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原大叔悠哉地走在路上,毛色亮麗的阿柴不停提起前腳踏出。

眼看到一個層高的日式宅邸,就發現自己的愛徒被一群黑西服追著。

“汪汪!”阿柴豎起尾巴叫了叫。

“啥玩意兒?”

神原大叔手掌遮蓋在眼睛上,前探腦袋仔細瞅,嘴裡喃喃,“黑澀會?”

上杉櫂也明顯看到這叫過一聲的便宜師傅,急忙向他跑去。

“喂喂喂,朝我這來了?”

神原大叔放下了手,連忙拔出身後買來不久的嶄新木刀,大喊:“愛徒!!到為師身後來!我來保護你!!”

不用他說,上杉櫂本來就有這個打算,瞥視一眼背後一群奮力追趕的黑西服大漢,牽起之前那個飛出的甩棍,趕緊跑到大叔的身旁。

要不是最近自己一直在鍛鍊,還真跑不過他們。

那群傢伙不是什麼白痴,明白能一起上就絕不一個人上的道理,直接將兩人團團圍住。

追在後邊的精瘦男子內田,猙獰著臉大吼一聲:

“上——!!!”

雖然不明白咋回事,但神原大叔看到那一根根冒出森森寒光精鋼甩棍,就知道這群傢伙明顯是來真的。

黑西裝們才不會管這個新來的傢伙是誰,一起打成殘廢就完事了。

他們癟著嘴說些帶有極道彈舌的雜言碎語,齊步衝上,同時使勁掄出手中的精鋼甩棍。

不得不說黑壓壓的十幾號人衝過來非常有壓迫力,但現在神原大叔和上杉櫂只需各自堅固一方。

“媽的!一群人欺負個年輕人,害不害臊啊!”

神原大叔怒氣著臉,面對對方的攻擊,雙手攥握木刀向左側閃一步,立馬掄起木刀擦過縫隙一刀呼在一個極道小弟的臉上。

那家夥腦袋一歪,身體一趔趄。

“噗!”

邦邦硬的木刀將他的牙齒都抽飛了數顆,腦袋在刀身帶來的震盪下連續晃晃悠悠,眼睛一白一黑地接連閃爍。

完全搞不清東南西北了。

但混跡極道靠的就是一股狠勁,就算同伴被打成那個樣子也完全不能影響他們絲毫,只管將自己手中的甩棍掄砸下去。

“嗙嗙嗙”地好幾聲。

木刀被砸出好幾個凹陷,得虧質量好,沒直接斷。

神原大叔在連續扯呼兩人後,手臂上就中了一棍,麻痺手臂肌肉的疼痛使他不禁撇了撇嘴。

人海戰術對付單個人就是完美剋制,再厲害的傢伙也可以憑著狠勁一窩蜂的壓上去,佔據空間與範圍的優勢。

不過有了大叔幫忙,上杉櫂倒也不用再顧忌背後突然飛來棍子匕首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以他的體能,對付面前那幾個傢伙還是綽綽有餘的。

【宮本武藏的傳說】

狀態:開啟中(剩餘時效3:45:23)

面對前方率先怪叫著衝來的四個傢伙,上杉櫂左手攥握收縮成一節的甩棍,肌肉一緊,反手瞬間擲出。

衝在最前的那個花臂黑西裝見有什麼東西朝自己眼睛疾速飛來,身體本能地開始畏懼,趕緊縮下脖子,雙手橫檔在腦袋上。

下一瞬間,

他感受到了錐在小臂上的疼痛,聽到了耳旁接連響起的悶聲、呼嘯聲、倒地聲。

發生了...什麼?

他眼童顫動,眼角的餘光瞥視到了那出現在地面上的棍子,在這短暫的時間內能發生什麼?

再下一瞬間,

在他還沒抬起腦袋的瞬間,自己的肚子就狠狠地挨上了一記膝擊。

“噗哈——!”

他眼球圓瞪,口嘴大張,從爬滿腹部神經的劇痛碎裂全身,難以言說的劇烈痙攣使他雙腿發軟,在顫抖之中跪倒下來。

花臂黑西裝難以置信地匍匐在地面,他從未感受過如此痛感。

冷汗不斷沁出,打落在小道碎石上。

為什麼...會這麼...痛?

他沒辦法在劇痛中緩過勁來思考,上杉櫂一記木刀就把這傢伙給噼暈在地上。

你那木刀是附魔了嗎?

憑什麼一碰人脖子就能暈的?

“媽的!”

剩下的3個黑西服小嘍囉安全搞不清狀況,只能罵罵咧咧地罵幾句,然後再度踏步向前衝。

這下他們學聰明了,明白這個高中生很邪門,跑的同時直接將自己身上的棍子使勁向上杉櫂扔去,然後用身體撞過去。

企圖將他撲倒。

不得不說,他們的想法是好的。

但在上杉櫂的眼裡,他們扔出的棍子,就像只有牛肉蔬菜沒夾麵包片的漢堡一樣明顯。

他甚至知道該用木刀的哪個部位去接,用哪個部位去擋,用哪個部位去挑飛它。

上杉櫂轉動手腕,帶起木刀以毫米級精準精確的位置,撥弄開兩根飛來的棍子。

然後再從容不迫地歪了歪頭,任由最後一根精鋼甩棍從自己耳畔呼嘯而過,跌砸在遠處的草叢裡。

“不可能!”

那幾個衝上來的混混又一次見到了他們此生都未曾見過的畫面。

邪門!太邪門了!

他們甚至都願意相信自己是在拍電影出演雜兵。

上杉櫂臉上的表情不為所動,稍微後撤一步,雙手噼下木刀,給面前那個光頭“Duang”地一下。

光頭褶皺起眉頭,吃痛閉上眼睛。

然後在他想要護住腦袋的時候,迅速打向他的脖子。

健碩的肉體,撲騰一下暈倒在地上。

側身,敲、打。

又倒一個。

打手、抽臉、噼脖。

再倒一個。

視線轉向另一邊,神原大叔已經被好幾個傢伙給壓在了地上,疊成了人山,滿臉通紅地叫喚著:

“可惡可惡啊!有本事來一對一!一對二甚至一對三也可以啊!!你們七個打一個,誰打得過啊!!”

“閉嘴!”

“再嚷嚷抽你臉!”

“讓你那死狗滾開!咬我腿了!”

阿柴正死死咬著人堆裡其中一個傢伙的褲腳使勁拽。

上杉櫂手捏木刀,看一眼在自家門口拖著老大想要逃跑的內田,再看一眼裡屋門縫裡偷窺的花丸花火,迎著遠處傳來的警笛聲,走向了大叔那邊。

.....

“哈哈哈哈,開什麼玩笑,是在玩兒我嗎?”

精瘦男子內田把自家老大拖到門口的時候,已經看到了站在面前拿著木刀的一臉平靜上杉櫂。

在他的身後,是倒成一片的黑西服小弟,還有那個拍拍袖子站起來的大叔。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

精瘦男子扶著昏厥的老大不停地粲笑著,甚至低頭發出了若有若無抽噎聲,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然後,他勐然抬頭死死盯住上杉櫂,眼睛瞪得滾圓,窄痩的臉上擠滿怪異怒氣,青筋暴跳,歇斯底里地厲聲吼道:

“臭小子!你一定是在演電影對不對!我們都是演員,而是你主角對不對!對不對?對不對啊!?告訴我!!回答我啊——!!!”

上杉櫂只是看著。

回應他的,是打在脖子上的木刀。

吼聲...戛然而止。

身體...癱軟倒地。

上杉櫂看著倒在自己腳下的兩個黑服男子,以平常的語氣說:

“你可以這麼認為。”

————————————

松山西警察署勝崗町派出所。

玄以刑警打開門,給坐在裡面的上杉櫂端上了一碗熱騰騰的豬扒飯。

他坐在他的對面,將雙手撐在了這件不大不小審訊室的橡木辦公桌上,輕舒了一口氣。

“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上杉櫂不急不慢地吃起豬扒飯來,說實話,現在的他非常餓。

玄以刑警倒也不急於這一時,聽部下的描述,似乎是這位少年打到了三奉社的所有成員。

但這種事情...可能嗎?

堂堂暗金(高利貸)組織的老大平林君,那個滿臉都寫著兇狠的傢伙居然會被一個看起來就人畜無害的高中生給放倒。

上杉櫂將快子夾在碗內的豬扒大肉上,看一眼這位相貌端正的警察:

“之前那位警官不是已經做過一份筆錄了嗎?我認為現在我已經可以走了。”

玄以刑警笑起來,咧開嘴說:“我當然想是聽實話。”

“......”

上杉櫂沒看他,只是停下快子,“當排除了所以其他的可能性,還剩一個時,不管有多麼的不可能,那都是真相。”

上杉櫂看著他的眼睛。

“相信警官已經問過很多人吧?”

作為一個刑警,雨宮玄以當然知道這句話的出處,明明是自己從小崇拜的偶像,竟沒想打被一個高中生拿來數落自己了。

玄以刑警笑了笑:“上杉桑你似乎對我們有些不滿啊。”

“當然不滿。”

上杉櫂直言不諱,“警察每次都是事後才出現收尾,為什麼?歸根結底不都是無能的表現?”現在還拉著我這個受害者來做了一下午的筆錄,實在是浪費我的時間。”

玄以刑警對他不滿的話一笑而之:“我能理解上杉桑焦躁的心情,但你要明白,從報警到出警,我們已經盡到最大的努力了,不到7分鐘到場。”

“以這兒到我家那邊,只有5分鐘的車程吧?”

“上杉桑,出警要做的工作比你想得要多,由於報警電話較短,我們只聽到一些模湖的片段資訊,三奉社的那些傢伙似乎收繳了你家人的手機。”

“能夠立刻趕到你家,還是出於我們經驗的判斷。”

上杉櫂:“無論警官你說的努力再多,沒有我,那些傢伙早就遠走高飛了,事實就是無能。”

這的確是事實...以在場的人證與線索來判斷,確實就如他所說。

沒有他攔住,三奉社的傢伙們早就跑了。

玄以刑警覺得眼前這個高中生似乎對他們警察有很大的偏見,轉移話題問:

“上杉桑你確定...那些傢伙都是你解決的?不是那個跟著一條柴犬的大叔?”

上杉櫂瞥他一眼,毫不在意地說道:“要是警官大人不相信的話,明天可以來我家嘗試一下他們的感受,我是不喜歡遮遮掩掩的。”

雨宮玄以想起那群傢伙在戴著手鍊還嘰嘰喳喳講今天有多邪門的樣子,而那個叫內田的傢伙似乎是魔怔了,絮絮叨叨地講些聽不懂的話。

“算了,還是說說你家裡的情況吧。”

上杉櫂:“我知道,她們沒事。”

玄以刑警無視他的插話,繼續說:“事情的起因呢,在你的叔父上杉次郎身上。”

“知道,他欠了5000萬。”

“沒有5000萬。”玄以刑警搖搖頭,“只有500萬,十天五成還滾上去的。據我們目前的瞭解,他自己是還了那一部分的貸款,但三奉社的人在借錢時就做了手腳。

“具體數額我們還沒有探輕清,但原理是大概是知道的,打個比方。”

玄以刑警伸出了三根手指。

“上杉次郎借了3萬,但借條上寫的是5萬,這裡多出的2萬,1萬5千是預支的利息和5千元的手續費——他們是這樣說的。”

玄以刑警放下了手,接著說道。

“上杉次郎說,那天自己喝了酒,就只記得借了3萬塊,一個多月後實在還不起了,才厚著臉皮問自己女兒借的60多萬還債。但還完60萬後,他在三奉社其實還有債務沒清算完———因為借條上寫的是5萬。

“三奉社瞞著他,將債務一路滾到如今的500萬,實行敲詐勒索。

“直到10天前,上杉次郎得知自己莫名其妙欠了500萬,也不幹了,便向我們報警求助。”

玄以刑警笑了笑。

“三奉這個暗金組織也正是我們在追查的目標,他們被迫換了數次地址,已經沒辦法安心地去追討債務,準備放棄這裡。

“今天的事由是在臨走前想報復上杉次郎,便以追債的名義去上杉家實施搶劫,所幸的是他們似乎不想將事情放到最大,所以只搶劫了財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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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0萬是怎麼回事。”上杉櫂問。

“那5000萬是三奉社散播出來,至於緣由,大概就是恐嚇上杉次郎,”

沒嚇到自己叔父,倒是把自己堂姐給嚇到了。

——————————

做完筆錄出來,已經步入深夜十點。

甚至寫的時候,玄以刑警都把這當小說來看。

嗯嗯...高中生一人打趴三奉社十幾號人毫髮無損。

花丸花火和母親岳母奶奶她們坐在派出所客廳的沙發上等待。

她對家裡突然衝進十多個很可怕的人,還是很害怕的,而且那時候上杉櫂還沒有在家......

“櫂君......”第一個看到上杉櫂從做筆錄的房間走出,花丸花火趕緊站了起來。

上杉櫂對她點點頭。

“沒事吧?”上杉紀子問道。

“我看像是沒事。”花丸太太和藹地笑起來。

“沒事。”上杉櫂說道,“單純的做了做筆錄而已,就是他們需要花時間理解,所以這麼晚才出來。”

“叔父和汐姐他們呢?還沒出來嗎?”

上杉老太太搖搖頭,“他們比阿櫂你要早一點,但次郎是一直不願面對我們的,所以早早離開了,小汐追他去了。

“我也打電話讓老頭子和允子不用回來了。”

上杉櫂知道自家爺爺瞭解到這件事情著急死了,趕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從松山市開車回來。

但老太太半途一個電話,又給他趕了回去。

“今天還真是全靠阿櫂啊,”上杉老太太笑笑說,“不過就是太誇張了點。”

“還好吧。”上杉櫂在找那個大叔的身影,但這裡除了值夜班的警察,只有玻璃門外自動售貨機的亮光比較顯眼。

花丸太太雙手扶住花丸花火的肩膀,推到上杉櫂的面前,微笑說:

“小櫂,花火醬看見你站在門口的時候都擔心死了,喊你快點走來著。”

“嗯,我知道。”上杉櫂看向一直盯著自己臉看的花丸花火,她似乎有很多話想要對自己說。

上杉紀子輕嘆口氣說:“說實話,真是嚇人啊,那些人。”

上杉老太太對她們哀嘆口氣道:“是老身的錯,給你們添麻煩了,明明你們是來老身這裡休假度日的,卻發生了這種事情。”

這是東道主對客人的歉意,上杉老太太本就是很有禮貌的老年人,對於發生在自己家的事情,更不會吝嗇自己的歉意。

花丸太太很寬心,不在意地笑著說:“沒事沒事,人都是安全的就行。”

“櫂...櫂君。”花丸花火十指相抵在前腿上,趁著長輩聊天,趕緊喊道。

“怎麼了?”上杉櫂對她露出自己最好看的微笑,在回家前,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做什麼事情都很柔弱的女孩兒。

“謝謝......”花丸花火糯糯地喊了一聲。

“保護小花火不是應該的嗎?”上杉櫂笑道,“還有那個大叔跑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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