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啊,你這個小徒弟,可比女朋友還要關心體貼人啊,羨煞我也!”聽到成豔茹高跟鞋和地板的咯噔碰撞聲漸漸遠去,閆偉立就露出一張猥瑣的笑容,取笑道。

“去你的,我是不吃窩邊草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快說一說,我的事情怎麼回事?捅我的據說是楊力平吧,抓住了沒?小成光顧我的傷勢了,沒說這些!”江宮平白了他一眼,急促的問道。

“你當時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昏迷了,不過有攝像頭,一下子就確定了犯罪嫌疑人是誰,楊力平那個傢伙也厲害,瘸著腿少了條胳膊,居然能從縣城裡跑了出去,鑽到煙嶺山脈裡,然後半夜偷華江水庫邊漁民的船,一個人划船去了江北,又跑到大山裡去了。”

閆偉立眉飛色舞的介紹起江宮平被傷害案件的偵破來。

“不過他低估了咱們縣對此事的反應速度,你受傷送到醫院的同事,警察就來了,你當時已經昏迷了,他們問不出來什麼,可是你是法官,審判院門口叫人捅成這個樣子,由不得人家不重視,報復司法幹警,這麼重大的事情,大家都得同仇敵愾啊,所以警察局長親自給縣上政**議主任彙報,還給市上省上彙報,直接查監控,一下子就查到是楊力平這****的了。”

“那家夥跑得快,監控比他更快,他橫穿華江水庫沒多久,就跑到風華鎮轄區,結果人家治安所和咱們派出法庭的所有人都跑出來堵他,就這麼的大半夜給抓到了。為此治安所所長和風華鎮法庭庭長還雙雙被警察局和咱們院表彰了。”

閆偉立不無遺憾的說道:“當時我們已經朝風華鎮坐車了,哎,可惜還是慢了半拍,要不兄弟我抓住他,非打他個半死半殘不可!這傢伙已經給送到中漢市看守所去了!”

“怎麼送到中漢市了?還是市看守所?”

江宮平先是一愣,然後熟知司法領域一些規則的他立即就反應過來了:“嘿嘿,案子大了,需要中級審判院審理,咱們銀江市中院理應迴避,那就是中漢市了,這麼說,這傢伙這一次,逃不出槍決了,最輕也是槍監候?”

閆偉立有些詫異的笑道:“案子肯定會重判的,不過槍決或者槍監候,你怕是有些心狠了吧,畢竟你的重傷有待商榷,雖然傷及內腑,卻沒有摘除器官啊!”他此時一副理客中的嘴臉,彷彿自己就是給犯罪嫌疑人辯護的律師一般。

“****的少裝了!到時候司法鑑定中心一句所幸該受害法官患有重度脂肪肝、腎脾腫大,故刀傷只傷及脂肪沒有傷及腑藏根本,但傷情事實存在。什麼問題都解決了,你當我不知道套路?”

江宮平在閆偉立這個老兄弟面前相當隨便,嬉笑怒罵毫不掩飾,還要對方幫忙把自己背後靠著的枕頭除錯一下,好靠的更舒適。

“不是我鼠肚雞腸,僅僅是從法律上和實務上來說,姓楊的也很難逃過一死,我說的槍監候已經是考慮到他的殘疾人身份,給予的仁和待遇了,咱們雖然不是西方不列顛國和阿美利加國,實行的是海洋法系判例法,咱們是和日耳曼、高盧等國一樣的大陸法系成文法,可是一切都有帝國特色,案例也有參考價值。”

他沉吟起來,分析道:“自從近九十年前,大明聖祖昭武帝改元為神州帝國後,咱們帝國司法領域就有不成文的規矩和案例,凡是因蓄意報復、傷害司法幹警的,一律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從嚴從重從快,你別忘記了,去年震驚全國的天水縣法官被當事人當庭刺傷案,也和我差不多,最後丟了兩個器官,換上了人造器官,活下來了,兇徒也是一時激憤的殘疾人,還不是判處了槍決?。”

這番引經據典的分析,讓閆偉立感到了一陣頭暈,他雖然是法官助理,卻因為學歷是專科,只能在立案室等輔助部門擔任助理,實際上對案件審理也就知之一二,本身也不喜歡幹法官,就是穿了個審判院的制服皮罷了。

因而閆偉立訕笑道:“你和我分析案子沒用,我只是個助理,反正據說市上的政**議主席怒了,代表監察院和審判院要求中漢市從重從快了,說不定真如你所分析的那樣呢。”

笑罷,他又說道:“對了,你父母在案發之後就知道此事了,你也知道,現在網路傳播的速度太快,院裡想幫你隱瞞一下免得你父母年事已高操心過度,都做不到,不過院裡已經安排好了食宿,每天專門派人陪同照料,估計他們一會就要和各級領導一起過來吧。”

江宮平一驚,差點沒跳起來,又牽動了傷口,痛的齜牙咧嘴的,還奮力抓住閆偉立的手,然後焦急地問道:“我父母知道了?他們沒什麼吧,我爸可是有高血壓!”

“哎呦老兄你慢點,別讓傷口破了,哎,怎麼你還在康復期呢,力氣這麼大了,快鬆開,我手都給你抓疼了!”

閆偉立顯示勸說,然後就感覺到了不對,江宮平的力氣,比以前要大多了,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剛甦醒的病人!

江宮平也是一下子就清醒過來,知道可能是那個超級**官系統,所贈與的能自動練氣運作的鍾馗決,讓自己身體變得強壯起來,傷勢恢復得快,氣色看起來也好。

要知道,平時他和閆偉立也經常在一起嬉笑打鬧,自己因為過於宅了,體力不強,每一次都是被閆偉立壓制,哪有過他喊疼的經歷?

為了遮掩這不正常的情況,江宮平立即鬆手,然後訕笑道:“可能是好久沒運動,一下子過於激動用力過猛了吧,你沒事吧,要不要喊一個護士妹妹給你擦點藥。”

閆偉立沒好氣的看了看自己手上突兀的出現的紅掌印,嘟囔道:

“叫護士我還不夠丟人的,被你個廢宅給捏疼了手,你父母現在好著呢,咱們單位專門派人照料,就是怕老人家心急有個什麼的,估計一會就會和領導們來看你吧!”

江宮平面色有些黯然道:“想我16歲上大學,0歲科考就進入審判院工作,1歲考上獨任法官,本以為可以光宗耀祖了,誰知道竟然險些陰陽兩隔,讓老父母還得從家中顛簸而來,哎!”

身為同鄉的閆偉立也有感同身受之感,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陷入了難得的沉默中。

稍後江宮平就振作起來,笑道:“也別多想了,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倒是這段時間麻煩你了,一個粗漢子還得學小護士一樣來照顧我!”

“自己兄弟,別說這話,不過等你康復以後,立功受獎之時,可得請哥們出來痛飲三日!”閆偉立也很豪爽的笑道。

還不待江宮平回應,就聽到ICU外一陣嘈雜,閆偉立起身一看,原來是縣上政**議的領導,帶著審判院議事會的一幫領導以及江宮平父母,前來探望這個剛甦醒的,剛正不阿的好法官了!

襟溪縣從七品議事委員會常委,政**議主任韓青,帶著手下一幫副主任還有政法四大家的主要領導,魚貫而入,對江宮平的公正執法,慘遭報復的行為,表示了衷心的讚賞與慰問,並對他能戰勝病魔,重新康復表示了堅定的信心,同時也向一同趕到的,江宮平的父母,表示了由衷的感謝與慰問,感謝他們為帝國司法系統培養出了如此剛正不阿,公正司法的好法官,好兒子......

然後江宮平的日子,就不太平了。

各級領導的反覆慰問,新聞媒體的採訪,讓他擾不勝擾,頭暈不已,要不是鍾馗決的自行運轉,提供了足夠的力量與生機,他覺得,自己一定堅持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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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一來,他再傻都知道,只要自己康復過來,多則一年少則半載,自己就會有一條完全不一樣的光明大道在前方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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