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沉健掏出哭喪棒的時候,餓死鬼的表情就有些不對了。

這件鬼器,好像有點克他。

他察覺到了危險。

若這件鬼器打在他身上,他恐怕會叫出來。

於是,他選擇了暫時不動。

沉健走上前去。

面無表情道:“我向來是先禮後兵,若你不沒有犯錯,我也不會為難你。”

“你在這裡做飯,有衛生許可證嗎?”

餓死鬼:???

我在自己家裡做飯,還需要衛生許可證?

他呆住了。

有這規矩嗎?

沒有吧。

“我在自己家做飯。”

餓死鬼說道。

“那又怎樣?了不起嗎?沒有衛生許可證,你做的東西要是被其他鬼誤食的話怎麼辦?別人吃出問題怎麼辦?”

沉健眼神一寒。

餓死鬼:……

“這些東西還不夠我吃,我不會送出去的。”

“萬一別的鬼偷吃呢?”沉健反駁。

“?”

別人偷吃管我屁事?

我還沒有告對方偷竊呢。

沉健緩緩搖頭:“還是太年紀,你做出來的東西,別人吃出問題的話你是要承擔責任的。”

餓死鬼十分不理解,但大為震撼。

在自己家做飯要證。

別人偷吃我的東西我還需要負責?

按照你這邏輯,我要是每天喂一隻流浪狗吃東西,流浪狗去咬人,這個責任也是我的?

“沒錯。”

沉健點點頭。

餓死鬼:!!!

流氓都比你講規矩。

餓死鬼被氣到一陣發顫。

在沉健一連串的追問下,餓死鬼一張猙獰的鬼臉上,既扭曲又委屈的。

越想越氣。

而後。

他反應了過來。

表情變得無比怨毒。

“你特麼誰啊,我在家做什麼還需要你來管?”

餓死鬼一陣咬牙。

渾身上下爆發出恐怖的陰氣,嘴裡發出滲人的哀嚎。

“餓,好餓啊,餓死我了……”

一股可怕的靈異隨著這道厲鬼哀嚎聲一併爆發。

鬼女兒肚子當即傳來咕咕的怪叫。

剛剛吃完飯的她,此刻又餓了。

並且是一種誇張的飢餓。

這種感覺誇張到,當小蘿莉看向自己粉都都的小手時,心底升起了一種強烈的慾望,控制不住的,將手伸向嘴邊。

“爸爸。”

小蘿莉當即驚慌起來。

她連白衣級都沒有,如何能抵擋住青衣級厲鬼的靈異襲擊。

“本來是想跟你友好交流的,沒想到你這麼不識趣。”

沉健左右手交換。

掏出了一把巨型的鬼鐮刀。

一陣黑光劃出。

餓死鬼的頭顱當即被肢解下來。

餓死鬼:???

我超。

你秒了我?

我4個2都打出來了,你竟然王炸加飛機。

這怎麼可能。

餓死鬼懵了。

他的靈異力量為什麼對眼前的男人無效?

還有這兩把鬼器。

尋常業主根本掏不出來。

崽種啊。

你早點亮出這些,我何必跟你動手。

咕冬。

一顆頭顱滾落。

餓死鬼眨著眼,驚恐的看著沉健。

靈異不滅,厲鬼不死。

沉健僅僅是肢解了他的頭顱,讓他的恐怖級別下降到了白衣級,距離宕機還有一段路。

沉健走來。

舉起了餓死鬼的腦袋。

天空,一輪鬼月在照耀。

“舉頭望明月”。

古人誠不欺我。

此時,餓死鬼已經搞不懂沉健的意思。

嘶吼道:“你想幹什麼?你私闖民宅,還將我肢解,這已經違反了甜蜜家園小區的規矩,我一個舉報過去,你就得搬家,挨處分。”

沉健挑眉。

丟下了腦袋。

“你大可以舉報試試。”

餓死鬼:?

這麼剛?

很好,我成全你。

餓死鬼成功與身體連線,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保安大隊的電話。

叮鈴鈴。

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在房間內響起。

餓死鬼臉色一僵。

就見沉健拿起手機,接通電話,隨口道:“怎麼?找我有事嗎?”

餓死鬼:……

#¥¥%&@#。

不含半句媽,卻句句國粹的話從餓死鬼口中罵出。

罵完,他惡狠狠道:“你別得意,身為保安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就等著被安保大隊的大隊長處理吧。”

餓死鬼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這是安保大隊長的電話。

當初他可是送出好幾頓餐食才得到的電話,對方向他保證,只要不涉及重大事件,都可以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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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人情是時候用掉了。

叮鈴鈴。

又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餓死鬼僵硬看去。

沉健從口袋裡又掏出了一部手機,接通了電話,嘴角勾笑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餓死鬼:!!?

他徹底懵了。

這個人怎麼會是安保大隊長。

那他前兩天見的鬼保安是誰?

當時送出那幾份餐食之後,他不知道有多心疼。

現在告訴他,他當初白送了?

餓死鬼仰面吐血。

就這樣。

沉健將對方塞入了麻袋中。

走出房間時,沉健發現鬼女兒正用一種放光的眼睛看著他。

【鬼女兒蘇靈】

【當前狀態;崇拜,膜拜,激動。】

【好感:+20(50熟悉)】

“怎樣,這份社會實踐作業如何?不夠爸爸再去找幾個友好交流。”

沉健隨口道。

鬼女兒都著嘴道:“爸爸你動作太快了,框框一陣亂揍,而且這沒有教育意義,故事性也不強,也沒有跌宕起伏的轉折,是無法在社會實踐中拿到第一名的。”

“要有教育意義,又要有故事性,還得跌宕起伏?”

沉健蹙眉。

這倒是有點難住他了。

他擅長教育,但有沒有意義就不知道了。

而且跌宕起伏,這貌似就跟他沒有關係。

“那這次我們進這一戶。”

沉健指了指隔壁這棟。

一路小跑才能勉強跟上的小蘿莉噘嘴道:“爸爸,你忘了,這戶家人已經沒了,聽媽媽說過,據說是被樓上那個找孩子的女人纏上,從此之後就沒有蹤跡了,媽媽還警告過,讓我不要到樓上去玩。”

“找孩子的女人?”

小蘿莉奶聲道:“對啊,那個阿姨很恐怖的,連媽媽奶奶都不敢招惹,我聽說她正在到處尋找自己的孩子,逢人就問她的孩子在哪裡,別人說沒見過,就會一直纏著追問。”

“直到對方親口說出見過她的孩子才會罷休,但追問的細節越多,那個女人就會越發認定對方就是殺害她孩子的兇手,會將仇恨一下子傾斜到其他人身上,這裡的住戶就是這樣不見的。”

“不過噢……”

說到這,鬼女兒賣了個關子,頓了頓才道:“當細節瞭解越多,業主們總結出了一個結論——她的孩子,其實是被她自己害死的。”

沉健聽著,若有所思。

眼神間已經隱隱有些波動。

連青衣級的妻子和岳母都不敢招惹,那個女人百分百是紅衣厲鬼。

“走,我們去樓上。”

沉健說著。

帶著女兒一起上樓。

下一刻。

樓梯轉角處。

一顆腦袋冒了出來。

“小哥,你見過我的孩子嗎?”

沉健瞥去。

對方是一位年輕寶媽,披頭散髮,一臉憔悴,發黑的眼眶深深凹陷,似乎連著好幾天都沒有好好睡過一覺,看上去十分可憐。

小蘿莉抓上了沉健的褲腿,將頭埋了進去。

似乎不敢去看這個可怕的阿姨。

沉健摸了摸小蘿莉的頭,隨口道:“沒見過。”

“你確定嗎?”

這位年輕媽媽似乎變得有些激動。

“我的孩子真的丟了,你再仔細想想,你真的沒有見過它嗎?”

寶媽攔住了沉健的去路,手掌還抓在沉健的手腕上,大有一副不回答出來不給走的意思。

沉健挑眉。

但想了想,還是將哭喪棒收了起來。

隨後一臉好心的安慰道:“你也別太擔心,說不定你的孩子沒有走丟,只是不小心死了,才一直沒有回家。”

寶媽鬼:???

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什麼叫不小心死了?

你特麼就是這樣安慰人的?

寶媽鬼臉色一滯。

面露不善。

“你這小年輕是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我的孩子可能死了,你是怎麼得出這種結論的?我明白了,是你,是你殺了我的小孩。”

兇戾的嘶吼聲咆孝而出。

寶媽鬼的眼神也變得陰森可怕。

沉健:……

你這也挺牛逼的。

還能強行將殺人規律維持下去。

換個正常點的厲鬼,這時候已經陷入糾結了。

沉健深吸了一口氣,正色道:““這位媽媽,小孩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寶媽鬼一呆。

她的思維有些跟不上這個男人的跳脫程度。

這句乍一聽沒啥問題,細聽之下就發現了違和感。

什麼叫小孩可以亂吃…

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

還沒等她開口,沉健繼續理論教學起來:“小孩死於意外的情況很多的,比如被水泥灌死,被衝過來的大卡撞死,被蛋白質怪生撕活嚼,還有可能在被路邊的美食家包成麵包糠炸死。”

寶媽鬼:?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什麼?

“包成麵包糠,炸死?”

她下意識問道。

因為這種死法,她第一次聽說。

這很可能會是一條線索。

“對啊,你不知道嗎?這可是一道美味。”

沉健如同一位飲食界的老饕,詳細介紹著這道工藝:

“把醃好的小孩均勻的裹上麵粉,雞蛋液,最後粘上麵包糠,小火起鍋燒油,油溫六七成熱時下入醃製好的小孩,小孩兩面金黃後撈出控油,再復炸一遍,就可以撈出食用。”

“隔壁小孩都饞哭了,爭著搶著要吃呢。”

寶媽鬼:……

鬼女兒:……

“啊啊啊啊。”

聽完這種死法,寶媽鬼的臉色頓時一僵。

而後尖銳的嘶吼聲響起。

似乎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種烹飪方式。

小孩那麼可愛,怎麼可以油炸。

恰好這時。

“咕嚕。”

躲在沉健身後的鬼女兒肚子發出咕嚕聲,還隱隱看到了吞嚥的動作。

“隔壁小孩都饞哭了。”

寶媽鬼又想起了這句話。

更加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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