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蘇鳳飛玉指點處,秦丹武眼前的古畫登時一變,那一副長卷在他眼中,漸漸變大,再看下去,這副畫已經不再是一副長有十幾丈的卷軸,而變成了無邊無際的一方山河。而那座殘破的城池,變的與正常城池一般大小,不過也正因為此,那些破損殘缺的城磚,也顯的格外顯眼。

畫中的兵卒,已經變的與正常人一般大小,個個盔甲在身,手持兵器,在主官的帶領下列好佇列,一動不動。雖然戰旗殘破,兵容不整,但依舊看的出來,這是一支百戰精銳,以一敵十的勁旅。

“這便是武庫。若是此畫完成,畫中當有八千甲兵,還有三百修士,另有兵營,作坊,一座完整的城池,各色攻守器械。儼然就是一個小國一般,臨陣之時,只要我念動咒文,就能把他們釋放出來攻敵。連那座城池,也能招出來自保。你想一想,那個時候,有哪個修士是我的對手?”

蘇鳳飛在旁介紹這武庫的作用,秦丹武聽後,也不由熱血沸騰。若真如蘇鳳飛所說,這武庫就是一座移動要塞,臨陣之時一經催動,就算靠人海也淹沒了敵人。但他隨即想到“不對啊大嫂,既然這東西這麼厲害,為什麼現在是這個樣子。”

“因為它已經被毀了啊。當年人間大劫之中,丹青門前輩以此寶應敵,可惜對上的敵人太過了得,縱然八千兵甲,三百修士,也擋不住對方的神通。結果連帶金湯城池都被打的七零八落,所剩的就是這些。我想把它補充完整,也不知要花多少時間。”

她心中暗想:還有你這混蛋,就是因為你總在我的夢裡出現,才害我定不下心神做不好畫,否則怎麼會如此。但是這種話,無論如何也無法宣之於口,只好暗氣暗憋。

但是她發現,自從兩人進房間之後,除了開始的那陣慌亂外,現在她的心情竟變的異常平靜。秦丹武介紹武庫時,心裡沒有半點慌張感覺,心靜如水,狀態出奇的好。

這種狀態在她以往的作畫中,也並不多見,每次這種狀態出現,都意味著她能成就一副佳作。作畫與修行一樣,追求的多是靈光一閃,如果靈感過去,再想找這狀態就不容易。她顧不得許多,急忙提起點睛筆道:“嫂子現在來了狀態,估計能畫成功一點,兄弟你自己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秦丹武道:“嫂子是我青雲第一畫修,小弟不知道有沒有眼福,看嫂子作畫?”

“我畫起畫來心無旁騖,顧不的理人,你要是不怕悶的話,就在旁邊看好了。”蘇鳳飛邊說邊提筆,在那畫卷上揮毫潑墨,果然這狀態一來,與前幾日大不相同,不多時,就已經畫上了三名兵士。

她每完成一個兵卒,那隊伍裡,就相應多一個士兵站位,等她一口氣畫好了九名士兵後,又畫了一名軍官上去作為統領。這軍官的服飾兵器,與普特士兵都不相同,畫起來也比普通士兵吃力,蘇鳳飛靠著這一縷靈光,片刻完成,一連足畫了三十幾名士兵與三個小軍官,但是額頭上也已經滲出汗珠來。

秦丹武在旁觀看,但見蘇鳳飛汗溼衣衫的模樣,竟是格外的惹人情動,急忙叮囑自己:這是宋寒陽的女人,有主的乾糧不能動,關鍵是宋老大太厲害,自己打不過他。若非如此,他怕是忍不住要用手帕去為她擦一擦額頭的汗珠了。

他不敢再多看嬌娥,只好把注意力放在畫上,這時蘇鳳飛已經逐漸顯出頹勢,這畫多半是畫不下去了。不過對比她幾天並無寸進,今天一口氣能畫出三十幾個兵卒,已經算是巨大進步。

秦丹武忽然道:“大嫂,你畫不同的人,難度和消耗的靈力,是不是不一樣的?”

“廢話,那能一樣麼?如果消耗都一樣,我就直接畫修士了。”蘇鳳飛這時已經停了筆,也就能夠回話,一涉及到專業領域,語氣也就不像方才那麼客氣。

秦丹武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嘗試著畫百姓?你不覺得這座金湯城池裡,惟獨缺了百姓麼?”

“百姓?”蘇鳳飛眉頭一皺,她這時感覺靈力大損,這畫是畫不下去了,取了手帕擦著臉上的汗,思考著秦丹武餓話。她方才全神貫注都在畫上,並沒注意自己的模樣都被秦丹武偷看了去,現在只把心思用在琢磨做畫上

“這武庫從被煉出來那天,我就沒聽說有人畫老百姓進去。這裡的兵士可以殺敵,修士可以用道術加持士兵,金湯城池可供守禦,畫百姓進去有什麼用?”

“因為百姓才是一切的根基啊。”秦丹武雖然不懂畫,但是他聽這武庫的運轉原理,就將其當作一個迷你小國看待,自然就直指核心

“嫂子你想,太古之時,這九州上還沒有形成大型的國家,小國之中,有的國家一國也未必有一個修士,有的國家一國也不過幾百士兵。但是它依舊是個國家。你可曾聽說過,哪個國家沒有百姓?”

“只要有百姓,就有人當兵,只要有百姓,就能誕生修士。乃至城池破了,有百姓可以去修補,用不著非要用您的妙筆修繕。那些作坊也好,器械也罷,都有百姓才可以正常運做。這武庫再好,沒了百姓,也就像是無根水,無本木,士兵死一個少一個,城池破了就是破了,只要有了百姓,就能源源不絕,生生不息,這武庫的修復,可就省了大力氣。”

蘇鳳飛聽他這麼一說,頓時眼前一亮。武庫的修復於她而言,真是一個巨大難題,至少她不可能隨時都有這麼好的狀態,想要恢復八千甲兵,三百修士,誰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可是畫百姓對她而言可就省事多了,按她今天的狀態,足以畫五百個百姓外加若干民居進去。如此一來這金湯城池的修復,可就為期不遠了。

她心內大喜忍不住道:“好兄弟,你可是幫了姐姐大忙了,這個恩情我記下了。”她說完之後,卻又覺得自己口有點快了,他該不會認為自己是在暗示他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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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知道,秦丹武現在也是暗想:她該不會是在暗示我什麼吧?可是宋寒陽實在太厲害了,這種事還是不要隨便試探為好。他只好裝做沒聽到,只是問道:“嫂子,你這修復寶貝的事有了眉目,小弟的事,你能不能幫個忙?”

“你說吧,有什麼難事,嫂子一定全力幫你就是。”

“也沒什麼,就是宗門拍賣會那事。我想知道,前兩次咱們的拍賣會,都是怎麼失敗的。我只有知道是怎麼失敗的,才能知道怎麼成功。還望嫂嫂不吝賜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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