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見狀,威嚴地掃了諸人一眼,站起身來,走到了貢品跟前,伸手從珍珠箱子裡掏了掏,捏出兩枚龍眼大的珍珠,冷笑一聲,很是隨意的把這兩枚珍珠丟回了箱子裡,拍了拍巴掌,就像是拍走手中的灰塵,以一種輕蔑的目光掃了一眼貢品,道:“這些東西在老子的眼中,與糞土沒什麼區別,倒是你,阿畢麻呂,把你們國主的國書好好的讀一讀,本帥與諸位將軍倒想好好聽聽你們的國主倒底有什麼想法。”

“既然如此,下臣領命。”阿畢麻呂攤開了國書,開始宣讀了起來。這份國書其實也沒什麼心意,不過是盼望著明軍能夠罷戰,然後倭國願意世代為大唐之蕃屬,按歲納貢之類的屁話。

阿畢麻呂倒是越讀越有感覺,站在杜荷的跟前,很是抑揚頓挫的宣讀著倭國天武天皇的求和書。不過,他這一讀,倒把中軍大帳之中的諸位大明將士氣得七竅生煙。

讀不到一半,杜荷猛的一巴掌派在帥案上,發出了巨響聲把在場的諸人都嚇了一跳,阿畢麻呂更是雙手一顫,連手中的國書都掉到了地上,愣愣的瞅著杜荷,似乎並不明白杜荷為啥生這麼大的氣。

“好一個按歲納貢,大唐蕃屬。好一個日出之天皇。”杜荷怒極而笑,從座榻上站了起來,怒目如刀,惡狠狠的直視著這個已經撿起了國書,抬眼皮偷瞧自己表情的倭國使節。還敢跟哥裝癟獨子,我不弄死你我跟你姓!

都死到臨頭了,到了這個時候,國書的開頭還敢自喻天皇,看起來,他們確實是已經活得膩味到了極點,到了現在,還敢來挑釁大唐的天威。

“大膽,彈丸小國,也敢自喻天皇。死到臨頭之日,還敢用這種語氣來對我大明將帥說話,老子看你們是專程來我大軍中挑釁的是吧?”杜荷對著阿畢麻呂怒目而視喝道。

阿畢麻呂倒是還有幾分膽色,聞言道:“將軍此言差矣,我國人遵我主為天皇,此乃我國中之事,非是故意挑釁於天朝上國。”

“哦?!”杜荷抬手阻止了眾將那想拔刀砍人的動作,站到了阿畢麻呂的跟前:“說得好!老子向來以德服人,今日就讓你帶一句話給你們的主子,老子代表的不僅僅是大明的軍隊,更代表大唐帝國的意志,你們的挑釁行為。已經激怒了整個大唐,你們的結局只有一個,舉國戰沒,要不就給我全都負荊來降!”

杜荷話音剛落,阿畢麻呂的連都跟著綠了,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了,讓那個高高在上的天武天皇負荊投降,估計比殺了他都難。

“你~~~~~欺人太甚!”阿畢麻呂聞言,都顧不上害怕了,杜荷的條件讓他氣得臉都發綠了,“堂堂天朝上國難道當真要恃強凌弱,真真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邊上的另外幾個一直沒開口的倭人也跟著叫囂了起來,嘴裡不乾不淨的罵了起來,也虧得倭國語言太過單調,罵人的話也就那麼幾句,不想漢語博大精深,花樣繁多,不然的話,杜荷非要被氣炸了肺不可。

不過繞是如此,杜荷也是越聽越怒,突然一聲斷喝,賬外等候許久的親兵立刻衝了進來,圍著阿畢麻呂等人就是一通暴打。阿畢麻呂首當其衝,被人一腳就踹在了地上,緊跟著兩三個人上去就是一通狠踹。

阿畢麻呂被打得有些暈菜了,心裡還在納悶,都說天朝上國乃禮儀之邦,怎的這個皇帝這般蠻橫,說不過直接就開打了,我還有好些臺詞沒來得及說呢!

看著打得差不多了,杜荷才道:“好了!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別將這幾個倭人給打死了!失了咱們的臉面,來人,將這些人都帶下去,拔光了他們衣服,讓他們光著屁股去見他們的狗屁天皇去吧!”

頓時中軍大帳之中,全是興災樂禍的笑聲,阿畢麻呂等人臉色慘白,張嘴就要破口大罵,杜平生立即上前一個窩心腳把這廝踹倒在地,緊跟著就被親兵給帶了下去。

很快,被剝成了光豬的阿畢麻呂等人,在大唐軍營那一陣陣宛如海潮的轟笑聲中,光著屁股跌跌撞撞的朝著營門外竄去。處理了倭國使臣,白白賺了一筆,雖然這些東西早晚都是大明的,不過既然天武天皇幫著送來了,也算是生了杜荷的一番手腳。

緊接著杜荷要處理的就是如何攻取鳥取城,到如今攻城已經持續了一天的時間,炮擊了這麼長時間,雖然對城內的倭國守軍造成了不小的損傷,然而城卻依然沒能攻下來。這座鳥取城是倭國在本州島的重鎮,依山而建,易守難攻,急切之間想要拿下來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商討對策之時,便有人提出,不如繞過鳥取城,直取藤原京。

杜荷對此卻是大加反對,強攻的話,肯定會造成不小的損失,可不攻下這座城,卻也不行,征服倭國可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想要保證補給順暢,就必須將靠近海岸的鳥取城攻下,以此作為據點,便於水師的運輸船來對唐軍進行補給。

“就算是前邊的鳥取城再是固若金湯,大帥也要走這條路?”

“那是自然。”杜荷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道,“甭管倭人能湊出多少兵馬,城池多麼堅固,憑我數萬精銳,難道還當真就束手無策了,如今有這麼多火炮,難道咱們還怕幾個連鐵劍都造不成的倭人不成?再說了,如今深入敵境,若是糧食難以為繼,也是不行的!要是能拿下這鳥取城!”

杜荷說著故意頓了一頓,立刻就有人領會了:“大帥之意是就糧於敵?”

杜荷點了點頭,道:“正是!”

大明軍隊對外作戰,這麼幹的也不在少數,特別是在敵國土地上,當年蘇定芳征伐薛延陀,採用的正是就糧於敵,要不然,在敵後縱橫數月,哪來的糧草補給?餓都能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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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唐軍隊進攻鳥取城的同時,又有一支被集結起來的倭國軍隊,到達了鳥取城,這一次為了鼓舞士氣,就阿裡安倭國天武天皇都孤注一擲,御駕親征了。

大概是覺得手裡有兵,心中不慌,天武天皇居然放棄了拒城而守,還大大意意的給杜荷下了一封戰書,要求次日決戰。

杜荷手裡拿著天武天皇送來的戰書,也是哭笑不得,對著眾將示意了一下,道:“這倭人該不會都是些瘋子吧!前日還派人來求和,今日又要決戰!”

程鸞兒連著攻了兩日都沒能將鳥取城攻下來,心中正氣的不行,如今一聽倭人居然要打野戰,興奮的立刻就跳了起來,道:“那群矬子,只會躲在城裡當縮頭烏龜,如今好了,讓他們只管來。”

杜荷見狀一笑道:“這倭人估計是急著去見他們的天照大御神了!傳令下去,全軍備戰,明日定要將那倭國狗屁天皇的腦袋砍下來!來人!去告訴那位來使,就說本帥明日一定親統大軍在戰場之上,與爾等決一勝負。”

親衛下去了,然後杜荷朝著馮毅招了招手,然後朝著他低聲囑咐了一番,馮毅一開始兩眼發直,旋及一臉喜色,連連點頭。

“陛下儘管放心,學生一定不負恩師厚望。”馮毅一個勁兒的拍著胸脯,沒口子的答應。

杜荷則拍了拍他的肩膀,壓低了聲音:“我知你能行,所以,把這個重任特地交待予你,還望你莫讓老子失望才是。”

馮毅狠狠的一抱拳,道:“末將願以項上人頭擔保,明日,一定能按時照陛下的計劃行事。”表玩決心,馮毅便當先出去了。

一旁的劉仁軌詫異道:“杜老弟,你這是……”

杜荷一笑,道:“大佬劉就莫要問了,到時便知。明日一戰,老子定要叫倭人再沒有敢跟咱們對抗的勇氣,到時候,咱們一座城池,一座城池的往前掃蕩,豈不快哉!”

當夜,馮毅便帶著五千騎兵於夜色中從軍營後門悄然的離開了大營……

次日,太陽初生,淡濃相間的薄霧把太陽的明媚的光輝削弱了大半,畢竟是北方的初春,早晨的天氣還略顯得寒涼。養足了精神頭的大明將士們都圍在炊煙邊上,一面吃著早飯一面快活的聊天,而對面的倭敵已經開始列陣了。

“陛下,天色可是不早了,咱們是不是也該讓將士們出營列陣了吧?”劉仁軌早就準備妥當了,全副武裝的跑來像杜荷請示。

這些天倭人只是據城死守,讓這位將軍鬱悶極了,好不容易有個可以大開殺戒的好機匯,如何還能坐得住。

杜荷搖了搖頭,一邊吃著早飯,一邊慢條斯理的道:“急甚子,雖是大戰,可倭人列陣的地方與我大營相距十餘里之遙,就算是他們使出了吃奶的勁竄咱們跟前,也得跑上一柱香的時間。”

杜荷說著起身,走到了軍營內的瞭望塔上,抄起了望遠鏡,看著極遠處,也就是倭人大軍附近的森林,希望能看到一些他希望能看到的東西,不過,密麻的枝葉完全地擋住了杜荷的視線,只得無奈的放棄了想看到目標的想法。

“杜郎,這不太好吧,畢竟昨日大人您已經答允了倭國國主,今日要決一勝負的。”程鸞兒也追了上來,繼續勸道,他現在是一分鐘都等不了了。

杜荷看著契必合力一笑,道:“老子昨個可只答應今日與他們決一勝負,可沒說是什麼時候。”

程鸞兒聞言,頓時一腦門子黑線,直愣愣的瞅著笑得異常邪惡的杜荷,無語道:“杜郎!您還真是……”苦笑了兩聲,搖了搖腦袋,看樣子,他很為自己的敵人感到難過,竟然遇上了杜荷這麼一號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倭人大軍花了近一個時辰方才整軍完畢,然後開始緩緩地朝著戰場中段處逼近,十餘萬人的聲勢確實也夠嚇人的,不過在杜荷的眼中,不過是小孩子的玩意,當年大戰高昌的時候,他可是見識過二十餘萬騎兵衝鋒的,而對面的倭人十數大軍裡邊,騎兵之數不會超過八千,而且那些馬匹大多都屬於歪瓜劣棗型的,甚至有些怕是還沒毛驢高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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