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丹武他們在亂雲谷內休整人馬的一夜,王君讓這邊則是發動了他所有的關係,對這部仙車進行全方位調查,倒要看看它是誰的關係,又是是敢膽大包天,來套這雲中郡守的號牌。

在谷口這邊,田正業並不知道縣裡發生了什麼,兵隨將領草隨風,他要做的就是守在這捉拿柴勝。別看兩下有交情,現在的局勢是郡守親自上陣,他哪敢不聽。可是聽到秦丹武自報家門,他可就有點撐不住,他不過是個雜號將軍,小小的軍主,跟秦丹武沒有任何正面碰撞的能力。

吞了口唾沫,後退幾步“你說,你是雲中的秦……秦仙師?可有什麼憑證?”

“我就知道你得這麼問,幸虧啊,當初我離開雲中的時候走的慌張,我這證件還沒上繳呢,拿去看吧。”秦丹武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當初做片巡時的巡檢證拿出來,朝田正業丟了過去。接著他又拿出那兩張昇仙貼“這證件倒是有人能作假,也有敢作假,可是這昇仙貼,可是沒有西貝貨,你來看一看。”

看到那片巡證時,田正業的額頭就有點見汗,等他看到兩張昇仙貼時,腿就已經軟了。這個肯定沒錯了,任何人也偽造不出昇仙貼,能手持連兩大宗門昇仙貼的,除了那位秦仙師還能有誰?

他倒不愧是個行伍,行事頗為果斷,確認身份之後,急忙把手一揮“兒郎們,聽我號令,保護仙師迴歸橫山。仙師為我大晉國事操勞,以身犯險,入亂雲打探魔修蹤跡,這麼個大功臣,可不能出了什麼意外,都給我精神點。還有那個女探子,也不能讓他跑了,來人,準備一部大車,把這女探子放到車上,不可傷了人。”

他又來到柴勝身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賢侄,你這也別怪我,田叔我也是上支下派,身不由己,都是吃朝廷飯的,彼此多體諒吧,左右你也沒吃了虧,我也算對的起你師父。”

柴勝勉強一笑“田叔客氣了,您的苦衷我知道,不過我想問一句,我爹現在怎麼樣了。”

他不是傻子,既然對方敢對他這個衙內下手,說明自己老爹的處境也不是太妙,說不定已經被捉起來了。他背靠秦丹武倒是不怎麼害怕,可是他也明白一個關鍵,兩下不是朋友,人家犯的上用盡全力幫自己麼?如果老爹真出了什麼意外,自己必須想盡辦法,拿出所有能拿出的東西,讓秦仙師出面,把爹保出來再說。

“令尊他老人家……怎麼說呢,倒是沒吃什麼虧。至於具體怎麼樣,等賢侄進了縣城自己一看就知道了。叔叔我是個粗人,不怎麼會說話,你聽我說,也聽不明白,咱們趕緊進城吧。”

田正業可不傻,他一個小小的軍主,既得罪不起秦丹武,也得罪不起王君讓。兩姑之間難為婦,自己還是嚴守中立,由著兩方去鬥吧。

王勝男整個人都混混噩噩,大腦裡一片空白,對於發生的什麼也沒有反應,任由幾個軍兵把她放到一架躺車上,緊接著大軍開拔,直回縣城。走不數里,卻見從縣城方向飛也似的跑來一匹快馬,馬上之人邊跑邊喊“田將軍……田將軍,郡守有令,田將軍聽令。”

田正業等人離的近些才認出來,這是郡守身邊的貼身長隨,忙下了坐騎,做出聽令模樣。只見那名長隨滿頭大汗,顯然跑的甚急,連呼吸都有點急促,一口氣喘不勻實,過了半天才道:“郡守大人有令,橫山縣令柴鴻賓之子柴勝,勇於任事干犯奇險,深入亂雲保護上古洞府,與上古魔修展開頑強搏鬥,保護了大晉財產,為朝廷做出了突出貢獻。特命清水郡白鳳軍軍主田正業派兵予以保護,務必保證柴公子一行人員安全,不得有誤。”

田正業聽了這個命令,心內暗罵:王君讓,你也太不是東西了。如果不是我撞上了秦仙師,等真把柴勝抓住,到了這邊再聽到這麼一條命令,我不就是裡外不是人了。

可這也是他想的左了,如果不是他在這碰到秦丹武,又怎麼可能聽到這條命令,最大的可能是柴勝罪大惡極,民憤極大,命令他務必嚴厲看守,謹防走脫才是真的。原來就在不久之前,王君讓得到了最可靠的訊息,這部仙車上的人,就是秦丹武本人,不是什麼套牌冒充。

那位傳信的人還特意囑咐“王公,這秦丹武是個剛剛竄紅的新貴,等閒招惹不得。這樣的人行事沒有什麼顧忌,又和咱們沒有牽扯,若是結交了他,日後是說不盡的好處,若是得罪了他,那可是要倒大黴的。就連咱們的那位大老爺,現在也不敢跟他放對,正經是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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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仙車上的財物也基本整理出來,看了清單明細,王君讓吐血的心都有了。這麼多的財物肯定就是秦仙師本主了,這私自開掘元神洞府的事,居然是秦仙師他挑的頭?這事犯法當然是犯法,可是要分誰幹,以什麼名目幹。秦丹武幹的事,那還能叫犯法?

而就在這時,他清水郡守府方面又傳來訊息,那份來自橫山的呈文終於有人注意到了,看到內容後二話不說就聯絡自己的長官,這事可能要麻煩。那呈文可說了,這是為了給公主獻禮,才去開掘那處上古遺蹟,只為了找幾件東西給公主玩賞。

這下王君讓徹底坐不住了,自己幹了什麼,居然把為公主獻禮的事定義成私自開掘,盜採古墓,這下可怎麼收場才好?他略微鎮定了一下,急忙命那長隨與田正業傳令,務求將事態的破壞性控制在最小,另一方面,又親自前往監獄方向,去釋放柴鴻賓。他心裡有數,這回自己不出血怕是不成了,把人抓起來容易,要想放出來,恐怕就得費點力氣了。

田正業這邊接了命令之後,不知該如何答覆,秦丹武卻已經開口道:“把這個傳令的人先抓起來。”

他別看是個白丁,可是在這支部隊裡他說話比田正業都好用,那幾個方才要去捉柴勝的軍士二話不說一齊撲出,三兩下就將那長隨捆了起來。那名長隨怒道:“你們瘋了?我是郡守老爺的心腹,你們敢抓我,不想活了?”

秦丹武冷笑著來到他面前“郡守老爺的心腹,很大麼?我告訴你,我是雲中秦丹武,就是你們郡守老爺自己,也未必有做我心腹的資格,慢說抓了你,就是殺了你又算了什麼。”

那長隨聽這話,氣勢一弱,改口道:“我……我又沒犯法,你們憑什麼抓我。”

這次是柴勝來到他身前,朝他臉上吐了口唾沫“你犯沒犯法你說了不算,我們說了算,我們說你犯了,你就是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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