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的訊息總是傳的很快,所以三天之後,很多人都知道了如今殺人不眨眼的林閬釗,江湖中人都傳言,林閬釗走火入魔太深,六親不認,甚至連自己的貼身侍女都差為了一支笛子而出手,好在有西門吹雪,這才免得一死。可是即便如此,西門吹雪也和林閬釗兩敗俱傷,對於江湖中人來在,這種結果足以讓他們膽寒。

如果是別人,或許武功和西門吹雪比肩並不是什麼大事,畢竟你是高手,但你與我並沒有多大的牽連,所以你自是你自己的高手,與我無關。江湖中人大多是這種想法,所以一個高手要成名需要很久。但是林閬釗不同,這廝可是一眼掃過去就送人上路的節奏,林閬釗是個高手,而且還是關乎別人身家性命的高手,所以自然可以瞬間成名。

打個比方,女明星的成名之路可謂坎坷,但是成為網紅只需要……呃,好吧,跑題了。

京城到杭州,光趕路就得兩天,可這兩天之中林閬釗還做了什麼?一路風塵一路鮮血,林閬釗用所謂人渣的血來鋪就自己的成名之路,他成功了。

林閬釗,雖然很多人不認識閬字,但卻有更多人記住了這個名字,更有一些人明知這個名字,卻不知道林閬釗回來找他。但林閬釗依舊來了,來的時候手中握著劍,劍上滴著血。很明顯,外面應該已經死了不少人。

林閬釗是來見蛇王的,因為他帶走了薛冰。所以回到京城中會後這擦發現蛇王其實並沒有死,所以林閬釗才回到這條廢街,京城最厲害的殺手、盜賊。面對林閬釗可以堅持幾招?

熟悉的竹樓,林閬釗閒庭若步走了進去,蛇王還沒有休息,或許他已經休息了,但聽到外面的動靜所以又起來。只是蛇王依舊震驚,因為此刻的林閬釗樣子很恐怖,染血的右手握著滴血的劍。血色長袍之上傳來刺鼻的血腥氣息。若沒有很多人的血,這長袍不會如此血腥。

“公子,你這是何意!”蛇王終於問道。他怕了。雖然活不了多久,但他還是怕現在就死。

林閬釗回答很●●●●,m.¤.c≠om簡單,如同吃飯喝水這樣簡單,只有兩個字:“殺你。”

“為什麼?公子想來不缺這時間跟我廢話幾句。好歹讓我死個明白!”

林閬釗蹲下身子在地上畫著圈圈。苦思冥想半天之後,終於笑著發出一聲驚呼:“是了,就是這個原因!蛇王,我問你一件事,我和陸鳳那到底圖夜探王府的時候你是不是通知了金九齡。我知道你的無奈,也懂你悲哀,所以我可以猜得到,如果不是我將薛冰帶走。恐怕你和金九齡一定會對薛冰下手。”

“難道就是為了這一絲半的猜測?”

“不錯!”林閬釗輕聲回答道。

“可是這不是一把好劍!”蛇王突然問道。

“死在這把劍之下的沒有一個人是好人,所以用不著好劍。”

蛇王面露苦澀。輕輕閉上了眼睛,劍鋒劃過,帶起一道飛濺的血花。片刻之後,林閬釗戰神走出竹樓,回頭看了一眼,清冷的聲音如同送別的輓歌迴響在這安靜的夜。

“曾經我很佩服嶽不群,後來他死了……快了……”

蛇王死了,可林閬釗依舊沒有停下腳步,他走的很安靜,一個腳印又一個腳印,直到六扇門之外才停了下來。

今晚這裡的人很多,而且都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高手。陸鳳、金九齡、葉孤城、薛冰、江重威,不過除此之外林閬釗同樣看到了另一個人熟人,老實和尚。

看著回到陸鳳身邊的薛冰,又看了一眼葉孤城,林閬釗笑著從角落中走了出來,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徑直朝著陸鳳道:“陸鳳,薛冰還給你,只是我沒想到葉孤城也會來到這裡。”

“臭子,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要去找聆月,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西門吹雪你已經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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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閬釗微微一笑,絲毫不理會陸鳳的聲音,反而轉過頭看向老實和尚,問道:“和尚,你怎麼會在這裡?”

“和尚只是希望公子能夠回頭是岸!”老實和尚打了個稽首道。

林閬釗抬起右手用劍指著一旁的葉孤城道:“和尚,你認為你有什麼本事可以勸我回頭是岸,一個酒肉和尚口中的佛理有幾分可信度?又或者和尚你認為你可以贏得了我,我中了他一劍,但是我傷了他三劍,你認為你的武功能比得上他?”

老實和尚搖了搖頭:“葉居士的武功和尚自然無法相比,可和尚受過公子一飯之恩,眼看著公子墮入魔道,和尚做不出來!若能用這一條微薄性命換公子回頭,和尚定然親手送上自己這條命!”

林閬釗不屑一笑:“你的命沒那麼值錢,我今晚來找金九齡,不是來找你的。”

金九齡聞言面色一寒,卻聽林閬釗接著道:“剛剛我去送了蛇王一程,到了一些事,雖然只是我的猜測,但我猜你一定會這麼做。”

“什麼事?”

“關於薛冰的事。我和陸鳳的武功足以讓你望而卻步,所以你想干擾陸鳳,就必須從薛冰下手,而對薛冰下手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透過蛇王,你是官,蛇王是賊,所以他不得不聽你的,也正是這個原因我會帶薛冰去見葉孤城。”

“你猜的不錯,只有薛冰才能讓陸鳳心神大亂,只是我沒想到等我想到對薛冰下手的時候,你已經帶著她去找葉孤城。我更想不通,如你這般的魔頭,竟然也會想方設法保護一個人。”金九齡終於道。

“所以你註定讓我將你繡成廢人,你,不配用繡花針!”

金九齡長劍出鞘,這的確是一把好劍,可惜這樣一把難得的寶劍卻因為別人一句話而隨意出鞘,更可惜的是這把劍出鞘之後依舊被主人握在手中,並沒有展現它應有的風華。

陸鳳搖搖頭,接下來的結局顯而易見了。

林閬釗皺著眉想了想,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笑意,長劍帶著血光脫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枚繡花針。繡花針雖,但在場之人有哪個敢輕視這一枚的繡花針。

金九齡動了,劍光帶著幾分蕭瑟朝著林閬釗而去,他必須拼一把,如果等林閬釗出手,他絕對沒有半分生還的機會。

只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林閬釗竟然閉上了眼睛,面對金九齡堪蕭瑟的劍意,林閬釗臉上卻是一臉自負。周身籠絡著一股莫名的霸氣,無雙無世,這絕非林閬釗本身的氣質,可這如同憑空出現的霸氣卻絲毫不顯得怪異,彷彿此刻的林閬釗本來就應該這樣。

劍出,金九齡自然用出了最強的劍勢,《易水歌》自然是天下最絕妙的劍法之一,只是金九齡不是荊軻,自然無法發揮出這套劍法最強的威力。況且此刻的林閬釗並不是林閬釗,此刻她的眼中如同重新看到那位一身紅衣的女子,帶著天下第一人的氣勢,將眼前的招式一一破盡。

沒有瞬劍流,沒有獨孤劍意,亦沒有地驂龍翔之類的系統招式,此刻的林閬釗猶如沉浸在回憶之中一邊,手中的招式也回到了某個早晨,那個一身紅衣的女子手持木劍為他演練三遍劍法,第一遍是劍招,第二遍是變數,第三遍是劍意。

這種劍意是獨屬於東方的劍意,也只有她才配得上沒一劍之中蘊含的霸氣,林閬釗以前無法重現東方的第三遍劍法,如今終於可以如同那位紅衣女子一般施展出來。

第一招,金九齡還招式盡出,卻不料入眼一枚繡花針劃過一道詭異的軌跡朝著自己而來,招式見收未收之時,竟然完全無法防備這一枚繡花針。繡花針沒入金九齡左肩,悄無聲息,卻令金九齡瞬間倒飛出去。

陸鳳心中微微震驚,林閬釗了要破金九齡的劍法只需要一招,如今果真只用了一招。只是不等陸鳳多想,眼前的金九齡剛剛起身,卻發現林閬釗早已來到他不遠之處,右手中又是一枚冰冷的繡花針。

這一次是右肩,金九齡完全無法防備,再一次重重的倒飛出去。

“我過我會把繡花大盜繡成廢人,而且從一開始我就猜到你就是繡花大盜。”林閬釗著又是一發繡花針出手,沒入金九齡左腿之中,金九齡發出一聲悶哼,不過卻並不話,他也想話,可是他只能咬著牙承受全身三處地方傳來的劇烈疼痛。

“什麼事廢人,無法行動,無法話,聽不到看不到,只能在黑暗中等死,這樣的人才叫廢人。”

別人想要做到這樣,勢必只能割了別人的舌頭,挖了別人的眼睛。但林閬釗只需要幾枚繡花針,廢掉金九齡全身經脈這種事情對於林閬釗來並不難。

金九齡終於不能動了,林閬釗也重新一步一個腳印離去,陸鳳試圖擋在林閬釗眼前阻止他,卻沒想到自己竟然完全無法跟得上林閬釗的身法,夜幕之中,林閬釗的身影逐漸模糊,陸鳳也明白,這一次分別,下次見面就不會這麼和諧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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