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記者不顧形象的指著酒精測試儀大喊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

其他幾個正對著江宮平狂按快門的記者聞言,紛紛跑過來圍觀,看到了測試儀上的數字以後,也都是一副見了鬼的神情。

這個拿著測試儀的交警此時還處於石化狀態,剛剛他就是用這個酒精測試儀,摟草打兔子,抓了幾個酒駕的,證明了這個儀器的正常。

怎麼到了江宮平這裡,明明這傢伙車裡滿是酒氣,身上也有酒氣,卻偏偏檢測出來的數字是正常的呢?

江宮平卻微笑地說了一句,“交警先生,似乎我的檢測結果正常著的,我能走了麼?”

“恩,可以。哦不對,等等。”這個交警先是條件反射的說了同意的話,隨即就察覺不對,趕快改口。

開什麼玩笑啊,上面領導點了名要查的車和人,自己就這麼放走了,回頭拿什麼給領導交待?

查個醉駕都辦不好,何況領導確認了那人從酒店出門的時候是爛醉狀態的,結果無功而返,還要你何用?

想到這裡,交警不敢想了,只是對江宮平說道:“麻煩一下,儀器出了點問題,數字可能沒測準,再做一次測試。”

江宮平雖然臉上還保持著微笑,不過語氣可就不客氣了:“我說你不要唬我,我也是見過多次交警查車的,也辦過醉駕案子的,我的數字是正常數字,你憑什麼說我的檢測結果不準,難道檢測出不正常才叫準?那你為什麼不讓前面的人複檢?”

交警為之氣結,剛想訓斥他一句“叫你再測試你就測,哪來的那麼多話”,突然想起了這傢伙也是一個法官,論職位似乎比自己還要高,自己如果執法不規範,是很容易被找茬的,畢竟周圍都是記者,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對法律法規相當熟捻的人。

於是他也只好保持著微笑說道:“不好意思,剛才儀器出了些問題,可能檢測結果不準,還請您再配合一下,希望您能理解。”

他不知道,江宮平此刻已經用“辨假識真”的異能,從他的話中,讀出了他的內心活動。

原來在大約十分鐘之前,也就是江宮平和同事們離開酒店開車上路的時候,這些交警都接到了支隊領導的電話,要他們對江宮平的這輛賓士GLE嚴加審查,尤其是酒後駕車,一旦發現,就頂格處理。

交警隊對於醉駕酒駕的所謂頂格處理,就是嚴格依照01年最高檢,最高法和警察部的聯合司法解釋,對酒後駕車的,一律吊銷駕駛執照,按照以危險方式危害公共安全罪刑拘並提起公訴!

事實上,酒駕入刑從當年實行起來,也僅僅是嚴格執行了幾個月,就逐漸寬鬆下來,以至於一般性的酒後駕車,只是罰款扣分或者行政拘留而已,只有喝得特別醉,而且引發了後果或者是態度惡劣的,才會被送到法院公訴。

問題就是,江宮平是公職人員,一旦被交警隊按醉駕頂格處理,就算最後不被追究刑責,頭頂上的官帽,甚至公務員和法官的飯碗也是保不住了,因為他是法官,法官醉駕,知法犯法,傳揚出去誰都保不住他!

江宮平已經知道這是市交警隊某些領導安排下屬針對他的行為,雖然不明白自己一個小法官小庭長,緣何入了八杆子打不到的市交警隊高層的法眼,但是目前這種局面必須儘快解決才是。

於是他也不和這些交警矯情,就點頭道:“那好,拿儀器來,我再測一遍。”

這個小交警於是喊過來自己的同事,又拿來另一個酒精測試儀,請江宮平對著吹氣。

“1,,吹...1,吹,1,,吹......好了!”

按照交警的要求,江宮平比一般的測試多吹了兩三口氣,才算結束。

然後記者與交警們一起湊過去檢視測試儀上的數字,結果這一次他們又啞口無言了。

這次的數字是四毫克每一百毫升。

還是遠低於酒駕10毫克每一百毫升的硬性指標。

江宮平微笑的看著瞠目結舌的警察,和明顯是來者不善的記者們,張口說道:“警察先生,這個機器應該不會也出故障了吧,我記得酒駕標準是10毫克每一百毫升,我現在是絲毫可,應該可以走了麼,後面堵車可是堵近百米了哦。”

這個交警看著江宮平滿臉堆笑的臉,突然有一種想把手中的測試儀拍到他臉上去的衝動。

不過眾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後面不少被堵著的司機也過來圍觀的情況下,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揮揮手,示意江宮平走人。

不過交警完事了,記者卻沒完事。

那個一開始就對攝像機武斷的說江宮平一身酒氣,正在接受測試的記者,跑過來拿著話筒對他問道:

“請問一下,您似乎是一名法官,可是您開的這輛賓士GLE轎車,似乎和您的收入不符,能否解釋一下麼?”

江宮平正要上車,聽到這記者問的問題,然後又看見其他幾個記者也被這個問題所吸引,長槍短炮紛紛對準了他,心中頓時警兆大起。

看來這記者也來者不善啊,找不到自己酒駕的茬,就來找自己開豪車的茬?

這問題要是回答不好,讓記者拿去抓住把柄炒作一番,就憑現在公務人員在網上容易被噴的現狀,他都得吃不了兜著走一圈。

於是他眼睛一轉,依舊保持著很到位的微笑問道:“您是紀檢監察報的記者麼?”

這問題有些帶刺,讓提問的記者很不滿意,不過面對諸多同行的鏡頭,他還是很有禮貌的回答道:

“我是三秦日報駐銀江記者站的記者,您能回答一下我的問題麼?”

“可以,我這車,是前幾天參加馮氏集團慈善晚宴的時候,進行慈善抽獎所抽到的,我記得你們報紙也報道過馮氏集團的慈善晚宴?”江宮平直接就把記者追問的話給堵死了。

“這...”這個記者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作為三秦日報駐銀江市記者站的記者,一個月前馮氏集團的慈善晚宴還是他的同事報道的,他也幫著修改了稿件,只不過他沒注意到江宮平這個很低調的頭獎獲得者罷了。

“好了各位,我要走了,後面還有好多人堵著呢,對了,希望今晚的事情各位能如實報道哦,我的車配置很高,開著60度全方位攝影記錄儀的,連聲音都錄得有啊。如果將來報道出了偏差,你們是要負責任的!”

江宮平也不再理會這些記者,仿照某代目怒斥臭港記者的語氣,說完這句話,直接鑽進了駕駛室,開動了車子,在交警的指引下,稍微拐了個彎,一路揚長而去。

那幾個本來想接著前面拍攝的鏡頭,利用剪輯來一出移花接木的報道,以此完成某些人要求的抹黑江宮平任務的記者,卻彼此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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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宮平最後那句話實際上就是在警告他們,別玩什麼么蛾子,他的車上可是有全方位攝影儀的,如果真的錄下了先前的影像,而記者們卻胡亂報道,那作為法官的江宮平,肯定會採取訴訟手段,讓這些報道假新聞的記者們,吃不了兜著走的。

雖然指示他們的人來頭很大,可是人家有證據在手,在網上或者媒體上硬肛起來,不說群眾反響如何,作為競爭對手的其他媒體,一定會藉機把他們朝死裡咬的,屆時身敗名裂都不是什麼高難度的事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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