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說說唱唱,聲嘶力竭的狂吼亂叫,效果簡直是人神走避,歪歌所到之處摧枯拉朽的破壞力就如果核暴擴散出去的衝擊波!拉倒,就這德性,獵物也不必打了——差不多全跑光光,純粹只是玩。(/歡迎n.n)

那五人學了有趣的新曲子,倒是一路唱得來勁。孫志新吼了一陣就不行了,誰讓他直著脖子吼得最大聲?

又不是專業人士,經不過這樣的大吼大喊,海豚聲可不是人人都是玩的。孫志新嗓子已經充血變得沙啞,再吼下去怕**……呃,失聲。趕緊閉嘴不敢再吼,老老實實的裝孫子。然後他就鬱悶的發現自己跟史前野人果然是不能比,他吼了多久別人就吼了多久。結果他已經陣亡了,其它五個還在吼。果然是交通靠走,通訊靠吼,娛樂靠手的年代,忒地太強大了!

就這麼慢悠悠的向前走著,突地,孫志新感覺到了不對。仔細去看地清澈的河水,他明悟哪裡不對了。原來他一直猜想河水的沖積會把上流的粘土物質衝到下流來沉積。可一路走下去,全是一河底的鵝卵石,連泥沙都沉積得少,又哪來的粘土?包括河邊,也全是大小不等的鵝卵石,看來還是自己經驗不足,只是純在瞎想而然略了一些其它的表象。

得,這次出來是白走了,粘土沒找著。

嗯……其實也不算白走,至少大家都很快活。這點最重要!

又隱隱走了一陣,孫地新猛在發現前方出現了一個兩河交匯的交匯口。就見河岸的林子後面又出現了一條小河,比現在這條還要略寬一些,河水昏黃而平靜,緩緩的流過來和眼前這條河彙集到一處,形成一條更寬的河流,繼續往下游流動。兩河呈Y字形流到一處,剛匯合時是一清一黃涇渭分明,左邊是黃色,右邊是清流,瞧上去當真有趣。待流得一長段距離後渾水終究是汙染了清水,渾成一條黃不黃白不白的河。

孫志新將哥本揪過來,問道:“哥本,那條河是什麼?”

哥本使勁的撓頭,道:“我不知道,是河就該有名字嗎?”

孫志新很無語,放開了哥本。哥本又道:“不知道我知道那條河的源頭,它從一個地洞裡的湧出來的,繞著我們營地河對面林子盡頭的一處山山腳下流過,然後在這裡匯合。它出口那裡水質好,但流了一段就不行了。源頭又遠,所以大家才選的更清的這條河邊安營,沒有想過選它。”

被哥本這條河那條河的繞得有點暈,不過孫地新還是聽明白了,昏黃的那條河原本是條地下河,而然翻流到地面成了地上河,又由於上流有著太多的泥沙,使得河水流下來的時候夾雜了太多的雜質,不宜飲用,獵人部族才選了更加清澈的一條河河邊安營紮寨。都說水源是養育生命的源泉,這句話半點也沒有說錯。

為了好區別,孫志新乾脆給眼下這條河取了個名字叫清河。又覺得哥本的腳程快,對那條昏不拉嘰的渾水河瞭解得最多,就叫他給那條河起個名字。

哥本得了這個殊榮很是興奮,張嘴就來:“黃河!”

孫志新一聽,差點沒被雷得暈過去。中國的兩條母親河流之一的黃河之名就被他這麼剽竊了。

“不行!”孫志新堅決反對,叫啥都行,就是不允許叫黃河或是長江,簡直是侮辱這兩條母親河流在他心目中的神聖地位。

“那叫什麼?”哥本呆呆的問。

孫志新眼珠一通亂轉,即然有清水河,那麼這條像孿生兄弟一樣河流就叫渾水河。正好到後頭又殊途同歸合併到了一處,就如兄弟倆親密的擁抱在一起那樣。

“就叫渾水河。”孫志新道,又把如何想出名字來的理由一說。

哥本楞楞的道:“那為什麼不叫弟親河?都流到一起了,抱得很緊啊。弟親比兄弟還親,就像你和納魯一樣。(/歡迎n.n)”

靠!哪壺不開他偏拎哪壺。想像著自己和納魯在春光燦爛的鮮花與微風中飄逸,以電影經典的慢動呈Y字形從兩邊奔跑到一起,然後匯成一條河,擁抱、翻滾、激出許多浪花,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互相溶為一體這麼流下去……我他媽先吐一個先!雷死人,酸死人,惡人死人!唯有一代溼人騷客及下流才子才能想像出來的東西,哥本居然也想得出來雷人?!孫志新面容扭曲,臉色青白的看著哥本,直接就撲上去想打人。

大約是孫志新面目太過猙獰,哥本妥協了,低聲不滿的嘟嚨:“渾水河就渾水河,幹嘛那麼兇?”

阿爾法在一邊笑得抽氣,一邊幸災樂禍的看向哥本。從出去一趟到回來後,他就喜歡看哥本吃癟。

找粘土是無望了,剩下來的事就是野餐。嗯,貌似折回去做晚餐的時候也不夠,那……納魯和泰格,還有彆扭娃奧格三人就自求多福。

將熊皮展開,找個特大號的石頭鋪上,無視熊皮的可怕模樣,將油炸竹蟲、煮芋頭、油炸芋頭條,還有布庫獵回來的蒸青眉鳥肉擺上去,最後一人一筒河水鎮過的酸甜剌梨汁。嘿,還挺豐富的!

一行人過來坐下,開始大吃大喝。

油炸竹蟲十分美味,三個小鬼倒是吃過,不過阿爾法和哥本沒有吃過,一吃之下不由得大讚,學著孫志新的樣子削了尖木棍戳著吃。

三個小鬼見兩人喜歡吃竹蟲,倒也知道謙讓……嗯,真實的情形是孫志新當真把油炸芋頭條做出了肯德基的味道,把它炸好過後拿鹽沫拌一拌就成了一道獨特的吃食——它表面酥軟微脆,中間綿軟可口,雖然沒有土豆條的粉質感,卻有芋頭獨特的沾滑柔韌,配著表著的細鹽沫和油炸香味,確實很可口。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小鬼頭們好像都特別喜歡這種口味,一嘗過之後就放棄了美味的竹蟲,改為攻擊芋頭條。

阿爾法多帶得有糖汁,孫志新向他要過來用那玩意兒蘸著煮芋頭吃。煮芋頭加糖汁,甜甜軟軟的很糯,又芋香十足,滿嘴順滑的同時還有一種微微黏牙的舒服勁兒,不僅小鬼們喜歡吃,阿爾法也喜歡吃。像這麼吃它,風味很像甜點,非常不錯。

“好吃!”哥本道:“難怪族裡現在都傳說你的手藝好得不得了,果然是真的!”

阿爾法點頭,微微眯起獨眼,吃芋頭蘸糖吃得很開心。竹蟲他也喜歡吃,正拿哥本給他削好的尖木棍對著竹蟲挨個的扎過去,直到捅了一串才慢慢的挨個嚼。在此處野餐的氣氛實在太好,無論大人小孩都露出了平時不容易被人看到的另一面。

孫志新啃了一個芋頭,那家夥的個頭特別的大,布庫特意挑出來給他的。又吃了些竹蟲,喝了幾口剌梨汁後就已經飽了。芋頭澱粉含量重,很容易吃飽,吃得太多就不易消化容易有脹氣感。當即把芋頭留給喜歡吃的小鬼慢慢啃,自己撕著青眉鳥當零食吃。

魯高因和布庫一邊在哄搶芋頭條吃,一邊在小聲說話:“布庫,你吉瑪做的東西真好吃。好像什麼都難不倒他,要不我讓我帕帕也來跟他學做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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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布庫一口回絕:“吉瑪要做五個人的飯,你想累死他?要不你幫我把泰格族長從我家趕走,我就答應你。”

孫志新噴笑,泰格又幹什麼了?惹得布庫這麼煩他。

伯納來勁了,對著芋頭狠狠咬了一口,道:“我幫你!然後送我媽來跟你吉瑪學做飯!”

這還了得?三個小鬼頭擠在一起盡出餿主意,孫志新連忙喝止:“你們三個,不許背後使壞。泰格族長跟納魯族長天天出去打獵為大家尋找食物,已經很累了,你們三個有事沒事的別去折騰他。”

那三個小鬼擠眉弄眼的,顯然沒把孫志新的話放進心裡去,然後一鬨而散追追打打的跑遠了。都說越淘氣的男孩越聰明……孫志新也拿這仨無可奈何,總不能全按在地上打屁屁?

哥本和阿爾法倒不在意這些,哥本笑道:“小孩子嘛,讓他人折騰去。我注意到過,泰格的戰技很高強,折騰不壞,三個小鬼落到他手裡討不了好,就當是指點他們戰技。族裡的孩子都經得折騰,不會出事。”

聽他這麼說,孫志新就懶得理了。無意間看見哥本正在剝一個芋頭的皮,剝好了以後蘸上糖汁,遞給阿爾法,叮囑道:“你少吃些竹蟲,孫志新說過,你吃太多肉對身體不好。這個東西應該和桄榔凍差不多,你吃這個。”那動作隨手之極,像是很平能就這麼做了一般。

阿爾法接過來,小口的啃,又抬起臉對哥本一笑。那被毀容的臉其實很可怕,但哥本的臉卻溫和下來,也是溫柔的回以一笑。一張醜臉和一張黑瘦的臉對視一笑,竟是說不出的和諧,有股子水乳交融的味道,真的很好看。

孫志新心中一動,莫非這兩人……

哇啊啊啊!果然被納魯帶著腐了,看到兩人的互動就會往那個上面想……

趕緊把眼光和注意力轉開,不敢再看。

過一會兒忍不住又看回來,當真發現那兩人散發著一場排外的氣場,就像是一對正在笨拙的互相接近的雄獸……完了,這種粉紅色調自己都能看出來,或是會生出這種不正常的感覺,可不是彎了咋地?

納魯!老子和你沒完!

正在那裡恨不得立即就衝回營地去把納魯按在地上奸上一百遍的時候,三個小鬼跑回來了,一人手裡抱著一團泥,嚷道:“吉瑪!快來看,這個是不是粘土?”

孫志新一驚,霍然跳起來細看——嗯,像!再從魯高因手裡摳了一小團來細搓,那種細膩無顆粒顆,還有極富粘著的性質,以及保水性,正跟PDA的資料上說的一樣,可不正是粘土是什麼?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三個小家夥聽他說過一遍,跑至對面渾水河的河灘上去玩了一圈,當真把它挖回來了!

BXz.om/

仙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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