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超凡力量的本質與源頭
“超凡定律二，超凡熵增定律……超凡特性不會毀滅，只會從一個承載物轉移到另一個承載物，不會減少，只會增加。”
議長阿茲吉爾羅澹澹說道。
“但是，世界卻將因此從有序朝無序發展，最終走向不可逆的毀滅……這便是完整的‘超凡熵增定律’。”
“從有序向無序發展，最終走向毀滅？”
陳侖很是震驚。
議長點點頭。
“從過往幾個紀元來看，世界的走向便是嚴格遵循著這條定律。”
她繼而將話題拉回來。
“那麼還是那個問題，超凡力量究竟從何而來？”
議長阿茲吉爾羅緩緩抬起手。
“答桉只有一個，那便是汙染！”
只見其原本正常的手掌，緩緩化作了長滿黑色釘刺的節肢狀尖爪，陳侖頓時感受到一股汙染擴散而來，即便被自身的神秘抗性遮蔽大半，但強烈的窒息感卻並未減少，理智隨之下降。
議長展開了自己部分的神話生物形態！
“超凡者在神之途徑上跋涉，本質上就是不斷接收汙染的一個過程，一旦完成超凡蛻變，登臨聖位，成為神話生物，那麼自身便將成為可怕的汙染源……與其說超凡力量附帶著汙染，不如說超凡力量只是汙染的附贈品。”
她隨後又將尖爪恢復手掌的原貌，感慨了一句：
“凡人苦求超凡，尋道者追逐知識……然而真相卻是汙染尋覓載體，知識追逐人類，大多數人不知道這些，仍然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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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茲吉爾羅坐在高位上，雙手交疊在一起，俯瞰著陳侖。
“傑克，過往許多歷史已經失落，疑似被真神級存在抹去……追根朔源不現實，即便是我也不知道汙染的源頭究竟來自何處，但有一點值得注意，那便是在最初的紀元時，就存在了超凡力量，只是當時它並非被我們人類掌握。”
陳侖默默傾聽著這隱秘的真相，驚詫的情緒在心頭蔓延。
議長稍作停頓，繼而開口：
“那個時候，最強的超凡生物，我們現在稱之為‘古神’！汙染的源頭，很可能和她們有關聯……所以換句話說，超凡力量極有可能是從‘古神’傳遞至今。”
“古神……”
陳侖呢喃著這個詞，想起了自己曾和瓶壺先生一同在靈界擊殺的“古神之子”，就連自身的【迪達克之甲】都是源自那古神後裔。
‘而且下個版本，便是與靈界動盪有關，似乎源頭就是那個古神！’
他想了想，抬頭向議長說道：
“我曾聽聞過一個名為‘迪斯特達克’的古神，並擊殺過她的後裔……難道她也是從最初紀元活到如今的存在之一？”
議長有些意外。
“沒想到你還知曉這個隱秘……沒錯，她的尊稱為‘黑暗之父’，是生活在黑暗世界盡頭的一位強大存在，確實是一位活了五個紀元的古神。”
她又沉吟幾秒。
“現在傳播神秘知識的方式，其實是我們人類效彷‘古神’做到的……高位者可以透過消耗對應的神秘物質，將自身途徑的超凡知識記錄在紙上，用我們人類可以理解的方式傳播……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也是高位者將汙染分擔給他人的一種表現，因為到了我這個層級便身不由己，需要時刻保持理智，維持清醒，甚至不能輕易與人動手。”
議長的聲音平靜，卻令陳侖感到莫名的毛骨悚然。
“一方面需要更多的理智，另一方面則必須排出汙染，否則自身就會失控，陷入瘋狂，成為一個沒有人性的神話怪物……如此便形成了一個迴圈，印證了超凡熵增定律，世界終將從有序走向無序，直至終結。”
“這……？！”
陳侖臉上露出駭然的表情，不知道說什麼好。
阿茲吉爾羅議長看著他的表現，臉上的肅穆卻突然一轉，輕笑起來，像是逗弄小孩子一般，故意恐嚇他。
“當然你不用過於擔心，傑克……現在這太陽紀元屬於第五紀元，才剛剛過去四千四百多年，距離所謂的世界末日還很遙遠……就算能夠看到那一天的到來，便也說明你早已晉升天使，成為了壽命無限的存在，相信你可以憑藉天使的權柄，躲過災劫，迎接新世界的誕生。”
“您說笑了，議長大人。”
陳侖暗自抹了把冷汗，低聲說道。
阿茲吉爾羅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最後才說道：
“如果你想要抄錄其他途徑的知識，用以傳播，那麼需要學習一些特殊的技巧……不過康慨議會內部沒有記載，一是它確實非常珍貴，二是我們並不需要。如果你想要學習，那麼我建議你去到王城後，可以在帝國審判團內部著手，前提是積累足夠的功績。”
陳侖聽完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之前金斯伯格等人就建議他，未來在官方收容所尋找後續的神話知識和儀式，現在議長同樣推薦他去帝國審判團獲取抄錄中序列知識的技巧……
看來，帝國官方確實是最大最綜合的勢力，給人一種要什麼有什麼的感覺。
“好的議長，非常感謝您的解答……以及告訴我這麼多隱秘。”
陳侖恭敬地向阿茲吉爾羅躬身行禮。
議長不甚在意地擺擺手。
*
*
*
【已完成主線任務：猩紅祭典！】
【根據第二環為鎮壓紅災而做出的努力，現為你進行貢獻度結算……】
【已清剿寶石邦雪晶市紅災、巖邦鱗壁城、巖邦松沙城、巖邦融山城……共計157座城市。】
【已擊殺低階神職人員18645人……】
【已擊殺中序列神父主教954人……】
【已擊殺血色修道院十核大主教傑梅恩化身、拉法化身……拉法正身……】
【已摧毀憎惡堡壘65座……】
此刻，陳侖正坐在酒莊主樓別墅的客廳沙發上。
馬戲團眾幹部也在場。
一連串的面板提示框彈出，讓陳侖不禁暗自咋舌，心中感嘆自己竟然完成了這麼多的任務……雖然說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手下金盃議員和馬戲團，甚至招募的玩家們所推掉的紅災區，但是算了一半的貢獻到他頭上。
所以才導致現在出現這種誇張的結算過程。
‘會有多少貢獻度呢？’
陳侖有些期待。
‘前世的我，也才0.00013%……’
經過差不多半分鐘的結算，最終面板彈出——
【最終貢獻度結算：12.85564%】
【獲得主線任務獎勵：400W點經驗值、8000金磅、30點屬性點、10點特殊屬性點、20點地區傳唱度和2點祝福點！】
【你個人的貢獻度已超越了99.99999%的玩家，獲得額外獎勵！】
【額外獎勵（三選一）：一，神秘抗性大幅提升（原有基礎上提升30%）。二，神秘權重大幅提升（原有基礎上提升30%）。三，神秘積累速度小幅提升（每次獲取經驗值增加10%）。】
陳侖眉頭一挑，旋即露出了喜色。
‘這麼豐厚的獎勵……不僅有特殊屬性點和祝福點，還有額外獎勵！’
他看著選項，有些猶豫。
神秘抗性能夠讓他豁免更多的超凡之力，甚至是高位的汙染，讓他面對一些千奇百怪的能力時，能夠更加從容自如……而神秘權重則可以增加判定時的優先順序，還涉及占卜與被占卜時的無形對抗。
‘這兩樣都很不錯……’
陳侖陷入了沉思。
‘不過隨著今後晉升序列，神秘抗性和神秘權重都會有相應提升，倒是最後的選項，神秘積累速度……這不就相當於一張永久的經驗加成卡麼，錯過了這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遇到。’
他在旁人看不到的面板上暗自操作，選擇了最後的“神秘積累速度小幅提升”。
‘就它了！’
【你選擇了神秘積累速度小幅提升（每次獲取經驗值增加10%）！】
陳侖注意到，自己的面板上，在經驗值一欄的後面，多出了相對應的括弧與詞條——
【經驗：400W/30W（神秘積累速度小幅提升）】
他不禁露出了笑容。
隨後，陳侖便將這份豐厚的獎勵統統花光。
400W經驗值，恰好讓他升了10級，各方面都隨之獲得提升，並拿到10點技能點和屬性點。
緊接著，他又將40點屬性點、10點特殊屬性點以及2點祝福點全部用掉。
基礎屬性變為：力量177，靈巧178，耐力177，智力178，信仰10。
特殊屬性則是：魅力50，意志82，洞察71，幸運10。
地區傳唱度132，史詩傳唱度4。
‘【雜耍藝人LV35】……距離滿級50級不遠了，但是需要的經驗值也更多了，現在提升一級需要40W經驗值。’
陳侖不禁搖頭。
‘接下來沒有大型任務，想要積攢經驗值有些難度……等到玩家下線之後，我也沒有更多的理智值去仙境刷怪，真是艱難。’
關掉面板。
他取出了那枚血鑽，旋即笑著朝屋外呼喚了一聲：
“安東。”
不一會兒，別墅大門口探出一個奶牛的腦袋，在它頭頂還蹲著一隻大白貓，大白貓的嘴裡叼著小刺蝟。
“傑克先生，您叫我？”
陳侖莞爾一笑，點點頭並招手。
“過來吧，我已經找到方法，可以幫助你徹底制服體內的壞傢伙了。”
“嗯？”
安東尼奧先是一愣，旋即開心地晃起來腦袋。
“喔吼！壞傢伙，你的末日來了！安東尼奧終於要自由了！”
大白貓比卜死死扣著它的頭皮，如一頂白帽子晃來晃去。
引得客廳裡的眾幹部們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