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之前。

屬於砂隱那一層,我愛羅的房間。

勘九郎拍了拍頭,有些煩躁的說道。

“我愛羅,我看雲隱那幫傢伙就是故意的,白白耗費了幾天的時間和他們周旋。現在快要走了,突然又拿出誠意來了。”

燈光下,我愛羅正埋頭看著桌上的資料。冷漠的臉色在抬起的時候稍有緩解,他看著勘九郎開口說道。

“這是雲隱一貫談判的作風,行事風格如同暴力社團,恐嚇不成再拿出誠意。”

聞言,勘九郎啪的一聲將雲隱送來的合作資料散亂的扔在桌上。

“那種村子還真是離譜啊!對吧,手鞠。”

勘九郎看向手鞠,卻發現對方有些心不在焉,頓時又喊了一遍。

“沒什麼可奇怪的,雲隱一向霸道慣了。”手鞠將資料放下後,站起身,留下一句我出去透透氣就離開了房間。

“手鞠.最近很奇怪啊。”勘九郎收回了目光,“是吧,我愛羅。”

“嗯。”我愛羅頭也沒抬,應了一聲,便接著看資料了。

樓道裡,手鞠看向樓下一層的入口,心思有些雜亂。那天的話她沒太聽清楚,但總歸是明白他的意思。

一筆勾銷,那以後大概也沒有什麼交集了吧?畢竟隔著兩個國家,風之國和火之國雖然是同盟國,但不是每次出席活動都能碰上。

她去洗手間捧著水洗了一把臉,鐵之國的基礎設施做的不錯,鐵管裡隨時流通熱水。溫熱的水撲打在臉上,涼風一吹讓她瞬間清醒。

鏡子裡的她皮膚冷白,標準的美人骨相,幾縷金色髮絲貼在臉蛋兩側,增添了一絲嫩如水的禁慾之感。

手鞠走出洗手間,在樓道走廊盡頭的窗戶那站了一會,看著天地一色白的雪景發呆。她本來就是砂隱的公主,無論情緒怎麼壞都能自我消化。

小時候她不小心偷聽到了父親要派人暗殺我愛羅,也只是驚恐了一會,很快就神色如常的找到我愛羅將其帶走了。

她的童年也算不上兵荒馬亂,也算是提心吊膽,她不強勢一些或許我愛羅根本撐不到現在,眼下父親也死了,我愛羅也逐漸成為了一個合格的影。

事情明明一步步在變好,為什麼還是感覺心裡空落落的。一如七八年前,那個站在門後聽見自己父親要殺了弟弟的小女孩。

她一直向前看,是因為永遠沒法回頭。那個沒有溫度的家庭和噩夢一般的歲月,讓人下意識的迴避。

正發著呆,樓下忽然傳來了腳步聲,清清楚楚的往下走。

“樓下?”手鞠的心勐地跳了一下,樓下只有兩個人,這個腳步聲只能是他。

所以,也是出來透氣嗎?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從那一次之後,那個人的身影就在她心裡扎了根,怎麼也忘不掉。

以前從來沒有過那樣的情況,明明離開的時候已經好了很多了。隔了一年,聽到關於他的訊息,仍舊會一遍遍的緊張。

就像現在,明明她已經很剋制了,但是光是聽見腳步聲,她就已經受不了了。她想知道鳴人的過去,想要待在他的身邊。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小時候也沒有承載父母太多的愛意。但她確實很擅長去愛一個人,知道如何撫慰人的痛苦。

像是與生俱來的天賦似的,天生就是當姐姐的料。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愛羅誰的話都不聽,但也會聽手鞠的勸。

所以她掏心窩子對別人好的時候,沒多少人能擋住。

可偏偏在鳴人那,卻是完全沒有作用。手鞠還記得他一如既往的潮熱的眼神,帶著一些打量的意味,誰也沒放在眼裡。

偏偏手鞠就很吃一套,他盯了她一眼,說什麼話她都會聽。往東不往西,就是禁不住想要補償他。

用溫柔覆蓋他的痛苦,潮溼的心包容所有不堪的過去,然後沿著脖子一路往上,一口將他吃掉。

好似在說,你別拒絕我,讓我靠近你。看吧,我很擅長愛一個人,和我在一起吧,我知道怎麼愛你。用最溫柔最虔誠的話語告訴他,相信我,這個世界是有光的。

鐵之國被風雪覆蓋,外面抽象得像是一副白色油漆畫。她在樓道那愣了許久,還是忍不住下樓了。

於是發生了方才那一幕,鳴人轉頭之際,看見手鞠緩緩下樓。站在他面前三四步的樣子停了下來,眼中霧靄沉沉,微微仰頭看著他。

“你還要我嗎?”

他有些錯愕的盯了她一眼,他對手鞠的印象已經完全顛覆了。一開始還覺得她有些蠻橫,接觸下來發現意外的柔軟。

中間發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但過了那麼久,心境早就改變了。

“要什麼?”他皺起了眉。

雪窸窸窣窣的往下落,落在屋簷上,落在雪地裡。手鞠一副難為情的模樣,可她已經沒有退路了,於是乾脆向前貼了過去。

她貼著鳴人,沒有意想之中被推開。手鞠仰頭,心裡有些激動。看向鳴人的眼睛,頓時心裡一緊,感覺什麼都豁出去了。

“我會聽話的,要什麼都可以給你,你不要丟下我。”

客棧周圍靜悄悄的,好在風雪的白噪聲足夠大,將手鞠的聲音掩蓋了下去。呼呼的風聲不斷,吱呀一聲,一旁的青樹的樹枝被厚重的雪壓斷。

鳴人心中沒有波瀾,他的眼神一直都是那樣。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盯一棵樹,還是盯一條狗都是樣的眼神,沒放在眼裡。

因為時常走神的緣故,盯了一會才會噢的一聲,原來那是一棵樹。

他推開了手鞠,有些懶散的問道,“你真想?”

“嗯。”手鞠低頭,心裡那股勁一鬆懈,頓時臉紅了起來。回想剛剛說的話,恨不得馬上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快沒時間了,明天五影會談結束大概就要離開這了。”他一邊說著,抓住了手鞠的手,一路在指縫裡穿梭。

手鞠有些受不了,眯著眼睛微微喘息道。

“那那怎麼辦?”

他將手鞠拉到了樓梯角的背面,這裡陰暗不透光,整個空間漆黑一片。風雪進不來,光線同樣也進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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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好黑,還是出去吧。”她說。

她並不喜歡被人掌控,但如果是鳴人的話,她並不討厭。只是手鞠天生就有些怕黑,待一會還好,時間長了會眩暈。

“再等等。”他貼了過去,聲音顯得十分禁忌感,帶著一絲調笑的意味,“你怕黑?怎麼當忍者?”

“我不怕,只是待久了會頭暈。”手鞠小聲的說道,臉色通紅。

她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心裡其實也沒多害怕。在這幽暗的空間角落裡,倒是如願以償,心頓時潮熱得不像話。

能感受到寬闊的胸膛,還有那撲面而來的男人味的身體。脖頸處窸窸窣窣有些癢,正當她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鳴人鬆開了她。

“走了,下次再見吧。”

恍忽間閉眼睜眼,手鞠感覺身體被拉了出去,又回到了簷下。那人靠在木柱子那笑,又那樣盯著她。

手鞠當時就知道自己完了,這輩子都逃不出那人的掌心了。

入夜。

綱手的房門被敲響。

“進。”她聲音沉悶,頭也不抬的說道。

門開了,鳴人端著夜宵走了進來,輕手輕腳的放在了離資料稍微的地方。

“稍微休息一下吧。”

聞言,綱手深呼了一口氣,仰頭倒在椅子裡。眼睛微眯著看著頭頂的燈光,臉上露出了疲憊的神色。

“休息?拿什麼休息,明天是最後一次會談的機會了。雲隱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像話,弄這些心機套路。”

她捏了捏眉心,“先不斷地找茬耗費精神,等到最後談不下去再主動後退一步,將大量的資料雪片一般送過來。”

“時間只有一天,偏偏沒法指責他們,畢竟是他們服軟了後退了一步。不把這些東西看完,明天的會談也沒法繼續。”

“那確實挺狗的。”鳴人在對面的沙發長手長腳的坐了下來,“綱手大人不帶靜音姐過來,果然還是太勉強了。”

“靜音得留在木葉,一方面醫療班確實忙不過來,小櫻沒法主持大局。”綱手伸手在桌上摸索了一陣,抓著酒杯喝了一口才發現已經空了。

“總之,木葉這些年確實在走下坡路,這是母庸置疑的事實。說不上青黃不接,但比巖隱、砂隱、土影三大忍村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掙扎著想起身,又被鳴人起身給按了回去,然後慢條斯理的給她倒了一杯酒。

“忍村強大到最後不都是戰爭嗎?”

“話雖是這樣說,但也不能任由雲隱做大。”綱手說道,“如果不是雲隱村已經有了凌駕木葉之上的趨勢,這個五影會談也沒那麼容易被召集。”

“目前也是沒有辦法,忍界和平是大勢所趨,不能被雲隱抓住話柄開戰。”

“雲隱已經失去了二尾,不用太擔心。”鳴人寬慰道,“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和平自然是最好的。”

“嗯。”綱手抿了一口酒,看向鳴人說道,“既然沒睡,那就幫我把那一沓資料整理好。”

“哦,好。”

翌日。

會談很順利的完成了,只是除了雷影之外的四個影,看著精神狀態都不是很好。大概也是熬夜看資料的緣故,大野木一副隨時要去世的模樣。

回到木葉之後,已經過了一個月了。

從鐵之國的冬天逃離,還沒怎麼感受過木葉的秋天,眨眼也入冬了。

鳴人徹底焉了,說好等著自來也回村,結果等了一個冬天也沒見那老小子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田之國那一塊找蛇皮怪哈皮得相愛相殺去了,有了老友忘了徒弟。

“啊秋!”他望著窗外的大雪,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

好在雛田與井野偶爾會來看他,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實在是太宅了,沒什麼事情絕對不出門。特別是入冬,整個和冬眠差不多。

值得一提的是九尾那廝竟然也怕冷,沒事也不在沙發那晃了,學著鳴人縮在被子裡。直到鳴人找人換了新的供暖裝置,它這才慢悠悠的從房間裡大步走出來。

“不繼續窩著了?”他冷笑道。

“睡不著,出來走走而已。”九尾一個跨欄跳直接蹦進了沙發裡,動作流暢自然,鳴人看了就想把它扔去參加奧運會。

大約過了一會,九尾翻身,看見鳴人還在那搗鼓新的供暖裝置。

“今天出去吃嗎?”

“天天吃吃吃,你除了吃還知道什麼?”鳴人回頭瞥了九尾一眼,“肥得跟頭豬一樣,你還記得你是什麼品種嗎?”

九尾充耳不聞,它想瘦隨時都可以,不過就是體內的一團能量而已。但是大冬天的,留著脂肪可以保暖。

年關將近。

整天無所事事的鳴人順帶著參加了木葉冬季的中忍考試,比起以往的兩國聯合考試來說,木葉單獨舉辦的中忍考試要簡單很多。

前後花了半個月的時間,總算是取得了中忍的稱號。跟隨他一起考試的還有丁次,由於在秋季的考試缺席以至於只能重考一次。

兩個難兄難弟往那一撮,一胖一瘦的在雪地裡尤為扎眼。

新年祭的前一週,中忍的制服下來了。

鳴人和丁次約好了一起去火影大樓,卻沒想到井野也跟來了。大大方方的朝兩人笑了笑,幸災樂禍的說道。

“慶祝你們兩終於脫離下忍身份,我請你們吃烤肉。”

“我們兩?”鳴人愣了一下。

丁次一臉嚴肅的指了指鳴人,緊了緊身上的棉衣,又指了指自己。

“鹿丸、井野、寧次、小李.就連牙那個傢伙都已經是中忍了,就剩我們兩還是下忍。”

領了中忍制服,又連軸轉辦手續。井野辦過一次,熟門熟路的帶著兩人上下樓的到處跑,等到幾人坐在烤肉店翻看選單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

巷子被冬雪覆蓋,溫暖的烤肉店裡,丁次總感覺哪裡怪怪的。他抬起頭看了氳氤水霧的玻璃一眼,又轉頭打量了坐在一起的兩人,都囔著問道。

“我是不是現在該回家了?”

還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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