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媽死了
“是有點中暑了吧？”文軒總算不傻，好歹扶著他進了屋。
何夢潔坐在沙發上，低頭將王阿姨送過來的一杯水“咕咚咕咚”地喝完，喘喘氣說：“我沒事。”站起來準備走。
“你不是說過嗎？我努努力就可以做個好爸爸，但是總也需要一個幫手吧？”文軒在她的身後提高了聲音。
何夢潔定住步子，轉身看他，眼睛閃爍了一下，隨即笑道：“工資要比兩倍還多，說定了才行！”
文軒笑了起來，爽快地回答：“那是當然，如果我當成了好爸爸，一高興說不定還有小費！”
小費！何夢潔瞪她一眼，她是服務員嗎，小費，應該是漲工資好不好！
文軒轉身準備往樓上走：“這下說定了，我們去見見聽雨。”
何夢潔一伸手：“停！還有個問題沒有說好！”
文軒停住步子扭頭看她：“什麼問題？”
何夢潔拽起來了，得意道：“如果你真的打算聘用我，那麼就必須按照我的方法來教孩子。”她看到文軒折了眉頭，連忙補充道，“當然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做的一切都絕對是為了孩子好，而且絕對不會發生打罵的情況。”
文軒懷疑地看著她，她揚起頭來坦然地迎接著他的目光。她的眼睛那樣清澈，除了青春的氣息就是滿滿的真誠。
文軒盯著她看了一會，忽然間將目光轉了開來：“好吧，我答應你。但是如果一旦讓你發現你在傷害我的女兒，我絕對不會輕饒你的！”他沉聲警告。
何夢潔俏皮笑道：“我怎麼敢？我可沒有忘記，您是個律師！”
二人往樓上走去，剛剛上了樓梯就聽到“嘭”的一聲，來自於文聽雨房間。文聽雨可能剛剛一直在偷偷看著他們，現在見他們上來了就趕緊關上了房間的門。
文軒無奈地聳聳肩膀，轉頭看了何夢潔一眼。“聽雨對老師有種反感。”
何夢潔盯著文聽雨白色的屋門看了一會，忽然轉身問文軒：“我能和王阿姨聊聊嗎，反正之後的幾日我要接替她的工作，熟悉熟悉這個家也好。”
文軒挑挑眉頭，不明所以。“我們在談聽雨的問題……”
“你作為聽雨的父親既然已經聘用了我，我想——”何夢潔說到這裡提高了聲音，“不管聽雨她願不願意，接下來的日子也不得不與我相處一段日子了。所以還是讓她自己冷靜一下，好好的接受這個現實吧。我現在去找王阿姨跟她一起做冰激凌，這個天氣怪熱的……”
何夢潔說著當真轉身準備下樓了，文軒動了動嘴，卻終於還是沒有開口阻止，跟著何夢潔下樓去了。
王阿姨在樓下打掃衛生，看到何夢潔下來神色有點尷尬。
文軒囑咐：“王阿姨，何夢潔以後會接手你的工作，你就帶著她熟悉一下家裡的情況吧。”他正說著，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對何夢潔說，“我去接個電話，你自便吧。”然後便急匆匆進了一樓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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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一下子只剩下了王阿姨和何夢潔。王阿姨對何夢潔笑了笑，笑容有些僵硬：“那個……那衣服……”
何夢潔笑笑，灑脫道：“我知道的，那衣服一定是聽雨讓你給我換的是不是？”
王阿姨有些意外地抬眼看著她：“你不生我的氣？”
何夢潔搖頭：“我知道你肯定也是有難處的，你和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捉弄我？”
王阿姨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激動地拉住了何夢潔的手：“好孩子，你真是個好孩子！我覺得你能來這個家當聽雨的老師，對聽雨來說是最好的運氣！”
何夢潔笑起來，眨眨眼睛：“我有那麼好嗎？”
王阿姨也笑起來：“當然，你經歷了種種的考驗，最後竟然還留了下來，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蹟。而且，你這麼有包容心，而聽雨需要的正是這樣的包容……”說到聽雨，王阿姨的眼中流露出可惜的神色，無盡的感慨。
何夢潔拉住王阿姨去廚房：“王阿姨，我們一起做冰激凌吧？天氣挺熱的，而且——”她說著朝王阿姨眨眨眼睛，放低了聲音，“聽雨連門都不肯開，話也不肯跟我說呢。”
王阿姨明白了她的意思，提高聲音伸著脖子對著二樓的方向大聲說：“好，我們今天做個好吃的冰激凌！”
何夢潔拉開冰箱去拿雞蛋和牛奶，王阿姨就幫著她一起將蛋黃分離開來，兩人一邊忙碌著，一邊聊起天來。
何夢潔想起之前王阿姨說的話忍不住問：“你說這家的有女主人？但據我所知，文先生似乎沒有老婆吧？”
那天文軒和他的女友當場分手時的場景，現在想起來還歷歷在目呢。
王阿姨笑起來：“女主人不就是文聽雨咯？文軒是這個家的男主人，文聽雨天天在家，就自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雖然她只是個小娃兒，但是卻早熟的很，什麼都知道，我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會知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王阿姨一邊說著一邊搖頭。
何夢潔笑著沒有說話，她想告訴她，其實孩子吸收資訊的能力很強，只是要看吸收的是好資訊還是壞資訊了。如果孩子早熟，那麼爸爸是肯定沒有當好的，更何況還沒有媽媽。
想到文聽雨的媽媽，何夢潔不由的有些好奇加八卦，她偏過頭來看著王阿姨不自覺地放低了聲音：“王阿姨，你知道文聽雨媽媽的事嗎？文先生是和她媽媽離婚了，還是怎麼了——”
“我媽死了！”何夢潔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稚嫩的聲音氣呼呼的打斷了。
何夢潔和王阿姨嚇了一跳，轉頭看著廚房門口。只見文聽雨正雙手插著腰，睜大眼睛瞪著何夢潔。
“我媽死了！你滿意了吧！”文聽雨怒氣衝衝地又喊了一遍。
她的聲音尖利而刺耳，在整個屋子裡迴盪，聽上去竟有一種悽慘的感覺。
何夢潔的心莫名的抽搐了一下，不自覺地走上前去蹲下來，將文聽雨摟在了懷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