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回去面對納魯的**,孫志新在河邊磨蹭了一個小時,又衝到對面林子裡去尋找了一陣芋頭後才回來。(n.n)這回他運氣不太好,除了上次找到的,沒有發現其它的芋頭。上次挖過以後,留下的全是做種的,只能空手而歸。

再回帳蓬時,果然看到納魯已經又睡熟,這才松了口氣,拿出吹筒放到火邊烘烤進行二次精製。這次他弄了兩根,一根給自己,一根給納魯,都要求做到最好。

將兩隻吹筒慢慢烘乾脫水,一點點的將它們擼得更直,更利於形成箭只滑射的通道。如此射程更遠,力量更強勁,準頭也更準。

過了一陣布庫歡天喜地的跑回來,手裡拎著蘑菇,另一手提著幾隻小鳥,肩上還扛著一小捆乾柴。這小鬼,拾柴、打獵、採蘑菇三不誤,收穫好像不少,遠遠從對面奔過來,身上掛得琳琅滿目的像是一個遊鄉竄裡的小貨郞。看著他那形像,孫志新一個沒忍住,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

“吉瑪!看我獵到了什麼!”布庫撲過來抱住孫志新。

“哦?讓我看看勇敢的小獵人獵到什麼。”

布庫獵到了四隻鳥,品種孫志新沒見過,倒覺得它們有點像畫眉鳥。

“是青眉。”布庫道:“我們今天吃它嗎?”

孫志新看了又看,覺得它們身上的肉少了些,就道:“先不吃,你把它們處理洗乾淨,用繩子系起來掛到帳蓬頂上吹乾。這樣可以儲存很久,隨時都可以吃。”

布庫應了一聲,興沖沖的奔到河邊處理青眉去了。孫志新搖頭笑著看他跑遠,蹲回去繼續處理吹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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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期精製是慢工出細活,急不起來,孫志新將擼直的吹筒擺得離火遠些,以能吸收到少許熱量的距離為宜,自己拿了竹筍來處理。(/歡迎n.n)昨天連夜趕製吹箭,為了獲得筍殼,部族裡的人又不太懂,不分清紅皂白之下連竹筍都撥回來些。孫志新知道這是好東西,就叫人去將竹林裡被人撥出來又當作廢物扔掉的全收集回來,又將已經帶回營地的也收攏,由於沒人會吃,就又堆到了他這裡。看那份量,大約能有二、三十斤。

竹筍微帶苦澀,又很鮮香脆嫩,食用之前先用清水漂過去掉苦澀味,再烹製以後會是一道美味。孫志新比起史前人類又缺少太多食物都拿來公平公配的自覺性,別人給他他就收著,再多也不嫌多。頂多以後做出來送人一些就行,這點良心他還是有的。當下就在那裡漂竹筍。

時間就這樣平滑過去,早飯煮了一些肉湯,三人分著吃了才繼續做手裡的事。

時間慢慢變成下午,布庫勤勞的又去拾柴,撿了許多回來後才放邀著幾名夥伴又用吹箭打小獵物去了。孫志新覺得他就像個半刻也不得安寧的小奧特曼,專打小怪獸。

納魯已經睡飽,下午一直醒著。孫志新有心想要給他拆線似的拆掉螞蟻鉗,又怕出什麼意外,決定還是讓它們再留在身上一兩天。他曾經有一同學踢足球的時候受傷,縫針七天以後去拆線,結果一拆之後醫生讓他試試,一試那口子就張開了,把所有人包括醫生在內都囧得不行……為了避免這種情況,還是再留陣再說。

時間就這麼安靜的流逝,除了總被納魯看得難受,別的沒什麼不好。

為了不被納魯的眼光在背上盯出一個洞,孫志新給他想了個有趣的活動——釣魚。

在現代的時候孫志新就是釣魚愛好者,陽光、微風、閃著粼粼波光的湖水或是河水、草帽、魚竿,還有耐心等待以後的驚喜收穫,組起一起就織成一件美妙的事。何況釣魚除了出發前往魚點的路途以外,並不需要太大的運動量,同時配以戶外的陽光和新鮮空氣,以至少量的運動剌激身體促使傷口更快癒合,正是納魯這個傷員所需要的。(/歡迎n.n)

營地緊挨著就是小河,裡面魚蝦不少,螃蟹個頭也大得離譜,孫志新老早就在打它們的主意。可很奇怪的是,就算部族裡食物短缺,也不見任何人有過捕魚捉蝦的舉動,很是讓孫志新不解。當時還想因為這事問納魯來著,後來一忙起來也就忘了。

當下就連忙去找納魯問。

“魚?”納魯皺起了眉:“我們不喜歡吃這個。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沒人會去把它們當成食物。”

“為什麼?”

“有股怪味道,吃下去就會吐。而且它們有很多——”納魯想了想,不會正確的說魚剌,就說:“很多小骨頭,很容易卡在喉嚨裡出事。以前部族裡的小孩曾經因為吃這個死亡,後來大家都不去捉它。倒是山那邊海風部落以這個為主食。我們曾去交換過,他們的魚是從海里來的,比這個味道更怪,沒人喜歡吃。”

孫志新恍然大悟,原來是討厭魚腥味道。那味道確實很可怕,一但做不好就會讓人難以下嚥,像是孕婦,還不必吃,光是遠遠聞見都忍不住要吐。還有就是魚剌,粗心大意的人吃它,或是不曉得它的厲害的小孩吃它,確實容易出事。現代的報紙經常都有報導魚剌卡死人的事,並不罕見。

孫志新笑笑,道:“是族裡的人不會做,換了我來做,包你吃過以後還想吃。”

納魯不太信,孫志新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是誰?我說行就行!”

納魯笑了,道:“你是誰?你是我的吉瑪。”

到現在孫志新還沒搞太懂吉瑪一詞是什麼意思,只當是跟畢達拉察阿蘇差不多的簡稱。納魯知道他誤會了,但就是不想解釋,因為心裡知道孫志新會反彈,乾脆不說,要讓他把聽這個稱呼當成習慣。可以見得,納魯有時候也很腹黑……

想到什麼就做,硬是把納魯從獸皮上扶起來,把他架在自己身上緩緩往河邊走。前後不過百餘米,這點路程對傷員納魯來說問題不大。倒是納魯被孫志新架著,低頭看著他白晰的後頸,心裡升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原來,自己的吉瑪真的一點都不弱。架著自己的身體柔韌而精壯,身體內部蘊含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完全足以把自己支撐起來。再想著孫志新滿腦子的古怪知識,它已經給族人帶來一次又一次的驚喜,未來必將會有更多。這樣優秀的男子,自己當真配得上他?就連兩人結下的弟親,都是強逼著他才定下,還有那些強迫的**……有那麼一刻,納魯有點沒信心。

感覺到納魯步子的突然遲疑,孫志新不解的轉頭看他:“納魯?”

納魯對上孫志新宛如星空一樣的黑眼,被迷惑了。下意識抓緊了孫志新的胳膊,這個人,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開手!不管孫志新願不願意,他就是認定了,這是他的吉瑪!與畢達拉察阿蘇無關,僅是吉瑪!

納魯咧嘴笑開,笑容陽剛而充滿了成熟男子的魅力,瞧得孫志新微微一呆,耳邊聽見納魯道:“釣魚啊,我不會,你教我。以後你會的都教我,我會努力學。你喜歡的,我也學著去喜歡,好麼?”

孫志新聽在耳裡,剎那之間也跟片刻前的納魯一樣升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但本能的,他就像承諾那樣點了點頭,架起納魯繼續往前走。就那麼遠遠看去,兩人互相架在一起的身影已經有了相扶相依的味道——

釣魚必須有魚竿,而組成一根可以用來釣魚的魚竿必須有三個基本要素:主要的支撐竿、魚釣、魚線。

竿子是現成的,有竹枝可以用,營地裡昨晚因用來製做吹箭粗細不合適被人拋棄的。

魚線也好辦,結實、纖細不易斷就行。比如,亞麻纖維在目前就是一個好選擇。孫志新用很短的時間做出一個石制和紡輪和紡墜,在納魯驚奇的眼光裡紡出一根結實的亞麻線。好,它的膠質並沒有脫乾淨,而且因為技術生疏而紡得粗細不均,但它很結實,結實得讓孫志新自己都很滿意。況且它比獸皮繩要細多了,用來做魚線勉強合適。

“拿來我看看。”納魯接過亞麻線仔細觀看,最後很肯定的道:“這個比皮繩好。這麼細還足夠結實。除了捆東西,還有什麼大用?”越瞭解孫志新,就越是知道他手裡每出現一個新東西都有非常尋常的用處。

“用處多了。一時說不完,以後做給你看。先給你做出來當魚線用。”

自己又是頭一個用到小新手裡的新東西。納魯挺高興,對還沒搞明白的釣魚又多了點興趣。

最後一樣魚鉤麻煩點兒,因為一只好的魚釣決定了釣魚的成功率大小,是最重要的部件。史前時代,要想得到一隻精細的金屬魚鉤完全不可能,但並不意味著沒有不錯的替代品。

在孫志新原來的時空,資料表明最早的原始魚鉤在公元前三至四萬年間就已經廣泛的在被運用。隨著後來的發展,史前人類已經可以運用很多種材料製做魚鉤,其至連複合材料製做的都有。在金屬制品沒有出現的時候它的取材廣泛到木製、石制、骨制,像山楂樹樹叢的銳利枝鉤,就是一個優秀的選擇。時至孫志新穿過來的現代,在英倫列島上,從威爾士到泰晤士的漁民們還在使用山楂枝魚鉤捕捉比目魚。

山楂樹孫志新沒找到,但憑藉著一個挺不錯的業餘釣手的眼光,他找到了比山楂樹枝還好一些的替代品——某種他叫不出來名字的小灌木,它的杈枝比山楂樹枝還銳利堅固。

又跑去挖了蚯蚓,掐成小節安在史前第一根魚竿上,笑吟吟的遞給納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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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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