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痛的一下子滿頭大汗的,可是他叫了兩聲之後,就再也不敢叫了。

因為江宮平很邪惡的把鋼管塞到了他的嘴巴裡。

“再出一聲,我就把你滿嘴巴呀給搗爛,讓你以後只能喝稀的!”

他原本文質彬彬的臉上,此時盡是獰笑,強烈的反差,讓瘦子一個機靈,再也不敢亂叫,雖然右臂仍然火辣辣的痛。

“不錯,還能忍著斷臂之痛,知道孰輕孰重,是條漢子。”江宮平冷笑道,把鐵棍又抽了回來。

“怎麼,現在還不願意招麼?”江宮平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猙獰之色盡褪,看上去還是那麼斯斯文文的樣子,但是在一眾打手面前,卻更加的讓他們恐懼。

“你們選在這裡動手,是因為沒攝像頭,也沒人證,不怕事情大了警察來查,是不是,嘿嘿,也好啊,我把你們的手腳都打成好幾截,到時候接回去也都很難恢復正常,還不會有人作證是我幹的,警察也不會相信你們的話的。”

江宮平獰笑的又掄起鐵棍,看向了瘦子的左腿。

“別別別,別打,我說,我說,是餘升讓我們來打你的!”

瘦子驚慌失措的低聲喊叫道,他從江宮平眼中看出了決然與瘋狂,知道這傢伙什麼都幹得出來,也顧不上江湖道義,急忙招供到。

“果然是這傻吊”江宮平暗忖了一下,然後獰笑道:“他要你們把我打成什麼樣子?嗯?對了,你叫什麼”

已經開口了,瘦子也顧不得再遮掩了,竹筒倒豆子一般說道:“我的賤名不足掛齒,他們都叫我涵哥,餘升說給我們五萬塊,讓我們把你兩條腿打骨折,在醫院裡躺幾個月就行。”

“涵哥?”江宮平帶著嘲諷的語氣稱呼起倒在地上的瘦子來,“你這名字我怎麼聽得那麼耳熟呢?你的大名是不是叫朱涵?”

“你,您怎麼知道我的賤名的?”朱涵瞪大了眼睛,已經忘了手上的疼痛。

“你在我們審判院的犯案卷宗都快摞得有兩尺高了,我怎麼不知道?都三進宮了吧?不過你也算有本事,每次被抓住的罪名,都只夠判兩三年的。”

江宮平嘲笑道。

“您。。。您是法官?”朱涵只覺得額頭汗水滾滾而落。

他們作為混道上的,也經常幫一些人,在黑夜裡收拾一些小官員什麼的,不過他們也有自己的規矩,就是司//法機關的人一律不碰,誰知道會惹出什麼樣的么蛾子出來?

餘升這次直說江宮平是平原鎮一個新來的從八品小官,沒說他幹嘛的,所以涵哥才敢接手,要是知道他是法官,打死涵哥也不敢幹啊。

要是審判院的法官也是說打就能打的,憑著襟溪審判院那幾十個法官一年辦理一千多件案子,就有一千多個被告,只要有十分之一的被告不滿意,想要報復,襟溪審判院的法官都要被達成肉泥。

可事實上,十幾年來就出了江宮平這麼一例被報復的案子。

因為你打了法官之後,警察局會把這個案子掛牌督辦,監察院作為公訴機關,會把最重的罪名扣到你的頭上,而審判你的審判院法官,也會同仇敵愾的從重判處,就連辯護律師,也不見得敢冒得罪那麼多司//法//機關的險,為你竭力辯護,最多盡個人事罷了。

而且對於混混來說,平時打個架鬥個毆,可能還因為自己在警察局有關係,高高抬起,輕輕放下,交點罰款或者跑出去多幾天就好。

可是要是他們真把法官的兩條腿打斷了,馬上就會成為省廳督辦案件,跑都沒地跑。

“該死的餘升啊,你害死我了!”涵哥哭喪著臉咒罵起主使他們的餘升來。

他隨即看向似笑非笑的江宮平,單手撐地居然磕起頭來:

“這位大哥,你大人有大量,我們也是不知者不罪,您反正沒傷到什麼,就把我們當個屁,給放了吧,哥們幾個以後保證不敢再捋您的虎鬚,還有重禮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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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重禮?有多重?”江宮平本來就沒打算把涵哥他們朝警察局送,一聽還有重禮,不由得眼睛一亮。

要是把事情鬧大了,先別說會不會有人汙衊他因為別的事情和流氓鬥毆,光他可以一個人打五個手持兇器的混混之事,就足以讓他再度成為輿論的焦點了。

要知道訓練有素的特種兵,赤手空拳也不可能打的過五個手持兇器的痞子,他要是如實說了,一定會引起別人懷疑的,可別忘了,前不久,他才被人暗算過呢!

可不報警,難道真的要把這幾個小痞子暴打一頓?江宮平自認為是文明人,這麼暴力的事情,他有些抵制。

如今這涵哥如此上道,提出用重禮贖罪,真是說到他心坎上來了。

他受當事人的錢,是會被紀委查的,也是會掉功德的。

可是收了那原本就是要暗算自己的痞子的賠罪錢,系統不會因此扣自己功德,那些痞子也不會把這個事到處宣揚。

一是丟了面子,痞子沒面子了以後怎麼混?

二是也得有人信他一個文弱書生能打敗幾個痞子,還倒訛一把啊。

於是,江宮平臉上的笑容愈發和氣:

“要是能讓我滿意,我就饒了你們這一次,連警察局都不會把你們送過去了。”

“餘升說這次事成之後給我五萬塊錢,結果他沒告訴我您是法官,是我們不招惹的物件,還這麼好的身手,搭上了我一條胳膊,這五萬我稍後就全部給您奉上,您看...?”朱涵小心翼翼的問道。

由不得他不小心,都停手這麼長時間了,他發現自己還是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稍一用力,腹部遭受重擊的部位就痛如刀絞,而且自己的小弟們也一個個躺在地上只知道哼哼,就知道江宮平不簡單。

因此他也就絕了報復的心思,一心一意的想要私了。

“五萬?你們讓我大半夜的休息不成,還髒了我的手腳,區區五萬,就想瞭解事情?我把你們交到警察局去,你們最輕也是一個尋釁滋事的罪名,又是意圖毆打國家法官,怎麼也得蹲個一年半載的,五個人,五萬塊就想了事?”

朱涵沒想到的是,江宮平胃口如此之大,五萬還滿足不了他。

“這...不瞞您說,我們過得可是刀頭舔血的日子,平常也沒個積蓄,多了我們也賠不起啊。”朱涵打算哭哭窮,畢竟對方是法官,想必不會和自己一群混混一樣銖錙必較吧。

“這麼看來,我只有扮演一個夜裡遇到混混滋事,奮起抵抗,打敗五個小混混的英雄法官形象了,當然,要讓大家信服,你們可不止斷一條胳膊就能了事的了。”

江宮平獰笑起來,揚起了手中鐵棒,作勢就欲揮下!

“別,別,十萬,十萬,姓餘的害得我們踢上鐵板,怎麼也得賠我們十萬才行,我給您老人家如數奉上!”朱涵一看江宮平如此狠絕,嚇得再也沒有討價還價之心,急忙再次漲價道。

“這還差不多,吶,這是我的名片,明天中午之前,我等你們電話。要是你敢報警或者再找人找回場子...”江宮平冷笑地欲言又止。

“不敢不敢,我們絕對不幹了。”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給你們機會的。”江宮平按照《鍾馗決》第二層的療傷功法,猛地抓住了朱涵的斷臂,然後一拉一扯!

朱涵痛的頓時大吼一聲,汗如雨下!

隨即他就發現,自己的斷臂已經被接上,而且骨裂部位也在迅速癒合,現在只有些許的疼痛。

隨即江宮平站起身子,輕輕一腳點到他小腹上。朱涵只覺得小腹一麻,隨即全身散亂的氣力又恢復如初。

他又如法炮製,讓其他幾個小混混也恢復了行動能力。

這樣神奇的手法,讓朱涵一夥對江宮平更是忌憚起來。

“別以為你們這就可以跑了,回去找你們媳婦女友試一下,自己那第三條腿還能不能用,再來決定是否履約吧。”

“啊?您的意思是?”

“有些話咱就不說了,你回去試一下你那東西還能用不,我可知等你到明天中午十二點哦,記得,10點之前不要給我打電話,我還要睡覺呢。”

江宮平嘿嘿一笑,把鐵棍“咣噹”一下丟在地上,在寂靜的夜空中,響起清脆的聲響。

隨即他大搖大擺的朝著審判院的方向走去,把這幾個小混混視若無物一般。

朱涵則和自己的手下們面面相覷,感情自己一群混混,此時已經被一個法官給敲詐了?他們只覺得這個世界顛倒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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