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記得上次皇上賞給忍冬的錦緞還有很多擺在西屋的房間裡。

"我想到一件更好玩的事情,回去我慢慢告訴你。"忍冬笑笑說,對著店掌櫃說道"將我選好的這幾匹布包起來,送到銷魂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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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店鋪,紫蘇因為要買些珠花去了另一條街,忍冬見到天氣炎熱,自己身體也懶得動,直接就坐在涼亭上等她。

正午的陽光真的很烈,忍冬用袖子擦擦額邊的汗跡,用手扇著風。

"真熱啊。"忍冬一直看著路口的方向,希望紫蘇快點回來。

"請問是忍冬,忍公子嗎?"

背後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忍冬回過身看到一個髒兮兮的小男孩約莫六歲模樣,他手裡拿著紫蘇的髮釵交給忍冬,並說道"這是紫蘇姐姐讓我交給你的,她讓你去西茂亭見她。"

髮釵一塞到她的手裡,還沒等忍冬說聲謝謝,那小孩就跑走了。

"好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看你躲到哪裡去...哼哼。"

遠遠便見到紫蘇靠在柱子上,她背對著自己靠著,從自己的角度看上去就像是累得睡著了一般。

忍冬無奈的笑了,沿著木拱橋走了過去,走到湖中心的西茂亭。

"好啊,你竟然在這裡偷懶睡覺,我可為了找你繞了大半個離月城。"

忍冬走到紫蘇後面,她仍然沒反應,難道真的睡著了?

忍冬拍著紫蘇的後背,她似乎沒了任何支撐,倒了下來。

忍冬嚇到了,連忙將紫蘇抱在懷裡,拍著她的臉"怎麼了?醒醒啊,剛剛還是好好的,難道中暑了?"

"紫蘇...紫蘇你醒醒啊。"

"醒醒,你怎麼了?"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忍冬搖著紫蘇,看著她的眼睛迷迷濛濛的睜開一條縫,張口無力說了什麼,忍冬抱著她欣喜交加,但是看著紫蘇朦朧眼睛裡盛著驚恐,美麗的雙眼越睜越大,又昏了過去。

"別嚇我..."

不明所以的她,輕輕放下紫蘇,轉過身,明晃晃的刀光刺眼,還來不及睜開,左心房的地方劇烈地疼痛襲來,她似乎都能想象自己的心臟肯定被剜成了花兒。

猙獰的臉在她面前驟然放大"害得我身敗名裂,就得死。"

金髮碧眼鷹鉤鼻,此時的Alva早已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今天好不容易讓他逮到機會,他內心的憤恨終於可以爆發出了。

都是他,都是因為他,自己再也回不了來英國,就算漂泊在這裡也成了人人喊打,連畜生都不如的活著,天天東躲西藏甚至被這裡的乞丐欺負。

他恨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要不是因為他,自己還過著國王一般的舒服日子,是他,毀了自己的一切。

惡毒的火焰是嫉恨根苗裡開出的妖花,在Alva的眼裡越燃越烈。

胸口的刀越插越深,那張臉就像地獄的撒旦,冷血可怕。

"哈哈...說得沒錯,英雄難過美人關。"Alva看著地上又昏過去的紫蘇,嘲笑的看著忍冬。"上次就見你倆卿卿我我,今天又是眉來眼去,只要我把她帶來,還怕你這條魚不上勾嗎?"Alva附在忍冬耳邊小聲地說,聲音就像千年的寒冰,讓她從腳冷到頭,凍住了自己所有的思想和聲音。

忍冬用僅剩的力氣扳著插在胸口的匕首,指節早已泛白,冷汗從額間緩緩留下,忍冬牙齒打顫連話都是艱難的從嗓子裡擠出"自作孽...不可活,你到現在,還...還不知悔改。"血汩汩地止不住往外冒,雪白的錦袍上早已染上片片紅梅,看上去有種駭人驚心的美。忍冬用另外一隻手捂住傷口,血順著指縫一直往下淌著。"相信我,只要你能認錯,知錯能改...所有的臣民都會再次接納你的。"

"哈哈哈..."Alva聲音陰冷,笑得十分瘋狂,"這輩子我只相信一種人。"Alva輕輕在忍冬耳邊說著"那就是死人。"

Alva一把抽出匕首,鮮血濺了他一臉,手狠狠一推"再見了。"

忍冬看著匕首離開身體,血如泉湧,自己怎麼按也止不住,紅色的血順著指縫間不斷滴在地上。疼痛傳遍了自己每根神經,身子僵硬得就像血液已經凝固了的殭屍,就連每分每秒微微的一個表情都讓自己臉上血色盡失,扯痛自己每一條神經。

身後波光粼粼的湖水那麼清澈,明知道身後是湖卻也只能認命。

思想模糊了,視線也模糊了,伸出手無力的抓著,無力地揮著。

恍惚間,似乎又是那件紅衣閃過,鼻尖縈繞著熟悉的清香,無力再睜眼,只是乾澀的喉嚨卡出兩個字"好...疼。"

頓時陷入黑暗的世界。

這裡沒光,四周黑漆漆的,陰冷的風直直地吹進自己空空的心臟。

好陰冷的地方,這是哪裡?為什麼沒有光亮。

為什麼心總是空空的,自己怎麼做都是徒勞。

怎麼填都是空空的。

"再過一會兒就得醒了。"

耳邊有著模模糊糊都聲音,腦海裡緩慢的碎片連續起來,她看見一把閃光的匕首向自己襲來,亮白色的光晃花了雙眼,在來不及躲閃間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不要——!

是夢嗎?可是胸口還是那麼的疼。

"醒了,大夫你看看,忍冬醒了。"

看著床上臉色依舊蒼白的忍冬睜開了眼睛,七旬老者立刻走上前搭著忍冬手腕,把著脈。

一手撫著自己下巴的鬍鬚,點點頭,神色稍有欣喜"姑娘醒了就無大礙了,現在你氣血不足。"老者走到桌前拿起筆墨紙硯"待我寫副方子,立刻去抓藥。"

紫蘇喚進翠兒進來拿了藥方出去。

"大夫,你既已知道我的身份,還請幫我保密。"忍冬平躺在床上,說話都小心翼翼,牽扯著傷口都疼得齜牙咧嘴。

"放心吧,我早已經交代過了。"紫蘇坐在床沿,將她外露的手腕蓋回被子裡,眼淚又忍不住掉"都是怪我。"

翠兒送了大夫出去,紫蘇哭的厲害,忍冬卻沒辦法制止,只是輕言慢語的安慰她別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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