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往下午靠攏,漫展的氣氛越來越濃郁。

附近走過很多玩cosplay的人,高達、漫威、銀魂、火影、千尋、冰菓...等等,基本上都能在cos區看見,有人還扛著一柄超大的巨劍,那質感一眼看過去,還真讓人以為是把鋼劍。

花丸花火只是穿上了女僕裝,沒什麼太過出彩的地方,但就是架不住臉蛋太可愛,她的周圍已經出現了很多想要幫她拍照的人。

時隔半小時,又與攝影師們相互交談了幾句後,花丸花火終於能從人堆裡解脫出來。

“哈哈,很受歡迎嘛。”

“櫂君還笑!”花丸花火氣呼呼地說,可惜一身女僕裝只能讓她變得更萌,就像是小奶貓學老虎叫,無論再怎麼努力,都是奶聲奶氣的。

“我是覺得你太過可愛,所以才笑。”上杉櫂說這句話的時候都在笑。

“櫂君都不知道剛才幫一下忙。”她都囔著說

“這怎麼幫,大家也是覺得你可愛才給你拍照。”

“那為什麼沒有人來找櫂君拍?”

“找我拍做什麼?”上杉櫂見她小聲的樣子,拿起胸口的相機又給她拍了一張。

“當然是因為櫂君也很好看。”

“我承認我很帥,但是我只是一位遊客,並不是角色cos,”上杉櫂放下相機,“要不花火再變裝幾個角色?”

“不要。”花丸花火扭過了頭。

“花火這麼可愛不多cos幾個角色就可惜了。”

“不要。”

“小女僕晚上想不想吃辣辣蛋糕?”

“花火可以自己做。”

辣味蛋糕居然沒誘惑到她,換以前,聽到這個她的眼睛裡的光都會寫上辣椒二字。

“我幫你和愛依她們一起拍照,”上杉櫂笑著說,“好不容易來一次漫展,合影一次不行嗎?”

他這麼一說,花丸花火就猶豫了。

“櫂君想看嗎?”

“當然,不想看我問你做什麼?花火的女僕裝真的很可愛,但我也還想看更多。”

大概是他一邊微笑,一邊稱讚自己很可愛,花丸花火臉一下子就紅了,語氣也變弱了些。

心裡重複唸叨...可愛...可愛...櫂君很喜歡...這些關鍵詞。

“那好吧......”她小聲地答應。

上杉櫂直接找到在給路人拍照的坪川,讓他把手機裡剛才展示的照片重新找出來,放在花火面前。

“這個角色怎麼樣?”上杉櫂問。

花丸花火看了下坪川手機螢幕裡文靜的女孩子,她知道這是誰,“是加藤惠?”

“花火要不要試試?”

花丸花火比對著照片,雙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剛才花火也穿了貝雷帽,畫上眼影就可以了。”

她重新進了更衣室,換了一套衣服出來。

花丸花火雙手扶著腦袋,她頭上戴有白色貝雷帽、穿著泡泡袖的白襯衫和純白的花邊裙。

她腳步空靈,處處生姿,臉蛋泛著桃紅,踏出了青春,在浩瀚的人群中輕撩著耳畔的短髮向自己漸漸走來。

美麗,在逐漸靠近。

借用路人女主裡的一句話。

“春天裡的一天,櫻花樹搖曳的小路上,我,和“命運”邂後了……”

上杉櫂笑著說:“有時候真會覺得她是從動漫裡走出來的角色。”

坪川貴弘說道:“這好像是惠在夏季漫展的衣著吧?好像...和惠的區別就是眼睛顏色不同。”

他越說越忍不住心情的季動。

“上杉,我被感動了,這太美好了!”

“你感動個什麼?”

“惠,我的第53位老婆,居然...就這樣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你說這話我第一個不同意。”

“抱歉上杉,惠是我的老婆,你有花丸桑了。”

“行吧行吧,雖然我不是這個意思。”上杉櫂見他興奮到要哭的樣子,也不再計較這種事情。

畢竟坪川沒在現實中遇到過真愛。

他把愛依和千愛依兩個小蘿莉喊了過來,讓她們和花丸花火一起合影。

而花丸花火畫上了紅色眼影,整個氣質一下就上來了。

說不上來是什麼,但就像是動漫女主站在高處,她的裙襬隨風揚起的美。

她的cos讓動漫角色的魅力彷佛加持在了她的身上。

站在會場內,只能用漂亮二字來形容。

人群中的眼睛,也被這位突然出現在會場內的“加藤惠”,完全吸引了眼球。

“好看。”上杉櫂微笑著,舉起胸口的相機。

相機卡察一聲,將她的美麗,定格在了時間裡。

......

時隔一週,大多數大學也都隨著八月的到來,跟著放假了。

努力一週才勉強透過奧野教授的考核,上杉櫂感覺自己也懈怠了,他勉勵自己重新開始晨跑,加強體質。

可惜這一週,他變化成貓穿梭在各個神社都沒發現過什麼線索。

他腦袋上的病想要全方面治好,恐怕仍是遙遙無期。

不過放假過後,他終於有時間來趟便宜師父的道館。

來到神原家的庭院門口,上杉櫂拐了進去。

夏天的庭院別有一番意味,這裡也種有竹子,夏日下的池塘被竹影關照,蜻蜓點水,漣漪擴散,鯉魚暢遊,氣氛幽幽清涼。

一靠近無心館,便聽到了學員們練習劍道的動靜。

光是聽那咆孝的吼聲就能明白他們有多努力。

為一項運動傾盡所有,真的值得嗎?

上杉櫂並不會感到值得,所以他參加劍道比賽的目的也很明確:

拿錢。

神原一心在竹子下的池塘邊躺著,手拿扇子,頭戴墨鏡,喝著冰可樂,身旁擺著西瓜,

他的阿柴也臥在竹子下的陰影中休憩,遠遠看去,完全就是現代背景下的逍遙自在。

上杉櫂踏上鋪過水麵的青石,向他靠近。

“師父。”

神原一心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這是聽到了誰喊自己師父。

他直接從躺變成坐,連忙取下墨鏡,盯著出現在面前的上杉櫂。

許久後,他才帶著怨氣開口說道:“愛徒,你還知道你是我的愛徒啊!虧我上次進醫院還帶七茴香去看你!”

“最近比較忙。”

“你小子就沒有不忙的時候,天天都不知道你在幹嘛,”神原一心對他咧嘴笑道,“怎麼樣?決定要參加比賽了嗎?”

上杉櫂自來熟的坐在他面前的石凳上,“既然來了,我肯定是答應了。”

阿柴也醒了,發現是熟人,搖著尾巴湊了過來,上杉櫂順手摸它的腦袋。

“師範先生。”

“嗯!”神原一心順著聲音,向對面身著素服的橘有我招了招手。

“上杉師範代也在?”橘有我看到神原一心身邊的上杉櫂有些愕然,要不是前陣子確實有這位師範代代過課,她都快忘記了無心館還有這樣一個弟子。

“橘師姐。”上杉櫂向走來的橘有我打了聲招呼。

按輩分,橘有我確實比他早入門,算是師姐。

橘有我扎著一頭馬尾,腰板挺直,整個人甚為清爽。

“上杉師範代,你實力比我強,沒必要叫我師姐了吧。”

“無心館有按實力論輩分的規矩?”上杉櫂問神原一心。

“沒有。”神原一心回答道。

“既然沒有,”上杉櫂重新面向橘有我,“那橘師姐就是橘師姐。”

橘有我嘆了口氣:“行吧,那隨你。”

話題轉回了正事。

“師範先生,大家有場對抗賽想請您觀摩一下。”

“不去。”神原一心咬了口西瓜,汁水滋熘滋熘的,完全不像是個大叔年紀該有的動作。

“......”

橘有我一下子就梗住了,無心館什麼都好,還有師姐(神原七茴香)準備點心和下午茶,整個氛圍都是輕鬆的,就是師範代不管事。

“師範先生,大家都需要您指點。”

“我知道,但我就是不想去,”神原一心又重新躺在靠椅上,戴上反光的墨鏡,面向池塘,裡面有條紅鯉魚躍出了水面,濺起了夏日下的瀲豔。

“師範先——”

“讓你師弟過去。”

“我?”

上杉櫂十分無語地盯著這位便宜師父,“大叔,我才剛來。”

“好事叫師父,壞事喊大叔是吧?”

神原一心笑了笑,“這事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要做。”

“您這麼瀟灑,還有什麼事情做?”上杉櫂沒忍住詢問。

“特利迦知道嗎?”神原一心反問一句,翹起了二郎腿,順帶啃一口西瓜。

“什麼?”

兩人都不知道。

“呵,無知!特利迦可是來自超古代的奧特戰士,這會兒更新了,你們別打擾我追劇。”

“奧特曼?”

橘有我似乎知道一些,她家喜歡看奧特曼的弟弟就經常唸叨特利迦、特利迦什麼的。

順帶一提,她弟弟才小學三年級。

“......”

上杉櫂直接沉默了。

他知道便宜師父是位中二病大叔,但沒想到會這麼...令人無語......

“愛徒,你去幫幫你師姐他們。”

“有沒有報酬?”

“沒有。”

上杉櫂說道:“我可不是白幹活兒的,我來這兒是為了練練劍,熱熱手。”

“你練什麼劍?”神原一心右手拿西瓜,另一邊向他擺手說道,“晚上讓七茴香請你吃燒烤可以了吧?”

“不夠。”

“愛徒,可不要得寸進尺。”

“晚上讓我多帶幾個人過來吃。”

“原來是這個,還以為你有什麼要求,”神原一心知道他這是在關照他那個小未婚妻,自己這小徒弟可真夠疼媳婦的。

“去吧去吧,別打擾我看特利迦。”

橘有我彎腰說道:“師範先生,那我就先和上杉師範代離開了。”

“嗯嗯,去吧。”

從庭院到無心館道場的路上。

“上杉師範代,最近你都在做什麼?”

“忙學業,你不清楚,東京大學的課程抓得太緊了,每天都有的忙。”

“師範代居然在東京大學就讀!?”

“嗯,有什麼問題?”

“啊,沒什麼,就是覺得那地方都是國家棟梁才能就讀的地方。”橘有我是覺得東大很有政治氣息,那裡面的學生多數都成為了政府高官。

“沒那麼誇張,很多人都與普通大學生差不多,該偷懶就偷懶,忙只是因為選修的課程太多了而已。”

“聽說東大裡面會有派系爭奪人才?”

“嗯,是有,他們會邀請,但去不去就是自己的事情了,總之也沒有人會為難你。”

上杉櫂說道:“也不說我了,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忙指導的?你好像有說對抗賽,又是那幾個學員在互相切磋嗎?”

“不是,是其他道場的人。”

“踢館?”上杉櫂忽然想到了這個詞。

“師範代,只是交流切磋而已。”

“那他們會不會參加比賽?”

“這個肯定會的,全國大賽的名額誰都想要。”

“你們呢?”

“一定會參加啊,不論輸贏,比賽也有經驗可以學習。”

上杉櫂說:“那他們不就是來刺探情報的?”

橘有我沉默了片刻,“應該是的。”

“上杉師範代會不會參加本次的資格賽?”

“會。”

進入道場前,需要在門口行禮。

這是劍道禮儀,也是尊敬道場的表現。

道場的地板很乾淨,裡面也掛有“唯心一刀流”的立牌。

劍道流派這東西,歷史上名人越多,名氣也就越大。

唯心一刀流算是在這幾百年內興起的流派,信奉唯心唯技,第一代師範姓氏神原,原本是個醫者,至於為什麼突然轉劍道師範,上杉櫂還真不清楚。

問過便宜師父,他說自己也忘了,估計是那時候醫者地位低下,教劍道好活口吧。

神原家以前也是世襲的醫者世家,可惜隨軍作戰的時候全家死得就剩下一個小兒子的神原家,從此就斷了醫者的根。

小兒子神原君山倒是還有家裡遺產和醫術,可惜他沒有心思繼續鑽研學習,對出門遊歷倒頗為上心。

一走,就是十八年。

他懂一些醫術,又在很多地方留有事蹟,救助過災民,殺過劫匪,名聲自然是有一點的。

後來回到老家,開了道場,根據遊歷所得的體會發展出了唯心一刀流,因為他從前的名聲,他也懂醫術,經常接濟窮人,劍道場開館後相當熱鬧,周圍的百姓都尊重他,弟子也絡繹不絕。

神原一心說,神原君山應該是想解開心結,所以跑出去當了浪人。

後面開道館,純粹是為了養老。

行醫也是順帶的。

上杉櫂剛聽完這些的時候,感覺這位神原君山咋這麼隨意呢。

所以說,唯心一刀流完全是野路子出來的?

神原大叔對此解釋是:並不完全。

神原君山也見過很多名流名派,對各路名流劍術大師都有過接觸,遊歷世間十幾年也讓他的經驗豐富,能很好的將劍術學成自己的東西。

傳說中左左木小次郎的燕返,他就會。

也不知道是哪裡學的。

總之,背靠名門名牌,腰桿子都會挺一些。

上杉櫂一看見無心館的弟子們,就能感受出他們面容上的自信。

不過那自信的面貌,揹負了神原君山傳承下的精神,在見到橘有我身邊的上杉櫂時,一下子就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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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杉師範代.......”

“這是什麼表情,不歡迎我?”

弟子們連忙搖頭:“沒有,完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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