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趙不言才再次恢復了知覺,不過,他總覺得他彷彿被困在了一個非常狹窄的地方,而且渾身都沒有什麼力氣,想要動一動都很吃力,而且,自己彷彿置身在一個水壇中一樣,因為它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身體周邊包括口鼻都被水包圍著,只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呼吸的。

“難道我死了,這裡是地獄嗎?聽地獄的第十八層就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地方,被關進那裡的惡鬼只能一個人享受寂寞與孤獨,可是我又沒做過什麼惡事,應該不會下十八層地獄那麼慘吧?”

趙不言腦中想到,艱難的睜開眼睛,卻發現周圍一片漆黑,雖然時不時的也會有一絲光亮,卻也只是一閃而過,不過,他到是依稀能夠聽到一些話聲,只是好像離他很遠似的,聽到的只能是斷斷續續的聲音。

“師兄...........什麼時候.........出生............聰明。”

“晴兒.........一定.........師尊..........取名。”

聲音雖然斷斷續續,但趙不言卻能夠清楚的分辨出,這是一男一女之間的對話,卻是讓他更加疑惑了起來,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難道自己還沒死,可是當時明明被那珠子貼在傷口吸血,怕是他血在多也招架不住吧,難道自己被人發現,把自己救了出去,現在正在治療?

不過,緊接著,他就否決了這一猜想,那個密室除了他自己,就連父母哥哥都不知道,而且建築方也已經簽訂了保密協議,要是等別人發現他不在而前來來救他的話,怕是見到的也只能是他的一片枯骨了。

思來想去卻總是不得要義,不過,此時的jīng力好像有些不濟,只不過思考了這麼一會兒,就已經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了,趙不言也不是那種鑽牛角尖的人,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放下心中所思,心安理得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趙不言就這樣醒了睡,睡了醒,好在他常年習武,養成了一副沉靜的xìng子,大多數時候又都是在沉睡之中,即使醒來,也可以靜靜的聆聽外界的聲音,是以,雖然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可趙不言到如今卻也不顯得太過寂寞。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趙不言也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處境,雖然不願意相信,可是事實證明,他此時卻是是變成了一個還沒有出生的胎兒,是的,連他自己都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一個長在紅旗下,活在chūn風裡,在黨的關懷下成長的四有新人,竟然像YY中寫的一樣,穿越了,而且還穿過了頭,直接穿到了孃胎裡,饒是趙不言神經粗大,也是讓趙不言產生了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怎麼也不成想到,這麼狗血的事情竟然也落到了他的頭上,只是,前世他怎麼也是堂堂華南首富的兒子,這回卻不知道會投胎到哪家哪戶。

就這樣,趙不言過著沒有白天黑夜的rì子,時不時活動活動手腳,卻也是讓外面的母親緊張不已,不知裡面的那家夥在做什麼,在肚子裡就不安生。

直到有一天,他感覺到一股大力傳來,將他往外面擠壓,他知道,他出生的時間到了。

。。。。。。。。。。。。。。。。。

華山派駐地,一個dú lì的院,這裡是華山派掌門葛長新的三弟子趙清閣的居所,前年剛剛與派中長老寧長河的女兒寧雲晴結為連理,兩人也是恩愛異常,沒過多久,寧雲晴就懷上了身孕,得知寧雲晴有了身孕後,兩人之間更是如同蜜裡調油一般,每天不是彈琴舞劍,就是養花練字,rì子過得倒也快活,只是,今天在院子裡卻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啊~~~~,師兄,師兄,好痛啊,我不行了,厄~~~~。”

站在門外的趙清閣,聽著妻子撕心裂肺的嘶吼聲,恨不得一腳踹開門,去裡面看看妻子的現狀,只不過被一旁的寧清林見機得早,給一把拉住了,否則怕是真給他幹出什麼糊塗事來。

“快放開我,晴兒在叫我呢,快讓我進去,給我讓開。”

掙扎著就要把寧清林推開,這下可把寧清林嚇住了,一把連著趙清閣的胳膊給抱住了,死命的抓著他不放。

“師兄,你可別幹傻事啊,裡面有高師姑和吳媽在,姐姐不會有事的,你還是在這裡安心的等著吧,一定不會有事的,啊,師兄。”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饒是寧清林在那裡的口乾舌燥,也是不管用,聽著裡面妻子悽慘的嘶叫聲,他那裡還能靜的下心來館那許多事情,兀自使勁兒的掙扎著,只見趙清閣氣運雙臂,猛地一使力,寧清林功力不如趙清閣,被這麼一掙扎,就被趙清閣給掙脫了,眼看著趙清閣就要去推門了,只聽一聲大吼從後面傳來,將就要破門而入的趙清閣給喊了下來。

“清閣,不許魯莽,這女人生孩子的事情你懂嗎?進去淨是添亂,晴兒自幼習武,有內裡護身,不會有什麼事的,況且那裡還有你高師姑在一旁護持著,能有什麼事情,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坐下等訊息,碰到事情就慌里慌張的,如何能修煉上乘武功。”

這話的是一個青袍中年人,卻是他的老岳父寧長河了,而與他同來的紫袍中年男子則是趙清閣的師傅,華山派掌門葛長新,寧長河話音剛落,趙清閣剛想辯解兩句,就聽到葛長新冷哼了一聲。

“哼,之前是怎麼教你的,讓你平時多鍛鍊一下養氣功夫,教你讀書寫字,彈琴作畫,難道是要讓你考狀元不成,原本還以為你的養氣功夫好些了,沒成想這回又打回了原形,這些年的養氣功夫都學到狗身上去了,到現在還是這幅急xìng子。”

卻這趙清閣也是天才一般的人物,不管是悟xìng還是根骨,都是上上之選,以不足三十歲的年紀,就以練出了一身不俗的武藝,在同輩弟子中也是佼佼者,不過,卻是天生的一副急xìng子,讓其師葛長新卻是煞費了腦筋,為了磨練他的xìng子,專門請人教授他琴棋書畫等技藝,為的就是能夠讓他修心養xìng,以備rì後可以修習派中的上乘武功,須知道,凡是上乘武功,每修煉一步,都是驚心動魄的,一個不心,就是落得個走火入魔的下場,以趙清閣的急脾氣,自然不讓人放心給他修煉,是以,才多方面的磨練他的xìng子,不成想,這次一見之下,卻是讓葛長新大失所望,真是江山易改,本xìng難移啊,葛長新心中默默地想到。

聽了岳父和師傅的訓斥,趙清閣再也不敢辯解了,只是燦燦的撓了撓頭,退到一邊椅子上,端起茶杯喝著茶,不過,聽著妻子的嘶叫聲,他哪裡能品的出茶味,恐怕現在就算是給用黃連泡水,他也是喝不出來味兒了。

看著趙清閣心不在焉的樣子,兩隻眼睛一個勁兒的盯著產房的大門,寧長河是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他不長進,笑的是這廝對女兒的一往情深,女兒總算是沒嫁錯人,雖然也很擔心女兒的情況,但是這幾十年的養氣功夫卻不是著玩兒的,到是坐的四平八穩的,不過他也不想自己女婿在掌門心中掉價太低,是以思索了一番,端起茶杯品了一口,便笑著對一旁板著臉的葛長新道:

“掌門師兄,你也莫要在生清閣的氣了,這廝就是這幅德行,平時還能靜得下心來,可一遇到事,就要跳腳了,應該慶幸發現的早才對,要是等你教授了他上乘內功以後才發現,豈不是悔之晚矣,現在既然看出了這廝不爭氣,多多教導就是,再清閣也是第一次當爹,晴兒又在產房受苦,將心比心,即使是換個人,也是難以冷靜的下來啊,等過了這幾rì,清閣也是當爹的人了,自然不會像之前那樣浮躁,只要好生調教,也是能夠有一番成就的。”

聽了寧長河的話,葛長新也是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臉上卻是再也不像之前那樣毫無表情的,兩人乃是一個師傅所教授,自幼一同習武,關係是相當的親密,即使葛長新此時已經當上了華山派掌門,私下裡的時候也是隨便的很,並不拿架子。

“你這個當岳父的到是會給女婿開脫,怎麼平時不見你也交代交代他,這幾年的辛苦教導都白費了,怎能不生氣,我是氣他不爭氣啊,都快三十歲的人了,xìng子還是這麼浮躁,我怎麼敢教授他我派上乘武功,自從有了劍氣之分以來,發展至今,我氣宗已漸漸有被劍宗壓倒下風的勢頭,且這些年入門的弟子,大多都被劍宗速成的功夫所吸引,紛紛拜入劍宗,而我氣宗弟子則少得多,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了清閣這個好苗子,卻又是一副急脾氣,則能不然我心焦,哎。”

聽了葛長新的話,寧長河也是沉默了下去,這些事他是知道的,劍氣之爭乃是前一輩人所起,當年兩位華山派高手嶽肅、蔡子峰在莆田少林寺窺得武林絕學《葵花寶典》,兩人分別憑藉記憶,在偷看後錄下了《葵花寶典》殘本,然而,當時因為是偷窺,根本來不及看完全本,是以兩人兩人分讀,一人看一半,等回到華山之後,兩人將書中功夫相互印證,卻發現牛頭不對馬嘴,全然合不上來,而兩人都是要強之人,都深信自己是對的,至此,華山派才有了劍氣之分。

而在一年前,魔教十長老上山搶奪《葵花寶典》,雖然後來被及時趕到的五嶽其他四派重創,《葵花寶典》落入魔教之手,華山高手也是死傷慘重,其中嶽肅、蔡子峰兩人也是雙雙戰死,但劍氣之分卻已經深深地紮下了根,現在氣宗雖然仍然佔著掌門的寶座,可現在劍宗風頭rì盛,誰知到rì後又會如何?

兩人同時想到了此,就連趙清閣聽了也是沉默了起來,一年前的那場大戰他是知道的,多少華山名宿就此隕落,多少武藝就此失傳,對華山派的打擊不可謂不大,至於劍氣之爭更是沸沸揚揚,一時間,屋中的氣氛也沉默了起來。

正在眾人各有所思的時候,一聲嬰兒啼聲卻是打破了沉寂。

“哇、哇、哇、哇............。”

原本心情有些低落的眾人聽到了這聲啼哭,都是振奮了起來,是了,沒有什麼可低落的,還有希望啊,華山新一代弟子清字輩武藝已成,再過些年下一代不字輩弟子也要開始招收了,只要肯下一番功夫,華山派總能恢復巔峰狀態的。

幾人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快步走到了產房門前,只聽吱呀一聲,房門開啟了,只見是一五十多歲的老婦人,這就是之前所提到的吳媽了,只見這吳媽一臉的笑容。

“吳媽,晴兒和孩子怎麼樣了,還好吧。”

原本已經靜了下來的趙清閣卻是又蹦了起來,一臉焦急的對吳媽問道,而旁邊的寧長河跟葛長新雖然沒有話,卻也是緊盯著吳媽,也是極想知道答案。

吳媽被幾人看的一愣,不過緊接著就又露出了一副笑臉,對著趙清閣拱著手道:

“哎呦,你看我,恭喜趙爺,賀喜趙爺了,夫人生了個大胖子,足足有八斤多重啊,這才費了這麼長時間,幸好老天爺保佑,母子平安,夫人現在已經睡下了,您快去看看吧。”

聽到母子平安,趙清閣才松了口氣,繼而一張臉都露出了巨大的笑容,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一把抱住旁邊的寧清林,大笑著道:

“清林,聽到了沒有,我要當爹了,我養當爹了,哈哈哈........。”

然後也不理被他抓得直咧嘴的寧清林,風一般的衝進了產房,看的後面的寧長河和葛長新一臉的苦笑,不過繼而也是跟著快步進了房去。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