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丹武再醒來時,已經躺在一間巨大的病房之中,王勝男和楚鈴滿臉焦急的守在旁邊,見他睜眼,楚鈴竟似比王勝男還要高興幾分,拍手道:“醒了,果然醒了,快去告訴凌大記室,秦兄弟醒了。”

秦丹武只覺得四肢百骸無處不疼,不過他檢視周身,似乎沒受什麼重傷,忙問道:“我現在是在哪?那個儲物袋怎麼樣了?”

“別惦記儲物袋了,你人沒事就好,真是的,去拼命也不叫上我,如果我在的話,起碼可以為你擋住那一暴之威。”王勝男神色憔悴兩眼通紅,一看就是沒休息好,外加剛剛哭過。

秦丹武嘗試著動了一下胳膊,發現手還能動,用手在王勝男臉上摸了一把“怎麼還哭了?我當初是用強得到的你,我若是被炸死了,你應該心裡歡喜才是,怎麼還哭了?”

“你……你怎麼說這種話啊。”王勝男一頭撲到他身上哭起來“橫山的事我都不放在心裡了,你怎麼還是這麼想人,難道非要我把心拿出來給你看看,你才相信我的心是放在你這的麼。我告訴你,若是你有了什麼閃失,我就隨了你去。再若不信我的話,你們修士裡不是有很多手段麼,你就殺了我,把我練成屍傀儡,你就徹底放心了。”

“說什麼呢,我不就是跟你鬧著玩麼,我沒什麼事。對了,羅碧雲怎麼樣?”

聽她問起羅碧雲,王勝男哭的更厲害了,過了好長一陣之後才道:“羅碧雲有你護著,能受什麼傷,你替她承擔了大部分攻擊,她又是金丹修士,沒什麼大礙。你……你如果那麼喜歡她,就讓她進來。我不敢和一個金丹女修搶什麼,只求這家裡你給我留個位置,我給她當個丫頭也成。”

“再胡說我生氣了啊。”秦丹武把臉一板,不過想起這次自己受傷,不知道把王勝男急成什麼樣,語氣又一緩“碧雲進門,你也還是你,不要做醋娘子了。”

王勝男趴在他身上哭個沒完,似乎心中無限的委屈,今天總算能釋放出來。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輕咳,凌月寒站在門首,楚鈴拉著王勝男就走。等兩人走了,凌月寒走過來道:“你怎麼樣?現在感覺如何了?”

秦丹武見她面如寒霜,顯然心情糟糕到極處,忙賠笑道:“凌大記室,我這傷勢應該沒什麼大妨礙。說來還是師尊那件道袍威能無窮,金丹修士爆丹一擊,我都能活下來,感謝師尊啊。”

“你也夠本事的,連爆丹一擊都敢硬接,你知道麼,那一擊之力,即使元嬰修士都不敢硬接,你倒好,為了個女人,居然直接扛那一下,你當你是誰,青雲六劍麼?若不是道祖的道袍威能在,你現在已經死了知道麼?簡直是不知好歹,你這次一連暈了三天,要不是救治得力,你這條命就完了。”

她緩了一緩,坐到秦丹武身邊,隨手拿出一個玉瓶,從裡面倒出幾粒丹藥,“吃了吧,這幾天全指望這些丹藥頂著呢。你放心,沒人能讓青雲峰的人白白受傷,這個事必須查,一查到底,決不姑息。”

秦丹武張開嘴,任她將仙丹喂入口內,只覺得滿口生津,通體舒泰。“大記室,這次的事,我怕是不好查吧。這事要抓,得抓臨青城的人,我們打了這麼半天,連一個郡兵都不見,要說那裡面沒人勾結魔修,我第一個不信。可是咱峰裡,就算是我,現在也不知道該從哪查起啊。”

凌月寒高傲的一揚頭,露出一截修長的玉頸“臨青很了不起麼?雖然宗門不能干涉宗外之事,但是我們的青雲第七劍被人暗算,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不管他是誰,也要一查到底,這次如果討不到一個公道,我凌月寒這個記室,就沒臉再當下去了。”

她身為記室,還負擔著保護秦丹武的責任,這次的事上,可以說是她失職了。原本以為蘇鳳飛最多是刁難刁難秦丹武,即使後來對上天靈,也不過是妖獸供應上的問題。可是要鬧出人命來,那她可是怎麼也交代不下去,所以這事說實話,她打心裡後怕。

只是她越是怕,就越是憤怒,秦丹武你怎麼就不能讓人省點心,為什麼堂堂一個青雲第七劍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事?而面臨自暴時,如果他拉羅碧雲做擋箭牌,自己得省多少事?可是就這麼個混蛋,怎麼就讓自己恨不起來呢?

這時,外面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凌記室說的對,不管是誰,也要一查到底。如果查不了,我就聯絡叔叔,讓他老人家回來主持公道。”只見謝寒煙兩眼通紅的走了進來,她那副靉靆也沒了影子,而看她的表情,任是誰都能感覺到一股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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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裡溫文爾雅的六小姐,一旦發了火,誰也不敢直面其鋒芒。在她身後緊跟著四姐葉寒秋,邊拉她邊道:“小妹,你別胡鬧,師父現在在外頭,哪能隨便就叫回來。這事咱們不能認倒黴就是,不過也不能驚動他老人家啊。”

“這我不管,要是小師弟有什麼意外怎麼辦。”她來到秦丹武身邊,趴下身子仔細端詳道:“小師弟,你怎麼樣,感覺哪裡不舒服?有六姐在,包你沒事,我可以用靈力給你治傷。”

“多謝六姐,我沒什麼大礙,有師尊這道袍救命呢。這事我們是不能吃虧,不過要查也得講個方式方法,如果強行介入地方事務,很容易被人抓住痛腳,那就不好了。要想管這事,最好還是用大晉的力量,讓他們給咱一個交代。”

“還說呢,控鶴監的人來咱青雲山了,還說要咱移交案卷,什麼東西?我不管那麼多,小師弟受傷了,誰要敢包庇兇手,我就自己動手。”

“六姐,你等一下,控鶴監的人來了?來的是什麼人?我想見一見他,看看他想說什麼。這種時候,咱們是佔理的一方,正該示弱,不該示強,如果控鶴監的人想要包庇兇手,咱們再出手也不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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