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宮平有些失算了,他的驅魂神音等異能,對於非法院的人來說,很有效果,但是對方同樣都是法院的人,有國家法律的庇護,這異能的效果並沒有那麼明顯。

那幾個法警僅僅是愣了一下,有那麼一絲猶豫,然後就繼續衝了上來。

江宮平的書記員想上前阻攔,卻被江宮平一把拉到身後,他冷冷的對那幾個法警說道:“你們可看清楚了,我胸口可是帶著聯網的執法攝像儀的,現在的場面可都錄著的,別以為姓丁的能一手遮天!”

這一句話可是把對方都給震懾住了,他們這才發現江宮平在這麼熱的天還穿著個外套,從外套的釦子縫中,隱約可以看到是有一個執法攝像儀。

這些法警雖然是被丁一金餵飽了的,但是也都不傻,有些事情,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是可以先做了,然後眾口一詞的抵賴或者扯皮的。

甚至對方就算有錄音錄影,也可以搶過來銷燬掉。

但是江宮平說他的執法攝像儀是聯網的,這一下子這幫人可就怕了。

他們也清楚,自己法院也有和上級法院聯網的監控裝置,雖然以他們法院的狀況,那套裝置沒幾個人玩得轉,可是江宮平這麼年輕的一個庭長,正是適合玩各種新裝置的年紀,誰能保證他的執法攝像儀就一定連不上網呢?

說不定川秦省省市兩級法院的有關領導此刻正面色鐵青地透過大屏幕看著這一幕呢。

雖然說縣官不如現管,可是也要分場合啊,如果這個縣官不是縣官,是州官甚至更高的級別呢?

他們現在要是對江宮平動粗,說不定就會打了川秦省高院的臉,到時候人家給鄂北省告一狀,自己還不是要和丁一金吃不了兜著走。

何必呢?有些收了好處並不多的人這麼盤算到,甚至打算回頭就把丁一金給的好處交到紀委去,就說那是同事之間禮尚往來。

於是法警們都站著不動了,為首的那個法警隊長,似乎是丁一金的死黨,有心幫他,但是手下人不動,他也沒辦法。

他低聲對身邊的幾個司法警察威脅道:“你們怎麼還不上,還想不想幹了?”

這幾個司法警察年齡都比較大,似乎都是正式編制,根本就不理會隊長的威脅,畢竟誰都看得出來,不佔理也不合法的究竟是哪邊,這些老油條才不會去給人火中取栗呢。

法警隊長也無奈,轉身走到丁一金身邊,小聲勸道:“丁局長,這實在沒法啊,您這麼強整大家都不是瞎子,都不願意給您幫忙怎麼辦?要不還是收手吧,這樣大家還是有個臺階可以下啊!”

“沒退路了啊!”丁一金苦笑一聲,然後對對方說道:“你們不是還有聘任制司法警察麼?!叫他們上!”

“他們也不傻啊,我們拿飯碗威脅人家也威脅不到什麼,誰會為了臨時工一個月那點錢去得罪一個和咱們院長一樣級別的領導?”這法警隊長也是無奈了。

“哼,金強他們幾個不是一向很聽你的話麼,還有把柄在你手上,先把這個事情趕快了了,回頭我們再說補救的事情吧!”丁一金對法警隊的人還是很瞭解的,絲毫不給這個法警隊長騎牆的機會。

法警隊長心說你這是要把我在火上烤啊,他咬咬牙道:“我也沒法辦了,你要是能使喚動金強,你去使喚去,這事我也不摻和了,老丁你上次給我的五萬塊,就算是我問你借的,回頭我還你就是。”說完他也扭頭向圍觀的同事們走去。

丁一金氣的渾身發抖,無奈之下他看向被自己叫做金強的幾個年輕法警,這都是法院招聘的臨時工,平日裡幹一些髒活累活的,而金強幾個其實以前是社會上的混混,也是走了丁一金的門路,找法警隊長和院領導才招進來披了身警皮。

這金強平時就比較楞,對把他招錄入法院的丁一金言聽是從,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傻,猶猶豫豫的不想上前。

丁一金髮了狠,上前低聲說道:“小金,也不是要你把那個庭長怎麼著,你們幾個人一擁而上,把他架上警車帶走就是,剩下就好執行了!”

“可是...”金強也在猶豫“人家是中級法院的庭長,級別比咱們院長一樣啊!”

“怕什麼,沒聽說縣官不如現管麼,他川秦省的法官,你怕個P,事情辦成了,我下次給院長說一聲,想辦法給你轉正!”丁一金一邊給金強打氣,一邊用轉正的誘餌誘惑他。

對臨時工來說,什麼最有誘惑力?自然是轉正了!

金強一聽,頓時眼睛一亮,什麼顧慮都給拋到腦後了,扭頭就對平日跟著自己的幾個聘任制法警說道:“兄弟們,幹活了!”

這些人也都唯金強馬首是瞻,於是一股腦的都上前去。

金強帶著人走到江宮平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位庭長,還請你讓開,否則我就要採取強制措施了。”

“我看你敢!你們的裁定根本就是違法的,到時候追究起責任來,我看你怎麼辦!”江宮平身後的書記員喊叫道。

金強臉皮抽抽了一下,這的確是他擔心的,不過想到丁一金轉正的許諾,他什麼都不顧了。

“江庭長,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大家把他強制帶出去!”金強對身後的幾個狐朋狗友招呼道。

於是幾個聘任制法警一擁而上,想要把江宮平和書記員強行架出去,這樣不傷人也不傷和氣。

江宮平心中暗忖道,對方也就是想把自己抬走或架走,並沒有要傷人,而且還穿著法警的衣服,自己再怎麼佔理,也不能打人,否則將來還是會被上面認為是不顧司法威嚴。

於是運起那從系統賦予的“鍾馗決”的力量,他並不壯實的身軀就如同一座山一般,不光讓推搡他的法警根本推不動,還把書記員也護在身後,讓幾個壯實的法警根本就無可奈何。

這在外面圍觀的人看來,幾個彪形大漢連兩個文弱書生都推不動架不走,頓時發出一陣陣鬨笑。

金強無奈,回頭看了眼丁一金,對方給他投來一個凌厲的眼神,他立刻心領神會,心中一橫,偷偷繞道正在和法警糾纏的江宮平的身後,抽出腰後佩戴的警棍,從人群中狠狠的抽向江宮平,打算把他打趴下再抬出去。

到時候就說人多手雜,不知道誰把庭長大人打傷的。

雖然現場有些嘈雜,但是江宮平有系統賦予的過人體質,一下子就聽到了身後的風聲,知道對方這是在動粗了,當即也不客氣,一扭身閃過金強的警棍,讓對方收不住腳,朝前跌撞而去。

而他也稍微沉了下身子,輕輕朝正跌撞過去的金強後背一碰,那鍾馗決雄渾的力道被他用巧勁使了出來,一下子就讓金強甩了個狗吃屎。

“哈哈!”圍觀的武當山法院的其他法官們見到金強摔成這樣,不但沒有同情,反而都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

這金強平日裡依仗著丁一金和院長的關照,可是在法院沒少得罪人,因此大家見他摔了一跤,都笑了起來。

對於金強這種有些楞的年輕人來說,什麼都沒有顏面重要,如今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摔了出去,自感臉上無光,頓時就一股熱血衝到頭頂,什麼顧慮都給拋到腦後了,一心只想把面子找回來。

只見金強大喝一聲,從腰後迅速的抽出了一根甩棍,朝空中一抖,那甩棍就被甩了出來,然後朝著江宮平的頭上狠狠的輪了過去。

圍觀的法官們頓時紛紛發出驚呼聲,這可是明目張膽的要行兇傷人啊,這甩棍對法警來說,根本就不能用來直接抽人頭部,一般都是對一些抗法的人,用戳或者抽身上的方式使其失去反抗能力,可沒人朝腦袋上招呼。

畢竟法警最多就是制服抗法的人,打腦袋那就不是為了制服,那是故意傷人了!

要是江宮平嚴重威脅到了這些法警的安全也就罷了,可是在大家看來,他就站在那裡沒怎麼動,那些法警自己推不動他,就抽甩棍打頭部,這要是傳了出去,武當山法院就麻煩大了。

於是有人已經出言要喝止了,但是根本來不及,金強的甩棍眼看就要落到江宮平頭上。

此時江宮平一抬手,用右手臂擋住了這一擊,金強的力道不可謂不猛,饒是有鍾馗決護體,江宮平仍然感覺到手臂火辣辣的疼。

他當即也不客氣,右手強忍著疼,一反手抓住甩棍,不給對方再揮舞的機會。

而他左腳迅速抬起,一腳就正正的揣在金強胸口,把他再度踢飛出去。

這一次他是含怒而發,這一腳雖然沒有踢斷對方的骨頭,那上面蘊含的力道也讓金強頭暈眼花,半天爬不起來。

“好啊,姓江的,你敢傷人!法警把他制服住,允許你們用警械!”一旁的丁一金見到雙方徹底撕破臉了,當即就大叫起來,先倒打一耙再說。

金強的幾個死黨也抽出了橡膠警棍和甩棍,想要衝上去,不過先前江宮平的身手他們也見識了,知道對方不好惹,並不敢貿然衝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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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愣著幹什麼,一起上,對於抗法的人,打傷了也無所謂!”丁一金急切的叫囂起來。

“喂,你們可別聽你們局長忽悠,這擅自使用警械打傷其他法院的人,我們可是要片刻間火遍全國的,到時候誰也保不住你們!”有一個武當山法院的庭長實在看不下去了,在一旁說道。

這幾個法警雖然有心為金強出頭,但是畢竟是在法院混的,多少都懂些政策法規,一想到萬一把江宮平弄傷了以後的後果,很有可能自己要被脫衣服外帶坐牢,那為鐵哥們出氣的想法也就迅速的淡了下去。

於是他們也就揮舞著警棍在那裡示威磨洋工,並沒有上前。

丁一金急了,他一把從旁邊的一個正式法警身上抽出了一把電棍,然後自己就衝了上去。

江宮平見他手中的電棍閃耀著危險的電火花,眼睛一縮,當即就打算不留手了,先把這個混蛋打趴下再說。

然而就在此時,場外卻傳來了一聲大喝:“丁一金,你個混蛋,住手!”

這聲音十分洪亮,而且對武當山法院的人來說,也是相當的熟悉,丁一金不由得停了下來,扭頭看去,卻見是昨日還對自己稱兄道弟,拍胸口表示一切事情都由他去做的院長在那裡橫眉怒目。

丁一金腦子不由得一陣發暈,心說你怎麼來了,還當著這麼多人罵我,什麼意思啊!

那武當山法院的院長卻沒給他思考的機會,幾步就穿過人群,衝到丁一金面前,劈手搶過電棍扔到地上,然後嚴厲的說道:

“丁一金!你怎麼敢這麼暴力的執法!而且居然敢不顧程式,違規枉法!”

“院長...這不是...不是您同意的麼!”丁一金被罵昏了,他想不到院長居然如此快的就翻臉了,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我同意你個棒槌!你居然敢欺騙組織,惡意違反法定程序,不顧人家二審法院法官的一再要求,執意違法執行本不該執行的當事人財產,還要出手傷人,丁一金,你哪來的膽子!”這個院長根本就不給丁一金解釋的機會,繼續呵斥道。

“啊!”這一句總算是讓丁一金清醒了,他看到自己的院長身後還有幾個同樣身著法官制服,卻面容陌生的人,當然裡面也有一個自己認識的,那是武當山市所屬的九巖市中院的紀檢組成員。

他當即心裡就是一咯噔,心說壞事了,沒想到江宮平這個傢伙居然能這麼快,就跨省聯絡上了中院的人,這一下自己的把戲可就演不下去了!

丁一金想到這一點,身上的力氣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猶如一頭被打斷脊樑骨的狗一般癱倒在地上,喃喃說道:

“院長,您聽我解釋啊!”

“哼!解釋,你解釋什麼?人家一審上訴的案子你都敢執行,當事人願意繳納罰金你還要收人房子,你這麼任性,我怎麼敢當你的院長,有什麼話,你去對市紀委和中院紀檢組的說去吧!”這個院長此刻正氣凜然的說道。

丁一金眼前一陣發黑,他明白了,這一次自己是徹底沒機會了,沒看昨天晚上還和自己在夜總會推杯換盞稱兄道弟的院長,今天就和陌生人一樣麼!

而且還有市紀委的人!這下可完了,自己在縣上就算有關係,也影響不到市紀委啊!

江宮平也有些愣住了,他記得這個院長前兩天還對自己打官腔,說丁一金的案子沒錯,怎麼現在就義正辭嚴的指責丁一金枉法斷案了?

這變臉速度,比得上川劇大師了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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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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