雄心壯志之類的人來,這個結果也未必是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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