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作者筆下的世界觀都不一樣,這本作品裡面燃燈已經藉助西方二聖的法力成就了準聖果位,周白目前修為金仙後期,一個金仙後期誅殺準聖,這中間得越多少級啊?如果是從最開始追讀的書友應該知道,五筆喜歡埋線,既然埋了就要填上,還請續讀。)

........

由於上一件文物的離奇失蹤,所以這一場‘十二品金蓮’的展會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還沒進入會場,小青就感覺到了熙攘的人群中隱藏的數道目光,有些陌生,有些相熟,還有些略帶敵意和不滿。

仿若無意的回首看去,小青和白素素咬著耳朵,說笑著:“今天的遊客好多啊,想必大家都對傳說中‘佛祖’的法器感興趣了吧?”隨著轉回身的同時,她的目光已然掃過了整個廣場正面,一抹淡紫色的薄紗在花壇旁閃過,小青收回了目光,嘴角翹起一個小惡魔般的微笑。

“素素,借你手機用下。”不等白素素反應過來,小青便伸出手從她的口袋中取出了手機,熟練的解開密碼,輸入了一組不怎麼熟悉的手機號。

“嗯?你要和誰打電話嗎?”見到小青並沒有亂看裡面的內容,白素素方才松了口氣。

“嘿嘿,是啊,和家裡的一個怨婦談談心。”小青壞笑道,一遍不通,小青撇了撇嘴又撥了一遍,這一次撥出還未到一秒,就有人接聽了電話。

“岑碧青,有事嗎?”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語氣中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讓小青面色一僵,乾笑道:“紫萱阿姨,我只是在想著喊你出來散散心。”

白素素轉過身來,不禁眼前一亮,青絲如瀑紫衫如雲,面前的這位紫萱‘阿姨’竟然不過二十出頭,翩若驚鴻的容貌宛如古畫中走出的女子一般。

見到美女,終究是讓人心曠神怡的。

買完門票回來的許世文見到庭前並排而立的三女也不禁多看了一眼,輕咳一聲走到白素素身旁,疑惑的看向小青。

周白亦是楞了一下,微笑道:“這位是?”

小青挽著周白的手臂,半片身子靠在周白身上,笑道:“這是我本家的一位前輩阿姨,別看阿姨年輕,身手可是不凡。”向紫萱介紹完幾人後,小青探出頭,明知故問道:“紫萱阿姨,你怎麼來了?”

紫萱淡漠的表情毫無變化,冷聲道:“任務。”說話間,目光掃向了小青身旁的周白,深邃的目光泛起一絲疑惑的波動,紫萱遲疑道:“你是周白?”

小青撇嘴道:“明知故問。”

紫萱張了張口,沒有再說什麼,或者說沒有問出那句‘我們在哪裡見過?’,內心的波瀾隨著心底厭惡而紊亂,紫萱微微顰眉,不耐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還要來展覽會,但是有一點要告誡你,離那個東西遠一點。”

說罷轉身而去,猶如一片雲彩翩然而逝,歸隱人潮。

注意到了紫萱的語氣,白素素遲疑道:“她是?”

小青向紫萱走的方向扮了個鬼臉,翹起嘴道:“本家派遣到官方做事的人,既然她這樣說了,那就證明官方對文物丟失的事情遠比我們想象中要重視。”瞥了眼周白,小青臉上的笑容淡去,猶豫道:“要不然咱們今天就在外面遠遠的看一眼吧?”

似乎感覺到了窺探的目光,周白不禁抬頭看向遠處,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在窺視,但是這種審視的目光依然讓他覺得無法言喻的熟悉感。

出於謹慎,博物館方面在進出口的檢查尤為縝密,這也導致了檢票效率的減低,許世文百無聊賴的掏出手機刷著網頁,白素素便和小青談起了剛才遇到的紫萱。

說及紫萱,小青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嘆息道:“說起來她也是個可憐人。”回頭看了眼已經排到大街上的遊客,掃了一圈也沒有看到紫萱的身影,小青搖頭道:“罷了,在背後議論他人終究是不好的。”

.....博物館後院停靠的一輛訊號車中,

紫萱捧起手中的砂壺,再沒有了人前的清冷,眉宇間的一抹幽怨猶如這壺中捲起的茶葉般,無法化開。

茶尖上下起伏,清新之餘,又有苦澀的香氣在車廂飄蕩。

紫萱長嘆一聲,將手中的砂壺放下,升騰的蒸汽中好像看到了那個令她心生厭惡的男子,無論是他的笑容,還是他的身影,都讓她忍不住想要生其肉!

只可惜面前之人的容貌像是被一層迷霧遮掩了一般,任憑她如何靠近,兩人間的距離都無法縮短,莫名的煩躁在心底蔓延。

直到一聲佛號在耳畔響起,紫萱方才驀然驚醒,砂壺中茶水已空,升騰的蒸汽也已消散,原本空無一人的車廂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白須白眉的老僧人,慈眉善目、背生佛光。

紫萱右手縮向腰間,皺眉道:“不知是哪位大師當面?”

冰冷的語氣猶如腰間的青鋒軟劍,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在死寂的車廂蔓延而出,化作紫色的巨網罩住了整座訊號車。

法明輕嘆一聲,佛光仿若蓮花綻放,淡紫色的巨網在佛光下如冰雪消融,就連紫萱眼眸中瀰漫的殺意也被響起的梵音消弭。

法明低吟佛號,雙手合十道:“貧僧金山寺法明,見過這位女檀越。”

耳畔梵音繚繞,紫萱殺意消弭,只覺面對的是一位上古神佛般,竟然再難升起任何的不敬和不滿。

貝齒猛然咬下,舌尖的刺痛和滿口的血腥味讓紫萱猛然驚醒,右手揮斬,劍影如一道銀色的長鞭甩向法明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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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劍出手,便是雷霆一擊!呼嘯的劍風瞬息間將車廂的鐵皮撕開一條三米多長的豁口,明亮的光線從車廂外映照而來,只留下洋洋灑灑的金粉和面色冷然的紫萱。

“怎麼回事?!”周邊報備的警衛匆忙跑來,一位粗獷大漢身影驟然閃現,皺眉道:“你和人交手了?”

紫萱搖了搖頭,緩緩的收起軟劍,苦澀道:“沒有,對方只不過是在戲弄我們而已。”停頓一下,紫萱眼中閃過一道慎重的神色,語氣也愈加沉重:“來人自稱金山寺法明,一身修為之高,我完全看不透,想必普通的地仙在他面前,也沒有還手的餘地。”

回想著法明臨走時說的話,紫萱的心沉了下去。

‘你想要見的那個人,將會盜取今日展覽的十二品金蓮。’

聽到紫萱的話,鐵拳的面色陰沉下來,皺眉道:“青雲、蜀山、瓊華的道友也在這裡,集合我們全部的力量也無法留住他嗎?”

作為世間少有的地仙,紫萱的結論可信度極高,這點鐵拳心知肚明,正因為知道,所以他才不可置信,修行界公認修行的頂點便是地仙,同為地仙境,其間雖有強弱卻也不過‘量’的區別而已,如果對方真的強到連紫萱都感到絕望的話,那絕對是‘質’的差距了!

“你們把人都撤了吧。”紫萱微閉眼眸,緩緩的睜開眼睛,“金蓮的展廳由我一人留守,你們在廳外守候。”

“這.....”

不等鐵拳說完,紫萱便回到了車裡,將桌上的砂壺裝入挎包,走向了前廳。

不得不說,面對大事時,官方的效率依舊是快捷的很,等她來到博物館內的時候,已然遇到了滿臉不悅,卻又不得不沿走廊離開的小青四人。

擦肩而過,紫萱目不斜視。

反倒是周白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紫萱,而紫萱也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兩人對視的同時交錯了目光,紫萱將心底泛起的熟悉感強行壓下,右手也探入了腰間的挎包中。

“紫萱阿姨漂亮吧?”帶著甘甜的吐息噴灑在周白側臉,小青的聲音很清澈,清澈到不帶一絲感情。“人家可是有男人的,”

耳邊的癢意讓周白轉過頭來,這一轉頭正好和小青四目相對,小青面頰一紅,不滿的表情再也維繫不住,撇過頭道:“你平視不是對別的女人不感興趣嗎?”

周白一愣,伸手撫了撫小青的髮絲,微笑道:“我只是覺得她很像一個人。”停頓一下,周白的目光停留在了旁邊的一個立櫃上。

立櫃不大,其中擺放的砂壺也不大,然而這枚不大的砂壺上卻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其中一面則是勾勒出了一個男子的畫像。

收回了目光,周白嘆息道:“像一個極盡幽怨極盡恨的人,這個人...我似曾相識。”

至於是哪裡聽來的故事,亦或是何時經歷的事情,周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記憶。

人最害怕的是空虛,想要彌補空虛所以只好做些什麼,有些人可以透過忙碌讓自己充實起來,有些人會突如其來的忘記這份空虛,又突如其來的想起它。

周白的記憶裡,往日的一切都已突如其來的忘記,唯有鑄劍的執念一直烙印在心底,至於那柄劍究竟是什麼樣,叫什麼名字,他都未曾想過,也不願想起。

也許在這柄劍真正鑄成的時候,他才會明白所有的一切,填補內心的空缺。

而那個叫做紫萱的女子......也是這樣吧?

......

不知道博物館用了什麼理由勸退遊客,當紫萱走進展廳的時候,空曠的大廳已空無一人,清脆的腳步聲沿著四壁迴盪,每一聲雖然不像時鐘擺動般固定,卻也像是踏著某種節奏組成了一首優美的樂章。

而立櫃前突然出現的男子,就像是引領這首樂章的指揮,越來越快的節奏感連成一片,劍影清幽伴著尖銳的劍風將樂章戛然而止,紫萱的劍尖已然抵在男子的咽喉。

劍尖顫抖,

亦或是她的手在顫抖,男子的側顏和剛才遇到的周白一模一樣,但是對方身上的氣質卻像極了另一個人。

那個她尋找了很久很久的人。

“你是誰?”紫萱出聲道。

周白轉過身來,毫不在意喉間抵著的長劍,眼眸如夜空深邃,一旦直視便有種深陷其中的感覺。

所以紫萱避開了這雙讓她心境愈加波動的眼眸,又問了句:“你是誰?”

這一句再也沒有佯裝的鎮定,帶著哭腔的聲音就連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抱歉。”一抹微笑在嘴角勾起,周白溫柔的目光盯著面前哭成淚人的紫萱,緩緩的攤開了手臂,將她擁入懷中。

回應周白的,是一柄穿心而過的長劍,血花沿著劍尖跌落,四濺開來,如同紫萱心底的執念般悄然落地。

櫃檯內,十二品金蓮悄然綻放,隨著每一品花瓣舒展,淡金色的佛光也越來越亮,直到最後一品綻放的時候,一位白須白眉的老僧人出現在真空的立櫃中,盤膝而坐,面露慈悲。

“周白,這一次,你輸了。”

在一聲佛號中,以蓮臺為中心,一道毀天滅地的氣浪沖天而起,無論是瓦礫、磚石,還是文物鐵器,盡皆泯滅。

天空驟然陰沉,大地轟然震動。

博物館外還未離開的小青呆滯的看著面前深不見底的巨坑,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隨著防空警報的拉響,一聲聲尖叫和驚呼響徹天地,宛如面對的是世界末日一般,周邊的遊客慌忙逃竄,遠處警車呼嘯不止,卻又被滿大街的人群堵得進出不得。

“剛才...紫萱阿姨進去了是吧?”小青僵硬的轉過頭看向周白,滿臉的淚痕早已被飛揚的塵土染成了灰黑色,又是一滴淚珠滾落,周白伸手抹去小青的淚水,微笑道:“她沒有死。”

沒有死?

不等小青反應過來,四人身旁便唰唰唰的閃現了十幾個服飾各異的修士。

在這種時候,最喜歡這種神秘事物的許世文也沒有了任何的興趣,聽著耳畔的嗚嗚風聲,他連再看一眼巨坑的勇氣都已經提不起來了。

握著白素素的柔夷,兩人冰涼的手心漸漸有了溫暖,將白素素攬入懷裡,兩人一起看向了到現在依然面不改色,滿臉微笑的周白。

“你怎麼知道紫萱沒有死?這裡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聯!”鐵拳眼中閃過一道狠厲,上前一步便要揪住周白的衣領。

兩米多高的身材猶如一面銅牆鐵壁,面對鐵拳給予的巨大威壓,周白平靜道:“天塌地陷,可有人員傷亡?”

鐵拳一愣,眼睛微微眯起,從紫萱交代眾人撤離以後,他就已經驅散了所有的遊客和工作人員,整個博物館中只留下了她一個人,是以這一場爆炸的直接傷亡也只有她一個人。

“你什麼意思?”明明只是個普通人,周白身上散發的氣息卻讓鐵拳有些不敢妄動,沉默片刻,鐵拳放下了手臂,惱怒道。

周白搖頭道:“這對她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如今的她想必也已經回到了她應該去的地方了吧?”

抬頭是厚厚的烏雲,烏雲上空是什麼?

浩蕩天空,還是無垠世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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