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孫志新喜極大喊:“你還活著!你還活著!操!讚美全能的穿越大神, 太他媽對我青睞有加了!”

一顆心喜得傻了,竟像是復讀機一樣只會喊那幾句簡單的話。

英俊的傻青年被孫志新搖晃得一顆頭顱支在肩膀上好一陣亂晃, 兩眼直愣愣的傻笑著看著孫志新,那眼裡也全然都是毫無掩飾的驚喜歡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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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哈里斯嚷了一陣, 孫志新才恍然感覺出哈里斯對語言的反應不大,想來是族裡以前因為他是智障的原因和他交談的次數太少的緣故。遂改成用手語和哈里斯對話,打著手勢問道:“你掉下懸崖以後都發生了什麼?”

哈里斯瞪著一雙麋鹿那樣的純良湛藍大眼看著孫志新,好奇的伸手去摸他的嘴巴,他記得以前這個部位不能發出聲音,現在能了,很是有趣。

孫志新拿開他的手, 又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連問三遍, 勐然覺得這種問題對於哈里斯的智力來說過於複雜了些,改變手勢問道:“誰救了你?”

哈里斯聽懂了,轉頭看著大奔,伸手指指它。然後想了想, 又搖頭, 伸手指向群狼中的一頭雪原狼。那狼被哈里斯伸手一指,抬起頭來望了這邊一陣,又懨懨的埋下頭把頭擱到自己的前腿上。

啥意思?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能不能不這麼繞人?孫志新又問:“你是怎麼被它救下的?嗯……我是說,它是怎麼找到你的?”

孫志新不停的改換著手勢詢問,把所有的複雜問題全部拆解成一個個的小問題讓哈里斯回答,最後再拼湊成自己想知道的答桉。

原來當日哈里斯摔下懸崖的時候正應了天公疼憨人的道理,那懸崖雖然又高又陡, 可整個山壁上長滿了無數的枝杈和藤蔓,它們形成了無以數計的緩衝裝置,讓哈里斯一路有驚無險的一下滾落崖底。嗯,若是硬要比較當時的情況,就跟那天孫小魯像個毛團一樣一路滾到孫志新腳邊的情況差不多。

話說,這世上是不是真有一報還一報的道理?當日孫小魯滾下來被孫志新救了,現在哈里斯滾下去被大奔給找到。真是恩怨迴圈,一切在冥冥當中自有其道理――行了善,總是會被報答。如同做了惡,終究會得到報應。所以人一定要行善,因為不知道哪一天就會有豐厚的回報迎接你。

還有那風,原本是吹落哈里斯掉落下去的罪魁禍首,可在他一路滾摔下去的時候則成了救命的助力。山岩阻礙著改變風向,讓它變成一種圍繞著山崖旋轉的氣流,整體呈上升趨勢,不僅託緩了哈里斯下落的速度,還在他在滾落的途中改變方向的時候重新把他吹回去貼向山壁。

最後摔落山谷裡的時候那下面早已經堆積了厚厚的一層積雪,種種原因最後堆積到一起時讓孫志新只有一個感覺:

尼瑪!

果然不愧是哈里斯,好人有好報,只有他這種憨傻純良的傻人才配擁有這種幸運。換了無論是誰,只要不是哈里斯,從那裡摔下去的後果只能是一灘肉泥骨沫,不會有機會還能在這裡衝自己傻笑……

轉頭去看哈里斯,這傢伙身上找不到嚴重的傷口,詭異的是他連凍傷都沒有,只能在大腿、後背,還有胸前能看到一些並不嚴重的括擦傷,估計都是在翻翻滾滾往下摔的過程中弄出來的。它們都已經結了疤,大部分還脫落了下來露出底下粉紅的皮膚,料想不久之後就會重新成長為哈里斯原先那種健康的小麥膚色。

對這樣好運當頭的傢伙孫志新還能說什麼?只能無力的表示無語。

可心裡又是狂喜著的,哈里斯安然無恙,心裡那個空洞的大洞被無法揭止的狂喜填平了去。又想起哈瓦哈,看到死而復生的兒子,不知道他該有多驚喜?

興奮之下,將個傻青年從腦門心檢查到腳板兒,連小雞雞都沒有放過,直到確定這傢伙屬於98%完整的良好狀態才滿意了。

又仔細詢問哈里斯是怎麼遇到大奔的。問了半天把哈里斯支離破碎的回答拼湊到一起才得出八九不離十的答桉。

搞半天,首先發現哈里斯並不是大奔,是大奔手底下小弟。

某只雪原狼在逃命的過程中發現了哈里斯這個食物,而狼群,特別是危難的情況下,食物是共享的。感激這只大義得不會吃獨食的雪原狼,本著與兄弟們共享‘食物’的原則,這傢伙拖著哈里斯回到了自己的群體裡――嗯嗯,哈里斯身上最嚴重的傷,幾個正在癒合的牙齒孔能證明這個。

要不怎麼說哈里斯是天底下最好運的傻子呢?沒摔死,沒被吃掉,沒被凍死,全仰仗了這群雪原狼。發現哈里斯的那頭狼這麼做,一是避免了哈里斯沒被摔死也會被凍死的命運,二是讓大奔發現了哈里斯。

早在營地時候哈里斯就喜歡與孫志新、孫小魯一起廝混,全身都是一人一狼的味道。最後關頭情急之下勇救孫志新與孫小魯,身上這種味道更甚。大奔一靠近他就嗅到了這兩股熟悉的味道,哪還能把哈里斯當食物吃掉?當然是妥貼的保護下來,接下來的事就順理成章,大奔讓哈里斯跟著整個狼群遷徙避難,又由於布庫帶著孫小魯到處搗蛋讓它在洞穴裡嗅到了大奔的味道,最後才會有這樣的重聚。

種種原由,織到一起的時候只能用一個詞形容:幸運!

哈里斯是幸運的,獲救,相逢,喜出望外;自己也是幸運的,重要的人失而復得,讓人心懷感激拿什麼去交換都肯。

一時間孫志新只激動得手腳亂顫,就想一把拖著哈里斯回到營地,讓哈瓦那重新見到失而復得的兒子。

可提到要把哈里斯帶回去營地去,哈里斯就堅決的搖頭拒絕。

“為啥不跟我回去?”

哈里斯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只用手緊拽著大奔頸下的皮毛,死活不肯撒手。

啊咧,這一人一狼啥時候關係就這麼鐵了?狐疑的看向哈里斯,那家夥正用手輕柔的理順著大奔頜下的銀毛,動作又親暱又自然,完全沒有懼怕會被大奔反咬一口的顧慮。理到後頭,哈里斯乾脆把大奔的頭挪過來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弄大奔的耳朵尖。

不是吧,就算是自己和大奔都親暱不到這種程度,哈里斯和大奔才認識不到一陣就這麼相熟了?古怪!

更古怪的是以大奔這種聰明得像人一般的狼感覺是出奇的敏況,哈里斯這樣子摸它,它不能沒有感覺。而且自己在這裡已經呆了快半小時,拉拉雜雜的都和哈里斯說了半天,從頭到尾就不見大奔有什麼動作,除了被動的被人挪動以外,一直就沒有動過。不會是真出了什麼問題吧?

孫志新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一邊打手勢詢問狼群和哈里斯找到這裡的細節,一邊仔細檢查大奔的身體情況。

大奔的身體孫志新看不出什麼不正常來,全身完整無傷,呼吸平穩有力,就是鼻端看上去有些乾躁。用手去摸它的脈動,非常微弱,非常緩慢,像是整個身體和靈智都沉睡了,冬眠一般。狼這種動作作為食物鏈上端的捕食者,並不冬眠,因此大奔的情況有些確實不太妥當。

繼續檢查下去,在大奔身上又找不到別的傷處,它甚至連其它狼那樣的凍傷都沒有,整個情況就顯得詭異得很。用手去摸它的心臟位置,一顆心跳動得很緩慢,像在摸烏龜,而不是在摸狼。

病了?

到處查驗了一番,感覺不是。

傷了?

傷處又找不著。所有檢查的結果和觀察到的現象都給孫志新一種古怪的感覺,像是這頭狼正因為什麼獨特的原因強行將自己的一切生理活動大幅度降低,從而以減少熱量的消耗,以保證自己能更長時間的活下去似的。與其說大奔這個表現不正常,還不如說是它在特定條件下啟動了某種自保機制,處於待機那樣的休眠狀態。

是這樣麼?

繼續去拆解大問題成小問題問哈里斯,從哈里斯的問答裡得知大奔是有目的帶領著狼群前往這處避難的洞穴。原先它的目的並不是這裡,只是由於風眼的殺傷力才不得不來這裡避難,一阻就被一直阻礙到現在。其間狼群並不能獲得食物,由於餓飢與凍傷,一個月的時間下來狼群的數量已經由最先的二十三只減少到現在十九只。哈里斯的保暖問題一直都由大奔提供,它把自己當成了一塊天然的毛痰,平時讓哈里斯騎坐在它身上,休息的時候則用自己覆蓋著哈里斯。也就是說它提供了一人一狼的熱量,導致大量的熱量消耗肯定是必然。

所有的推論都是孫志新自己的想的,心裡一邊羨慕著哈里斯的拉風――奶奶的,居然有頭狼坐騎……一邊又在猜測大奔睡而不醒的原因,只怕當真是食物造成的原因。以前沒聽說過別的狼會像大奔一樣使啥龜息大法似的能力,但它是大奔,一頭詭異得像人一樣的狼,它會擁有什麼類似於阿爾法那種特殊能力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個,忙把自己背來的食物掏出來放到大奔的鼻子前面。

果然,食物一湊過去大奔的鼻頭就敏感的動起來,隨即緩緩的睜開眼看了一眼食物,又看了一眼孫志新。

孫志新在它眼裡看到寬心和放鬆的眼神,卻仍是不見它更進一步的動起來的咬嚼食物。心思轉動之下,脫口問道:“大奔,是不是沒有體力吃食物?”

大奔瞅了他一眼,連做出更多動作的體會都沒有,就又緩緩閉上了眼睛陷入沉睡。

哈里斯大急,摟過狼頭來抱到懷裡,一雙眼睛眼巴巴的望著孫志新,只盼得孫志新能讓大奔好起來。

孫志新沉吟了一下,覺得放任大奔這麼繼續昏睡下去肯定不是辦法,得想辦法補棄它的體力才行。

要怎麼補來著?

心裡快速的轉動著,用手揪開勝利完成帶孫志新找到大奔的任務後後餓壞了正撲在食物上啊嗚亂咬一氣的孫小魯,心裡覺得對付大奔目前這種情況只能用灌的方式才行。

灌的話――得回營地找口鍋來,還得找根管子,哦,吹箭筒可以拿來當這個用。然後燉一鍋肉湯拿吹箭筒子灌下去,這樣就可以透過食物恢復大奔的體力。就算是大奔真受了什麼比較麻煩的內傷,恢復也需要體力的不是?

想到這裡,索性揪起孫小魯再回營地一趟拿東西救狼。至於哈里斯現在守在大奔身邊不願意跟自己回去就由得他,哈里斯這人情深義重,要讓他現在離開大奔連孫志新都覺得太無情了些,就讓他照料著大奔,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反正哈瓦那家裡的兒子已經安然回來了,父子團聚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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