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膚淺了。”江華搖搖頭說道:“你竟然還在把財富與階級相掛鉤,對於你的認知,我只能說是過於膚淺。”

鍾躍民也點頭說道:“沒錯。如果說無產階級不能擁有財富的話,那麼為什麼要進行開放,為什麼要提倡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

“現在大家的認知都這麼先進了嗎?”袁軍好奇的問道:“怎麼感覺我好像活在十幾二十年之前了,我是不是跟社會脫節了?”

“不是,你只是不注意學習而已。”江華笑著說:“既然回國了,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多學一學,不知道祖國的新面貌,你怎麼到國外為咱們有出頭露臉啊。”

鄭桐拍拍袁軍的肩膀,笑著說:“聽見了沒有,這是你的前輩對你的諄諄教導,不可以辜負他的殷切希望啊。”

袁軍笑罵道:“這你一言我一語的,時隔二十年,依然不改你們嘴貧的本事,你們保持的挺好啊。”

“那是,一顆紅心,顏色不能改啊。”

袁軍大口大口的炫著涮羊肉,大半斤羊肉下肚以後,他終於滿足了,拍拍自己的肚子:“苦了三年的肚子終於有所緩解了。”

“有必要這麼矯情嗎?”鍾躍民笑著說:“說的好像在軍隊裡面就能吃到涮羊肉似的,哥兒幾個都是幹大事,豈能因為口腹之慾而耽誤了?”

“顯你能了,讓你三年來一直吃吃不好,喝喝不好,我看你還能不?”

江華給袁軍斟滿二鍋頭,笑著問道:“這一次回來述職,那下次外派的話,估計就不會再是太平洋小島國了吧?”

袁軍搖搖頭:“不知道,不過聽前輩說,有幾個西歐國家的武官也要回國了,估計我十有八九就得去那些地方吧。”

“那應該要輕鬆一些了,而且這些國家十有八九都有唐人街,也許你可以在外面找補兩口。”江華提起酒杯說道:“我這提前祝你一切順利啊。”

鄭桐笑著說:“是啊,咱哥幾個再聚幾次吧,要不然他這一出去,一蹦躂,又不知道多少年回不來。”

“沒錯啊。”鍾躍民也提起酒杯說道:“明兒我請你吃滷煮,讓你好好回憶回憶京城的味道。”

“越有錢越摳門啊。”袁軍笑著說:“聽說你現在也當老闆了,怎麼還這麼摳門?”

這話倒不是瞎說,江華把自己的那個貿易公司的股份分了四成給了高玥,所以鍾躍民也可以勉為其難的說是貿易公司的老闆。

“咱請你吃回憶,吃的是情懷。”鍾躍民笑著說:“要是想吃貴的,讓我哥請客,讓他帶你去彷膳吃滿漢全席算了,那也只有我哥能掏得起錢。”

“還是算了吧,我長了一顆貧下中農的胃,吃不慣那麼好的東西,還是就滷煮吧。”

鄭桐嘲笑著說:“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你能吃細糠,那你說說你吃過什麼好玩意兒?”

鄭桐一條大拇哥說道:“說出來不怕嚇著你,咱要是想改變飯伙食了,直接京城飯店譚家菜的幹活。”

“你還說你不是資本主義?”袁軍笑著說:“普通的無產階級哪敢這麼奢呀?”

鄭桐笑著說:“你這是又缺少學習了,憑什麼咱們無產階級就沒有錢吃好吃的?”

“得嘞,我這給我軍出頭露臉的人物,現在竟然回來要讓你們給我上課。”袁軍樂呵呵的說道:“你們要珍惜這個機會。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兒了。”

“嘿,你小子還拿上架子了。”

接下來幾天,他們三個人就輪番請著袁軍到處吃喝玩樂,凡是袁軍懷念的,就必須要玩到位。

袁軍也看望了自己的幾位嫂子,尤其是兩個孩子,可把這個大大咧咧的傢伙給喜歡壞了。

把自己從那個太平洋小島國給帶回來的特色手鍊一人送了一條,算是他這個叔叔的見面禮。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是過年了,江秋韻小朋友一眨眼就要長了一歲,家裡人忙裡忙外準備過年的時候,她會睡在搖籃裡,伊伊呀呀的指揮。

有個孩子在過年的時候就顯得分外熱鬧,外面噼裡啪啦的爆竹聲,她是一點兒都不害怕,反而對這個奇妙的世界有一點躍躍欲試。

大年初一的時候,鍾山嶽抱著小秋韻在大院裡挨家挨戶對拜年,收穫了一大票稀罕他的爺爺奶奶,這麼個瓷娃娃似的小姑娘,誰不喜歡。

初三的時候,江華特地到奎勇家拜年,自己的乾兒子也長大了,都快要上高中了。

“榔頭,今年學習怎麼樣啊?”

榔頭一邊數著乾爹給的壓歲錢,一邊笑嘻嘻的說:“乾爹,你就放心吧,我的學習什麼時候要你們犯愁了?”

“今年拿了市三好學生。”奎勇樂呵呵的說道:“比他爹有面子,市長都接見了他,他爹我這一輩子都沒有他這麼風光過。”

“瞧把你給高興的,你兒子這輩子註定不凡,你高興的日子還在後頭。”江華開心的說:“榔頭啊,還要繼續努力,給你秋韻妹妹當個好榜樣。”

“我還沒見過秋韻妹妹呢。”榔頭不高興的說:“上一次我爹我媽去看乾媽和妹妹的時候。我正好要準備市裡面的比賽,我爸媽他們就沒帶我。”

“那今天你跟我回去,我帶你去見秋韻妹妹。”

“好啊。”榔頭高興的說:“我還給妹妹準備了禮物。”

“吃飯啦。”奎勇的媳婦兒在外面喊道。

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情,奎勇他們家把這個兩進的四合院後半部分全部給買下來了。

“你奎勇現在也發達了。”江華笑著說:“這半個月院子買下來花了不少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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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是花了不少,不過無所謂,我就住四合院兒,住的舒坦。”奎勇樂呵呵的說:“打小我就是衚衕串子,這要是讓我離開衚衕,住進高樓大廈裡面,我這渾身上下不知道得多不得勁。”

“那榔頭呢?榔頭就不想住高樓?”

榔頭從屋裡拿了一瓶酒出來:“乾爹,我也覺得四合院住的舒坦,我同學家有人住在居民樓裡面,我去感受過,感覺渾身不自在,有點兒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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