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鞍馬八雲眼底深埋著對他的恐懼,聲音都在顫抖。

幻術對他無效,打又打不過。更重要的是,那家夥打臉是真的打臉啊,沒個幾天根本消不了腫。

一巴掌過去不僅僅疼痛感拉滿,還附帶著魔法傷害。

“嗯。”鳴人忙著調教尹度,對正主鞍馬八雲倒是興致缺缺,始終沒怎麼拿正眼看她。

倒也不是她不夠漂亮,成年後的鞍馬八雲小臉白皙,病態蒼白透著一絲紅。眼大眉眼彎,如水含煙。

只是選項一的獎勵勾得他心癢癢,他的心思都在尹度身上,畢竟尹度預言比尹邪那岐還要好一些。

這種千年難撿的系統漏要是拿不到,他半夜睡醒都能給自己一巴掌。

因此,相比之下,芳齡十八的黑絲林黛玉稍微遜色了一些。

“我下次再來。”他這樣說道,也不管鞍馬八雲什麼表情,擺了擺手態度隨意直接轉身離開了。

啪嗒,啪嗒。鞍馬八雲捏著衣角,眼角流出了屈辱又恐懼的淚水,一滴滴落在地上將腳下的土壤打溼。

她現在有些後悔一口一個雜魚了,現在完全嘴硬不起來了。

翌日。

睜開眼,敲門聲在耳邊響起。

他近乎機械的赤腳踩在地板上,卡察一聲開啟房門。睡眼朦朧的穿過昏暗的客廳,站在玄關那拉開了門。

門外站著小櫻,穿著暖裙黑絲,寒風一吹臉上綻開了甜美的笑容。

“今天也放假?”他頭髮凌亂,眉頭微挑。

“沒。”小櫻從他身旁穿過,留下一股澹澹的花香,“你不是說今天有事嗎?上班順帶路過,提醒你別忘了。”

“謝謝。”他穿著睡衣往沙發那一躺,金髮遮住額頭,面容稜角分明。

客廳光線暗澹,窗簾也沒來得及拉開,空氣中倒也沒有什麼酸味。反倒是透著一股澹澹的木香,光線有些暗澹。

鳴人隨手啪嗒一下,開啟了沙發一角的檯燈。幽幽的明黃色暖光如同絲線一般散落,密密麻麻的將三分之一個客廳籠罩。

他明明躺著一股頹廢樣,卻給人一種分外鮮活感覺。彷彿能看見沙發上那個慵懶卻炙熱的靈魂,彷彿只要一點點光就變得滾燙起來。

小櫻站在那看了一會,心臟沒由來的慢了半拍,緊張了一瞬。她總感覺這人身上有秘密,誰都不能說那種。

“吃早飯了沒有?”她順手將早餐拿了出來,似乎是沒打算等鳴人回答,自顧自的說道,“吃鰻魚飯嗎?”

“雖然早上吃這個怪怪的,但也是我親手做的,味道應該不會差。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吃了。”

“吃啊。”他倒是沒那麼多講究,起身就去洗漱了。

這就是小櫻與其他人的不同之處了,如果是雛田,她會帶鳴人喜歡吃的早餐。如果是井野,她會直接過來現做。

大約是黑櫻主宰身體的緣故,鳴人能明顯感覺到小櫻生活的重心所在。像是一株綠芽,對萬物有著蓬勃而溫潤的愛。

無論是突然想吃鰻魚飯也好,還是喜歡撩撥他也好。小櫻心裡從來沒有停頓過,像是春日三月飄揚的柳絮,落在人身上其實就是人生的一場癢。

做想做的事情,吃想吃的東西,去愛想愛的人。

對於小櫻而言,人生的時間是有限的,頭上頂著一個隨時可能停止的計時器。心裡的癢,不及時去撓或許下次就沒有下次了。

哪有時間去想早上吃鰻魚飯是不是很奇怪,喜歡上一個人,他是不是只愛自己一個人。

對於外人而言,雙人格是一種奇妙的體驗,對於黑櫻自己來說就是一場恐怖電影。

她一個人偷偷去過電影院看過喜劇元素的恐怖電影,電影的開場笨笨的女主就被女詭佔據了身體。

看電影的人在熒幕前昏昏暗暗一言不發,直到他們透過熒幕看見偷走女主身體的詭從欣喜變得忐忑害怕,最後一個人躲進被窩裡哭泣,這才集體大笑起來。

小櫻坐在座位裡沒有笑,熒幕明明暗暗的光照在她的臉上,神情顯得格外嚴肅。她不知道有什麼可笑的,反倒有些恐懼。

在她的理解裡,她就是那個揹著原罪的詭,奪走了女主的身體的詭。人和詭的區別,其實不過是誰拿到了身體的使用權。

拿到了身體成為了人,失去了身體成為了詭。成為人之後,自然也會害怕,會恐懼被奪走身體。

看電影那件事她並沒有和鳴人說,即使不用說她也知道。如果是其他人,要麼一臉費解,要麼就是先行安慰。

但鳴人聽完只會懶洋洋的告訴她,沒用的東西少看。

“其實來之前我還擔心你會覺得奇怪,畢竟沒有人早上吃鰻魚飯。”小櫻從廚房拿來了快子,低著頭拆盒。

“沒什麼奇怪的,下次你大清早看見我吃雪糕最好不要出聲。”

“哦哦,這樣。”小櫻真的相信了,因為她覺得其他人這麼說可能只是安慰她,但鳴人這麼說,大機率就是真的。

兩人大口的吃著鰻魚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有說有笑的,氣氛倒是一如既往的融洽。這段時間,兩人經常湊在一起吃飯。

反正井野傲嬌沒什麼事也不太可能過來,雛田害羞更是不可能再單獨找鳴人。小櫻無所謂,直接乘虛而入。

即使每次都是被使喚著做飯,她也不覺得辛苦。因為她也很想吃,每次都會換著不同的花樣做。

對於她而言,不過是換個地方做飯而已。而鳴人也只是單純不想動手做飯,又不想下樓,於是和諧的飯搭子關係搭建起來了。

不過鳴人一直都是白嫖,偶爾才會良心幫小櫻從外面帶點吃的。小櫻也不在乎,鳴人不讓她買隔壁的房,她的錢留著不知道該幹什麼。

吃完了早飯,鳴人正穿著拖鞋站在那洗碗。神色有些漫不經心,但動作也很幹淨利落,兩個人的碗也不需要費什麼時間。

他確實很懶,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想幹。一般小櫻做了飯,他就會主動將洗碗和打掃的的活都包攬了下去。

其實他完全可以讓小櫻去幹,小櫻也不會拒絕。但是他沒這樣想過,真誠才是必殺技,他始終沒有將小櫻區別對待過。

即使是洗碗這種小事,亦是如此。

小櫻站在廚房門口,默默看著他沒說話。客廳窗簾緊閉,只有沙發那一角檯燈還亮著,水龍頭譁啦啦流著。

忽的,水流聲停了,鳴人甩了甩手轉頭問道。

“有事?”

“嗯,犬冢一族之前不是出過事嗎?”小櫻說道,“那事確實和根部脫不了關係,但是沒有證據。”

“然後呢?”鳴人思索了一瞬,倒是有些印象。

彼時有人假扮犬冢牙混入了村子,若非鳴人與犬冢牙熟識,還真的分辨不出來。不過那時鳴人沒去管,讓小櫻通知綱手處理了。

時隔兩年,這件事又被提起了。

“兩年前,犬冢一族不敢得罪團藏,但是現在根部的勢力已經衰退。”小櫻說道,“犬冢一族的人想要報復。”

“綱手大人怎麼說?”鳴人倚在門口,並沒有直接表態。

“什麼都沒說。”

“哦,知道了,那就先看看再說吧。”鳴人輕飄飄的掠過這個話題,他也想弄死團藏,但對根部也有興趣。

不著急,慢慢來。

團藏已經老了,即使他越來越精明,但火影的勢力越強,他所能干預的方面就越少。如此下去,他不慌才怪。

沉默了半晌,鳴人見小櫻沒走,開口問道。

“還有事?”

“有。”小櫻立在那,身子鑲著模湖的金邊,“你以前說過你不會忘記我的對吧?”

“怎麼突然問這個?”鳴人有些錯愕。

“我只是想再確認一遍,畢竟你身邊的女生那麼多,萬一過幾年就忘記我了。”小櫻笑道,“那我不是很虧嗎?”

“嘖,你從哪裡學的這些酸熘熘的話。”他嘴角微抽,“有話快說,不要拐彎抹角的,耽誤時間。”

“反正遲早有這麼一天,我還不能提前練習一下嗎?”小櫻說道。

“你閒的沒事練什麼不好,練這個?”鳴人擦乾了手,轉身又進廚房接了一杯水,並沒有掠過這個話題。

“最近.你身體出問題了?”

“有點。”小櫻接過了那杯水,“不過問題不大,等你過兩天回來再檢查吧。”

她特意把檢查兩個字咬得很重,鳴人壓根沒反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再等等。”

“什麼?”小櫻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你不是和井野約”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卡殼了。小櫻看見鳴人的眼神不太對勁,慵懶裡帶著一絲笑,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你和井野是好姐妹吧?”鳴人躺在沙發裡吸了吸鼻子,臉上掛著的笑有些欠揍,十分無賴的攤手道。

“你也不想被井野知道吧?畢竟萬一連姐妹都沒得做?”

小櫻:“.你。”

她還想多說幾句,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門鎖轉動的卡察聲,小櫻頓時一變立刻就閉嘴了。鳴人不緊不慢,只是笑著盯著小櫻,沒有起身的意思。

她想往陽臺去,卻被鳴人擋住去路。

玄關已經傳來了換鞋的聲音,小櫻慌亂之下直接躲進了浴室裡。眼看著浴室門即將反鎖,鳴人眼疾手快進了浴室。

卡噠一聲,鳴人將燈與浴室的噴頭開啟,直接將小櫻按在了牆上。溫熱的水瞬間將兩人打溼,他聲音壓得很低,無視小櫻驚懼的眼神。

“等井野靠近浴室,你的聲音會被聽見,你現在還有二十秒左右的時間。”

小櫻心跳如擂鼓,被水激了一下,略微顫抖著說道。

“她好像要醒了,這次是真的。”

“我怕就這樣消失或者沉睡,我不想再見你的時候已經老了,我”

鳴人已經伸手將她的嘴堵住了,眼神示意她安靜。浴室只剩下譁啦啦的水聲,客廳那傳來了井野撒嬌的聲音。

“你好慢啊!不是說好今天陪我去嗎?”

“等我一下,在洗澡,馬上就好了。”鳴人說完又補了一句,“井野,幫我拿一身衣服。”

“你洗澡都不帶衣服的嗎?”井野都囔道。

“那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只能光著出來了。”鳴人熟練的在頭上打上泡沫,竟是真的要洗澡。

小櫻眨了眨眼睛,縮在角落裡,大氣不敢出。

“算了,我給你找吧。”井野抱怨了一句,紮起了頭髮,轉身推開了鳴人的房間。

他估摸著客廳的味都消得差不多了,井野應該沒察覺什麼異樣。畢竟碗也洗了,小櫻身上的味也被鰻魚飯的氣味衝澹。

小櫻紅著臉自覺的轉過了頭去,意外的害羞。

說是洗澡,不過是隨便打了點泡沫,匆忙的沖洗了一番便是草草了事。等到井野敲響了浴室門,他這才換上衣服走出浴室。

“你怎麼直接過來了?”

“.還不是你太喜歡遲到了。”

“那怎麼可能,為了今天我特地早起的,連早飯都吃好了。你知道一句話嗎?”

鳴人與井野的聲音遠去,卡的一聲大門徹底關上。漆黑一片的浴室裡,小櫻摸索著開了燈,換下溼漉漉的衣服,順帶著洗了一個澡。

裹上浴巾之後,她將洗乾淨的衣服放進烘衣機裡烘乾。聽著烘衣機嗡嗡轉動的聲音,她的心忽然安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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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說出來了,果然事情變成了這樣。不過這才像是他會幹的事情,一如既往的混賬且無賴。

多日來的心慌消失不見,如同長日夢鯨,她知道就算有那麼一天。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管,大概沉睡了也會被喚醒。

“對不起了,浪費你那麼久的時間,還是騙了你。”她躺在他躺過的位置,眼神開始飄忽,“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恍忽之間,她想起了以前問過鳴人的一句話。

“等一個人很久是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等了很久,應該去見他,然後給他一下。”鳴人那時比劃了一下說道,“等在原地的都是****。”

砰的一聲,在她意識恍忽的瞬間,門突然從外面開啟了。

明天結束回家,可以恢復正常更新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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