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朝久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著他的十歲的小孫子。

而當晚羅朝久的孫子是睡在羅朝久旁邊的,當嶽慶華一斧頭劈在羅朝久旁邊的時候,濺起的鮮血賤到小孫子的臉上,把他驚醒。

睡眼朦朧的小孩子看到眼前身上冒著血腥氣息的嶽慶華,和頭冒鮮血的爺爺,頓時大哭了起來:“殺人了,救命啊!”

嶽慶華先是一驚,然而此刻已經殺的興起的他,並沒有奪門而逃,反而是對正在哭鬧的十歲小孩子舉起了利斧!

於是羅朝久的孫子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時其他人已經被驚醒,紛紛朝發出求救聲的羅朝久的廂房跑去。

當他們看到彷彿魔神一般身上沾滿鮮血的嶽慶華的時候,這些倖存者第一時間是要把他捉住。

畢竟他們還有五個人,而嶽慶華只有一個人。

然而他們錯了。

嶽慶華是能用一把斧頭殺死二百斤黑熊的獵人啊!又怎麼是這些匆匆起床趕來的善男信女能對付的呢?

於是當場就有個受害者被利斧和柴刀砍翻在地,而其他三個倖存者在趕來的路上發現了其他客房的慘案,早就心裡發寒了,此刻見到兇焰大熾的嶽慶華如此可怖,頓時就沒了反抗的心思,紛紛哭嚎著朝後跑去。

嶽慶華是能在陡峭的山林中和黑熊周旋的人啊,這些已經嚇得手腳發軟的香客們怎麼能跑得過他呢?

於是這三人紛紛被他追上,然後在哀求聲中被刀斧砍倒。

將他們全部砍倒之後,嶽慶華並沒有收手,又用斧頭把所有受害者再補了一遍刀,砍得血肉模糊,確認他們死的不能再死了,才停止了暴行。

可是他心中的暴戾之氣並沒有因此消散,在覺得是主持石平生是所謂的引發這一切的“首惡”後,他跑到廚房找來菜刀,又跑到石平生的廂房內,殘忍的將其開膛破肚,取出了心肝脾臟,還把石平生的雙眼和舌頭剜了出來,將其下體割下,腳筋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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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慶華是按照當地迷信的說法,讓石平生做鬼也眼瞎口啞,不能人道,不能行走!讓他在另外一個世界也痛苦不安!

然後他又返回廚房,用裡面的鍋碗瓢盆和油鹽把石平生的內臟烹炒了一番,居然就在裡面就這香客私自帶來的小酒,悠然自得的吃著人的內臟,喝著小酒美滋滋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又從寺廟的雞圈中抓來一隻白公雞,用公雞的鮮血在牆壁上留下叫嶽金華的化名,和古仙地、不**、違者殺、公元6”和背面“聖不許、將姦夫淫婆以0六年六二十晚的字樣,用死者帶來的衣物換掉身上的血衣,還搶走了石平生房內儲存的香火錢以及眾死者的財物,又把功德箱給劈開,將裡面洗劫一空,最後他還以嶽金華的化名留下了字據。

接著他點燃了柴房,這才悠悠然下了山,消失在朝陽當中。

還好山上氣候多變,他剛點燃柴房沒多久,就下了一場雨,把大火澆滅,這讓現場得以儲存,但是也讓他的罪惡被掩蓋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

逃下山的嶽慶華此時頭腦清醒了一些,知道自己犯下滔天大罪,他以前因為涉嫌非法捕獵被拘留在看守所的時候,接觸過一些犯人,也因此知道了一些公安上常見的抓捕手段。

嶽慶華估計很快他的罪行就會暴露,而現場遺留的自己的指紋和腳印以及自己留下的拮据和血書,都會讓公安很快查到自己。

因此他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乘車到了銀江市邊上的紫日縣!

在那裡盤桓了數日,他一直在用從金翎廟眾死者身上搜刮出來的錢財度日,根本就沒去銀行取款,因為他聽當年和自己同在看守所的犯人說過,要是被公安注意到了,只要去取款,就會暴露行蹤。

然而他在紫日縣也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畢竟警方的通緝令已經發的到處都是了。

唯一讓嶽慶華慶幸不已的是,警方這次使用的通緝令上,用的是他兩年前的照片,而他偏偏在這兩年之內因為一場大病,容貌發生了重大的變化,整個人變得浮腫肥胖,而且兩年前他鬍子拉碴、不修邊幅,這次他為了潛逃,專門還收拾了一下頭髮鬍子,就算是以前的相熟的人見到他,也得費點功夫才能認出來。

因此嶽慶華在紫日縣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倒是讓他逍遙了幾天。

但是隨著警方稽查的力度不斷加大,尤其是紫日縣都開始排查流動人口和各個小旅館的時候,嶽慶華就知道,自己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

不過他膽子也忒大,沒有抱頭鼠竄,反而是大大咧咧的坐著小巴車到了銀江市內。

這個時候警方的注意力都放在襟溪縣周邊的各個縣,根本就沒人想到嶽慶華這傢伙敢跑到銀江市來,也因此市裡面就是例行公事一般隨便對車站旅館盤查了一通。

嶽慶華在銀江市又躲了兩天,也就是案發後的第七日,這才坐上去鄂北省的火車,還是那種綠皮車,不怎麼查驗身份證的,有驚無險的來到了鄂北省。

而他現在就躲在鄂北省汴州市的山區裡面。

江宮平回溯到這裡,因為時間已經同步,所以再也不知道對方的動作。

不過他已經很清楚了,現在銀江市政法系統,都是在做無用功。

任憑你把襟溪縣和周邊縣城挖地三尺翻個底朝天,人家早就跳出了你的包圍圈,甚至在案子被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在距離襟溪縣二百多公里外的紫日縣逍遙快活去了。

警方的思維無疑是陷入了一個大誤區,他們想著嶽慶華是一個有點偏執和心胸狹窄的山民,認為他在作案以後絕對沒有膽子進入城市,應該會在山區間流竄,也不會有那個見識犯案之後立即遠遁千里,因為對嶽慶華熟悉的人,都知道他這一輩子也沒怎麼出過門,就在家門口的安秦、襟溪等縣打轉。

所以警方根本就沒想到嶽慶華會在犯下血案之後跑到幾百裡外的其他地方,就算有所警覺,也是對城鄉結合部或者是鄉村加大了搜尋力度,根本沒想到這傢伙敢大搖大擺的進城,而且紫日縣呆膩了就去銀江,然後直接跨省。

江宮平此刻心裡並沒有得知了兇犯下落後的欣喜,反而是一肚子的苦水。

因為他根本沒有辦法,把自己所知道的說出來,讓警方去鄂北省抓人啊!

難道要他給指揮部說,你們現在的方向是錯誤的,嶽慶華早就跑到紫日縣,後來去了銀江市,現在乾脆在鄂北省逍遙快活呢?

那樣絕對會被人認為他是忙的累壞了導致神經錯亂。

而提出新的偵查方向,從而引導警方把視線轉向鄂北省也行不通,不說別的,就是現在一日開好幾次的案情分析會,他都沒資格參加。

畢竟他是法院的法官,是來協助抓捕的,說難聽點就是個苦力,動腦子的是公安局那幫人。

那麼給張鈺說,叫她想辦法?

這個主意也被他否了,因為那樣必然會暴露出江宮平身懷系統的秘密。

這種秘密一旦暴露出來,也許張鈺對他的情感就會發生變化,她萬一認為自己被江宮平吸引是有外力的因素,從而產生別樣的情感怎麼辦?

或許用當初忽悠過張家的隱世門派的說法,說是門派長輩夜觀星象發現了嶽慶華的下落?

這也不合適,張鈺不是三流小說中什麼都相信的無腦女,她要聽到這個說辭,第一個反映就是江宮平在扯謊,這嶽慶華雖然在警方眼裡是一個必須要抓住的特大殺人犯,可是在隱世門派眼中無疑是一隻螻蟻,人家會閒得無聊夜觀星象查詢嶽慶華?

這嶽慶華起碼得屠殺了上萬號人,才能被天象感應吧。

於是江宮平就像一個知道真相卻無法說出口的人一般,內心痛苦不已。

好在目前來看,嶽慶華還是在逃避,並沒有犯下什麼新的罪行,江宮平也就由得他去了,自己在這裡被指揮部揮來呼去的做無用功。

然而兩天以後,江宮平就再次發現,嶽慶華這傢伙真是個瘋子,在逃亡的途中還不老實。

原來他在汴州市這裡,因為當地警方根本就沒對他的案子產生什麼注意力,讓他徹底鬆懈下來,也因此他在這裡過的是相當瀟灑,花天酒地一般。

於是他搶來的那點錢很快就花得差不多了。

這一下子嶽慶華就坐不住了,他不可能讓家裡寄錢,那樣是找著讓警方追查過來,於是他也就再度萌生了搶劫弄錢的惡念。

當然作為一個沒有什麼文化和見識的山民,他對當地的情況也不熟悉,因此他沒有在市區作案,而是跑到了汴州市的古都區千福店農場一帶,想搶劫幾家附近的村民,弄點錢再度外套。

於是他在周圍轉悠了一陣子,來到了汴州到銀江市鐵路複線施工工地附近,看到一個臨時工棚內,他看到工棚內有各種材料,想著這裡說不定有錢,於是他就悄悄地藉助著附近灌木叢的掩護,接近了這個工棚。

嶽慶華畢竟是在山林裡能手刃黑熊的獵人,在草叢裡潛行起來,一般的人很難發現。

他很快就到了工棚旁,打量了一番以後,發現裡面只有一個中年男人在看守材料,於是他從工棚旁邊抄一把鐵鏟,躡手躡腳的走到這個中年男子背後,揮鏟劈向照看工地材料的中年男。

也許是命不該絕,這個原本在低頭玩手機的中年男,突然發現手機螢幕上有反光,反光裡剛好是嶽慶華揮舞鐵鏟的身影。

當即這個中年人就一個俯身朝前衝去,想要躲避身後這致命一擊。

他的運氣很好,還是躲開了這一鐵鏟,僅僅是背部被鐵鏟劃傷。

這個中年男人在多個工地幹過,也知道有些工地會有一些想發財想瘋了的小偷進來偷東西,遇到有看守就變成明搶,因此他躲過奪命一鏟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放聲大喊呼救。

嶽慶華被他的呼救聲嚇了一跳,因為這裡畢竟是工地,附近有人,而且到處都是鋼纖鐵鏟之類可以作為武器的東西,他不見得打得過工人,於是他就放任這個中年男逃生,自己轉身就在工棚內搜尋起來,後來他找到了一黑色施行包,也顧不得細看,就在附近趕過來的工人們“抓賊”的呼聲中,一頭鑽進了工地旁邊的山林,憑藉著自己多年練就的叢林生存能力,幾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到他跑到安全地帶以後,嶽慶華檢視自己搶來的黑色旅行包,結果氣的七竅生煙。

這個看起來鼓鼓囊囊的黑色旅行包內,實際上就只有幾件破衣服,還有兩本小黃書。

這一下嶽慶華搶錢的想法落空了,只能垂頭喪氣的回到自己的落腳地,盤算著下一次的行動。

第二天他又跑到附近的鄉鎮上尋找目標,這一次他看到一戶住的比較偏僻的農戶家,條件還算不錯,有三層磚瓦小樓,而且似乎還是在做乾魚生意的,因為樓邊晾曬著大量的魚幹。

於是嶽慶華就大模大樣的走過去,找到戶主人,謊稱要和他做一些土特產以及乾魚的生意。

這個戶主人也是個很淳樸的農民,被嶽慶華幾句話就騙取到了信任,當即把嶽慶華當成了一個顧客,頓時好煙好酒招待了一番。

嶽慶華也藉此檢視了這戶主人的家庭情況,發現他家裡條件不錯,而且似乎也在做一些生意,很可能家裡有流動資金。

更關鍵的是,這個戶主人並不強壯,而且家裡只有一個老婆和一個年幼的女兒。

這可是絕佳的作案目標啊!

於是嶽慶華就謊稱自己回去尋找銷售渠道,在戶主人的熱情歡送下離開了這裡。

他不是良心發現決定收手,而是去準備作案工具的。

嶽慶華潛入了附近一家沒人的住戶裡,從那裡偷了一把菜刀,以及自己比較習慣的砍柴斧頭,然後就在附近找了一塊磨刀石,開始磨刀斧起來。

他想的很是周到,要做就做絕,把刀斧磨快,到時候一不做二不休,幾下子把這一家人都殺了,自己再跑路就不會被公安發現了。

於是,當天下午,他又來到了戶主人家裡,裝作是已經找到了一些銷售渠道,和戶主人胡吹海侃起來。

這戶主人把他當成了財神,那可是真心在接待,還喊叫自己老婆過來陪酒,真個是推杯換盞,喝得不亦樂乎。

卻不料,他招待的是一條要謀財奪命的惡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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