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華山山門之前,已經被一片殘肢斷臂所覆蓋,前來華山挑事的七百多人,除了見勢不妙抽身撤退的百十人以外,其餘人等都已盡數命喪華山,而其中除了蘇不離他們所殺的不足百人以外,其餘人等都是死於趙不言之手,當然,被毒物毒死的佔了一大半,而華山派,雖然幾乎人人都掛了彩,可在這以少勝多的戰鬥中,竟然奇蹟般的沒有一人身隕,卻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了,眾人面對大兵壓境還敢出來迎戰,卻是已經做好了為華山殉葬的準備,然而,一戰之後,竟然沒人因此喪命,卻是意外之喜了。

當然,大家也都不傻,其中趙不言的照看是功不可沒的,沒看到趙不言那毒物灑的,只要哪裡有華山弟子佔了下風,直接就是一片毒物丟過去,直接就是死一片,而這些毒物在趙不言的特意培養下,也已經有了些靈xìng,能分辨出敵友,是以眾華山弟子才能安然無恙,要不然,即使得勝,只怕也又要隕落一部分弟子了。

而作為最大功臣的趙不言,大家自然也是佩服不已,甚至是崇拜,從眼神中便能看出來,一個個都是如同瞻仰神仙一般,卻也是讓趙不言感覺彆扭不已。

而更重要的是,大家經此一戰,再次經過血的洗禮之後,卻是更加明白了實力的重要xìng,而有趙不言這個好榜樣放在那裡,他們自然是對自家門派武功信心十足,趙不言能以如此年紀取得這麼大的成就,其天賦自然是極其重要的成分,可這努力也是不可或缺的,趙不言的勤奮之名可是在華山派人盡皆知的,大家自認資質比不得趙不言,可總也能以勤補拙吧,趙不言能以二十多歲的年紀有如此成就,那他們也多努力一番,自然也能達到這個地步,十年不成,那就二十年,總有一天也能走到如今這一步,只是時間早晚的罷了,而趙不言作為大家追趕的目標,自然也能引領眾人一步步前進。

或許,連趙不言自己都不知道,他在無意間,卻是給了華山眾人塑造了變強的希望,或許以前大家在努力一番之後,難以取得成績,就會洩氣,乃至於放棄,然而如今,大家都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之後,那他們成功的道路自然也清晰了起來,而他們要做的就是奮起直追。

經此一戰,華山派以二十幾人輕傷的代價,一舉殲滅近千來犯之敵,卻是註定要在江湖上掀起一片驚濤駭浪,讓這原本就不甚平靜的江湖再次熱鬧了起來,而原本想要尋華山派晦氣的一眾人等也都犯起了嘀咕,或許,在找別人麻煩之前,還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尤其是趙不言這一番殺雞駭猴的手段使出之後,這心狠手辣的名聲卻是傳播開來,想想也是,近千人啊,就這麼殺就殺了,沒兒本事的還真別想亂串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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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開陽,四五十歲歲的年紀,乃是青海正陽門弟子,可惜,正陽門早在十幾年前便在內憂外患的打擊下弄得四分五裂,而秦開陽為了重振正陽門聲威,十幾年來閉門苦練武功,終於在一年前破關而出,在青海甘肅一代四處挑戰,卻是少有人能及得上,卻是沒浪費這十幾年的苦修,在一番手段之下,終於讓他將原本四分五裂的正陽門從新整合起來,而他也如願以償的成了正陽門新一任掌門。

只是,經過這麼多年的內亂,正陽門已經是如昨rì黃花,門派人才凋零,為了從振旗鼓,卻是在打算到這中原之地闖蕩一番,將正陽門的名號從新打出去,到時也好招攬人才,為他所用,只是,這中原大地人傑地靈,本就是臥虎藏龍之地,一連幾次挑戰都是被碰得灰頭土臉,直到這時,秦開陽才清醒了幾分,知道自己是坐井觀天了,以他的武功在西北之地或許還能蹦躂一下,可到了這中原,卻是有些吃不開了。

名門大派的他惹不起,去了也是自取其辱,而那些門戶的即使打敗了對他的聲望也沒什麼裨益,卻是讓帶著滿腹信心而來的秦開陽有些灰心喪氣,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前些rì子秦開陽無意中卻是聽到了一個讓大心中一亮的訊息,當年的六大派之一、之前的五嶽劍派盟主,因為一場內鬥,卻是弄得高手死傷至盡,如今執掌門戶的只不過是一個剛剛二十出頭的毛頭子,卻是聲威大不如前。

聽到這裡,秦開陽卻是動起了心思,如今華山派落魄,可好歹也還位列天下大派之一,他若是將華山掌門打敗,所獲得的聲望絕對比打敗那些山旮旯裡的門派來得強,而且還沒什麼風險,畢竟,他可不認為自己幾十年的苦練還比不過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子,是以,這邊卻是打起了華山派的主意。

經過幾rì的長途跋涉,這才到了藍田縣,心裡尋思這兩天為了趕路,卻是沒有休息好,弄得風塵僕僕的,若是就這樣去了華山,難免要讓人看輕幾分,這讓他這個追逐名利之士如何能接受,加之也不差這一天半宿的,也就沒在急著趕路,直接進了縣城準備休整一番。

到了縣裡頭,正巧前面有一家酒肆,喚作慶豐樓,名字不錯,再加上肚裡的酒蟲作祟,也就拐了個彎,直接到了酒店裡面,此時正是中午,已經有大半的桌子坐滿了人,甚至不少都提刀帶劍的,顯然都是些江湖中人了,不過看了一圈,也沒什麼熟人,也就懶得搭理,直接讓二端上了一罈酒,一盤熟牛肉和以及一隻烤雞,便自顧自的吃喝了起來。

“姚兄,這段時間高某在家閉門練功,訊息卻是閉塞了些,不知最近江湖上可有什麼新鮮事?”

一個提著把鬼頭刀的漢子衝鄰座的一名扎髯老者詢問道。

卻這秦開陽本就是外地人,又有十幾年不出江湖,卻是沒什麼朋友,是以,想知道什麼新訊息,都是從這些酒館茶肆中聽來的,如今見這些人又開始這些,自然也是傾著耳朵認真聽了起來。

見那漢子提問,那扎髯老者也來了jīng神,想來也是個能的,只見他一口將杯中的酒飲盡,打了個酒嗝,這才心滿意足了,見其他桌上的人也都是向他瞧來,也是覺得臉上有光,便藉著酒興道:

“嘿嘿,高老弟啊,這江湖向來都是波瀾不斷,一年來前,rì月神教的任教主接連派出數位長老出動,連滅淮西歐家莊、膠東劈掛門、長江水龍幫、閩南獨龍崗等十幾家門派,當真是雄心勃勃,這天下間除了少林武當和五嶽劍派,其餘門派卻都是要對rì月神教避讓幾分,當真是威震天下啊。”

想象著任我行在黑木崖揮斥方遒,指江山,談笑之間,便有數十家門派滅亡,卻是心中熱血沸騰,令人嚮往不已,接過姚姓漢子端過來的酒杯,又是一飲而下,換來了一陣叫好聲,心得意滿之下,便這才接著道:

“前段時間,這江湖上卻是又傳來了一個訊息,是rì月神教在湘西武陵山中發現了蒙元撤出江南之時,收刮來的寶藏,卻是又惹得一片波浪,天南地北的各路豪傑都是齊集武陵山,少林武當、五嶽劍派、峨眉、崑崙、蒼、青城、崆峒等派一個都沒落下,其餘大大門派、獨行俠更是不計其數,正邪兩道不知多少高手都紛紛現身,卻是連率先發現寶藏的rì月神教都壓制不住,被迫讓開了山口,准許各派一起進山搜尋。”

這番話一出口自然又是引起一片驚呼,而另一張桌上一個面白無須的中年漢子好似想起了什麼,也是一拱手,帶著幾分好奇問道:

“是了,劉某之前也曾聽一位朋友起過,只是,聽我那位朋友,好像最後大家什麼都沒找到,只是落了個空歡喜吧?”

被那白麵中年人一問眾人又是齊齊的看向扎髯老者,被這麼一問,扎髯老者臉上卻是露出了一陣自得之sè,捋了捋鬍鬚,看眾人那一副渴望的眼神,便一抱拳,衝著那白麵漢子拱了拱手,笑著道:

“想必閣下便是天水雙劍之一的劉煥青劉二爺吧,呵呵,老夫卻是久聞大名了,大家是有所不知,這鬧劇歸鬧劇,可這寶藏之事卻還是另有隱情啊,嘿嘿。”

巡視了一圈眾人,等將眾人的好奇心吊起來之後,才再次飲下一杯水酒,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道:

“大家夥有所不知,那寶藏確實是被人給人找出來了,那找出寶藏入口的便是一個叫什麼摸金門的派,嘿嘿,來好笑,等大家夥進到藏寶的密室裡的時候,那密室竟然已經空空如也了,哈哈哈,卻是被人另外尋了出口,早就將裡面的寶藏運出去了,也不知是出自什麼人的手筆,不過,聽人那藏寶室有半個縣城大(誇張),也不知藏了多少金銀珠寶,只怕那紫禁城裡的皇帝老兒也沒那麼多金銀吧,哎。”

到這裡,卻是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似乎為那不知花落何處的寶藏而嘆息,而其他人自然也是嚮往不已,那麼多錢,若是落到他們手上,豈不是終身受用不盡,享盡世間榮華富貴?

沒理會大家那副著迷的樣子,接著道:

“除此之外,便是兩個多月前爆發的內訌了,劍氣兩宗高手一番大戰之下,卻是將那諾大的一個華山派幾乎毀了個乾淨,連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稱的掌門周清玄都沒能倖免,只有那劍聖風清揚發了狂,不知跑到哪兒去了,還有趙清閣,聽因為妻子被殺,心灰意冷之下也歸隱深山,再不理會世間之事,哎,如今,那偌大的華山派卻是靠著幾個黃毛子撐著了。”

到這裡,卻是嘆息著搖了搖頭,其他人自然也是新有同感,華山派可是當年的六大派之一,如今又是五嶽劍派盟主,在正道中,其威望不下於少林武當,如今卻因一場內訌而落得這步田地,卻是造化弄人了。

“是啊,這事在江湖上可是傳的沸沸揚揚的,連五嶽盟主之位都被嵩山派的人給奪走了,嘿嘿,還真是牆倒眾人推,別人還沒怎麼著呢,他們自己就開始動起手來了,嘿嘿。”

那白臉漢子嘿嘿一笑,有些不屑的道,確實,身為盟友,不幫著人家同舟共濟,卻還在人家背後捅刀子,把人家往死路上逼,這一丟了五嶽盟主之位,華山派的聲威必然再一次遭到打擊,到時在想振興恐怕都要不知多費多少手腳,卻是對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有些不齒。

“嗯,不錯,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正是這般,嘴上喊著什麼行俠仗義,自己不還竟是做些齷蹉之事,那華山派這種天下級的大派都弄得自己搞內訌,最後還要被自己盟友踩上一腳,嘿嘿,所謂正道,也不過如此。”

其他人也都是紛紛附和。

“可不是,如今華山派沒了高手護佑,只怕必然是舉步維艱了吧,這華山派的產業可是不少,聽光是良田邊有上萬頃,其餘店鋪房產更是數不勝數,光是這些就不知要讓多少人垂涎三尺,華山派的rì子不好過了啊。”

聽得眾人議論,那扎髯老者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讓眾人一陣驚疑不定,向其詢問,扎髯老者只是嘆了口氣,道:

“哎,大家有所不知,那華山派領袖五嶽劍派的時候,處處跟rì月神教作對,早就惹得神教中恨不得將其斬盡殺絕,如今華山派落難,任教主雖然不屑於棒打落水狗,不過,派人給他們找些麻煩還是沒問題的,聽前幾rì任教主便派了金元峰金長老召集了近千人的江湖各路豪傑,卻是打著滅掉華山派的主意了,哎,裡面的好手著實是不少,金長老便不了其本人就是威名遠揚的高手名宿,其餘的還有西北獨行大盜謝老大,鬼道坡開黑店的血手屠子,歡喜禪院的院主笑彌勒,帶刺的玫瑰花面狐,這些人可每一個是好惹的,如今都去了華山,其目的是不問自知了,只怕,咱們話的這會兒功夫,華山派已經給人滅掉了。”

搖了搖頭,一口酒下肚,卻是為又一個傳承數百年的大派走向滅亡而嘆息,其他人也是了頭,知道華山派只怕凶多吉少了,那麼多高手齊集華山派,別的不,光是前面到的幾位,又有哪一個不是威震一方的人物,在他們想來,滅掉只有幾個毛頭子坐鎮的華山派卻是綽綽有餘了。

而同樣有這個想法的也包括秦開陽,近千人啊,各路jīng英豪傑,武功好手,齊集華山派,若是就這樣還不能滅掉華山派的話,那也太沒天理了,秦開陽也只能暗暗嘆息自己手腳不夠快,要是早在那幫人之前的話,不定還能起到些作用,只是如今,卻是可惜了,又錯失了一次揚名的機會。

“哈哈哈,姚老頭,你這些訊息只怕有些過時了,如今華山的局勢,只怕想炸了腦袋也想不到,哈哈.....”

正當眾人暗自嘆息的時候,便見店門外一個手中提著大刀的漢子徑直走了進來,沒有絲毫客氣,隨手將扎髯老者剛倒滿的酒杯端起一飲而下,卻是喊了一聲痛快。

“好你個秦博泰,到真是不客氣,老夫這邊還沒招待,你自己就喝起來了,聽你的口氣,你是知道最新消息了,怎麼,華山派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扎髯老者先是對那叫秦博泰的大漢笑罵了幾句,接著便有些好奇的問了幾句,而那秦博泰眼中則是閃現出了一陣奇異的光芒,甚至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的語氣道:

“哎,告訴你們也無妨,估計讓你們想你們也想破了腦袋你們也想不出,三天前,各路豪傑大張旗鼓的上了華山,可不過半天的時間,便被打得屁滾尿流,甚至能活著逃下華山的都不足百人,其餘的,哎,都死在了華山山門之前,那血水,把上山的石階都染成了紅sè,哎。”

震驚,絕對的震驚,卻是任他們怎麼想,也不會想到近千人的各路豪傑,竟然被打得大敗,甚至逃掉的都不足百人,實在是難以讓人相信。

“啊,怎麼可能,華山派,難道有援兵不成?”

之前那白臉漢子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沒有,只有那區區二十多個華山弟子。”

秦博泰表情複雜的道。

“啊,那,對了,是不是那風清揚和趙清閣回來了,哈哈,定是這樣了,他們二人武功在江湖上都是排的上號的,尤其是風清揚,可是號稱劍法天下第一,其武功甚至不再周清玄之下,若是他們二人現身的話,將那些人殺得大敗也不是沒有可能,咦,秦兄,怎麼,難道老夫錯了不成?”

在扎髯老者想來,也只有風清揚和趙清閣齊齊現身,才能夠反敗為勝,斬殺如此多的各路豪傑了,不過,看秦博泰有些發苦的表情,卻好像在他猜錯了一般。

“何止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當時華山除了包括掌門和一干弟子以外,只有不到十個外門弟子,加起來也不過二十多人,至於風清揚和趙清閣,更是至始至終都未曾現身,是趙不言,誰都沒想到,那趙不言竟然出手如此狠辣,身為名門正派的掌門人,竟然圈養毒物,大家夥還沒殺到他身前,就被先毒死了一片,而且,那趙不言的武功也著實了得,我們那麼多人,竟然鮮有能在他手上走過第二招的,大多都是一招斃命,糊里糊塗的就成了他的劍下亡魂啊。”

到這裡,臉上還有些懼怕,彷彿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趕緊又是一杯酒下肚,以此來壓驚。

“胡,那趙不言雖早有宣告傳出江湖,不過怎麼也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黃毛子罷了,如何能有這般武藝,老秦,莫不是你拿大家夥取樂不成?”

扎髯老者面帶不豫的道,卻是根本不信秦博泰的一番話,只當是他編出來糊弄大家的,不過,看他那一臉苦相,又不像是在騙人,心中卻是一番震動,有些不敢置信的道:

“難不成還是真的不成,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不僅僅是扎髯老者,就連其他人都是一幅懷疑的樣子,看這情況,秦博泰苦笑著搖了搖頭,一臉苦澀的道:

“哎,騙你們作甚,我,我也是上了華山的眾人之一,那趙不言大發神威的時候,我也只是遠遠地看到的而已,若不是見勢不妙及時開溜了,只怕,我秦博泰也要變成那華山之上的孤魂野鬼了......”

知道這時,眾人才看清了他臉上的恐懼之sè,心知怕是不假了,便讓他詳細的給大家講解一番,抹不開眾人的面子,秦博泰也只能斷斷續續的將在華山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大家,甚至包括趙不言人還未至便先殺一人,而且還是眾人中武功排行在前的謝老大,卻是讓眾人如同聽神話故事一般,雖然難以置信,不過,秦博泰言語之間帶著一股恐懼之sè,卻是讓眾人又不得不信。

在場眾人中,別人或許不知道,可那在一旁吃喝的秦開陽卻是知道那謝老大的厲害的,當年他剛剛破關而出,他卻是四處尋找高手挑戰,其中便有那謝老大,雖然最後他技高一籌,勝過了謝老大,可勝的也是極其勉強的了,若真以死相搏的話,孰勝孰敗還未嘗可知,而其他諸如血手屠子、笑彌勒、花面狐幾人,他雖然沒見過,不過,既然能跟謝老大齊名,自然不會弱到哪裡去,可就是這樣,這些人竟然都一個個死在了趙不言手上,甚至只比他弱上少許的謝老大,連人家的面都沒見著,就糊里糊塗的丟了xìng命,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了。

“哎呀,祖宗保佑,幸虧那群傻子下到華山送死去了,要是我老秦在趕的快些,只怕還要先於他們見閻王了,哎,這中原武林水太深了,老秦我還是回我的青海吧,那兒就我最厲害,也還安全些。”

原本抓在手上的雞腿早已落在了桌子上,心中卻是一陣後怕,暗暗慶幸自己幸虧停下來吃了頓酒,否則只怕也要糊里糊塗的做了冤死鬼,哪裡還敢再去找華山派的麻煩,卻是直接結了賬,灰溜溜的回了老家,當然,這一切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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