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再次被擊中,就在這時,薩魯背脊上的痛,比之前更為劇烈,像是要爆開他身體那般,薩魯忍不住吼叫出聲,面對直逼而來的金波,反手抵擋,忽然間,由他手掌中射出一道黑波,波中還帶著金色,像柄鋒利的劍,擋下卡爾攻擊。

相撞之下,互相消解。

不止是薩魯驚詫,就連卡爾也驚異莫名。

薩魯看著自己的手,剛才那是什麼?他不可能使得出神力,離開赫梯境內,他暴風雨神的能力就驟減,此時應該沒有任何神力才對,那為什麼,剛才的一擊……

不,這一擊,絕不是暴風雨神的能力?

反而和這個護衛,所使出的神力一樣,屬於同一種能力。

卡爾看著薩魯,血絲在眼眸裡湧動,大喝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有暗日的力量。”

他神情混亂一片,有著說不出震驚,努力說服自己,那不是暗日的力量,但熟悉暗日能力的他,卻知道那分明就是暗日的力量。

為什麼!?暴風雨神會有暗日的力量。

薩魯聽到暗日兩個字,先是震詫,而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眼裡的光芒不禁一縮,冰寒起來,有如劍一樣鋒銳,帶著戾氣。

“太、陽、神!!”他狠戾的眼睛射向卡爾。

看來他知道卡爾是誰了!!

卡爾在心中冷笑,也對,既然那是暗日的力量,兩人使出的力量又是相同的,豈不就是告訴他,自己是誰?

暗日本就代表了太陽神。

不過,他沒想到,一直在尋覓的另外半個暗日,竟然在暴風雨神的身體裡,這真是天大的諷刺。

為什麼會這樣!?卡爾卻不知道,暗日和昊日本就是他前世的記憶,收回了半個昊日和半個暗日,他能想起的也只有前世一半的記憶,要知道暴風雨神身體裡為何會有暗日,恐怕也只有收回這半個暗日才會知道了。

達芙妮一直不肯透露另外半個昊日和半個暗日的下落,現在卻讓他偶爾找到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殺了他,自己就能得完整的暗日了。

這真是太好了!!

卡爾的殺意,猛地提升,像劇烈的風暴刮向薩魯。

反觀薩魯在知道卡爾就是太陽神後,怒氣暴漲,夾雜一股莫名的恨意,席捲周身。

神力的比拼,就此展開。

一來一往之間,震懾在場的所有人,漸漸的所有人都停下的互相肉搏的勢頭,佇立而視。

他們從馬上打到馬下,像鬼魅一樣的嚇人,都是赤金色的眼睛。以及被煞氣濃重的黑霧包裹的身影。

魔王爭鬥,都沒這樣恐怖。

照理說,比薩魯還多擁有半個昊日的卡爾,應該略勝一籌才對,可卡爾卻漸漸處於下風。

被薩魯的攻擊彈開後,卡爾喘息了數下,肉體竄起像是撕裂般的疼痛。

該死,極限到了。

他的肉體不能支撐現在的體能消耗,除非他能得到完整的暗日和昊日。

該死的達芙妮,遲遲都不肯告訴他另外半個昊日的下落,才會這樣。

薩魯冷眼盯著他,與卡爾不同,他前世的記憶已經全部恢復,前世月亮女神從不讓他見太陽神,所以他並不知道太陽神長什麼模樣,但是有一件事,他卻一直耿耿於懷。

猶記得,在萬千星空下的樹林裡,她的眼淚,和她一身的狼狽。

“這樣的我,你還要嗎?”她扯開身上已經被撕破的衣服,哭泣地問他。

他不會忘記,當他看到她雪白的身體上交錯的紅痕時,是什麼心情,他要殺了那個侵犯她的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太陽神,她的哥哥。

等待他的答案時,她就像風中的莵絲花,就要被風吹散了。

無論她會怎麼樣?他都要,這一點他從來都知道,但卻無法饒恕傷害她的人,但那件事情後,她就是不讓他去找太陽神算賬。

為了她,他答應了。

卻沒想到,迎接他的是她的背叛,他一直都不明白,如果說她當初沒有愛過他,一切都是做戲的,未免也做得太真了。

她說過,那是誤會,可是關於誤會是誰引起的卻不說。

想不透,也不想去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殺了太陽神。

至於關於暗日為什麼會在他身上,這一刻他根本無心去細想,他只覺得慶幸,因為這樣,他就能不用忌憚太陽神的神力。

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或許是仇恨和怒氣所致,薩魯殺傷力更為強大,一陣激烈的攻擊,讓卡爾節節敗退,埃及軍看見他力不能敵,紛紛前來救駕,赫梯士卒當然也群起攻之。

卡爾不甘心的咬緊牙關,知道自己如果力拼,只會不利自己,更明白如果要殺了他,勢必要先得到餘下的半個昊日。

想到此,他揮手示意埃及軍奮戰,力拼赫梯士卒,而他則收起神力,決定先回底比斯,這次就算要折斷達芙妮的手腳,也要得到另外半個昊日的下落。

薩魯眼見他要退離,連忙衝上去,但卻被埃及軍阻擋,想要使用神力,卻發現無法像剛才那樣使用。

這是怎麼回事?

無暇細想,他只知道不能讓卡爾離開,下一秒,他就重回戰馬,率軍力戰。

這場仗,像是一場混戰,打得昏天黑地。

當赫梯一舉攻佔卡阿修林時,卡爾早已離開,薩魯站在城牆上,暴吼如雷,和獲勝歡叫的赫梯軍形成強烈的對比。

埃及與赫梯第三次交鋒,皆為君王親征,埃及慘敗。

所謂的美人計,即用美色引誘敵方目標人物,誘使其掉入設下的陷阱之中,自取滅亡。

這個計謀,一直是阿爾緹妮斯不齒的,尤其是前提還要把自己打扮成一直五顏六色的孔雀,更讓她打心眼裡討厭。

“這是要幹什麼?”

阿爾緹妮斯面前站了一排侍女,個個都手捧著製作精良的首飾,還有華麗的衣衫,最左邊的那個,據聞還是埃及王宮中,最擅長化妝之道的老嬤嬤。

“讓你更漂亮一點。”拉爾西坐在一旁的椅榻上回答道。

阿爾緹妮斯的眉頭瞬間打了結,光是看著那頂頭冠,就知道那重量足以壓斷脖子。

“不需要。”她堅持己見。

拉爾西揮了揮手,讓侍女們將東西放下,等她們走了,他才說道,“你是要去色誘哎,你不打扮得漂亮點,怎麼能成功。”

雖說她長得已經很美了,可是他每次看到她,都是一副清湯掛麵的樣子,莫說首飾了,就連脂粉都沒擦一下,而且她老穿白裙子,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像個皇妃的樣子。

沒見過,這麼奇怪的女人。

“我比你瞭解他,真要按照你說得去做,反而會起疑。”她從小和卡爾在一起長大,她的的心思,他可能比她還清楚,要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設計他,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一眼就會被識破——沒戲!!

拉爾西眨了眨眼,摸挲了一下光潔的下巴,正在思考她說得真實性,“真的?你真的這麼認為?”

阿爾緹妮斯沒好氣的答道,“是!”

“真可惜!”他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語氣裡有一絲扼腕。

“什麼意思?”這個小屁孩,有時候真讓人搞不懂。

他站了起來,拿起一件彩金流蘇的裙子,“我還特地讓侍女們準備了埃及時下最流行的款式,最近宮裡的女人都這麼穿,我看著挺性感的。”

他手裡的衣裙在埃及叫作塔拉蘇,就是下胸裙,只有下胸以下會有遮掩,上面可就涼爽地完全沒有遮蔽的布料,完全裸露出女性的胸脯。

的確夠性感。

阿爾緹妮斯在看到這件裙子時,額頭的青筋剋制不住的突突亂跳,右手握拳。

“你的胸脯已經很小了,還穿得那麼嚴實,男人哪能看到你的性感。”拉爾西自顧自地說道,“女人就要穿成這樣,才能算女人!哎喲……”

阿爾緹妮斯當頭就是給了他腦瓜子一個‘爆炒栗子’,這個小鬼每次都拿她的胸部作文章,好似女人沒了大胸脯就不是女人了。

真實忍無可忍!!

“你幹嘛又打我。”拉爾西摸著自己的後腦勺,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暴力。

阿爾緹妮斯狠瞪他,“不準再提胸脯這兩個字。”

拉爾西一瑟,想起她是那種看起來無害,其實是母老虎級別的,心裡還真有點怕怕,上次經過她的蹂躪,腦瓜子還隱隱作疼呢。

“本來就是很小嘛!”他輕聲嘟噥了一句。

耳尖的阿爾緹妮斯聽到了,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拉爾西趕忙搖頭,“沒……沒什麼?”

“哼,小心我再修理你。”阿爾緹妮斯惡質的恐嚇道。

“好啦,我知道啦。”拉爾西似乎很捨不得就這樣浪費了這件衣服,憑良心說,他還真有些失望,蠻想看看她穿它的樣子。

可惜,可惜,實在可惜。

斂下失望的表情,他言歸正傳道,“對了,今天收到訊息,他已經在回底比斯的路上了,明天可能就會回來。”他望著阿爾緹妮斯,語氣嚴肅了起來,“你做好心理準備沒有。”

阿爾緹妮斯對上他犀利的視線,眼眸垂了下來,“我……”

“就知道你心軟。”拉爾西擺了擺手,她最近一直都沒什麼食慾,整天都打不起精神,看了就知道她的心思。

她說過,那個男人是她的青梅竹馬,感情甚篤,真的要對付,始終有些過意不去。

他也不想逼她,因為他很喜歡她,長這麼大,第一對一個女人感興趣,還是個大他那麼多歲的女人,計劃雖然是他謀劃的,真要實施,他還真有點不爽。

“你最多露個肩,露個腿,其他的可不準露,還有,不準接吻。”他嘟起嘴說,感覺像個吃醋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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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鬼話。”剛才還挺正經,現在怎麼又開始耍花槍了。

“我是說真的。”拉爾西挺直了身體站在她面前,眼神冷凝,“你不可以給我戴綠帽子。”

阿爾緹妮斯捂住額頭,原來他還沒忘記要她改嫁的念頭。

“你可以考慮啊,我會是個優秀的男人。”他更用力地挺起腰桿,“嫁給我也不吃虧,我可以讓你做王后。”

“我不愛你。”她沒想到有一天要對一個小孩子說這句話,但是看他的認真程度,不那麼說,是打消不了他的念頭的。

拉爾西嘴巴翹得都可以掛上醬油瓶了,“因為我比你小。”

“這個原因不是主要的,而是我愛我的丈夫,我只愛他,所以你趁早死了心。”

“哼,你一點都不可愛。”拉爾西別過頭,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孩子。

沉默了一會兒,他看著阿爾緹妮斯,“那你把你女兒送給我。”

“哎?”阿爾緹妮斯有些二丈摸不到頭腦。

“作為補償啊,你讓我失戀了,我都還沒有成年,就經歷了人生的一大創傷,你不覺得你這個給我創傷的人,不應該給我一點補償嗎。把你女兒給我。”

阿爾緹妮斯一個頭,兩個大,他這是什麼邏輯。

“我還沒有女兒。”

“那就趕快生一個。”他說話的語氣好像地痞流氓。

“……”

“模樣一定要像你,腦袋也要像你,還有……最好是大胸脯……還有……你幹什麼!?”

阿爾緹妮斯握拳的手,在他眼前揮舞,臉色青黑一片,“教訓你!!”

誰會把女兒交給這匹只對大胸脯感興趣的狼。

“母老虎!!”

“哼哼!!”

“啊!!!救命!!!救命!!”

好半晌,門開了,站在殿外的侍女就看到拉爾西的左眼像個熊貓眼,腦門上還有好大一個瘤子,非常之滑稽從裡面走出來。

侍女們很想笑,卻不得不拼命忍住。

拉爾西吃了癟,又看到侍女們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顏面無存,只好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有什麼好笑的,沒看到過丈母孃修理女婿啊!走開,全都走開,我要回寢殿休息了。”

說完,他就氣呼呼地離開。

侍女們這才敢放聲大笑。

那笑聲絕對震天動地。

拉爾西在回寢殿大路上,不住對自己說,他一定要娶她的女兒,一定要。

然後……然後……

然後什麼呢?

算了,等娶了她女兒再說。

到時候……哼哼!!

男人也是會記仇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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