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德闖蕩江湖的經驗還嫌不足試想雙馬大車又走了許久如何趕得上。吳天德趕了一夜的路到了大鎮時買了匹馬代足行程這才加快不少。

一路之上在路頭緊要處向一些攤販、酒館打聽都說有一輛黑轅馬車曾經過這裡但趕車的人行路甚急吳天德竟始終追他不上。這馬車從丹鳳、試馬、平6縣直趨河南。吳天德一路追趕心中十分奇怪不知不戒載了朱靜月二人不去山西輾轉跑到河南來做什麼?莫非是故作疑兵引開自已?

這念頭一起連自已也搖頭不戒巴不得自已早些追上去怎會行此計策?一想至此吳天德對自已的判斷不禁起了動搖難道自已追錯了人?這馬車上並不是朱靜月、曲非煙二人?有心不再去追又怕判斷失誤錯失良機何況現在回頭也已太晚。

這一日追至澠池向人打聽。那輛馬車車轅漆黑、白馬神駿加上趕車的又是一位白老人見過的都印象深刻見過的馬上記起半日前有這樣一輛馬車經過這裡吳天德大喜縱馬急馳追至義馬鎮正要再向人打聽打聽轉之間忽見那輛問了一路的黑轅馬車停在鎮邊一座庵堂邊。

一個白老人跳下馬車伸手去掀車簾。吳天德剛剛趕至隔著十來丈距離只見那白灰衣老人身材高大一如不戒身形只是肩背略有些佝僂。吳天德正要細看他從馬車上扶出的人兩輛牛車一前一後駛了過來。

這時進入秋天一些早熟稻物已開始收割兩輛牛車捱得緊緊得慢騰騰向前走官道雖寬吳天德的馬也被它們擠得緊緊靠在路邊不得動彈。那牛車上早熟稻物堆得小山一般這一擋吳天德再看不見庵前情形。

待牛車走後只見馬車拴在庵口石樁上。白老人已不知去向吳天德牽馬過去掀開車簾一看裡邊空空無人。那車內十分寬敞邊上堆著被褥空氣中隱隱透著一股淡雅香味裡邊果然有女人呆過不過吳天德雖聞慣菜餚香味卻分辨不出這胭脂香氣是不是朱靜月或曲非煙慣用的。

怔立片刻吳天德轉身去推庵門。庵門緊閉吳天德敲了半晌一個乾乾瘦瘦的老尼姑走來開門瞧她模樣似乎一陣風兒就能吹倒似的眼皮垂著有氣無力地向吳天德合什道“施主本庵是鎮上吳老爺的家庵不接受信徒香火不知施主有何貴幹?”

吳天德一呆想不到在這裡遇上一位本家兄弟連忙道:“在下不是到庵堂上香的呃……剛剛可有一位老人家和兩位年輕女子進入庵中?”。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老尼抬起睡不醒似的眼皮瞧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道:“本庵不許男客進入的並不曾見過你說的甚麼老人家”。

吳天德一聲冷笑道:“我只說是一位老人家可不曾說過是男是女你若未曾見過怎麼知道是男人?”

老尼皮笑肉不笑地道:“阿彌陀佛若是三位女施主何必又說一位老人家和兩位年輕女子自然說的便是男人。貧尼只是從施主言語之中揣測而已”。

吳天德語氣一窒頷道:“好一個揣測在下受教了”老尼淡淡一笑對他語氣中暗含的威脅絲毫不以為意平靜地道:“好說好說施主請回吧”吱呀一聲庵門又緊緊關上。

吳天德心知這尼庵必有古怪若是象昔日官兵抓賊一般便可大搖大擺直接闖了進去可是現在對著一個小小尼庵卻是不便如此否則老尼一聲張起來光是這鎮中鄉鄰便無論如何不肯答應。

吳天德暗暗冷笑牽著馬轉身就走遠處一個白袍秀士般的青年人瞧著他背影邪裡邪氣地一笑若有所思地向尼庵望了了兩眼也向吳天德方向而去。

月上枝頭吳天德走到視窗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應該已是二更時分。窗外流水潺潺這座客棧依水而建窗下的河道是黃河一條支流這鎮子飲水、灌溉全系此河。流水湍急河道寬約兩丈淺處也有五尺多深。

吳天德此時剛剛打坐完畢他的內功日漸精進雖然始終無法進入第八重境界但是練氣純熟真氣運用更加圓轉如意行功之時真氣浩翰澎湃。按照混元氣功第三卷中所言他現在的內功已經打通任督二脈奇經八脈也即將全部打通到那時內息、外息混然一體功力提高便不是象前七層內力的提高一樣一步登上一個臺階而是生質的飛躍由後天而進入先天之境。

隨著內家修為的精進吳天德的脾性也變得沉穩許多。如果不是養氣功夫日漸深厚換了剛剛出道時的他以為朱靜月和曲非煙被人囚在尼庵中一定會不顧一切硬闖進去絕不會堅忍至今。

此時看看已經入夜人們都已進入沉沉夢鄉吳天德悄悄提起刀來閃身出了房門。吳府家庵吳天德躍過矮矮的院牆不禁大出意外這庵堂從外面看小小的想不到裡邊居然前後三進院落。

此時夜涼如水吳天德風一般掠進第一進院落這間庵堂想來是日常行止之所吳天德單手提刀快地探索了一遍沒有一個人影。吳天德暗暗想:佛堂敬佛之地一般均設在中堂不會住人想來如果靜月和非煙在此也是被關在後進院中。

吳天德悄悄摸進後院這院中五間房子連成一體房屋高大與中進的佛堂相仿。吳天德輕推中門那門原是虛掩著的竟輕輕地推開了。

提氣進入房中這房間高大寬敞房間內掛了數道布幔從高高的房梁上垂下布幔材料上佳房門開啟後吹進的輕風吹拂得布幔輕輕飄動月光朦朧照得房中如水如霧。

吳天德一進入這房間六識就產生一種奇妙的感應立時感覺到房中有人!那種感覺是內功進入上乘境界所產生的自然感應對周圍的種種氣息、聲音、動作都會有比常人敏銳得多的感覺。吳天德沿著一道布幔緩緩走向左進房間微風吹進來吹得幔布波浪般輕輕湧動。

漸漸走近左邊房門吳天德忽然停住腳步貼著布幔站定身子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一動不動過了半晌他突然轉身面對青白色的長幔霍地伸手拔刀他拔刀的動作快極此時布幔後也傳出強烈的殺氣“嗆”地一聲那是拔劍出鞘的聲音。

吳天德有力的手指已握緊刀柄渾厚的真氣漫體而出這一刀劈出也必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刀刀正欲破鞘而出忽地從遠遠的右側房門內傳來一聲輕哼只是這輕輕一哼傳入吳天德耳中竟然尖銳如刺直扎進他心裡去令他全身的寒毛都驚悚地豎起。

因這哼聲一頓的功夫“嗤”地一聲劍風破空一道明晃晃的劍刃筆直地穿過布幔懸在他咽喉之上。鋒利的劍尖距他的肌膚不到一寸吳天德的咽喉處肌肉收縮激起粒粒這一劍劍好快拿捏又妙只消再進一分他就要血濺當場了。

好可怕的高手方才那哼聲有若實質引得他體內噴薄欲出的真氣一亂若是那哼聲再稍稍重些真的便可以音制敵令得吳天德真氣逆行震傷自已身體。這是什麼人?這是多麼強大的實力?吳天德驚駭欲絕除了傳說中的佛門以音制敵絕學‘獅子吼’世上還有什麼人僅以聲音便差點令自已走火入魔?

吳天德自出道以來次產生無力反抗的感覺。布幔後面那位高手劍術雖好他還有信心對付但是右邊房中那位絕世高手……一股寒意直透心頭。

那劍凝而不劍氣激斷布幔長幔緩緩如雲般飄落吳天德凝目望去緩緩飄落的布幔後先現出了一雙明亮的眸子。緊接著隨著飄落的布幔就象緩緩展開的一副優美的仕女畫卷那整個人都展現在他的面前。

白紗覆面白衣如雪月光中飄然若仙子凌塵。

皓月當空、銀輝瀉入紗幔落地寂然無聲。吳天德眼中只有那一雙明月般的眸子震驚得半晌不能作聲。

那雙明亮的眸子顯然也在審視著他過了片刻那眸中忽然閃過厭惡、鄙視的神色冷冷地道:“棄刀!”聲音冰冷清脆這白衣人顯然是個妙齡少女。

吳天德苦笑一聲啪地一聲將刀連鞘丟在地上喉間的劍仍點在那裡那握劍的手臂仍紋絲不動。那劍不長不短劍刃細、劍脊厚與尋常的長劍大有不同

姑娘雖以薄紗覆面仍可看出五官之姣好只是眉宇間一股掩飾不住的傲氣和英氣她冷冷地道:“暗中跟了我幾天的人就是你麼?”

吳天德深吸一口氣道:“我並沒有尾隨你我只是追著一輛黑轅馬車而來”。

那雙眸子中閃過一絲譏誚之色道:“本姑娘正是乘坐那輛馬車而來”。

吳天德一怔心中大失所望失聲道:“甚麼那……車中不是一大一小兩個女子?”

那白衣少女也是一怔道:“你怎知車中還有一大一小兩個女子?”隨即恍然道:“你是為她們二人而來?”

吳天德聽了大喜原來朱靜月二人果然被她們擒來這少女武功奇高右側房中不露面的人武功更是深不可測就連自已也不是對手他們要擒朱靜月自然可以乾淨俐落無人察覺。他忙頷道:“正是正是不知姑娘為何擒了她們在下此來並無惡意還請姑娘將她們交予在下在下一定馬上離開”。

白衣少女奇道:“誰說我擒了她們?交予你做什麼?”忽一轉念想及二女作風再瞧這小子身材壯碩五官英俊心中有些恍然眼中鄙夷之色更濃道:“原來你是為她們二人而來……哼!馬上給我滾得遠遠的再讓本姑娘見到就要你性命”。

吳天德心中火起頓時忘了右屋那位神秘高人的厲害喝道:“姑娘怎麼如此不通情理?那兩位姑娘均是我至愛之人你若不放她們跟我走吳某今日便拼了性命也不理開!”二女早已被吳天德視作妻子只是畢竟尚未成親在陌生人面前不便直稱妻子但只是這至愛之人四字便令白衣少女秀眉一皺眉宇間戾氣一閃而過想到:兩位姑娘均是他心愛之人?這人忒也無恥……還有那兩個小蹄子怎麼吊膀子一路吊到中原來啦這三人不知羞恥勾勾搭搭……“少女想到這裡臉上微微一熱眼神向右側看了一眼。

她既知這人是那兩個女人的相好雖然不恥三人的無恥行為可也不便真的殺了他。只是這小子如此不知好歹若是惹惱了右側房中那人那可是想活也活不了啦想到這裡少女忍不住寒聲斥道:“無恥小子怎麼如此不知進退?待到了洛陽那兩位……姑娘自會離去你若再糾纏不清莫要怪我不客氣”。

見他仍站立不動白衣少女心頭火起又道:“還不滾蛋?我還不曾對人手下留情你這不知死活的癩蛤蟆難道真的活得不耐煩了麼?”

吳天德勃然大怒自已尋找妻子回去何錯之有?這個少女盛氣凌人不講道理簡直混帳已極。他仰天打個哈哈怒聲道:“我自來尋我的女人幹你屁事?就算我是一隻癩蛤蟆她們兩人看我順眼也是我們的家事你瞧不上我?我又何時看上你這個母癩蛤蟆?”

==================================

:風清揚說:“衝兒當年我學這一招花了三個月時光要你在一晚之間學會兩招那是開玩笑了你想:‘歸妹趨無妄……’

令狐沖:‘你不是說無招無式的麼?怎麼你又說你學招?‘

風清揚:‘別打岔這是作者安排的.繼續聽就行了‘……

只聽風清揚又喃喃的道:“第一招中的三百六十種變化如果忘記了一變第三招便會使得不對這倒有些為難了。”這叫無招無式?這不叫拘泥不化?!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