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和慕雨思一起走出薄文的辦公室,沿著寬闊的街道向前走。
慕雨思有些擔憂的問:“你真要對付他們?藺揚是五級靈師,彭海是七級,而他們的師父薄文,則是一名九級靈師。你雖然厲害,卻只是個靈徒。”
“你想,我打不過他們?”王明問。
“嗯。”慕雨思頭。
“告訴你一件事,殺人永遠都不是你要先打得過,才能殺。”
慕雨思的美眸眨了兩下,有些疑惑地問道:“這是你師父告訴你的嗎?”
王明露出懷念的神色:“沒錯,是她教我的。”
“你接著講那個鐵匠的故事好嗎?鐵匠的愛人死了,然後又怎樣了?”
“你這人很有八卦天賦呀?”王明看了這位傾國傾城的少女一眼,“鐵匠在他喜歡的人死後,更加頹廢了,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那個貴族,那個當初將老鐵匠砍殺貴族。”
“鐵匠難道想報仇?不過他只是普通人,又斷了一臂,就算要報仇,也不是御靈者的對手吧?”
“仇恨是會改變一個人的,鐵匠聽黑暗聯盟有種邪惡祭祀,可以讓人成為御靈者,於是就去了黑暗聯盟。在那裡,他遇到了改變他一生的人。”
“邪惡祭祀?那豈不是會變成邪靈御靈者?”少女眼中閃過一絲不安之意,似乎對邪靈十分畏懼,“改變他一生的人,難道是你師父?你師父收了一個邪靈御靈者為徒?”
王明道:“我師父不允許我叫她師父,她我不配。但我會想方設法讓她承認我是她徒弟,畢竟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你倒是挺重情義的。”慕雨思道。
“那倒不是,我就算一輩子叫她師父,也報答不了她的恩德。”
王明輕輕嘆了口氣,一個不成人形的“傢伙”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灰燼,你現在會在哪?為什麼你什麼都不跟我呢?”他喃喃低語。
王明不知道師父的名字,也不知道她的一切,只知道她自稱“灰燼”。
“真正的我已經死了,現在你看到的只是燒剩下的灰而已。”
灰燼常常這樣,而真正的她,也確實是一團灰燼。
王明從沒想過世上會有這樣的人,頭臉和全身的皮膚全燒沒了,甚至手指和腳趾也燒掉了,渾身除了傷疤就是傷疤,連臉都沒有。無論從哪個角度上看,都是一個怪物。
但這個不成人形的人,卻是一個出色的殺手,一個讓無數人喪命的殺手。
“你只是少了一條胳膊,有什麼了不起的,如果有一天跟我一樣,才是真正的悲慘。”
灰燼第一次見王明時,就出了這句話。她的聲音有如一把破鋸在鋸木頭,嘶啞而難聽。
也正是那一天,王明受到了極大的震動。是啊,他只是少了一隻胳膊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灰燼已經被燒得什麼都沒了,不照樣成了優秀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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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王明變得堅強起來,他跟隨灰燼,與邪靈的邪念戰鬥,與“無頭”組織裡的死血戰鬥,與各式各樣的任務戰鬥。數年後,一個強大的殺手出現了!
“唉,要是我知道灰燼的過去就好了,不論她的敵人多麼強大,我都會傾盡全力幫她。”王明萬分遺憾地感嘆。
記憶裡,灰燼常常問起他的事,卻從不自己的事,即使王明問,她也不答。但王明知道,這個堅強的傢伙之所以變成這副模樣,一定有非同尋常的遭遇。
如果今世能改變灰燼的命運,王明什麼都願意做,可他偏偏對灰燼一無所知。
“你好像突然變得很難過?”慕雨思在旁輕聲問。
“想到了一些傷心的事。”王明道。
“那我教你彈鋼琴怎麼樣?我心煩的時候就會彈琴!”慕雨思道。
“你會彈鋼琴?”王明問。
“當然了,我現在就是在學校裡教音樂的,教孩子們彈琴,我最喜歡彈琴了。”慕雨思笑著道。
突然間,王明腦中的某一根弦斷了。
他像傻子一樣立在原地,以前對慕雨思的那種熟悉感又浮了上來!
灰燼也喜歡彈鋼琴!
儘管她所有手指都被燒掉了,她彈起琴來仍十分好聽!
不過僅憑一個愛好,就斷定眼前的少女是灰燼也太武斷了,前世的灰燼又全身都被燒焦了,沒有特徵可比對……
王明吞了兩口唾沫,腦中又是一道閃電劃過,他忍不住大叫道:“你,你懷了我的孩子?”
慕雨思沒想到王明突然提起此事,俏臉紅了,不過還是頭。
王明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前世灰燼總他不配做她的徒弟,但事實不是如此。
她不肯承認兩人的師徒關系,只因她成了王明的女人。
灰燼其實是一個很傳統的女人,但又不肯放下師父的架子,再加上面目被毀的自悲感,使兩人的關係長年處於一種怪異狀態。
王明不瞭解灰燼,因為她始終封閉著自己,在兩人發生了那種關係之後,兩人的隔閡反倒更深了。
在一次非常危險的任務中,灰燼斷後,讓王明逃跑。
等王明再次回來,她已經變成了屍體。
被悲傷淹沒的王明整理著她的遺體,然後發現她已經懷孕好幾個月了。
往事歷歷在目,王明的情緒忽然控制不住了,他死死地抓住慕雨思的手,激動地道:“你懷了我的孩子!你懷了我的孩子,卻不和我!……”
“我……我一直在……”慕雨思臉漲紅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好像她真懷孕了似的……
不過男孩這副神情,似乎表明那句莫名其妙的祖訓起作用了……
好一會兒,王明才從激動中回過神來。他讓慕雨思蹲下,然後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慕雨思羞得要死,低聲道:“別在這裡這樣呀!”
“對,是不能在這裡。”王明頭,然後露出一絲壞笑:“思思阿姨,我們兩個去洗澡吧?”
“啊,洗澡?”慕雨思滿臉臊紅。
洗澡,和這個男孩?
“你不是一切都聽我的嗎?況且……”王明指了指她的肚子,壞笑更深了,“你連我的孩子都懷了,還怕跟我一起洗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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