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德將養了半個多月傷勢大好。朱靜月和曲非煙口中雖對他頗多刁難但是照顧他養傷卻也不遺餘力。半個月下來兩個美人兒彼此相處得極為融洽吳天德整天被二人關懷備至好吃好喝地養著又見二女相處越來越親熱不禁心寬而體胖怡然而自得。

朱靜月原本打算到了福建便逃婚離去因此私房錢都帶在身上此時拿出些許銀兩自然不在話下因此為他購買了許多大補之物由曲非煙每天變著法兒做給吳天德食用。

有吳天德這位行家指點曲非煙的廚藝大有長進每每看到吳天德對曲非煙大加讚賞朱靜月心中不禁有些犯酸為了取悅郎君這位從不進廚房的當朝郡主也偷偷向曲非煙學起廚藝來。吳天德心知肚明也不點破每每吃到朱靜月烹製的食物都大加讚賞喜得朱大美人兒又是歡喜又是得意自覺這呆子倒有些眼光不枉自已對他這番體貼關懷。

田伯光整日無所事事在吳天德面前鬼魂兒一般遊來蕩去可惜在朱靜月、曲非煙二人眼中此人直似恍若無物如此這般做了十餘日社會垃圾、造糞機器看看吳天德已能下地行走實在忍耐不住田伯光便偷偷離開福溪去城中**。

回來津津有味向吳天德大談自已的風流韻事聽得吳天德口涎直流。這傢伙連日來兩朵鮮花天天在自已眼前晃卻是看得見吃不著早已心癢難搔聽田伯光一談起女人經不禁兩眼放光。田伯光如遇知已更是講得興致勃勃、眉飛色舞。吳天德正聽得有趣猛抬頭卻看見兩個俏生生的姑娘已然立在敞開的門口。

一瞧見二女那帶著殺氣的目光吳天德變臉一般刷地收起滿臉淫蕩的笑容神色一整正氣凜然地道:“這些事情也沒什麼好說的有欲無情……咳咳……終究落了下乘若是吳某麼……是決不會去光顧的!”。

田伯光聽了一呆卻未看出他的怪異眼神眼珠兒一轉賊兮兮地笑道:“哦……?若是你麼當然不稀罕逛青樓妓院嘿嘿有這麼兩個天仙般的美人兒整天服侍著你還會在意那些庸脂俗粉麼?怎麼樣呀吳兄說來聽聽是大美人兒風騷還是小美人兒得趣呀?”。

吳天德聽了一副口歪眼斜的表情乾笑道:“田兄已經十多天了不知丁總兵那裡可有訊息我看你還是去打聽打聽他的訊息吧兄弟這裡麼不必擔心。你看我翻身行走都不成問題身體已經好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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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猶不自覺嘿嘿奸笑道:“現在可以下地行走了那前些日子動彈不得兩個美人兒是怎麼服侍你的?”他興致勃勃地道:“不知是二十四橋賞明月呢還是玉人秉燭夜吹簫?”說著重重一拍大腿象吃了興奮劑似的狂笑不止。

吳天德把眼一閉嘴裡唸唸有詞田伯光正笑得前仰後合聽得不甚明白探過頭來仔細一聽念的卻是:“死道友莫死貧道。死道友莫死貧道……”。

田伯光怔了怔後腦勺上刷地升起一片寒意正要拔腿逃跑臀下一空那張凳子不知怎麼忽地不見了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田伯光雙手撐地抬起頭來只見曲非煙彎著腰兒笑盈盈地看著自已滿面春風地道:“聽說狗改不了吃屎可是人家不明白耶如果這活狗變成死狗不知會怎麼樣吶?”。

田伯光一聲怪叫兔起鼠竄鷹撲蛇伏連滾帶爬地搶出房去驚得雞也飛狗也叫一溜煙兒逃到院外站在鎮中道路上炎炎烈日之下身上的寒毛兒還根根豎著。

吳天德一副乖乖好孩子模樣望著朱靜月越來越近的那張俏臉瞧著那甜笑彷彿都能沁出蜜來忍不住臉皮子一陣抽*動痙攣地道:“月兒好老婆我……我……”。

朱靜月輕輕俯在他身上好無辜好純潔地暱聲道:“天哥哥離開京城幾個月你的本事可真是大有長進了。人家可是既不懂什麼叫二十四橋賞明月又不懂甚麼叫做玉人吹簫點蠟燭的如果服侍得夫君不滿意你可要教人家呀”。

吳天德聽了心中一顆大石落地馬上眉飛色舞地笑道:“月兒最乖了要說到這些事麼嘿嘿為夫還真要好好教教你莫看你比非煙年長幾歲這些本事兒你還沒她懂得多呢哈哈哈哈……啊……!!!”

田伯光遠遠聽見吳天德垂死掙扎的叫聲忍不住打個冷戰暗叫一聲佛:一世人、兩兄弟真是有難同當啊!

夜已經帶了些暑氣。好在這福溪鎮依山而建山風徐徐吹過耳邊傳來潺潺的泉水流淌聲閃爍的繁星映襯著銀盤似的明月低低壓在蒼穹下遍地銀輝傾瀉如水銀。

這樣的夜晚美麗如畫叫人怎麼捨得入眠?

於是田伯光就坐在溪水旁一塊岩石上抬頭賞著天上的明月心中胡思亂想著:不知老吳現在是否也在賞月?只是此月非彼月老吳非老田呀。

田伯光嘿嘿地奸笑兩聲摸到懷中兩根蠟燭不禁啼笑皆非那是曲非煙小丫頭硬塞給他的說是叫他好好品味一下秉燭賞月的風雅雖然手中無簫不過……旁邊那只蟈蟈扯著嗓子叫得正歡不是比簫聲更動聽麼?

迎著山風田伯光心想:什麼叫風月?這就是風月了。老子今晚便賞一晚的風月吧那房間是無論如何不敢回的。晚飯時明明瞧見曲非煙小丫頭從自已房中出來還衝著自已詭秘地一笑這一笑好甜叫見慣美人兒的老田也心中一跳。這一笑好恐怖叫一向信奉小心無大錯的老田整晚都不敢再回自已的房間。

吳天德現在也沒有睡著想想白天田伯光說的那許多風流事兒撩撥得他春心大動此刻正偷偷摸摸地向朱靜月和曲非煙的房間摸進。二人住在自已所住的房間裡間天熱房門未關只懸著一條竹簾而已。

小心翼翼地摸到門口悄悄地將竹簾掀起一條縫兒只見裡邊燈火已熄床上卻傳來竊竊私語聲。吳天德就搞不懂了明明自已有時要是對兩人中的哪個多表示出一些喜歡另一個就會偷偷地吃醋可是偏偏有些時候兩人又好似好得蜜裡調油似的。

只聽朱靜月道:“非煙妹妹我們要把天哥看緊些呀他跟著田伯光都快學壞了”。

曲非煙吃吃地笑道:“放心吧我今天在他房中做了手腳再好好教訓他一番看他還敢不敢和天哥說那些可惡的話。不過……很奇怪呀那種藥沾在身上奇癢無比叫人恨不得連皮都抓了下來等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有動靜?”。

靜了一會兒朱靜月忽然道:“非煙妹妹我也知道那田伯光說的不是好話不過……你不許笑我喔他說的甚麼二十四橋賞明月什麼秉燭吹簫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曲非煙驚訝地道:“呵靜月姐你不知道麼?”隨後一陣嘰嘰喳喳的耳語聲傳來吳天德聽得心癢癢得卻一句也聽不清。

只聽見朱靜月**了一聲啐道:“怎麼這許多古怪花樣?哼一定是大哥離開京城後和田伯光那小子學的整天不學好兒明天你再好好收拾收拾田伯光免得他把大哥帶壞了”隨後戲謔中略帶些醋意地道:“你是不是……和大哥都試過?要不怎麼弄得這麼明白?”。

“哎呀靜月姐你好討厭!”又羞又窘的曲非煙搔起了朱靜月的癢吃吃地低笑聲中一陣扭打糾纏聽得吳天德身上熱那剛剛長好的傷口都隱隱起癢來讓人恨不得去搔上兩把解癢。

只聽曲非煙道:“靜月姐天哥哥身子漸好現在看咱們的眼神都有點兒象狼似的你說他會不會偷偷跑進來?”。吳天德心中一跳側起耳朵傾聽。

朱靜月哼了一聲道:“我今天給他換藥傷口才剛剛長好都是那個姓田的不幹好事勾得他胡思亂想。哼如果他不知愛惜自已的身子跑進來死皮癩臉地求你你怎麼辦?”

曲非煙天真無邪地聲音傳來:“我?天哥哥要我怎樣我便怎樣了呀還能怎麼辦?”聽得吳天德心中一暖還是小丫頭知道疼我真想把她摟在懷中好好親熱一番。

朱靜月語氣窒了一窒氣悶地道:“唉難怪他特別疼你如果是我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

曲非煙吃吃地笑道:“好姐姐別吃醋啦如果天哥哥敢來我就一把‘黃梁香’撒下去把他搬到月亮地兒裡去做他的春秋大夢好啦”。

兩個越來越象魔女的美人兒興致勃勃開始喋喋不休討論起如果吳天德冒犯了她們要如何整治他的法子來聽得吳天德由頭涼到腳一腔慾火頓時熄滅這也太恐怖了這法子可比睡沙、跪地板可怕得多了再讓她們討論下去估計‘滿清十大酷刑’就要提前問世了。

吳天德慌忙回到床上老老實實躺下咳了一聲拿出一家之主的派頭喊道:“夜已深啦早些睡吧不要講話了!”。

裡屋裡靜了一下一陣嬌笑聲傳來許久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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