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案件,若是隱匿的真有財產,那無非就是多跑幾趟,用能力發掘出來,然後自己的就會聲名大噪,從而讓那些心懷叵測之輩,先被狠狠的打臉一番!也算給自己出口惡氣,為自己擁有了這個超級**官系統後的法官職業,來一個開門紅!

既然已經決定好了,江宮平把菸頭掐滅,然後站起身子,把其餘幾本案子的首卷甩給成豔茹,對她說道:“咱們先把執行案子辦了,這個案子好辦,無非兩種結局!”

“沒錯,無非是找不到錢來執行,繼續中止在那裡,或者找到了線索,把案子給辦到位了,我沒說錯吧,師傅!!”成豔茹笑著回應道。

這也是帶徒弟的一種方式,畢竟帝國的司法科舉最難了,一般法官都是司法專業的本科學歷考生中,三千分之一的錄取率,獨任法官的錄取率是七千分之一的錄取率,很多人透過了一般的公務員科舉之後,好多年都過不了司法科舉,可見其難度之大。

所以江宮平對自己的這個弟子,沒事就進行專業的點撥,幫助她增加業務知識,便於將來透過司法科舉考試。

成豔茹的答案叫江宮平很滿意,點點頭道:“看來最近雖然沒接觸執行,但是你知識沒荒廢,回答完全正確,不錯。現在十點多了,咱們分頭去申請車輛和司法警察以及有關證件文書,下午就去見被執行人好了!”

“司法警察?師傅啊,這個案子我也看過了,全院出了名的老大難案子,被執行人都要掛了,你派司法警察給他採取拘留強制措施,怕是不妥當吧!”成豔茹一下子驚呆了。

江宮平笑了一笑道:“剛才還誇你呢,現在就思維固化了啊,別忘了,司法警察,除了要對被執行人進行拘留的時候要來,搜查也得他們過手啊!”

成豔茹懊惱的拍了下頭,跺腳道:“這家被執行人太窮了,我都忘記搜查這碼子事了!不過,搜查有用麼?他家可是被申請人,搜的底朝天過的!”

一般來說,執行案子,動用司法警察,都是為了拘留被執行人,從而施加壓力,逼迫被執行人履行判決。雖然搜查,扣押固定財產也需要司法警察,但是現在的案件,動用搜查手段的,太少了。

畢竟,幾千塊的案件,犯不著司法警察上場,執行辦幾句話,做點工作,當事人怎麼也得想辦法湊上去,把案子了了。

要是涉案款比較大額的,估計也沒人會把這個錢藏在家裡,現在社會,誰在家裡放的現金超過一萬了?

都是放在銀行或者各金融機構,成為存款,投資性金融產品,債券,股票,保險等證券金融產品,或者是買了車輛,機械等固定資產。

這個案子的被執行人,正如成豔茹所說,家裡都被翻得底朝天了,若藏有錢,用不著審判院來搜,其實他們更應該去銀行查證。

但是江宮平自有主張,就給成豔茹安排了一下,兩人分頭去跑手續去了。

由於要申請搜查令和委派搜查時的司法警察,江宮平就去找了主管司法警察和執行工作的副院長李繼鵬。

“啥,你要搜查曹學之家?”聽到江宮平在寒暄之後的來意,李繼鵬一口茶葉水就噴了出來,“他家有個P搜查的必要!現在院裡警力也緊張啊,正式司法警察就五個,你要搜查,還要四個人,有這必要麼?”

這個案子,實際上並不複雜。當年,被執行人曹學之,可是襟溪縣後江鎮有名的包工頭,也著實賺了不少錢。

可是後來,他生意不景氣了,也賠了不少,四年前帶著包工隊去做了某個工程,最後二百七十餘萬工程款沒及時兌現,結果當時手下的九個小工頭們,也就是他的左鄰右舍的,直接圍了他的家討要工錢和分紅,還把他家給哄搶抄了。

原本哄搶,私自抄人家,是違法行為,可惜帝國歷來都有法不責眾的傳統,再加上眾人也是情有可原,後來治安所也就把為首的幾個人,治安拘留了十五天。

可是搶走的傢俱,也都弄得破爛不堪,搶走的錢,也要不回來了,總共也沒幾個子,而曹學之家裡的老母和妻子,因為年老體弱,見不得這可怕的場面,連氣帶嚇的,都得了重病,沒兩個月就紛紛病逝,這一下子,看病錢外帶喪葬費,徹底拖垮了曹學之,也讓他身患重病。

他的兒子曹平也因此在鎮上抬不起頭來,和左鄰右舍都結了仇,上了大學以後自己勤工儉學,輕易不回來。

原本後江鎮是個窮地方,出一個名牌大學生,應該是鎮上的驕傲,結果弄成這樣。

老曹也為了不連累兒子,直接在法務局公證處,辦理了繼承變更手續,宣佈自己的遺產全部捐贈給社會,不讓兒子繼承。

事實上,他的房子早已被變賣,用於老妻和老母治病喪葬只用,現在住的,是村上劃撥的土坯房,產權都是集體的,他沒錢可以讓兒子繼承,能繼承的,就是這77萬元的債務。

因為後來傳說,那家施工單位很快就解決了資金的問題,要把工程款劃撥下來。

砸了老曹家的左鄰右舍覺得自己當初是衝動了,等幾個月都等不住,紛紛舔著臉,要老曹去領錢,並且在分紅款上做了讓步,也算是對老曹家遭受無妄之災的補償。

曹學之因此去了省城,據說領了工程款,可是回來的時候兩手一攤,沒錢,在路上遇到劫道的,被搶了!

這一下子,那九戶工頭就要狂暴了,好在這次治安所反映很快,沒讓他們鬧事,讓他們去審判院起訴。

案子很快就判了下來,一查,的確是曹學之領取了工程款6萬元和利息合計77萬元,但就是不見錢的蹤影,審判院判了以後,執行辦接手執行,先去省城警察局查證,看這個錢到底有沒有被搶走。

一查,是有報警記錄,可是案發地點當時沒覆蓋天羅地網監控系統,又是繁華地段,什麼痕跡都沒留下,而且警察也不相信他的報警。

70萬啊,重量就有一百多斤。一個麻袋勉強可以裝下,誰會提著招搖過市?一個成年人都不便提走,這麼大一筆錢,誰搶了又能安然的帶走?但是曹學之就是一口咬死,這筆錢是被路上的小痞子給搶了,還說的有聲有色的。

為此,他還年年跑去該警察局上訪。

錢有沒有被搶,能不能追回,這不是那九戶小工頭該操心的事情,他們就認準了,曹學之帶著他們做了一年工,卻沒有一分錢,他們就找姓曹的要。

於是這幾年來,執行辦什麼措施都採用了,光司法拘留就給曹學之來了四次,一共六十天,後來他身體垮了,再也不敢司法拘留了。

銀行和各金融機構,固定資產登記機構,由於和審判院連結了全國網路,法官用軟體一搜,就能找到當事人是否有財產,結論是,曹學之銀行存款餘額0帝國幣,無房產,無其他金融產品。

紅了眼的小工頭們為此還鬧過鎮政府,去過縣政府鬧事,最終每次都是政**議從審判院的執行救助基金,拿出幾萬來安撫一下。

這些小工頭覺得自己是受害者,卻忘記了,曹學之當初不過是因為工程款晚到位了幾個月,就被他們整的家破人亡之事,以至於有的執行法官背地裡估計,老曹說不定把錢偷偷給了他兒子,然後斷絕了繼承關係,故意要讓這些不講情面的鄉親們吃個啞巴虧。

這也是認死理的農民,很可能幹的出來的事情,你們害的我家破人亡,我寧可幾年來坐幾次治安拘留的監獄,也要拖得你們為此勞心費力,還拿不到錢!

為此,和他視若仇寇的幾戶鄰居徹底撕破了臉,經常藉口要錢前來搜查,也讓曹家更加破敗,但是的確沒有錢。

這一次,曹學之身體垮了,被鎮政府民政所送到了鄉衛生院治療,實際上,就是最後的人道主義治療了,也通知了他的兒子,估計馬上回來了。

而他的債主們,則紛紛圍著他家院子,瞪大了眼睛,深怕被曹學之的兒子曹平,偷偷地把錢轉移跑了,儘管政府工作人員和治安所的警察,苦口婆心的告訴他們,77萬啊,一個大麻袋都裝不下,不可能在他家藏著的,也沒人信!

這個案子的情況,也就基本敘述完了。

所以李繼鵬副院長聽到江宮平要申請搜查曹學之家,第一個反應,是這傢伙會不會當初被楊力平不僅捅了刀子,還砸傷了腦袋?

然而江宮平嬉皮笑臉地解釋道:“李院長啊,這是做給那些申請人的農民工鄰居看的,這個案子我就沒抱希望能執行到位,也就是盡盡人事,他們看到審判院也沒搜出個花來,自然不會再去滋擾曹學之,也好讓曹學之最後和他兒子相處的時候能溫馨些,走的也暢快些,咱們結案也痛快一些,這不是辦個善事麼?”

有他這麼一解釋,李繼鵬覺得,江宮平這傢伙被上官看中,要予以提拔,還是有道理的。

至少,這政治敏銳性和仁和穩定的思想覺悟,就比一般年輕人要高的不知到哪裡去了,也有一顆悲天憫人之心,這個案子按照他的方法去辦,的確能穩妥的予以最終結案,再也掀不起什麼波瀾來。

也能讓幾年來因此案焦頭爛額的襟溪縣審判院,徹底而又漂亮的解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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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心情不錯的李繼鵬大筆一揮,什麼銀行調查令,搜查令,司法警察,警械裝置等等,都給他一股腦的批准了!

反正,真要能搜出來,或者查證出來什麼線索,那算是撿來的功勞,他這個上官也能分潤,真查不到,也就這麼幾天,這個案子,就會因為唯一的被執行人自然死亡,而宣告徹底終結了。

只是他沒有注意,江宮平不光申請了一般的警械,還申請了三具用於重大案件庭審安檢的手持記錄儀,甚至還有去院行政科,開具了一份去後江鎮武備站申請軍用地下埋藏物探測儀,軍用掃雷器協助搜查的審判院介紹信,以及搜查時申請鎮上治安所警察出警配合的調警申請函!

江宮平這一次,似乎是要來一個挖地三尺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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