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或許,這就是神王的宿命吧
歐律諾墨離去了。
她窈窕的背影帶起一起水波, 襯得她身姿朦朧浪漫。
阿瑞忒小聲問道:“殿下,如歐律諾墨傷害到了神王,她會怎麼樣?”
阿佛洛狄忒唇角微揚:“神王的妻子為孕育的本能而由自主的想要吞噬丈夫, 最後卻在愛意下剋制住本性, 僅僅是吞噬了他塊血肉。最後更因自己的舉動而羞愧的潛入不見天日的海淵中,神王陛下對這樣可憐的女神斤斤計較、步步緊逼, 你覺他太殘忍、太無情了嗎?”
阿瑞忒按照阿佛洛狄忒的話想象了下宙斯即將面臨的場面, 沒忍住笑了起來, 聲音很清脆悅耳。
阿佛洛狄忒望他, 目光平靜溫和,阿瑞忒察覺到自己的失態, 連忙捂住嘴,悄悄的低下了頭。
阿佛洛狄忒的目光移開, 落在遠方湧動的海水中, 他眼睛輕輕眯起了點,弧度狹長, 顯得十分冷漠:“說起來,我今日心緒一直不寧, 總覺在我知道的地方,好像發生了對我而言卻很重要甚至還有危險的事情。”
阿瑞忒聞言由緊張, 拙劣的安慰著阿佛洛狄忒:“殿下那麼聰明又厲害, 定會沒事的。”
阿佛洛狄忒沉默了幾秒,被阿瑞忒的話提醒, 取出了自從到後,便被遺忘了的那枚明藍色的聰明神格。
聰明神格瑩瑩著明亮的光,那光芒很奪目卻不會讓人覺刺眼,吸引眼前的人不斷的凝望它。
隨著時間的推移, 凝望它的人更是感到了股極致的寧靜,心頭對於很多曾經疑惑解的事情有了思考。
阿佛洛狄忒也收到了聰明神格的啟發,在凝望了聰明片刻後,略顯遲疑的說道:“大地之母……蓋亞大神?”
阿佛洛狄忒為自己口中的名字而深深的皺起眉,為近日來與宙斯的糾纏,使他遺忘了很多事情,比如說,那位曾經被愛|欲神格中的聲音特別提醒過的大地女神。
阿佛洛狄忒呢喃說道:“說起來,按照女愛神的記憶,地母應該相當活躍才是。為什麼從我出生以後,她就直在沉眠呢?過這重要,重要的是,我心頭有了預感,是不是就代表這位女神很快就要從沉眠中甦醒了……”
阿佛洛狄忒斂下眉眼,倚靠在神座上思索著接下來的安排和變化。
阿瑞忒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身旁,模樣乖巧,該說話,只是目光深深的凝視聰明神格,試圖從那明亮而耀眼的光芒中汲取到幾分智慧。
阿瑞忒很多時候都能感覺到,他崇高的主神對他都沒有多少耐心。而他所做的安排也從不會與他商量探討,這都是因為他智慧不夠的原。
他渴望自己能再更聰明一,然後更深的瞭解殿下的思想,為殿下排憂解難。
阿佛洛狄忒伸出纖長的手指,握住那枚聰明神格,興趣驟起,詢問阿瑞忒:“阿瑞忒,你覺,聰明與智慧的差別在哪裡呢?”
阿瑞忒被阿佛洛狄忒提問,手指立刻緊張的絞在了起,他苦惱的咬著唇,視線不斷飄忽,支支吾吾,明顯對於這個問題沒有多少見解和看法。
卻又因想在阿佛洛狄忒面前丟臉,也肯回答說自己並不知道,只能冥思苦想、瞎辦答案:“聰明……或許就是、唔,好像聽上去沒有智慧那麼淵博,是,要更靈透?”
阿瑞忒緊張的說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神情頓時苦惱了許多。
阿佛洛狄忒微微笑,卻肯定的讚許了他的答案:“在我看來,聰明是起點,而智慧是終點。聰明決定了靈機立變,使人能更靈活的應對著切的變化,也是先天的天賦。聰明者,可以更加快速的掌握一切,是智慧者前提。只要再為它附加努力、勤勉等神格之力,便能一定為智慧者。”
說完,他頓了頓,沉吟幾秒後,接著說道:“當然,也能因此就全部否認,夠聰明者,就無法獲得智慧。畢竟智慧並定表現在計謀方面,所知甚廣者,也是智慧的種展現。”
“我覺,聰明神格比之智慧神格,要更加潛力巨大,阿瑞忒,你覺呢?”
阿瑞忒神情嚴肅,似乎很認真的在思考,片刻後重重點頭:“殿下說的都對!”
阿佛洛狄忒被他的反應逗樂,禁莞爾笑。
海波滔滔流動,水草搖曳飛舞。
許久後,阿佛洛狄忒說道:“斯提克斯殿下之前帶去輔佐神王推翻克洛諾斯統治的那幾位兒女除了勝利外,剩下幾位好像便掌握著努力和勤勉神職。找個時間,我或許還要再會會她。”
“至於現在……”阿佛洛狄忒呢喃說道:“真是相當期待明夜的到來啊,知歐律諾墨殿下的表演能得到幾分呢,夠上從我這來獲美貌的價值嗎……”
阿佛洛狄忒輕笑微語,將聰明神格化了枚鑲嵌銀環中的耳墜,掛在了計謀神格之下。
隨後他慢慢閉上了雙眼,似乎陷入了沉睡中。
從出世以來,阿佛洛狄忒便一直很活躍,在短短的時間裡,他完了很多事情,獲得了許多神格。
雖然他的舉動很急促,時間對於他而言從不是奢侈品。
生而為神,他擁有永生。
而此刻,他要享受一下揮霍時間的快樂。
時間如同波濤般不斷湧過、流逝,在眾神隱秘的注視下,赫利俄斯駕駛著太陽神車從蒼穹落下,尼克斯大神飄揚著黑紗的裙襬迎來月色。
海面波光粼粼,歐律諾墨白嫩光滑的肌膚散發著皎潔的光芒,金色的腰帶襯得她腰肢纖細。
月光下,她墨綠色的魚尾在海水中若隱若現,輕輕擺動著,尾鰭如紗一般朦朧誘惑。
她半伏在島嶼的岸上,長髮垂下,雙明亮而大的眼眸滿含著笑意與溫柔,注視旁的金髮神王。
宙斯看歐律諾墨的模樣,喉結斷的滾動著,忍住也沒入海中,將她擁在了懷裡。
天一夜過去,歐律諾墨眼尾泛誘人的紅,她輕輕舔唇角,拉宙斯的手臂,要他和自己起躲進海中。
很滿足的宙斯自然不會拒絕自己的小妻子這樣簡單的要求,縱容的擁著歐律諾墨沉進了叢野蠻生長的水草叢中,在事後中同陷入沉眠。
海水從宙斯的鼻尖次次湧過,確定他真的陷入了沉眠後,歐律諾墨幽幽的睜開了雙眼。
她的手掌輕輕搭在腹上,那根帶來極致誘惑的金腰帶斷的閃爍,光芒時不時就晦暗,似乎其中所蘊藏的力量已經夠了。
歐律諾墨眸光斷的閃爍,她能感覺的到,自己的腹中已經有孩子在孕育了。
歐律諾墨輕咬著唇,手掌輕撫柔嫩光滑的面頰,也知是不是錯覺,總覺肌膚似乎比前幾日粗糙了許多。
察覺到這點後,歐律諾墨的動作瞬間便僵了僵。
歐律諾墨深深吸了口氣,雙手張開,水球在她手心翻湧凝聚,清晰的倒映出她的面容。
倒影的女神依舊很美,只是沒有了之前那種彷彿時時刻刻都發著光的驚豔感。
她挺美,也僅此而已,無法再人人那一見傾魂的驚豔感。
如說,容貌的變化只是濾鏡被去掉、還能忍受的話,那麼魚尾的變化就徹底讓歐律諾墨瘋狂。
如寶石閃耀的盈潤光芒消失,光滑的鱗片表面也變凹凸不平,指尖滑過,便帶起一陣粘稠的黏液。
歐律諾墨漂亮的臉頰頓時一陣扭曲,望指尖的雙眼瞪園了,喉間更是發出一陣陣低吼。
為聽到異常的響動,旁睡著的宙斯忍住動了動,眼皮不停的顫著,似乎將從睡夢中醒來。
與阿佛洛狄忒的交易在歐律諾墨腦海中浮現。
“歐律諾墨,你的孩子嫵媚、優雅而富有魅力。”
“我允你,她們所擁有多少美好,你便擁有多少美麗,而這,將永遠加諸於你身。”
“只要你……遵循我的指示行動,讓我滿意。”
歐律諾墨的目光緩緩從指尖滑過,落在宙斯那緊皺著眉、即將甦醒的面容上,露出古怪的笑容,嗬嗬地笑說:“讓你滿意……”
剛說完幾個字,歐律諾墨立刻便捂住了嘴,眼中滿是難以忍受。
她的聲音好像也甜美了……
想到這幾日姐妹們望自己的那傾慕目光即將遠去,而她們甚至可能會為見過自己最美的面,而覺現在的自己無比醜陋——
歐律諾墨就無法忍受。
她死死咬著唇,望宙斯的雙眼狠毒的彷彿將有毒液滴下。
歐律諾墨在心底小聲說:“陛下,我也想的。可我知道,您也想要位美麗的而非平凡的妻子,是吧……”
“我會殺了您、也會謀逆您的,我只是為了那絕美的容顏,為了取悅您……”
句句話在歐律諾墨心底重複想起,她的面容體魄慢慢發生了變化,墨綠的長髮張開,蔓延出幾十米長,如同長蛇在舞動。
雙嘴張開,巨大的唇縫咧開,直蔓延到耳朵,露出了兩排鋸齒。
歐律諾墨聲尖嚎,化可怖的海妖,長長的如同利刃的指甲狠狠從宙斯劈了下來。
睡夢中的宙斯不斷的皺著眉,他的鼻尖被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填滿,幾乎要讓他嘔吐出來。
這股味道太過真,真到宙斯真的半夢半醒的做出了嘔吐的動作,然後睜開了睡意朦朧的雙眼。
余光中,他的眼睛看到兩道犀利的銀光——
那是歐律諾墨兩排鋸齒被反射出的光芒。
宙斯靠本能匆匆躲過,終於嚇清醒了過來。
憑藉氣息和神格的力量,宙斯分辨出了眼前那只醜陋的海妖的真身份,他難以置信的呼出聲,聲音滿是驚訝和厭惡:“歐律諾墨?!天吶,你為什麼會變這副噁心的模樣?”
宙斯言語和眼神中透漏出的嫌棄深深刺痛了歐律諾墨的心,她仰天長嘯一聲,聲音中滿是恨意:“宙斯,我們交|配了,我有孩子了,可是我好餓啊……”
“你為什麼我準備食物,我好餓啊。呵呵,那不如,就把你自己我吃了吧。”
說完,歐律諾墨瘋狂的順著宙斯撲了過來。
伴隨著她動作而來的,還有那股腥臭的味道,宙斯面色鐵青,喉嚨自覺的滾動了下,差點把喝的水都吐出來。
他匆匆忙忙的躲避著,邊尋找著自己的武器,準備反攻歐律諾墨,她一個大大的教訓。
然而前夜是他與歐律諾墨的新婚之夜,他為了避免嚇到他的新妻子,特意將雷霆權杖放在了瑞亞那裡,時半會兒根本找不過來,於是只能被歐律諾墨狼狽的追著,直逃到了海王宮裡。
為歐律諾墨的聲音太大了,沉睡的海洋仙女們都被驚動鬧醒了,全部游過來了,躲在一旁驚訝的看神態驟變的歐律諾墨,臉上滿是驚訝。
歐律諾墨見自己如此醜陋的面居然被姐妹們盡收眼底,眼底的猩紅立刻更重了點,望宙斯的目光也更加痛恨。
該死的宙斯,讓她咬一口吃塊肉就好了,為什麼那麼能跑!
現在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如此醜陋的面,假如自己能強勢蛻變歸來,那自己就會為全神界的笑話——!!!
那種可能,只要歐律諾墨想一想,就近乎瘋狂到崩潰。
為劇烈浮動的心情,歐律諾墨的魚尾擺動的更加厲害,遊動的速度快了倍都不止,和宙斯的距離迅速拉進。
宙斯感受到歐律諾墨的靠近,也崩潰大喊:“歐律諾墨,這周圍那麼多的食物,你要是餓了隨便吃誰都行,為什麼定要追著我啊!”
歐律諾墨理會他,執著的追著宙斯。而宙斯因為分了點力氣來大吼大叫,導致逃跑的速度慢了點。
於是,幸的事情發生了,宙斯就這樣被歐律諾墨抓住了。
歐律諾墨雙手死死箍住宙斯的脖子,他壓在了叢珊瑚中。
她墨綠色的眼眸閃著猩紅的光,猩紅與墨綠彙集在一起,充滿了邪惡可怖的感覺。
歐律諾墨口中斷喃喃:“取悅他……讓他滿意!”
歐律諾墨仰天聲尖嚎,鬆開了掐宙斯脖子的手。
宙斯連忙大口喘氣,還等他放鬆,歐律諾墨驟然向下發動攻擊,鋸齒狠狠咬下!
“啊————!!!!”
痛苦、尖利的嚎叫聲響徹神域,泰西斯、俄刻阿諾斯、瑞亞、波塞冬,及切的始作俑者阿佛洛狄忒都被這聲音給驚動了出來。
阿佛洛狄忒聽到了這陣頻率頗為熟悉的痛苦尖嚎,面色不禁有古怪。
他忍住說道:“宙斯叫的有點慘啊,歐律諾墨吃了他哪裡?”
阿佛洛狄忒邊想著,邊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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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到時,場上的局面已經有了反轉,宙斯的下身處有點點金色的血跡,他眼中充滿了殺意、冷漠和痛恨,極為惡毒的注視歐律諾墨,手中的雷霆權杖斷揮舞,紫色的驚雷不停落下,威力毫不遜色於當日將阿佛洛狄忒驅逐於奧林匹斯神山那些雷霆。
歐律諾墨完全擋不住宙斯的攻擊,狼狽的躲著,尾巴和肌膚都被雷霆劈出了焦痕。
歐律諾墨在看到他出現後,眼睛立刻亮起了點,支支吾吾地想說什麼。
阿佛洛狄忒擔心這動靜被宙斯注意到,立刻給她使了個顏色,然後弧度極微的點了點頭。
歐律諾墨終於滿意,倉皇從海王宮逃走,按照阿佛洛狄忒之前所告訴她的那般,逃進了見天日的海淵中。
宙斯不肯罷休,還想追上去,被泰西斯和俄刻阿諾斯聯手攔下。
這兩位海神橫眉倒豎,怒問道:“神王陛下!您又在發什麼瘋?!”
泰西斯冷笑說:“您已經殺死了我們一個女兒,如今在與歐律諾墨婚第二日,用雷霆斷的折磨她。我們海界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宙斯怒吼道:“你為什麼看看你女兒先做了什麼!”
他這話出,在場的神明頓時全都一默,隨後視線不由自主的都往他腹部以下飄去,在看到那些金色血跡後,更是齊齊露出微妙的神情來。
波塞冬哈哈大笑道:“泰西斯殿下,你要理解我的宙斯弟弟的憤怒,畢竟他的生|殖|器都被歐律諾墨咬斷吃掉了,這種情況,他怎麼如何能保持平靜呢。”
阿佛洛狄忒手指抵唇,看似掩飾實則明晃晃的嗤笑聲,眉眼中滿是惋惜和悵然:“神王陛下那裡也沒了嗎……難道,這也是神王的詛咒和宿命嗎?”
波塞冬和阿佛洛狄忒都不懼怕宙斯,畢竟這兩人個被打發到了海界,個被趕出了奧林匹斯神山,被驅逐出了權利中心,對此非常不滿。
兩人力強,仗宙斯不敢弒神,兩人怕捱打,使勁的嘲笑諷刺宙斯。
宙斯眼前陣暈眩,頭暈眼花,差點被直接氣昏過去。
他憤怒的掀起衣袍,將自己的象徵眾神看,怒吼道:“我的生|殖|器沒有被吃掉!”
“啊——!”
阿佛洛狄忒耳邊響起一聲尖叫,他甚至沒看清宙斯的動作,眼睛就被來自後面的手掌捂住。
阿瑞忒氣急敗壞的衝宙斯尖叫:“你這個惡劣下賤的神明,你竟敢那樣無禮,褻瀆殿下的眼睛!”
宙斯冷冷的注視這只膽敢挑釁他的二等神明,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
波塞冬還在笑:“上面有傷痕和介面,是從歐律諾墨嘴裡搶回來的接上的嗎?就是看上去還有點短啊,喂,宙斯,你的蛋是不是被歐律諾墨吃下去了個啊,所以才變那麼短,還是說你原來就那麼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