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那個時候,自己早已心動了。婁月澤旋轉著手中的荷葉,看著這滿湖的荷花留下的只是深深的眷戀。一陣風起,吹起地上的畫圈,將畫紙和畫軸分開,畫紙隨風飄揚,劃過了湖面,飛的越來越遠。

婁月澤拾起畫軸踏著水面追逐著畫紙而去。湖面盡頭,粉藍色紗衣的女子側頭梳洗著秀髮,手執一朵荷花靜靜聞著。側臉的姣好線條配著恰到好處的微笑簡直魅惑人心。

湖水清澈,將女子的倒影顯得十分清晰。

忍冬伸手撫著清澈透亮的湖面,心裡因為剛剛解救了綺欒鎮成百上千的百姓的生命而高興。

小蕪趕去玉河查探水患了,現在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裡看著這麼美麗的風景都有些浪費。可惜都沒人與自己分享這麼美的景色。

輕飄飄的畫紙隨風飄落在忍冬裙襬邊,她放下荷花,素手纖纖撿起突然飄落在自己裙邊的畫紙,心裡道:"哪兒來的?"

忍冬左看看右看看發現沒人,於是正準備開啟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

一路追隨著畫紙乘著輕功而至的婁月澤停下後,他看見面前梳理著髮絲的女子,那一刻,他忘記了呼吸,那一刻,他的心跳都快激動得停止了。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深怕面前這個不太真實的夢又會破碎。

現在發生在他眼前的一切,誰能告訴他,是真實還是虛幻?

是自己太過想念冬兒而產生的幻覺嗎?這一次,她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美麗且真實。

婁月澤就像被雷劈中了,完全驚在那裡。

自從冬兒離開自己三年來,夜裡每個有她的夢都破碎了,在夢裡每當自己快要緊緊抱住她深情呢喃時,她都欲言又止滿懷傷心流著痛苦的淚看著自己,最後轉身絕情的化為飛煙飄走了,不再回頭,不再留戀。她就像自己手裡的一縷沙,怎麼也留不住。即便千般的不捨得,可還是無可奈何的看著她離自己遠去。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婁月澤看著面前無比想念的女子,內心的思念全部決堤,此時洶湧澎湃,那種幸福和激動難言於心。

婁月澤一步步走近她,一步步走著,他看著忍冬,眼裡的笑意越來越溫柔,不敢置信的臉上無比歡喜。三年了,他每天都活在思念和悔恨中,他做夢都希望真的有那麼一天能真實的再次見到她,親口告訴她:我錯了冬兒,原諒我好嗎?

可他知道,她不再了。早在三年前就萬念俱灰的拋下自己了。

他以為她與他早已是陰陽相隔,等到他完成對她這輩子的許諾,他就追下黃泉去尋她,跪在她的面前求她原諒。

其實,他真的不希望她死。他還想好好陪著她過這一生,牽著她的手去實現他們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一生一世永遠不會變的承諾。"冬兒。"婁月澤內心十分激動以至於說出口的話都有些哽咽。

忍冬從畫裡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男子,他一身紅衣,滿臉洋溢著的溫柔和喜悅,可是卻早已記不起。

她抬起頭巧笑嫣然,眸色平淡地看著面前的他,伸出手將畫遞還給婁月澤道:"你是在找它嗎?剛剛一陣風吹落到這裡的,還給你。"

忍冬還未來得及看畫紙上畫了什麼,就見到這個紅衣男子出現了,一副心痛思念的神情望著自己,於是她急忙將畫交付於他,看他的樣子都快激動的急哭了。

婁月澤顫抖著雙手將畫紙接過,正準備說些什麼,卻一時間在見到她的那一刻萬千的話語就卡在了喉嚨。他深情地凝望著她,默默不語。

"再見。"忍冬禮貌的對著他微微笑著,疏離而陌生,忍冬說完後運起輕功離開了。

婁月澤錯愕不已,習慣性伸出手去抓,卻見樹林間藍色的身影迅速飄飛,很快的便離開了他的視線。

"別走,冬兒。"婁月澤大聲吼道。"不要——"

這難道又是夢嗎?他無力地問著自己。

地上雪白的荷花靜靜躺在草地上,一塵不染,就像出塵美麗的她。

婁月澤撿起荷花輕嗅,花的淡淡芬芳提醒著自己,這一切並不是夢。

現在得到這個肯定答案後,他死去三年的心又開始因她的出現而跳動了。

冬兒她還活著,就在離自己的身邊不遠的地方,她沒有遠離自己。她還活著。

婁月澤將畫紙收好,沿著她離開的方向一直跟隨找著。

婁月澤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暗暗地說:冬兒,這是上天給我的唯一一次機會,這一次,我不會再動搖,我會好好的證明我是用心在愛你。

無論以前還是未來,都不曾改變過。

忍冬在林間突然停下,她心緒不寧的背靠著大樹,心裡那個空空的地方卻一直默默地疼。裙襬散落在青草地上,她斜斜地低垂著頭,髮絲柔順的搭在肩上,溼漉漉的黑髮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越發透亮,滿臉的不解與哀傷就像突然墜入凡塵的折翼天使。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心又開始疼了。

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剛才那個突然闖進自己視線的人?

為什麼當時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是那樣的失而復得,是那樣的眷戀不捨。雖然他說的很小聲,但是她還是聽見他清清楚楚的在喚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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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捶打著心臟,感受著心裡面突然而至的異樣,卻始終記不清他是誰,收索著腦海裡的記憶,並不曾有過他的存在。

自從機緣老頭教會忍冬易容術後,忍冬每天都覺著新鮮,變著花樣的製作麵皮,時不時的還沾沾自喜跑去捉弄機緣大師,並且還自信滿滿的說,學起這門手藝可謂是上手太快了。

"搞定,完工。"對著鏡子將自己剛做好的'得意之作';完美地貼合臉型後就換上一身兒衣服準備出門,忍冬轉身回來又對著鏡子裡那個一身白衣,仙風道骨的老頭子扮相模樣的自己上下瞅瞅,再細看自己身上的裝扮卻實很穩妥後,突然古靈精怪地朝鏡子扮個嘴臉,說道:"忍冬大師來也。哈。哈。哈。"捂著下巴上的假白胡子笑得可謂是豪氣凌雲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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