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婚姻與愛情
赫爾墨斯站在原地, 臉色忽青忽白，變化的厲害。
他扯著同哭一般的容，勉強說道：“美神哥哥, 您是在與我玩笑吧。”
阿佛洛狄忒背對著他, 眼眸中帶著輕嘲，他幽幽輕嘆一聲, 遺憾道：“赫爾墨斯, 你讓我有些失望呀。”
“作為一個聰明的神明, 我認為你應當早點接受現實, 而不是垂死掙扎去求一些虛幻的謊言，麻痺自己。”
橘發的稚嫩神明緊緊抿著唇, 目光晦暗不明地注視著眼前神明那清俊挺拔的背影，許久以後, 他才咬著牙一字一頓說道：“阿佛洛狄忒殿下導的是……殿下放心, 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栽培與指導，努力成為尊貴的主神殿下的！”
阿佛洛狄忒手掌握拳, 手臂慢慢垂下來，他甚至懶得頭看一眼, 散漫說道：“阿波羅殿下，接下來就麻煩您按照之說好的那樣將赫爾墨斯殿下帶回神山了。”
阿波羅挑剔地打量著自己這個小弟弟, 翡翠雙眸中流淌著漫不經心, 他隨口應了一聲，輕慢地態度讓赫爾墨斯越發鬱悶, 他說道：“殿下，主神的我才對您有用處，等我安撫好神王后，神後陛下那邊就拜託您了。”
阿佛洛狄忒餘光輕輕瞥動, 落在赫爾墨斯那亂動的腳趾頭上，點了點頭。
阿波羅便帶著垂頭喪氣地赫爾墨斯離開，往神王殿的方向行去。
當此地只剩下赫菲斯託斯與阿佛洛狄忒兩人後，赫菲斯託斯才大膽地問道：“殿下，您剛剛是在故意刺激赫爾墨斯嗎？”
阿佛洛狄忒答非所問：“我不喜歡神與神之間的交流要適當地保持一些距離，誰對我太自來熟的話，我會感覺到很不自在。”
赫菲斯託斯哽住，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阿佛洛狄忒張開手掌，著掌心的金幣紋路，露出思索的神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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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瑟斯所化的光故意停留在掌心中，正好覆蓋在商神神格上，使它熠熠生輝，璀璨光明極了。
阿佛洛狄忒放下手掌，抬頭天上的太陽，他沉默片刻，忽然問赫菲斯託斯道：“火神殿下……”
赫菲斯託斯有些茫然迷惑的著他，不安地道：“殿下，您為何不喚我的名字？”
“這樣顯得更加鄭重一點。”阿佛洛狄忒了一下，目光平靜地注視著赫菲斯託斯，問道：“殿下，您願意對我毫無保留，傾盡一切嗎？”
赫菲斯託斯怔怔道：“當然，我一直都是在這麼做。”
阿佛洛狄忒輕輕問道：“那如有一天，我向您索取您的本源力量的話，您也願意配合於我嗎？”
赫菲斯託斯沉默了下來，阿佛洛狄忒的目光緩緩從他身上移開，沒有給他更大的壓力。
遲疑秒後，赫菲斯託斯還是說道：“我願意，但我希望知道殿下對那力量的用處，不過您不願意說的話，我也不會勉強。”
阿佛洛狄忒眨了眨眼睛：“說倒是沒什麼不能說的，不過那件事對我來說還很遙遠，現在的話，我自己也沒有考慮清楚，只是一個突發奇想而已。”
赫菲斯託斯疑惑地看著他，阿佛洛狄忒自言自語，說著赫菲斯託斯聽不懂的話：“能夠控制住時序三女神，將四季的力量全部掌握在我手中的話就好了，我便可以憑藉四季作為切入點，對世界的本源瞭解的更加通徹。但神王可能不會允許已經被他控制的力量再流入到我手中。所以，我只能換個方式，探尋四季的組成，獲得更深層次的本源力量。”
“還有太陽和月亮。”
阿佛洛狄忒若有所思，撐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心中有了一個想法，他向赫菲斯託斯，抿唇道：“殿下，我想請您幫我做一件事情，不過這件事情大概會讓您很辛苦，且佔據您的很多時間。”
赫菲斯託斯搖搖頭，沉靜地目光在他的面容上流連，他低聲說道：“殿下，我不怕累，有什麼我能夠幫助到您的地方請儘管說。”
阿佛洛狄忒低聲在他耳邊交代：
“殿下您是鍛造之神，經您之手的武器更加強大。當神王的埃葵斯之盾完成後，眾神必然會對此心生渴慕。屆時我會在眾神面前，將我的權杖王冠等交予您，請您為我重新打造，使權杖的力量更加圓滿。到時候我會安排一下，有心的眾神在看到後，可能也會找您為他們重新打造武器、權杖、神車等等。”
“太陽神赫利俄斯也找到您的話，請您……”
赫菲斯託斯小聲問道：“是要我藉機毀了他的太陽神車嗎？”
阿佛洛狄忒微微一，眼眸中閃爍著精明的光：“不，請您為他將神車打造的很完美、精細，越精細對控制者的要求越高越好。”
阿佛洛狄忒將最後一句話咬的極重，很顯然，這才是阿佛洛狄忒的真正目的。
“讓太陽神車的操作很精細嗎……”赫菲斯託斯若有所思，他點頭應道：“這只是件小事，等眾神將神器都送過來時，我會為赫利俄斯先打造太陽神車，完成殿下您的要求。”
阿佛洛狄忒微笑著說道：“那便辛苦您了。”
赫菲斯託斯眸光顫了顫，慢慢垂下雙眼。
兩人不說話，沉默地坐在阿波羅的牧場上任由微風拂面，帶起銀白色的髮絲。
直到片刻後，神後赫拉從神山上發出憤怒的吼聲，阿佛洛狄忒站起來，輕輕拍掉白袍上的草屑，溫和說道：“來神後已經發現赫爾墨斯的存在了，我們去神王陛下的熱鬧吧。”
赫菲斯託斯無言起身，和阿佛洛狄忒一起向神王殿中走去。
因為神王又有了私生子，這種行為相當於在狠狠打赫拉的臉，所以雖然整個奧林匹斯神山都聽到了赫拉的咆哮聲，但除了主神外，其他神只敢窩在自己的宮殿裡，並沒敢來神王殿看熱鬧。
至於主神，自然是一個接一個的，全都進來看熱鬧了。
在赫拉來之，赫爾墨斯已經拉著阿波羅和他一副哥兒好的模樣在宙斯面前演過一番戲了。
雖然對於阿波羅居然輕易被赫爾墨斯哄住這件事情宙斯萬驚訝且有些不敢置信，但宙斯覺得，赫爾墨斯主神之位的完全被他掌控，肯定不給背叛他。
雖然赫爾墨斯有欺詐神格，但雅典娜還是智慧女神呢。雅典娜為了主神之位的鞏固都要主動給他獻策對付阿佛洛狄忒，赫爾墨斯就算狡猾，還能比得過雅典娜主意多不成？
想到這裡，宙斯對於赫爾墨斯的話信了七成，剩下三是因為阿波羅被他誘哄的太容易了。
不過這會兒宙斯也沒有精力去分辨阿波羅到底是真的跟赫爾墨斯關係好，還是故意偽裝了。因為阿波羅帶著赫爾墨斯來找宙斯時的動靜太大，一直盯著神王殿這邊的赫拉理所當然地看到了那個陌生的少年神。
赫拉一邊心中嘀咕涅墨西斯的速度真快，一邊怒火中燒，她沒有想到宙斯居然真的又揹著她有了神子！
當赫拉拎著裙襬怒氣衝衝地從外面衝進來時，宙斯第一反應就是把赫爾墨斯拽到自己的神座後面讓他躲起來。
但赫拉又不瞎，那麼大的赫爾墨斯她怎麼可能看不到，當即冷笑一聲，厲聲問道：“神王，既然做了又何必心虛，難道你還能將你的私生子藏一輩子嗎？！讓他滾出來，光明正大的站我面前！”
宙斯尷尬，摸了摸鼻子，神情訕訕：“赫拉你誤會了，赫爾墨斯和我不是那種關係……”
赫拉狠狠瞪了他一眼：“閉嘴！你以為我是瞎子，自己不出來嗎？！”
宙斯眼中閃過一絲不滿，這個赫拉……
雖然她是神後，但也未免對自己太不恭敬了。
宙斯暗自嘟囔著，面上還是笑著，他從神座上走下來，牽著似乖巧的橘發神明從神座上走下來，他輕輕地拍著赫拉的背，平順她的憤怒與心氣：“好了赫拉，別生氣了。赫爾墨斯只是一個意外，我一開始也沒想到他會出生。可是他已經孕育了，我也不能拋棄他不管，你說是吧？”
說著順便給赫爾墨斯使了個眼色，赫爾墨斯立刻跑到赫拉身旁，揚著乖巧的容去牽赫拉的手：“神後陛下請別生氣，您先坐下歇一歇，我們慢慢討論吧！”
赫拉狠狠剜了他一眼，狠狠甩開赫爾墨斯的手，怒道：“不要碰我，你這卑劣的私生子。我可不吃你這阿諛奉承的一套手段！”
赫爾墨斯也不生氣，乖乖的站在一旁，大有一種任赫拉打任赫拉罵、還要給赫拉做牛做馬的架勢。
沒辦法，她是神後，就算赫爾墨斯當了主神也還是要努力討好她呀，更別說現在還沒有成為主神了。
宙斯在一旁和稀泥，哄著赫拉：“好了赫拉，我知道私生子的出現讓你很不愉快，但是赫爾墨斯已經出生了，我們就不要為過去的事情煩惱了。而且孩子是無辜的呀，我們不能將罪過遷怒於他。”
赫拉被他提醒了，冷酷的打量了赫爾墨斯片刻後，冷漠問道：“孩子是無辜的？他無辜不無辜先不說，但他的母神一定是個下賤的女神，所以才會不要尊嚴的去給別人當情婦！讓那個女神出來，今日我就要讓這奧林匹斯神山的眾神，不把我赫拉的話放在眼裡，我赫拉可是真的會弒神的！”
聽到赫拉要殺他的母神，赫爾墨斯忍不住抬起頭，望著赫拉的眼神中透出一絲驚怒。
赫拉嗤笑一聲，掐住赫爾墨斯的下巴，冷笑道：“樣子你對我還有些不滿？怎麼，舍不得你的母神嗎？”
赫爾墨斯因為被掐住下巴，說話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不是的神後，只是我的母親身份很卑微，是最低等的神明，我覺得為了這樣一位神明而讓您背上弒神這樣的惡名這是一種很不理智的行為。”
赫拉冷笑道：“我的行為如何用得著你來評判？！”
赫爾墨斯被赫拉掐的難受，卻只垂下眉眼，並不像宙斯求助。
宙斯是他與母神在奧林匹斯神山上的唯一依靠，不想被宙斯厭棄，他就不能給宙斯帶來任何麻煩。
比此刻，不能將赫拉的怒氣引到宙斯身上。
宙斯被赫拉鬧得頭疼，雖然赫爾墨斯這會兒很識趣，但他心中還是有些惱恨赫爾墨斯偷偷溜出去被阿波羅抓住這件事情，於是刻意晾了赫爾墨斯一會兒，準備等他在赫拉手中受點教訓後，把赫爾墨斯救下來。
而這時，熱鬧的主神們也紛紛從殿外走進來了。
值得一說，雅典娜便是奧林匹斯神山上第十一位主神，在不久剛被冊封完成。
阿佛洛狄忒在進入神殿時與雅典娜撞到了一起，他望著這位智慧女神輕輕勾唇，雅典娜有些歉疚地移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簡直將做賊心虛明晃晃地擺在臉上。
阿佛洛狄忒心中輕嗤，來雅典娜還是經歷的不夠多呀，居然還會對作為敵人的人感到愧疚……
有點意思。阿佛洛狄忒玩味地想。
不過雅典娜並不是這場鬧劇的主角，阿佛洛狄忒並沒有太多的注意力在她身上。
他與幾位主神一同進入神殿，到神殿中的亂象後，目光在滿臉無辜地阿波羅臉上徘徊片刻。
阿波羅立刻伸手把赫爾墨斯從赫拉手裡拉下來，讓他躲在自己後面，和稀泥道：“大家別吵了，神後陛下您也寬容一點，有什麼話坐下來好好談。”
赫拉瞪了他一眼，沒有跟赫爾墨斯較勁，衝著宙斯吼道：“把那個卑劣的女神給我叫出聲！”
宙斯沒有理會她，目光在剛進來的阿佛洛狄忒身上來回流連。
被納西瑟斯圍繞的阿佛洛狄忒彷彿籠罩在一層聖光，本就美到極致的他此刻更是讓人目眩神迷，心生迷戀。
宙斯心中感嘆，阿佛洛狄忒越來越美了……
他微笑了起來，然後平靜地對赫拉說道：“好，我把邁亞叫來，你去神座上坐好，大家都在這裡，你先別鬧了好不好？”
赫拉狠狠了他一眼，憤怒道：“你要臉，我也不至於這樣尊嚴盡失。”
宙斯沒理她，走到神座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等橡樹仙女把邁亞叫過來，然後時不時看一些阿佛洛狄忒。
赫爾墨斯像是腳底有釘子一樣，動來動去個不停。
邁亞很快就被橡樹仙女帶了上來，阿佛洛狄忒注意到，當邁亞出現時，宙斯多了自己好幾眼。
邁亞是穿著簡單的白裙從殿後走出，她有著墨藍色的長髮和墨藍色的眼睛，容貌溫婉精緻，是個挺漂亮的女神。
不過在座的都是比之更加完美的主神，因此大家看邁亞的眼神還挺平靜，沒有絲毫動容。
邁亞跪下來，拜見神王神後與主神。
赫拉在神座上冷笑一聲，森森問道：“邁亞，在我成為神後的那一天，我就說過，我的婚姻不容許任何情婦與私生子踐踏，有，那麼你們便都去死。邁亞，你準備好迎接自己的結局了嗎？”
其實可以，赫拉更想直接訓宙斯。可是她根本不是宙斯的對手，就連神後神格也是依附宙斯而生……
報復不了宙斯，就只能報復他的情婦和私生子。無論是誰受到了傷害赫拉都無所謂，她的目的只有一個，維護住自己婚姻神的尊嚴就可以了。
邁亞臉色有些蒼白，她略驚恐地抬起頭，求助地看向宙斯，期望自己的情人能夠保護住自己。
宙斯平靜地看著她，目光慢慢移到了阿佛洛狄忒身上，邁亞瞳孔一縮，隨後身體驚恐地顫抖了起來。
阿佛洛狄忒：“？”
阿佛洛狄忒輕輕挑眉，好奇在他的眼中盪開，他心中默默想到，不會吧，宙斯難不成這裡也要給我下套嗎？
邁亞跪伏在地上，她深深地敬拜著赫拉，聲音中充斥滿了恐懼，她誠摯地道歉道：“神後陛下，是我錯了，我不該無視您的神諭依舊與神王陛下相戀、甚至誕下赫爾墨斯。但我懇求您寬恕我，在、在……”
邁亞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蒼白下來，她的頭狠狠磕了下去，在石質的地上都磕出了清脆的響聲。
殷紅的血跡從她的額心上漸漸落下，邁亞大聲說道：“在阿佛洛狄忒殿下的面子上！”
主神們的目光悄悄落在阿佛洛狄忒身上，有擔憂也有好奇和探究。
赫拉冷冷瞥一眼阿佛洛狄忒，重重哼了一聲，說道：“在阿佛洛狄忒的面子上？”
赫拉微昂著下巴，傲慢地俯視著阿佛洛狄忒，陰陽怪氣地問道：“阿佛洛狄忒殿下，該不會這位女神是您的眷屬吧？”
阿佛洛狄忒手臂撐在扶手上託著下巴，他內心重重嘆了一聲，心想，要不是赫拉你與‘涅墨西斯’的那層關係在，你這樣跟我說話可是會被我記恨上的。
但他又能怎麼辦呢？誰讓他套著馬甲，面對赫拉時有些心虛呢。
阿佛洛狄忒無奈的想到，落在邁亞身上的目光卻並外冷厲嚴苛，他的聲音中不帶任何感情，同冰錐一般，深深入肉，痛入骨髓：“神後誤會了，這只是普通的小神而已，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赫拉不滿：“那她為什麼要我在你的面子寬恕她？”
阿佛洛狄忒輕哼：“那陛下您應該問她，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眾神的目光便落在了邁亞身上，赫爾墨斯剋制著向阿佛洛狄忒的衝動，身體不斷地顫抖。
血跡從額心上滲下來，滑過邁亞的臉頰，可是她卻連擦拭都不敢，她在赫拉威嚴及阿佛洛狄忒冷漠的注視下，恐懼地睜大雙眼，無神的說道：“因為、因為我與陛下的結合是遵循著愛情的指引啊。”
“神後維護著婚姻，愛神殿下也要維護著愛情不是嗎？婚姻與愛情本就是相悖的，它是一個儀式，卻無法抵擋新的愛情的滋生。所以基於這一點，我請求得到阿佛洛狄忒殿下的庇護。”
神王殿中忽然安靜了下來，阿佛洛狄忒漫不經心地想到，所以這就是邁亞的作用嗎？
挑出他與赫拉神職的矛盾，化兩人之間的關係？激化他與赫拉之間的鬥爭？
這真是個好主意啊，神明基於神格神職而立身，親密的關係一旦神職相悖，那他們只可能為敵，一生都不可能交好。
倘若今天愛情與婚姻相悖這番言論定調，今日之後，他必是赫拉一生之敵，赫拉對他的厭惡可能尚在宙斯之上。
阿佛洛狄忒頗為無言以對，他暫時保持了沉默。
倒不是他預設了邁亞的話，而是他在思考，該如何化解這樣的局面卻又不會在眾主神面前顯得他向赫拉示弱了呢？
比阿佛洛狄忒更快做出反應的是赫拉，她從神座上站了起來，眉心深深蹙起，她的唇色塗成了紫色，這本是一種比較可怕的顏色，但是在她華美的容顏襯托下，竟有一種別樣的豔麗。
赫拉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後轉向了阿佛洛狄忒的方向，她選擇了直接質問，赫拉問道：“阿佛洛狄忒殿下，您真的這個小神所說，要將你的愛情神職與我的婚姻神職從此相對嗎？”
阿佛洛狄忒頓了頓，有些意外赫拉居然沒有直接朝他發火，然後還挺認真的詢問了他。
事實上不止阿佛洛狄忒驚訝，宙斯及阿波羅等都有些愕然。赫拉居然還挺耐心地先求證了阿佛洛狄忒的意願？
按照她以前的德行，不該直接認定了邁亞的話，然後朝阿佛洛狄忒開火嗎？
不管眾神怎麼想，但有赫拉這樣的態度在，阿佛洛狄忒只要順著臺階下就行了，也不存在什麼示不示弱的情況了。
於是阿佛洛狄忒微笑著說道：“當然不，我認可愛情無法控制的滋生，但愛情只是兩心相印，不一定要相依相守，以愛情為藉口的背叛是對愛情的褻瀆。我依舊捍衛婚姻的忠誠。”
赫拉不語，卻閉上了雙眼，她喟嘆著：“是的，愛情只是兩心相印，並不一定相守。這與對婚姻忠誠並不相悖。”
赫拉想到了她與‘涅墨西斯’，她們不就是這樣的嗎？
赫拉暴怒的心情忽然平靜下來，她重新坐在神座上，表現詭異的差點讓眾神以為她換了一個人。
赫拉打量著邁亞，平靜問道：“阿佛洛狄忒殿下不認可你的話，邁亞，你還有別的要辯解的話嗎？”
邁亞瑟瑟發抖，滿眼茫然地看著宙斯。
宙斯低罵了一聲，無語地看著神態忽然溫和平靜地赫拉，終於開口：“赫拉，要不你先聽我一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