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發動投擲□□和拋石索拋石的攻擊距離不可能會太遠, 兩者皆以拋物線拋擲的方式發動攻擊,雖然有史前人類超強的臂力做後墊, 極限距離大約也就是二百步左右。而且為了不過於弱化殺傷力和準頭,距離就縮短到了一百五十步左右。海風部族和獵人部族的人就是距離著這一百五十步左右的距離藉著山石和雪地、雪坡、樹木的遮擋發動攻擊。

也就是說, 隔著這一百五十步的距離烏蘭哈特及其梭矛族戰士如果要疾速奔跑衝過來,也就是十幾秒的事。

這麼算吧,按步行的步距來算,一步大約為一步零點五米左右,一百五十步僅有百來米不到,時界記錄百米保持者牙買加選手博爾特僅需9.58秒就可以奔跑過百米的距離。這些史前野人個個都是博爾特,如果不考慮雪地、天氣因素, 指不定他們還要不了9.58秒!就算考慮進這些因素, 大約也就是十餘秒就奔至。也即是說拋石索這個遠端武器能起到作用的時間只有十餘秒,考慮進操作、瞄裝、發射、裝彈等等花費的時間,像奧格類似的熟手大約能發射兩次,其餘人大概就只有一次的發射機會。

在那之後, 就是真正的短兵肉搏!

真實的情況也確實是這樣, 還剩下足有八、九百人的梭矛族戰士正在烏蘭哈特的帶領下,像真正的原始野人那樣發出嗚嗚哇哇的奇怪叫喊聲,疾速往上直撲。其速度,其距離,轉眼就至!

孫志新理智的分析到了這一點,其它人卻沒有,而且史前人類這個時候的知識與見識太少的弱點展露無遺。有太多的人見識到了烏蘭哈特那一錘之威後, 都下意識的放棄去射擊烏蘭哈特,因為他們認為就算射擊了都沒有效果,卻不知道在戰爭中還有一個術語叫做‘集火’。如果能衝著烏蘭哈特集火射擊的話,百餘人同時射擊一個目標是什麼概念?她不死也得殘!

結果便是大多數拋石戰士選擇了其它的目標擊殺,只有零星的幾枚石頭射擊烏蘭哈特,都叫她用精湛的錘技擊落。如此反而給這個女首領以存活機會,迅速的帶著族人向著這邊衝殺過來。

很顯然的,不止是孫志新,機敏如奧格這類的戰士也看出了這種錯誤選擇之下烏蘭哈特身前的的真空攻擊狀態。當即不待孫志新發令,奧格已經叫道:“對準烏蘭哈特,射!別拋射,用平射,平射!殺!”

奧格的判斷與臨時的指揮無疑正確無比,可像他這般能極為熟練運用拋石索的人有幾個?命令下達是下達了,倉促之間射向烏蘭哈特的石塊只有三、五枚。其中還包括孫志新急智之下噼手奪過的一根拋石索發射出去的石塊武器。

孫志新的臂力不如史前野人大,可準頭卻是極準。而且他的角度位置選擇得還比其它人刁鑽歹毒,照準了烏蘭哈特的腦袋瓢開射。就這個距離,以孫志新的臂力,照樣可以給她開顱!

而奧格發射出去的那一枚勁道出奇的大,平射的結果使得它帶著一股奇異的風響,對正了烏蘭哈物的前胸暴轟過去。

此時,兩邊的距離連四十步都不到。

轉眼間石頭就已經射至,烏蘭哈特在急速奔跑中驟然急停,擰腰躲過射向自己肩頭的一枚石頭。另一枚準頭不好,擦著她的髮際掠過。這個該死的女人準確的判斷出了那一發的落點,連避都沒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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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著孫志新和奧格的石頭射至,兩塊石頭在空中飛速平射,一個準頭奇準,一個威力奇大,前者刁鑽狠辣,後者氣勢洶洶,射擊角度交叉組合到一起的是時候組成的局面就是死局。而這個時候烏蘭哈特剛剛避讓開先頭的兩塊石頭,躲避的動作已經擺老,正是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尷尬時候。

孫志新與奧格兩人這把情況都看在眼裡,奧格依然是眯眼抿嘴,冷眼看著結果,孫志新卻沒有沉住氣,興奮的叫道:“中!”

卻見烏蘭哈特又動了,她雖然閃避不開,卻同時伸出了手和腳出去。一腳絆倒身邊的同伴,她與他都同時在往下摔跌。而她的手順勢又拉過另一名同伴,將他當成了人肉盾牌擋在自己的身前。

轟的一聲悶響,如此近的距離,人肉矛盾被奧格轟殺得連胸骨都斷碎凹陷了進去,一口血仰天勐噴,顯然是不能活了。另一名被絆倒的摔得頭破血流,她自己有了防備之下就地一滾,解了孫志新射擊出來的暴頭之危。

孫志新看得目瞪口呆,縱是他再狠,可以做到不把烏蘭哈特當女人一樣的擊殺,也絕對做不到利用自己的同伴來解危的舉動。烏蘭哈特當真夠無情冷漠,一手一腳引動兩個族人,就把殺局轉嫁到別人身邊,使得一人受傷,一人死亡,自己則毫髮無損逃脫生天。便是這點無情的狠厲,就足夠叫所有人心寒生畏。

“還呆著幹什麼?舉起你的武器!”奧格冷聲喝道,抽出自己的木棍子,以備接下來的肉搏戰。

孫志新顧不得奧格惡劣的口氣,下意識握緊了自己的攻擊手電筒,只覺得手心裡全是冷汗。他心裡知道,接下來的撕殺將會是自己平生頭一次遇到的慘烈,當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準備豁出去了,因為最終的結果只能是不死不休!

短兵相接也好,狹路相逢也好,總是勇者勝!

納魯和泰格已蓄勁了半天,此時暴出一聲咆哮:“烏蘭哈特,死!”

兩人一人舉著刀,一人提著劍,如同勐虎下山一樣撲出去。

叢林野戰刀,刀背厚,刃利,雄勁渾厚,最適合砍殺。納魯氣勢驚人,戰刀揮擊之際,一顆梭矛族的問顱就沖天飛起。

殺得一人,納魯長聲狂笑,伸手抹了一把臉上阻礙自己視線的血,展刀又向下一人砍殺過去。

和納魯相比,泰格更加瘋狂,藉著開鋒鋼製劍之利,竟將一名衝上來的梭矛族戰士攔腰腰斬!

腰斬掉這名戰士,他拖著劍發足疾奔,鋼劍左右撥打著亂砍,意圖衝向烏蘭哈特。

很顯然納魯也是這個打算,直欲直取烏蘭哈特。只是短兵相接之下,雙方迅速穿叉混戰到一起,人山人海之中尋找一個單一的目標並不容易,烏蘭哈特被掩在重重人海之中,尋找不到,兩人只得退次其次,努力擊殺其它的敵人。

穿越而來的刀與劍之威確實非常可怕,拿到納魯和泰格手裡後威力更是大增,那刀劍砍殺下來完全沒有一合之將,刀起劍落,結果是連對方的武器一起砍斷,要腰斬或是人頭落地。

手裡的劍與刀實在太犀利了,殺得兩人興起,一人長聲狂笑,一人咆哮連天,在人群裡縱橫撕殺,早已經熱血洶サ睦腖鎦拘略嚼叢皆丁

孫志新起初還有著驚懼,待得手裡的攻擊手電筒敲破第一個人的腦袋後就只顧得在肉搏戰裡撕殺,那些驚與懼早已經離得他遠了。

這便是戰鬥,無論是想要活下去,還是要擊殺敵人,只能鼓足勇氣去戰鬥!在戰鬥中殺敵,在戰鬥中活下去!

只是比起別人,他還是更理智,一邊撕殺格檔,一邊努力想要判斷出局勢。

身邊,所有人都在瘋狂的叫喊,搏鬥聲,拼殺聲不絕於耳,場面瘋狂,而且混亂,鐵血與殺戳並行,冰與火焰,力量與力量,勇氣與勇氣,在不斷的衝撞突擊。

早在戰鬥開始以前孫志新就策化好了戰鬥的模形,短兵相接,第一時間將腰上的裝滿了蘑菰汁液的魚鰾摘下來向對方投擲。就幾步遠的距離,投不到人的人的可以去□□!

魚鰾投中敵人,立即就會破碎將裡面的汁液濺開,然後遇空氣就發光。這個舉動有兩個用處,一是可以在戰鬥中標記敵人,發光的,殺!沒光的,是自己人,別胡亂出手,並有可能就保護他。二是孫志新下令照準了臉面眼睛的部位投擲,一但砸中,發亮的光芒會晃花眼睛,在這樣凌晨黑暗條件下會很難看清周圍的敵人,削減他們的近戰能力。假如這種汁液還有毒的話就更好了,可惜它雖然不能吃,卻也沒有毒。

魚鰾投擲的結果就是讓合部梭矛族人成了光亮的靶子,在混戰中明顯得很。另一部人運氣不好的直接被砸到眼睛,蘑菰汁的亮光讓他們近似於眼瞎,更易於砍殺。

但這還不夠,短兵相接後孫志新這邊在節節敗退,梭矛族戰士有人在受傷倒下,這邊倒下的人卻更多!

眼裡看得除了納魯和泰格仗著利器縱橫四方以外,海風部族和獵人部族的其它戰士戰鬥的結果卻是在邊打邊退,不斷的有人受傷倒撲。

這是與梭矛族短兵相接的真實必然情況,在人人數和戰鬥力上來說對方確實遠勝自己這邊,如果不是起初的火攻及拋石,現在的情況會更壞。

這樣打下去,絕對會被滅!就算仗著叢林野戰刀和鋼劍的犀利也一樣,個人的力量左右不了戰局,最後的局面會如同人多堆死好漢一樣,納魯和泰格照樣必死。

戰鬥,不能這麼打,特別是戰鬥力在弱於對方的情況下。

戰爭也是一門藝術,眼前類似於步兵作戰的短兵相接的肉搏戰並不是一群人和一群人互相撕殺那麼簡單,它其實有種很多的變化,其變化形勢足可以左右戰局。

當即拿著手電筒照著一個梭矛漢子的臉狠狠砸過去,又陰毒的底下出腳,對準他的小腹狠踹了一記將他踢倒,這才抽身出來,高聲叫道:“奧格,帶著五十個人的,從左邊插過去。”

奧格正殺得頭暈腦漲,完全分不清形勢,聽得孫志新這麼叫,本能的就以他的命令為指導,胡亂點選了五十個戰士從左路插入。

“裡肯!你也帶著三十個人,從右邊穿插。”

“塔里木,聚攏手裡的人手,從中路尖角頂殺。你帶人跟在納魯和泰格後面,他們兩個殺到哪裡,你們就殺到哪裡。”

“奧格,裡肯,你們兩個合圍後再繼續左右分插。就是現在,馬上給我這樣做!”

渾頭渾腦的混戰有了明確的指揮立即就變得不同,奧格與裡肯各自帶著五十人左右穿插分割,將梭矛族切割成碎塊不成形狀。塔里木則帶著人尾隨在納魯與泰格身後,讓他們用利器開路形成強攻的尖鋒,自己則護著他們的後背掩殺,將對方衝擊得更亂。

待得奧格與裡肯合圍,又一次向左向右穿挺開,納魯與泰格再次形成從中路挺進之局,戰勢就開始向著孫志新這便倒。穿插挺進擊殺之下,對方的戰鬥力不成規模,零星的殺傷力不成氣候,由納魯和泰格一路挺進殺滅。而奧格與裡肯左右穿插之勢不斷的在陣群裡穿割,將對方切成小碎塊,再交由中路突擊隊殲滅,效果非常顯著。

孫志新整個指揮的思路就是將對方細化成不構戰戰鬥力威脅的區域性小塊,一塊一塊的吞吃掉。保持總是以納魯和泰格為刀鋒,塔里木帶領的突擊隊為刀把,揮刀宰殺的局面。一但對方被切割成小塊,雖然他們總人數多,可區域性的戰鬥變成了自己這方一、二百人對付對方幾十人的狀況,就不再構成威脅,變得易嚼好咽。即之謂,蠶食!待得吞掉的小塊不斷累積,保持已方戰力不減,最終的結果會慢慢以大化小,直到勝利。

待戰鬥繼續下去進,已方和減員越發的少,對方的減員大增,切割突擊的戰鬥指揮成效立見!

孫志新縱觀全域性時心裡舒了口氣,覺得這樣的戰鬥才有可能繼續打下去。

可這還不夠,左思右想之下又召集零散戰鬥的成員組成一隻如同黃蜂尾後針那樣的隊伍,專門欺單,一擁而上殺掉敵人,再迅速撤退離開人多的地方。是謂看準機會就咬一口,咬不動就閃人,再找時機下嘴。

整支後路軍就成了奇峰突起的之勢,如同游擊隊那般左右前後油滑的衝擊撕殺,戰鬥成效竟然不小。

直到――烏蘭哈特瞄上了孫志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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